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可惜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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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斗得紅了眼,不惜以通象境界,要搶在對方之前將蕭金衍殺死,爭回這口氣。無論是“箭公子”,還是終南箭叟都不是省油的燈。 尤其是終南箭叟,看似仙風道骨、道貌岸然,實則狠辣無比,因為一件小事,連自己的徒弟都殺,更何況對付一個陌生的路人? 兩支箭,帶著強勁的內(nèi)力,呼嘯而來。 這兩箭,可以斷金裂石,rou體凡胎,若要射中,那只有爆體而亡。 蕭金衍也未料到,對方會對他下此狠手。 在場眾人都不忍卒視,閉上了眼睛。 李傾城與趙攔江卻一點也不擔心,抱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注視著場內(nèi)。這些日子以來,三人不停的切磋,他們知道蕭金衍以全竅xue破境之后,實力不止于此。 若要說打架,蕭金衍未必能勝過他們。 但是論逃跑,李傾城與趙攔江聯(lián)手,也奈何不了他的無妄步。 兩支箭上的內(nèi)力,如一張巨網(wǎng),從四面八方將蕭金衍籠罩在其中,若是尋常人,只有坐以待斃的份兒。 蕭金衍不是尋常人。 這兩箭威力雖大,卻來自兩個人的內(nèi)力,在抵達身前的剎那間,兩道內(nèi)力相碰,裂開了一道縫隙。 無妄步法踏出。 蕭金衍整個身體扭曲了幾下,如一條游魚一般,從兩人箭罡縫隙之中穿過。 “箭公子”、終南箭叟都幾乎不相信自己眼睛。 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一時間,都愣在原地,沒有繼續(xù)出箭。 箭壺已經(jīng)空了。 蕭金衍此刻渾身火辣辣的,他強行穿過縫隙,但畢竟是通象境高手,以他的實力,還是有些吃不消。 蕭金衍喊道,“夠了!” 兩人望著他,誰也沒有說話。 蕭金衍強忍怒火,道:“輪到我出箭了,你們不是想分出勝負嘛,不如這樣,每人接我一箭,誰能接得住,就算誰贏!” 眾人聞言,轟然大笑。 在中原第一箭和北周箭公子面前,能夠躲過這么多箭,已是僥幸,還妄自言羿,真是大言不慚。 這逼裝得,清新脫俗。 終南箭叟也忍不住笑了。 “小子,你的箭若能沾到我的衣衫,就算我輸!” “箭公子”也道,“你的箭能靠近我身前三尺,就算我輸!” 終南箭叟不甘示弱,“你的箭能到我身前三丈,算是我輸!” 蕭金衍笑著道,“我往前走幾步,就到你三丈之內(nèi)了,這么說,還沒等出箭,你就輸了?!?/br> 終南箭叟冷笑,“你可以試試。你那一箭能不能出手再說吧?!?/br> 蕭金衍痛快道,“等我先借箭?!?/br> 他來到趙攔江身前,“老趙,你的弓,借我用一下。” 趙攔江解弓相贈。 他又來到箭公子身前,“四寶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br> 箭公子早已知道他的來意,笑問,“你準備用什么來交換?” 蕭金衍一愣,“要不然,我以身相許,如何?” 箭公子道,“呸,我是殺手,么得感情?!?/br> “那你想要什么?” “黃金百兩。” 蕭金衍呃呃兩聲,“能不能換個條件?” 箭公子道:“你的命?!?/br> “成交!” 蕭金衍不懂羿箭,但他見識過箭公子的箭術(shù),在這個世間,只要被箭公子標記上箭錨,除非是三境之外的大宗師,那基本上就沒得跑了。 箭公子瞇著眼睛,眸中閃過兩道光芒,向終南箭叟與臺上那位“箭公子”看了過去。 蕭金衍來到二人身前,“你們現(xiàn)在認輸,還來得及。” 