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風(fēng)林火山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金牌貴妻、三國之北地梟雄、帝武大系統(tǒng)、轉(zhuǎn)生即開始、豪門春色之妖嬈調(diào)香師、穿越之帶著百度去種田、朝堂、顧先生我們不熟、末法之武道興起、被標(biāo)記后我稱霸了整個星際
大明王朝征西軍共有四大營,分別是風(fēng)字營、林字營、火字營、山字營,取意風(fēng)林火山。 趙攔江、宋大春所在風(fēng)字營,正是斥候營。征西軍斥候營,其疾如風(fēng),動作神速,有颶風(fēng)之疾。當(dāng)年趙攔江做到了斥候營的副游擊,宋大春則他屬下的一個把總。 五年前,趙攔江率風(fēng)字營百二十斥候刺探,遇到了來前線視察的西楚太子項(xiàng),毫不猶豫發(fā)動了伏擊,開始了長達(dá)半月的橫斷山伏擊與反伏擊戰(zhàn)。 正是在這場伏擊戰(zhàn)中,風(fēng)字營百二十斥候,殺死太子項(xiàng)麾下五百余人,無奈西楚人數(shù)眾多,在撤離時遭到反伏擊,風(fēng)字營眾將士幾乎遭到全軍覆滅。宋大春腿部中箭,趙攔江背著他走了三十多里,將他藏在一個獵戶家中,才躲過一劫。 也正是這場伏擊戰(zhàn),趙攔江抱著必死之心,只身潛入橫斷山中,對西楚軍開始了一場殘酷的獵殺,生擒太子項(xiàng),獲得了橫斷山之狼的名號。 這一戰(zhàn)后,趙攔江因向上級為死去的兄弟討個大明英烈的封號被處分,一怒之下,離開了征西軍,成為一名逃兵。沒多久,宋大春也因跛足,退出前線,被安置到九江城做守備將軍。 宋大春軍旅出身,脾氣暴躁,又不懂得逢迎,這些年來也無晉升,今日遇到趙攔江,心中勾起往日回憶,忍不住老淚縱橫。 趙攔江依舊背對著他,道:“當(dāng)年我答應(yīng)老虎、鐵豹,要為他們的死討回個說法,如今我被軍中除名,又哪里是什么游擊將軍。你回去吧?!?/br> 趙攔江沒有轉(zhuǎn)身,是因?yàn)樗麩o顏面對昔日老部下。 那些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拋尸在荒野之中,尸骨未寒。由于這次行動,是趙攔江臨時發(fā)動,朝廷并不承認(rèn)這場戰(zhàn)役,更何況朝廷正與西楚緩和關(guān)系,所以這些人的死,成了白白的犧牲。 也正因如此,趙攔江一怒之下,離開了征西軍。 宋大春不肯起身,“將軍,我們都知道你已盡力,相信老虎他們也不會怪你?!?/br> 過了許久,趙攔江轉(zhuǎn)過身來,眼中含淚,將宋大春扶起來,“有酒嘛?” 宋大春見狀大喜,“干他娘來,來人,快些上酒,老子今日要與趙將軍不醉無歸!” 他指著趙攔江向眾人道,“此人就是平日我跟你們提起的,橫斷山之狼,當(dāng)年就是他一個人,潛入荒山之中,把西楚太子活捉!” 牛校尉無緣無故挨了一嘴巴,捂著臉道,“將軍,周大人命我們查違禁品之事。” “什么周大人,老子不鳥他。查查查,查個屁!就算這艘船上有軍火,誰也別想動這一艘船,干你娘咧!” 牛校尉道,“我娘死了好些年了。” “滾!” 牛校尉心中暗罵,這個宋大春,仗著自己在邊軍立了點(diǎn)屁大的功勞,在這里吆五喝六,連我這個知府大人小舅子也不放在眼中,真是豈有此理。趁眾人敘離別之情,牛校尉帶著幾個兵痞悄悄溜走,去找知府大人告狀去也。 趙攔江向宋大春介紹蕭金衍、李傾城等人,宋大春倒頭就拜,“趙將軍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在九江城只要用用得著我宋某的地方,盡管開口?!?