第054章 步步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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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通大妙仙急步回到靈妙殿,雲(yún)妙兒笑著迎上他。卻見他面色憤怒,手微微顫抖著。她心里便一怔,急切的問道:“祖君,怎么了?” 他嘆了口氣,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從未見祖君發(fā)火,雲(yún)妙兒急得眼淚都流下來了。他一見她難過的樣子,更是心疼:“妙兒,太子殿下縱使千般好,可他心里畢竟沒有你??!” “我知道,可我就是喜歡他,我從小到大只喜歡他,我不能沒有他!”她扭頭哭著跑進內(nèi)殿。 靈通大妙仙嘆了口氣,氣惱著坐在椅榻上。 這日,花有若又一個人呆在藏經(jīng)殿,徘徊在收藏花溪史料的沉香架前。 小仙娥端進來一碗熱騰騰的瓊花露:“溪諾仙子,太子殿下說這是今日最新鮮的瓊花朝露,讓膳事殿熬了湯給你拿來?!彼τf給她,“殿下對仙子真好。”她輕輕補充了一句,面色羞紅。 花有若接過湯,不好意思的笑著回她,小仙娥不過千歲的年齡,稚嫩可愛,她不禁想起從前的自己。雙手捧著湯羹,看著上面映襯的她的眉眼,兩頰明顯凹陷,眼窩深陷,這些日子身心俱焚,她居然已經(jīng)憔悴到這般模樣了!好久沒有這般溫暖,她端起湯一口喝了下去。一碗湯還未下肚,她便瞬間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灼燒,靈力不斷從七竅散發(fā)出來,身體的血流不停往頭頂上沖,她支持不住的掙扎著倒在地上。 小仙娥嚇得尖叫著,她跑著,呼喊著。 鏡彧剛好進殿,他閃身花有若跟前,一把托住她。見她元神已經(jīng)泛散,他瞥見地上的湯碗還冒著熱氣,估計她剛喝下不久。情急之下一口含住她的口鼻,吸著她嘴里的殘湯??蓽幉湃胨谥?,他的靈力便瞬間分解著,不?;靼坠鈴亩侵酗h散出來。 “寂元丹!”他已經(jīng)無法支撐她,只能緊緊握住她的手,連同花有若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雲(yún)妙兒忽然沖了進來,一把抱起倒下的鏡彧。試圖封印他元神,奈何自己仙靈不夠,沒法鎖住他漸漸消散的靈力,只能抱著他大聲呼喊著。 天帝天后閃身而來,兩人合掌封鎖著鏡彧的元神,他仙靈的消散逐漸被抑制住。天帝一把托起他,迅速把他仙身轉(zhuǎn)到六味真火殿。 天后看向鏡彧倒地時拽住的花有若的手,她眼里閃過一絲猶豫,轉(zhuǎn)念間,她留下鎖住花有若泛散的仙靈。 靈通大妙仙也已經(jīng)閃到,天宮重要的仙倌陸續(xù)趕到。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花有若,盯著失魂落魄的雲(yún)妙兒,她閃爍的眼睛回避大妙仙的直視,他瞬間便覺察出端倪,迅速合掌和天后一起封鎖花有若已經(jīng)微弱的元神。他知道事已至此,很難再有回天之力度她回靈。 六味真火殿。靈寶天尊奉命出關(guān),他盤坐在金蓮之上,白發(fā)盤在頭頂,一枚金叉束著。閉目不語,周身仙氣蒸騰?;ㄓ腥艉顽R彧分別安放在他兩側(cè),被他周身散發(fā)的仙氣環(huán)繞。 天帝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外殿站滿了神族的重要仙倌,大家都焦急的探向內(nèi)殿。 灼哲然自烈日荒之戰(zhàn)后便去了麑湖,只有在這里他才平靜。心煩時去這里,失落時去這里,高興時也去這里。這次他卻惶恐,在烈日荒之夜親眼看到華溪仙尊慘烈仙隕,他想起了麑鏡之亂。那時他還不過千歲,那時也是在麑湖,他最后一次見到父君,那一次就是永別。他知道父君仙神就在這湖底,他為信念守護著這里,犧牲自己。 天宮的變故很快傳到麑鏡,幻璽櫟閃身六味真火殿,他馬上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一刻不停的返回麑鏡,往麑湖方向而去。 他彈指揮向草堆,忽然灼哲然便頂著一頭亂草從草堆里飛身而起,惱怒道:“干嘛擾人清夢!” “灼哲然!有若被人投下寂元丹,鏡彧也中毒未醒,你快跟我回天宮!”他說完便轉(zhuǎn)身往九重天方向趕赴,灼哲然還沒來得及站直身子,便跟著他飛身而去。 幻璽櫟回頭看著他,淡然道:“我來不是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找你是為了尋找解救之法!” “我?”他心里焦急萬分,可解救之法他哪里能有,誰都知道寂元丹無解! “對,是你。準確的說,是你母君!”他肯定的看向他眼睛。 “我母君怎么會有寂元丹的解藥呢?”他聞言倒是又驚又喜。驚的是他母君怎么會和寂元丹有關(guān)系,喜的卻是找到一線生機解救我和鏡彧。 “茗兮上神可是你父君?”他沒有回答,繼續(xù)問他。 “嗯。”他低下頭,許久聽人沒有提起過父君的名號,再次聽到他心底最敏感的那個名號,他心里依舊沉重痛苦。 “有些前塵往事本不該由我來告訴你的,可今日事出緊急,我只能先告之你?!彼凵矜i定他,“你父君茗兮上神,當(dāng)年在麑鏡之戰(zhàn)焦灼的時候,以一己之身于麑湖大仙處求麑劍,趁亂偷襲烈華琰,為天宮奪回守魄泉。最后以身護劍,自絕元神入劍,沉入麑湖。” “我知道!”灼哲然費力說了三個字掩蓋他內(nèi)心的痛苦,他已經(jīng)心煩意亂,眼里發(fā)出深藍的光,不停閃爍著,他不想再聽到這個故事。 幻璽櫟停頓了一下,他看到了他掙扎的內(nèi)心,這些他自己又何嘗沒有經(jīng)歷過,他所承受的只會比他更痛苦。他扭過頭去,看向浩渺的麑湖,玄黑似墨。 “你母君一直恨花溪的人,她覺得你父君的死是因為花溪烈日煌引起,而烈日煌已經(jīng)被華溪仙尊用冥銘印火封印,淪為烈日荒之地,寸草不生!”幻璽櫟輕輕抬起手按下他肩膀。 “你的意思是寂元丹是我母君所為!”他忽然情緒激動起來,表情有點煩躁。 “天宮僅有的寂元丹被封印在六味真火殿,而剛好丟失的也是這顆,所以我趕來找你,是要請你一起擺脫你母君的嫌疑,更重要的是看看她有沒有解救有若和鏡彧太子的辦法!” 他何嘗不知道母君一直以來的記恨,他心里莫名的緊張不安起來,他害怕,害怕真如幻璽櫟所言,母君就是投下寂元丹之人,那他將怎樣面對這一切。 “靈寶真君只是暫時保住了他們元神不再泛散,但他們依舊危在旦夕!”幻璽櫟眼里流露著焦灼的光。 灼哲然抬頭看向他:“我現(xiàn)在就跟你回九重天,母君那邊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