終南箭叟哈哈大笑,“好大的口氣,你若能贏老夫,這中原第一箭的名號,我讓給你!” “箭公子”不屑道,“中原第一箭,又不是天下第一箭,這個名號,不值錢。” 還未等蕭金衍出手,兩人先吵了起來,蕭金衍道,“別爭,人人都有份!” 終南箭叟這才問:“你的箭呢?” “在路上呢,你放心聯(lián)邦快驛,使命必達?!?/br> 他抬頭望向天空,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眾人也都順著他目光向天上看去。 阿嚏! 蕭金衍揉了揉鼻子,“抱歉,昨天著涼了,鼻子有點癢癢?!?/br> 蕭金衍屏息凝神,一動不動。 終南箭叟不耐煩道,“小子,你究竟耍什么花樣?” 蕭金衍偷偷望向箭公子,她示意還要等一會兒,蕭金衍干咳了兩聲,“不如我給你們講個故事,你們聽過后羿射日的故事嘛?” 終南箭叟沉著臉,“你當我們是三歲頑童嘛?老夫乃中原第一箭,又怎會不知這個婦孺皆知的故事?” 蕭金衍又問,“那你們知道,后羿射日時,他用的是哪六件神裝嘛?” “這個……” 終南箭叟回答不出來,當年后羿射日,用的是射日弓。射日、拜月,兩大神弓,乃上古神器,然而卻不知還有六件神裝,不由好奇心起,“哪六件?” 蕭金衍淡淡道,“急速戰(zhàn)靴,暴擊刀,閃電匕首,泣血之刃,純凈蒼穹,破曉。此六件神器一出,十個太陽躲在扶桑樹下瑟瑟發(fā)抖?!?/br> 眾人也從未聽過這個故事,大為好奇,有人喊道:“怎么說?” “后羿穿了急速戰(zhàn)靴,能提升移動速度,閃電匕首和暴擊刀不但能提高攻速,還有暴擊功能,至于泣血之刃,能幫助后羿在攻擊之時抵抗太陽灼燒,至于純凈蒼穹和破曉,一旦佩戴上,幾乎無敵!” 在座眾人,甚至是箭公子、終南箭叟也是頭一回聽說此事,頗感好奇。這時,人群之中有個人懶洋洋道,“一派胡言!” 眾人向他看去,那人我行我素,淡淡道,“不過是傳說而已,你們也真信,要說太陽距我們?nèi)f萬里,我們的箭又怎能射中它?” 蕭金衍無語,大聲道,“趙攔江,把那個杠精給我打死!”他再去看箭公子,箭公子沖他點了點頭。 蕭金衍松了口氣,“兩位箭神,我準備出箭了?!?/br> 兩人站立不動,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老夫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么本領(lǐng),口氣如此狂妄?!?/br> 蕭金衍向后退了幾步,與他們拉開到十丈以外,微一用力,將弓弦拉滿如彎月,瞄準了兩人。就在剛才,神識之中的弦力,已經(jīng)感應到一種若有若無的力量,纏繞在兩人身上。 不是天地真元,而是另外一種能量。 箭公子說過,神箭宗有一種獨特的法門,能在目標身上設(shè)置箭錨,一旦鎖定目標,遠在千里之外的箭峰之上,便會與之產(chǎn)生呼應,無視時間與空間,?正是這種箭錨糾纏效應,讓神箭宗屹立于箭道巔峰。 這一點,與他身上的弦力,有異曲同工之妙。 眾人道:“這小子連箭都不上,難道真是個瘋子?” 蕭金衍笑問,“兩位,你們見過自天而降的箭法嘛?” 小李廣聞言,道,“搶我臺詞了,一點創(chuàng)意都沒有,抄襲無恥!” 兩人哈哈大笑。 眾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然而,笑聲戛然而止,“箭公子”、終南箭叟神色凝重,如臨大敵一般,注視著天空。 一種危險信號正在迫近。 這是箭手與生俱來的本領(lǐng),他們這一生都在取人性命,當面對危險之時,兩人竟生出無力的感覺,渾身顫抖起來。 冷汗淋漓。 終南箭叟對斗笠男子道,“你不是箭公子。” 斗笠男子沒有理他,拔腳狂奔,如發(fā)瘋一般,頃刻間跑出了十幾丈外,這種感覺依舊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去強烈,他愣在原地,喃喃道,“怎么會是這樣?” 