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也許以后會輕松一些,也許這就是人生吧,有些時候就會發(fā)生這種事?!卑瑐愅栠d歪著頭看著奧黛麗赫本的眼睛,“我們總會再次見面的,不是么?” 艾倫威爾遜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xiàn)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等著自己,公務(wù)員的兩個首腦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像是剛開始那樣甜蜜。 這件事他無法調(diào)和,只希望不要影響到自己的謀劃。其實從心理來說,他支持諾曼·布魯克嘗試明確大臣職責(zé)的界限,采取制衡的辦法。 但仕途上的事情,往往和對與錯無關(guān),所以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但至少在紐芬蘭公投這件事上,兩個公務(wù)員首腦倒是沒有分歧,艾倫威爾遜拿到了諾曼·布魯克修正版的方案,“我本以為,合并加拿大的選項會被拿掉。” “我當(dāng)然想要這么做,但是倫敦不能做出這種決定?!敝Z曼·布魯克深吸一口氣道,“所以紐芬蘭公投這件事,艾倫,看你的了。” “我一定竭盡全力。”艾倫威爾遜點頭,這一次在返回紐芬蘭,就是進行公投了。未來尚不確定,此時他心中還是未免惴惴。 “艾倫,其實我和愛德華有些地方意見確實不一致,但是很多地方還是非常有共同看法的,比如說……”諾曼·布魯克說到這沉吟了一下,“我和他都認為,你是一個非??煽康娜?,非常值得信賴?!?/br> 第455章 公投日期 “我一定竭盡全力!”艾倫威爾遜理解這種想法,乃至又把之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私下里雖仍不免有一種不舒適之感;他有一種本能,使他不從原則上而是從成敗上去判斷行動的是非;這種本能一半是天生,一半也是多年來處理事情、觀察事物的結(jié)果,正如他這一階級千千萬萬的人一樣。 在即將離開之前,艾倫威爾遜帶著紐芬蘭來到倫敦的代表,體會了一把帝國心臟的紙醉金迷,也算是為大家共事一場進行慶祝。 倫敦街頭,新點上的街燈越來越亮,強烈的光線把人群的臉照成灰白;高高在頭上,大片的白云迅速地、輕盈地,駛過暗紫色天空。 白廳公務(wù)員聚會的酒店,穿著晚禮服的人們已經(jīng)敞開大衣,步履輕快地拾上酒店大門的臺階;做工的人在街上徘徊著;女人——那些在晚上這時特別孤單的女人——孤單單一個人成串地向東走去——輕搖慢擺地走著,舉止上帶著企望,夢想著好酒和一頓好晚飯,或者偶然有這么一分鐘,夢想著出于愛情的接吻。 每個人全都沒有例外地擺脫掉一些自己的階級、信條和時尚,或是歪戴著帽子,或是步履輕快地走著,或是嬉笑,或是沉默,從這些上面表現(xiàn)出他們在蒼天的熱情籠罩下都是同類。 過了這個夜晚,第二天艾倫威爾遜在恍惚之間,已經(jīng)降落在了紐芬蘭的軍事基地。 誠實一點說,他仍然屬于宿醉未醒的狀態(tài),打著哈欠直到被寒風(fēng)吹清醒,“雖然我理解紐芬蘭因為位置的關(guān)系,并不暖和,但是北部也太冷了?!?/br> 紐芬蘭島的南部和北部,完全就是兩個世界,同樣的時節(jié),南部就好像在巴黎,北部則好像在西伯利亞,這么說有些夸張,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好處是如果公投的那一天走運,說不定可以讓很多合并加拿大的公民無法投票。 不過就現(xiàn)在的民意來看,很可能用不到這種盤外招,畢竟他做了大半年的行政長官,好歹還是有些作用的,再差也不會比歷史上更差,有歷史上這么差的結(jié)果做墊背,他覺得哪怕是任何改變,都可以歸結(jié)為事情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其實從殖民帝國的角度上來講,這件事要是成了,會給其他歐洲殖民國家很大的信心。更加靈活的應(yīng)對各殖民地風(fēng)起云涌的獨立浪潮。 別的國家艾倫威爾遜不敢保證,但是法國和葡萄牙肯定會想想辦法的。尤其是葡萄牙,說實話戴高樂上臺,得到了法國軍方的鼎力支持。 法國軍方推舉戴高樂上臺的重要原因,是已經(jīng)對法國的政治混亂感到了厭煩,支持戴高樂掌權(quán),其實是想要把法國變成類似軍政府的狀態(tài),很多軍方將領(lǐng)希望戴高樂,起到拿破侖的作用,繼續(xù)支持軍隊的阿爾及利亞戰(zhàn)爭。 當(dāng)然最終,戴高樂沒有繼續(xù)在阿爾及利亞糾纏下去。艾倫威爾遜認為,如果葡萄牙要是有法國的國力,或者是反過來,法國有薩拉查那樣的統(tǒng)治者,幾乎就集齊繼續(xù)鎮(zhèn)壓的條件了。 戴高樂雖然最終沒有成為這個時代的拿破侖,但在現(xiàn)代社會,指望拿破侖重新出現(xiàn),本就是一種奢望,雖然是英國人,艾倫威爾遜也同樣認為,戴高樂已經(jīng)算是歐洲在這個年代,最有能力的政治家了。 紐芬蘭的公民們不會知道,紐芬蘭公投的結(jié)果會對未來造成多么深遠的影響。 艾倫威爾遜也付出了太多,為了節(jié)省時間,他都因為紐芬蘭的事情做幾次飛機了,這么一個喜歡腳踏實地的行政長官坐飛機?還有王法么? 第二天,艾倫威爾遜和隨行去倫敦的紐芬蘭代表已經(jīng)回到了圣約翰斯。 返回總督府之后,艾倫威爾遜直接把薩維耶維奇和鮑里斯找過來,詢問自己離開這段時間,紐芬蘭的局勢是否平穩(wěn)。 “總督,斯莫爾伍德先生最近,遭受到了很多惡毒的攻擊?!滨U里斯雖然心里樂開了花,但是并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