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人呢?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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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城之后,趙攔江、李傾城趁守衛(wèi)不備,借一條胡同,消失在夜色之中。趙攔江按宇文天祿所吩咐,來到白虎坊洗刀橋上。 全城戒嚴,洗刀橋不復(fù)往日繁華,兩個人站在此處,比較顯眼,好在此處沒有官兵巡邏,倒也省去不少麻煩。 兩人等了約莫盞茶光景,依然無人跟他匯合。這時,一個小乞丐晃晃悠悠從兩人面前路過,忽然開口問,“兩位可是趙攔江、李傾城大俠?” 小乞丐十來歲年紀,衣衫破爛,眼角卻帶著一絲狡黠之意。 趙攔江點頭,“我們是?!?/br> “大管事、徐掌柜已恭候兩位多時,請隨我前來!” 說罷,小乞丐轉(zhuǎn)身就走,趙、李二人連忙跟上,穿街過巷,來到了朱雀坊,在一家紙馬鋪門前停下。小乞丐以約定暗號敲門,有個老者開門將三人迎了進去。 老者對小乞丐道,“這里沒你事了,去忙你的?!?/br> 小乞丐道,“六爺爺,你讓我進去唄,我現(xiàn)在還能忙什么?” 老者道,“上街要飯??!” 小乞丐撇撇嘴,“現(xiàn)在街上連個老鼠都沒有,我去哪里討去?” 老者道,“討不到?那就去偷!” 小乞丐罵道,“你個老不正經(jīng)的,也不怕被客人笑話,我今夜就摸進城主府,去偷點吃食過來。”說罷,罵罵咧咧走了出去。 老者指著一個棺材,“兩位請!” 趙攔江心說這是哪門子事兒,廢了半天功夫,就讓為了讓我們進棺材,笑道,“老先生,您年紀大,您先來?!?/br> 老者苦笑,打開棺材板,又按下一處機關(guān),棺材底緩緩移動,露出一處秘道來,又道,“我在這里給你們守著?!?/br> 兩人相望一眼,躍了下秘道,那老者旋即將秘道門關(guān)上。 朱雀坊,本是隱陽城平民區(qū)所在,這里又曾是破窯,許多窯洞都已廢棄,許多百姓家也借破窯改建而成,有些甚至沒有跟官府備案。 當年雜貨鋪掌柜徐陽暗中買下了這些地皮,又秘密打通了幾間廢棄的破窯,連成一片,成為他在城內(nèi)的一個秘密聚集點,以備不時之需,這紙馬鋪只是其中的一個入口。 秘道內(nèi)點著油燈,趙攔江、李傾城沿秘道走了十余丈,變得寬敞起來,約莫有一畝地大小,其分為五六間房,里面燈火通明。兩人不由感慨,從外面看上去破爛不堪的破窯,在這里竟別有洞天。 大堂之內(nèi),宇文圭、徐陽及比目十三中剩余之人,以及徐陽手下一些核心成員,見到二人前來,紛紛站起身來。 宇文圭抱拳施禮道,“趙將軍!” 趙攔江沒有見過宇文圭,不過見到他身無武功,站在一眾高手之中,依然神態(tài)非凡,已隱約猜出了對方身份,也拱手道,“大管事好!” 宇文圭朗聲道,“比目十三聽令!” 眾人紛紛肅然。 “大都督有令,自即日起,天下比目組織人馬,皆由趙攔江將軍調(diào)遣!” 眾人轟然應(yīng)是。 不光是趙攔江,就連李傾城聽到這句話,也驚愕不已。 比目組織與一笑堂,是宇文天祿手下最大的兩股勢力,一個在暗,一個在明,一個負責(zé)情報、刺殺,一個負責(zé)打勢力、搶地盤,是宇文天祿掌控天下江湖人的重要手段,沒想到,宇文天祿如此輕易的將比目交了出去。 宇文圭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交給趙攔江,“這里面有天下比目組織全部人員名單,共有聞境兩千一百二十七人,知玄四百三十人,通象七人,還有若干奇能異士,都在其中,從現(xiàn)在起,將交給你節(jié)制?!?/br> 不光是趙攔江,就連在場的比目十三眾人,也是第一次知道比目組織是真正實力,本來,他們分散在天下各處,若非這次任務(wù),幾乎毫無交集。 若真如宇文圭所說,這比目組織,幾乎籠絡(luò)了天下十分之一的高手。 這些人中,有一些中小門派的掌門,有占山為王的江洋大盜,也有名門正派的長老,或明、或暗,交織成了一股巨大的勢力。 如此恐怖的實力! 若真算起來,就算是四大世家、八大門派,恐怕也不是對手。不知覺間,朝廷之上的宇文大都督,利用了二十年時間,暗中完成了對整個江湖的掌控。 這是何等的手段。 然而,就在今日,拱手將這些交給了趙攔江。 趙攔江遲遲不肯接過冊子。 他也看不透宇文天祿了,當日在山澗之下,宇文天祿告訴他,若遇到麻煩,去隱陽城內(nèi)找宇文圭。 若只是為完成宇文天祿的計劃,大可只將隱陽城內(nèi)的比目交給他,誰料宇文天祿卻將整個江湖的比目給了他。 宇文圭道,“趙將軍,請以大局為重!” 大局為重! 這四個字,宇文天祿也對他說過。 趙攔江與宇文天祿有血海深仇,即便要報仇,也絕不應(yīng)在此時、此刻,而且,趙攔江也不想趁人之危,他相信,有朝一日,他刀道大成,會堂堂正正的與宇文天祿有公平的一戰(zhàn)。 但此刻,大局為重。 趙攔江接過名冊。 除宇文圭外,其余眾人紛紛跪倒在地,“參見大首領(lǐng)!” 這一刻,趙攔江感到了身上的責(zé)任。 