終南箭叟一聲暴喝,毫不猶豫的釋放出全部境界之力,法則空間充盈四周,他準備遁入自己的空間之中,來躲避這一股不知名的危險。 天空中傳來呼嘯聲,異常刺耳。 眾人抬頭看去。 天空之中,空間一陣扭曲。 轉(zhuǎn)瞬之間,兩道流星劃過,一前一后,拖著長長的尾巴,向這邊沖了過來。眾人心神大亂,準備逃跑。 一箭三千里。 正是神箭宗的箭。 轟隆! 塵土飛揚,待落下之后,眾人發(fā)現(xiàn),斗笠男子所站之處,被轟出一丈見方,三丈深的巨坑。 “箭公子”不見了蹤影。 場間只剩下一頂孤零零的斗笠。 另一支箭也呼嘯而至,向終南箭叟疾射過去,下一刻,終南箭叟法則空間盡成,藏匿于空間之中。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這天外一箭。 既然它能無視天地之間的法則空間,更何況是他通象境的自身空間? 轟??! 在十丈外的一個角落中,終南箭叟身形現(xiàn)出,胸口插著一支小箭,箭穗已被鮮血染紅,模樣十分狼狽。 箭公子面色蒼白,頹然坐在了地上。 終南箭叟咳嗽幾聲,鮮血順著嘴角流出,望向她道,“原來,老夫看走了眼,你才是箭公子?!?/br> 方才那兩箭,已經(jīng)抽空了她全部神力,此刻,就算是一個尋常武者,都能輕易取她性命,聽到終南箭叟戳穿了她身份,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強作精神,道:“過獎了?!?/br> 終南箭叟敗了,盡管有些不服氣,但確實是敗了。 他一生神箭無敵,一輩子也只輸過兩次,恰巧,這兩次都是輸給了神箭宗。他道,“神箭宗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你們終究還是棋差一招啊!” 警兆忽生。 識海之中,蕭金衍已經(jīng)感覺到,無數(shù)高手向這邊靠攏。 “壞了!”蕭金衍心中恍然,“什么羿箭大會,箭神比武,都不過是幌子而已,他們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引出箭公子。” 而這一切,他們做到了。 箭公子此刻已經(jīng)虛脫,沒有了一戰(zhàn)之力,也就沒有了威脅。 他心中有些自責,若不是他存了私心,想要教訓一下這兩人,箭公子大可從容遁去,不必招惹這些是非。 為時已晚。 既然是非是他招惹來的,那么他就有責任擺平他們。 蕭金衍當機立斷,要趁著對方形成合圍之前,抓住機會逃出去。他對趙攔江、李傾城道,“你們兩人,幫我拖延一下,咱們隱陽城見!” 說罷,背起箭公子,向東南方向突圍。 十余名江湖眾人向演武場沖了過來,夜二郎上前阻止道,“對不住,這邊是演武區(qū),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br> 宇文圭走在最前頭,將一塊令牌扔給夜二郎。 夜二郎一看,正面是雄鷹振翅,反面寫著“征西大都督府”,他是征西軍統(tǒng)領(lǐng),自然認識這塊令牌,也知道只有宇文大都督的心腹之人,才能持有這塊令牌。 他猶豫片刻,側(cè)身讓開了路。 宇文圭一聲令下,十幾人向演武場沖了過來。 在最前面的三人,正是關(guān)東劍章九水、襄陽九劍曲是非及華山派的戒律長老傅清泉,三人在江湖上都是名動一時的劍客,同時,也是“比目”中的小頭目。 趙攔江、李傾城刀劍已出,相鄰不過兩丈,兩人之間,如拉起了一堵墻一般,劍氣、刀氣縱橫,氣定神閑,望著對方。 章九水、曲是非、傅清泉三人眼見蕭金衍就要逃出演武場,卻被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后的小子攔住,他們立功心切,唯恐被別人搶先一步抓到人,想到此,不約而同拔劍向趙、李二人攻去。 “滾開!” 轟! 當當當! 三人長劍竟被齊齊折斷! 他們目露驚愕之色,這兩人看似年紀不大,其貌不揚,怎得有如此修為?