/br> 他又望了趙攔江一眼,“不會船上真有違禁品吧?”宋大春雖是粗人,卻也是粗中有細(xì)。 趙攔江說,不過是萬斤精鐵,手續(xù)有一些,但不全。 宋大春一聽,也就放心了,說回頭我讓人給你把手續(xù)補(bǔ)上。說罷喊來一人,將事情交代下去。 酒非好酒,菜也是尋常菜肴。也未設(shè)桌子,幾個人圍在一起,坐在甲板上喝酒聊天。 仿佛又回到當(dāng)年戍邊時軍中歲月。 趙攔江道,“你打了知府的小舅子,不會有事吧?” 宋大春擺擺手道,“流水的知府,鐵打的守備。這些年來,九江城換了幾個知府了,要么調(diào)走、要么罷黜,我是本地人,又干了五六年,懼他作甚?今日臨檢,不過是給他個面子,順便讓兄弟們出來打個秋風(fēng)而已?!?/br> 宋大春不是頑固之人,要養(yǎng)活這么多手下,讓他們甘心聽命,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在這個年代,跟著上級沒rou吃,才是一種悲哀。 蕭金衍見宋大春說得如此實(shí)在,覺得此人也是一個妙人。但是李傾城卻在一旁聽得眉頭微皺。 趙攔江說,“百姓做點(diǎn)生意也不容易,你也不要太過?!?/br> 宋大春嘿嘿一笑,辯解道,“無商不jian,也不能他們吃rou我們吃土不是,大人放心,我也是有分寸的?!彼膊辉付啻耸拢皝砗染?!” 眾人飲了幾杯,就聽到岸邊傳來肅靜、回避之聲,知府周大人前來巡視了。 宋大春說了句晦氣,站起身來。不多時,周知府在牛校尉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這艘船前。 “姐夫,就是這些人,在這里拒絕檢查,而且我還懷疑,船上有人,正是最近城內(nèi)碎尸案的兇手!” 周知府罵道,“混賬,在外人面前,喊我大人?!?/br> “好的,姐夫大人!” 周知府負(fù)手來到船上,“宋大春,你好大膽子,竟在執(zhí)行公務(wù)期間飲酒,將我大明王法置于何處?” 他繞眾人轉(zhuǎn)了一圈,忽然覺得這些人有些眼熟,等看到趙攔江,心中咯噔一下,連連后退,“走,我們?nèi)e的船上看看!” 趙攔江把玩著酒杯,“周大人,別來無恙乎?” 來人正是周瀟。 當(dāng)日,趙攔江硬闖蘇州知府,用刀架在脖子上逼他放了范無常之事,如今歷歷在目。后來,假知府一案事發(fā),他帶著家眷連夜逃出蘇州,跑到了京城,去找宇文大人求助。在上繳了八十萬兩銀子后,宇文天祿收留了他,又使了些手段,周瀟搖身一變成周元,來九江上任,這種事在朝廷之中并不罕見。 蕭金衍一見是老熟人,兩步跨到周瀟身前,扶著他肩膀,如同多難未見的兄弟一般,“周大人,來都來了,坐下喝兩杯!” 周瀟強(qiáng)自鎮(zhèn)定,心說老子是朝廷命官,你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本官不成,坐了過來,卻沒動酒杯。 趙攔江問,“你娘可還好?” 周瀟說,“路上累贅,刨坑埋了?!?/br> “這就奇了,那你還不丁憂守制?” “又找了個新的?!?/br> 趙攔江豎起拇指,“佩服,佩服!聽說,你來九江城不到一月,就娶了好幾個小妾,身體還吃得消嘛?” 周瀟嘿嘿一笑,“老弟,你就別損我了,都是擺設(shè)而已?;藥资f兩銀子,不娶小妾,怎么能回本兒?” 這倒是實(shí)話。 為了保命,周瀟在京城花光了所有積蓄,干了這些年蘇州知府,白白替宇文天祿打工了。這次上任九江,相當(dāng)于從零開始。 萬事開頭難,只怕有心人。 九江城水道道深,知府如走馬燈一樣換。周瀟雖有道行,在沒摸透之前,也只能從小事情做起。 