整個隱陽城、征西軍,還有整個大明天下安危,都與他產(chǎn)生了直接的聯(lián)系,而這一切,都因為宇文天祿一句話。 “奪回隱陽城,守住三個月!” 在雙峰山上,趙攔江雖答應(yīng)奪隱陽,但以三百精銳,在隱陽城制造混亂尚可,但要攻下隱陽,那幾乎不可能。 有了比目十三以及徐陽多年來經(jīng)營暗網(wǎng)組織的相助,趙攔江的把握多了一分。 “李仙成叛明之后,命令族人李彪接手了隱陽城防,李悍接手了城主府防衛(wèi),這些都是他暗中養(yǎng)地兵馬?!?/br> 作為隱陽比目首領(lǐng),徐陽在向眾人介紹當前隱陽形勢。 趙攔江問,“那五千白馬義從呢?” “大將李先忠、四大統(tǒng)領(lǐng)以及伍長以上的頭目,都被關(guān)押在白虎坊外的營地之中,其余五千兵馬,都駐扎在城外十里外的營地之中。好在這些人都是隱陽子弟,李仙成也未對他們下狠手,但此刻他們?nèi)糊垷o首,就連消息都無法傳遞,更別提其他了?!?/br> 趙攔江帶過兵,知道軍隊之中,十人一隊,百人一伍,信息的傳遞,命令的下達,都靠這些伍長、隊長層層傳達。就算真正作戰(zhàn)之中,解讀旗語、鼓語,也都是靠這些人。李仙成直接關(guān)押了伍長以上頭領(lǐng),別說各大營,就連兩個小隊之間,也無法真正有效的傳達命令,跟別說配合作戰(zhàn)了。 徐陽繼續(xù)道,“最近兩日,李仙成封閉城池,不斷派人追殺清繳城內(nèi)的反抗勢力,我們在隱陽的許多據(jù)點,都被他們連根拔起,不得已之下,我們才啟用此處安全屋。趙將軍,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打算?” 趙攔江沉吟片刻,道,“天亮之前,攻打城主府,殺李仙成!” 宇文圭聞言,暗中嘆了口氣,心說趙攔江還是太年輕了,直來直往的這一套,在江湖之中行得通,但在這里,并不可行,然而他此刻已讓出指揮權(quán),并未開口。 徐陽一聽,有些擔(dān)憂道,“城主府如今守衛(wèi)森嚴,李仙成麾下又有高手坐鎮(zhèn),他本人也是通象高手,強攻之事,恐怕不妥吧?” 趙攔江道,“我有萬無一失的辦法。” 眾人見他不聽勸阻,也都紛紛閉口。 趙攔江道,“諸位請去歇息,三個時辰后,我與李傾城在青龍坊等你們!” 待眾人散去,李傾城也跟著走了出去。 趙攔江對宇文圭道,“大管事,這里恐怕不能待了,不知城內(nèi)還有無其他據(jù)點?” 徐陽道,“還有五六處?!?/br> 趙攔江道,“徐掌柜不愧是老謀深算。” 徐陽呵呵一笑,“我這人賺了錢也沒別得本事,就喜歡買房子,明里暗里,整個隱陽城,好歹也有三十多套,狡兔尚有三窟,何況我屬狗的?!?/br> “有什么講究嗎?” “隨口一說哈!” 宇文圭道,“先前那一番話,你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趙攔江點點頭,“宇文天……大都督提醒過我,我們的人有內(nèi)jian。剛才我說有辦法攻破城主府,他自然會想辦法傳出去,我讓李傾城去盯著了。” “那你究竟想怎么做?” “三日之后,李仙成將舉辦登基大典,其余十八城也都會來觀禮,那時隱陽城的戒嚴也會結(jié)束,我想在那一日,送李城主一份大禮。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br> 宇文圭問,“什么事?” “私事?!?/br> …… 李傾城在窯洞的一處高點,一動不動,觀察窯內(nèi)眾人動向。子時三刻,一間房門打開,有一人躡手躡腳走了出來,四下打量一番之后,離開了窯洞。 李傾城心中冷笑,果然如趙攔江所料,這些人中有內(nèi)jian。他內(nèi)力提聚,施展輕功,遠遠的綴在那人身后。 那人行得極為謹慎,每走幾步,便向后打量一番,若非李傾城已入通象,可以憑借氣息鎖定他的位置,恐怕很難不被發(fā)現(xiàn)。 在城內(nèi)繞了幾條街之后,那人徑直向青龍坊城主府走去。 來到城主府門口,有守衛(wèi)攔住道,“來者何人?” “玄十一有緊急要事要稟報城主。”說著,從懷中遞出一塊黑色的木牌,那人接過去,也不敢怠慢,“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稟。” 那人道,“請速去?!?/br> 他站在門口不遠處,等候回復(fù),忽然覺得有人拍了肩頭一下,心中猛然一驚,以他修為,被人近身而渾然不覺,他冷不丁打了個冷戰(zhàn)。 “傅長老!” 正是華山派戒律長老傅清泉。 “是你?” 傅清泉微一錯愕,立即反應(yīng)過來,正要出手,忽然頸間一涼,他似乎覺得自己飛了起來,距離地面越來越高,不過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怎得雙腳還在地上? “我是不是要死了?”這是他腦海中最后一個念頭,眼前一個黑布罩了過來,他失去了知覺。 不多時,腳步聲傳來,幕僚長柴公望走出們來,問道,“人呢?” 那守衛(wèi)道,“在門外!” 柴公望沉著臉,“我看到了,他的頭呢?” 守衛(wèi)一臉錯愕,“估計有事,先走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