這時,后面又有兩人殺至,趙攔江、李傾城與眾人纏斗在一起。 他們知道,每多拖延一分,蕭金衍他們逃走的機會就多一分,于是也不隱藏實力,兩人一是半步通象、一是通象境初成,而比目組織中的三名通象高手,一名已被箭公子的箭重傷,另兩人則分列宇文圭左右,保護這位不會武功的大管家。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箭公子的箭會不會留了后手。 夜二郎露出復雜的眼神,他的眼睛始終不停歇的注視著“唐二寶”,這刀法、這身影如此熟悉,正如他當年初入征西軍的那個人。 然而,此人的武功,卻遠在那人之上。 轟??! 一名知玄境的高手,被趙攔江一刀切斷兵刃,順勢卸掉了一條手臂。 這一刀,正是當年在軍營之中的橫斷刀法。 夜二郎喊道:“趙將軍!” 宇文圭問道,“你認識他?” 夜二郎點點頭,“當年征西軍風字營游擊將軍,趙攔江!” 宇文圭若有所思,“原來是他!” 宇文圭認識趙攔江,當年定州屠城,他與血魔影孫無蹤都有參與,而且趙攔江躲在枯井之中,也是他發(fā)現(xiàn)的,不過宇文天祿放了他一馬。 后來,他專心負責都督府內(nèi)務(wù),并沒有刻意關(guān)注他,不過,每隔一段時間,宇文天祿的案頭,都會有一份關(guān)于他的情報。這份情報,直到趙攔江逃離征西軍后才沒有繼續(xù)下去。 想不到二十年后,此子已在刀道之上,小有成就。 “住手!” 宇文圭喊住了屬下。 趙攔江、李傾城并肩而立,與宇文圭對峙。這些年來,宇文圭養(yǎng)尊處優(yōu),相貌、氣質(zhì)已經(jīng)大有變化,已不是當年那略帶匪氣的橫斷山獵戶了。 宇文圭站在趙攔江身前,“我認得你?!?/br> 趙攔江道,“我不認識你?!?/br> “算起來,你我還算老鄉(xiāng)哩?!?/br> 趙攔江冷笑,“我是不是該兩眼淚汪汪?” 夜二郎也跟上前,盯著趙攔江道,“你,你真是趙將軍?” 趙攔江嘆了口氣,將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一副粗狂而又棱角分明的臉。 遠處的夜雨妃看到,心中噗噗亂跳,暗想,“這人竟生得如此好看,不過,脾氣卻有些大。怎得我二叔好像認得他的樣子?” 夜二郎一看,神情激動,正要施禮,卻被趙攔江攔住,“夜將軍,如今你已是從四品副將了。我不過是征西軍一名除名的逃兵而已?!?/br> 夜二郎搖了搖頭,“當年我在火字營犯錯,若非你力排眾議,將我征到風字營,我也不會成為夜瘋子,更不會有今日的地位,趙將軍,請受我一拜!” 說著,躬身施了一個禮。 夜二郎今年三十多歲,比趙攔江大了將近十歲,他這一施禮不打緊,在座的人都看傻了眼,心說這家伙究竟是什么來頭,連堂堂四品將軍都要對他施禮,而且剛才一刀氣勢非凡,劈斷一名江湖高手的手臂,武功肯定也不俗。 這時,再也沒有人質(zhì)疑他羿箭大會奪魁是個意外了。 宇文圭看著李傾城道,“小小年紀竟練成了劍罡,我看你劍法飄逸,應該是金陵李家的人吧,金陵李小花,是你什么人?” 李傾城也不再隱瞞,將面具摘去,道:“在下李傾城,在金陵這一代中排行第三,李小花正是家父?!?/br> “哇!” 眾人看到李傾城的堪比女人的臉,更是驚嘆不已,世間竟有生得如此英俊的男子,面龐幾乎完美無缺,而且?guī)е还捎狻?/br> 有些女子,看得目光發(fā)直,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宇文圭嘖嘖稱奇,笑著道,“橫斷刀趙攔江,金陵李傾城,若我沒有猜錯,剛才逃走的那位,應該是李院長的師弟蕭金衍了?” 宇文圭掌管比目,對江湖上的消息了如指掌,前不久宇文大小姐繞路去蜀中,惹得宇文大都督大發(fā)雷霆,對此他也有所耳聞。 兩人沒有否認。 宇文圭嘆道,“可惜了了。不知李院長收到他尸體時,會如何作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