俗話說,不以善小而不為,周瀟一上任,就先從解救九江城失足婦女做起,一月內(nèi)連娶兩個小妾。然而九江城不比蘇州府,兩場婚宴辦下來,才斂了萬兒八千兩,氣得周瀟捶胸跺足。 趙攔江問,“周大人新官上任,不該忙著撈錢嘛,怎么看得上碼頭這種蠅頭小利?” 飲了幾杯酒后,周瀟心思也活泛起來。 他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昨夜善水堂的疤面屠夫闖入府中,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他本以為是要打劫,說自己新官上任,還沒什么錢。對方卻逼著他簽發(fā)了一道臨檢的指令,要求今日九江碼頭上不得有任何船只離開。 周瀟嘿嘿訕笑,“蚊子rou也rou,咱們當(dāng)父母官的,薅羊毛也不能抓著一只不放,總得一碗水端平不是?” 趙攔江一瞪眼,“說實(shí)話!” 畢竟有昔日陰影,周瀟心中一怕,只得將昨夜發(fā)生之事如實(shí)道來,然后跟著一頓牢sao,“我這知府恐怕是大明朝廷最憋屈的一個了,賺不到錢不說,還動不動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我這冤苦,跟誰訴說去?” 趙攔江說,“前幾天剛送了個人去見閻王,還是個話癆,要不我送你過去跟他聊聊?” 周瀟連連擺手,“不必了,當(dāng)官嘛,有苦自知,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早知道這艘船是你的,打死我也不會來的,趙大俠你放心,我這就安排人給你辦通關(guān)手續(xù),給你放行!” “善水堂那邊?” “好歹我也是本地知府,一方父母,難道還怕他們亂來不成?” 蕭金衍提醒道,“聽說,九江知府已經(jīng)死了好幾個了?!?/br> 周瀟厚顏無恥道,“這不是有你們嘛,你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趙攔江說,“你放心,善水堂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解決。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是?!?/br> 聽到這句話,周瀟松了口氣。 牛校尉本來想讓周知府來幫自己出氣,結(jié)果幾個人竟喝上了,忍不住提醒道,“姐夫,那家伙打了我。你得幫我做主,否則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啊?!?/br> 周瀟反手一巴掌,“咽不下去,那就噎死算了?!庇盅a(bǔ)充道,“你再啰嗦,回去就把你姐休了?!?/br> 牛校尉挨了一頓打不說,又挨了頂頭上司和姐夫兩個嘴巴,委屈的要死,心說以后出門要看看黃歷。 有了周瀟和宋大春說話,離岸手續(xù)辦的出奇的順利,宋大春一再挽留,可趙攔江去意已決,于是拍著胸脯道,“善水堂有我趙大春在,他們也不敢鬧什么幺蛾子,咱們風(fēng)字營出來的,若是連一個江湖門派都對付不了,傳出去丟死人!” 這倒是實(shí)話,周瀟是外來人,宋大春卻是地道的本地人,若善水堂真敢亂來,壞了江湖規(guī)矩,那么勢必會引來軍隊(duì)這個國家機(jī)器的瘋狂報復(fù)。 離開九江城,宋大春又乘船送了十里,臨行之前,宋大春送了一個銀子包給趙攔江,足有百兩之?dāng)?shù)。 趙攔江倒也沒拒絕,如數(shù)收下了。 ——— ps:孩子還未出院,先更3k。等穩(wěn)定后,我恢復(fù)5k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