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8章
“這是強權政治?!卑瑐愅栠d把玉米棒子仍在桌子上,做出憤慨之色,就如同慕尼黑會議上的捷克斯洛伐克,德黑蘭會議上的波蘭,巴黎和會上的中國。 怎么說他也是被眾多影后言傳身教過的,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的表現(xiàn)還算是到位。 之所以在會場表演這一幕,只是希望伊朗問題上能夠換取美國的讓步,只是這種可能也極其渺茫,逆子已經(jīng)長大了,準備開啟父慈子孝副本了。 “暫時休會,我們相信能夠拿出來一個各方面都能接受的結(jié)果。”美國副國務卿史密斯此時開口,不愿意在公開場合和英國外交副大臣鬧翻。 英國外交副大臣,是有這么一種說法,不過白廳一般不認可這種稱呼。還是比較認可常務次長這種稱呼,副大臣一般是其他國家的說法。 史密斯覺得現(xiàn)在可能還需要幾天的時間說服英國人,讓英國明白這個世界應該由誰說的算。到時候在通知國務卿杜勒斯來巴黎簽約。 至于會場中出現(xiàn)高舉玉米棒子的鬧劇,雖然史密斯處在私人角度樂見這一幕,但為了保證外交會議的莊重氣氛,還是覺得不宜宣揚,這不利于美蘇之間的緩和氣氛,赫魯曉夫訪問美國的時間才過去不足兩個月,就算翻臉也太快了一點。 會議結(jié)束之后,美國副國務卿史密斯派人邀請了艾倫威爾遜,來人首先表達了對英國憤怒心情的理解,隨后就說明兩國應該私下談談。 這番邀請其實并不在預料之外,艾倫威爾遜在暗箱cao作上都多熟了,波蘭就是他賣的。 “一個南極洲的主權,美國為何要站在蘇聯(lián)那邊?!币娏嗣妫瑐愅栠d就表達了美國對英美特殊關系背叛的憤慨,該做的還是要做,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當然是因為美國沒有理由對南極洲宣誓主權,所以不能讓其他國家占便宜。 道理是這么一個道理,但史密斯不能這么說,又是和平,又是保護環(huán)境,說了一堆套話,隨后直接道,“英國應該和美國處在一個立場,不然可能會影響英美特殊關系。” “閣下是在威脅英國?!卑瑐愅栠d一聽拉著長臉質(zhì)問道,“因為一個冰原?” “威爾遜爵士,有些事情不會因為兩國是盟友關系,就一定要采取一種態(tài)度?!笔访芩剐牟辉谘傻穆柭柤绲?,“就像是蘇聯(lián)人說的,世界上這么多國家,對你們幾個國家占領南極洲肯定不會認可,如果在聯(lián)合國大會上討論這個問題,會讓你們非常難堪不是么?我們把南極會議放在巴黎,本就是保全英法兩國的影響力考慮。希望英法兩國能夠理解華盛頓的苦衷?!?/br>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美國。”艾倫威爾遜冷嘲道,“不然英國可就在聯(lián)合國丟人了?!?/br> 什么叫憑空變出來一張牌抓在手里,沒想到前世能夠領教到,這輩子換了一個國家還能碰見,美國這個逆子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威爾遜爵士,我還是建議倫敦方面好好考慮清楚?!笔访芩馆p描淡寫的道,“其實英國能夠得到多少利益呢?幾乎沒有,英國無非是維護英聯(lián)邦的兩個國家,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利益,這兩個國家的態(tài)度其實無足輕重?!?/br> 史密斯是實話實說,澳大利亞和新西蘭,遠離當今世界的熱點地區(qū),都不一定比拉美存在感高,當前美國主要的利益所在,還是在歐亞大陸。 “我會把美國的態(tài)度,告知大臣和首相的?!卑瑐愅栠d帶著三分屈辱七分不甘的看著史密斯,口吻前所未有的沉重,“伊朗問題?” “我們先把南極會議談妥,在說伊朗問題,感謝威爾遜爵士的轉(zhuǎn)達。英美特殊關系牢不可破?!笔访芩挂桓狈€(wěn)坐釣魚臺的樣子,看著英國外交副大臣起身離開,隨后看向自己的助手,“看,其實和英國溝通也并不難?!?/br> “我早晚給你們一下狠的,讓你知道你爸爸寶刀未老。”坐車前往英國大使館的艾倫威爾遜拉個逼臉,但要說感到多么屈辱,那倒是沒有。 他早就做好了南極會議沒收獲的準備,表演一下模仿秀,只是給澳大利亞看的。至于伊朗問題不會像是史密斯說的這么簡單,制裁繼續(xù)下去的話,美國是有求于英國。 他剛剛拂袖而去,只不過是沒想好怎么開價,看看美國能堅挺伊朗多長時間。 將美國的態(tài)度轉(zhuǎn)告?zhèn)惗?,艾倫威爾遜決定去啄木鳥影業(yè)散散心,此時的他需要影后們的藉慰,來舒緩假裝受到外交失敗來影響的心情。 “可以通過這一次的南極會議和伊朗問題,試探出來美國對英國深層次的態(tài)度,如果能夠成功,哪怕是利益被美國奪走,我們也能夠調(diào)整外交策略小心應對?!?/br> 在倫敦對南極會議最新進展進行討論的時候,艾倫威爾遜正在和偷偷來到巴黎的小龍騎兵安娜,商談關于發(fā)展自古以來雅利安人血濃于水的友情。 “要是真的挺不住,就是海爾曼家族進軍波斯灣的時機,從伊朗石油份額當中拿到一塊。”一雙手撫在龍騎兵的細腰上的艾倫威爾遜,為海爾曼家族的發(fā)展壯大出謀劃策。 “別以為我會感謝你,你也是為你的兒子考慮。”安娜捧著男人的臉然后一下按在自己的胸口,嬉笑道,“想它了吧,我今天就讓你無法呼吸。” 哲學思想并不妨礙藝術欣賞,思想家并不抑制感情的流露;他分得清想象和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