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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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搖山下。 宇文天祿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向東南隱陽城方向望了一眼,道:“隱陽城變天了?!?/br> 蕭金衍抬頭看了下天空,“今天天氣不錯,是風(fēng)和日麗的。” 宇文天祿沒好氣的望著他,“我說得是你的好兄弟趙攔江,照這架勢,他喚醒了隱陽城中的金刀之力,自此之后,只要他在隱陽城內(nèi),天下恐怕沒有幾個人是他對手了?!?/br> 蕭金衍奇道,“什么意思?” “隱陽城,以前是潛龍城,據(jù)說能聚天下氣運,是龍興之處,國初隱陽被圍,太祖曾派兵相助,條件便是以城為陣,鎮(zhèn)壓龍興之地,保大明國祚。如今,金刀傳承加他自身天賦,又有隱陽大陣加持,那就是一個李秋衣再世?!?/br> 蕭金衍忍不住咂舌,“這么厲害!” 宇文天祿又道:“二十年前,李秋衣率十九城歸降大明,朝廷唯一的條件,便是讓李秋衣離開隱陽,你可知為何這些年來,李秋衣一直不肯回隱陽?” “隱陽城內(nèi)的大陣?” 宇文天祿點了點頭。 蕭金衍終于明白了緣由。 李秋衣本身已是通象巔峰高手,只要他坐鎮(zhèn)隱陽,天下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隱陽,而隱陽城若想并入大明版圖,李秋衣必須離開,并且是越遠(yuǎn)越好。 唯有這樣,朝廷才不會起疑心。 所以,二十年來,李秋衣在江南一個小鎮(zhèn)之上隱姓埋名,干著賣酒的營生。 李仙成就沒有獲得的際遇,卻被趙攔江得到了。 想到此,蕭金衍也忍不住替趙攔江高興。轉(zhuǎn)念又想,若真如此,那趙攔江豈不有了跟宇文天祿一戰(zhàn)的實力? 宇文天祿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趙攔江出隱陽城,我有一百種方法殺死他,而我此生,必然不會再去隱陽城了。” 蕭金衍想到了朱雀坊中那個賣酒婦人,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宇文天祿又道,“趙攔江獲得金刀之力,卻也未必都是好事,只要他境界繼續(xù)提升,用不了幾年,書劍山上就會派人找上門了?!?/br> 在太湖上,蕭金衍見識過那枯瘦劍修的武功,江湖上兩大刀王聯(lián)手,被這位劍修一招破去了修為。在沙坪峰后山之上,號稱三百年來第一人的道士張本初,傾盡全力,才殺了一名劍修。 而在道人的口中,這名劍修,不過是書劍山上的一條“看門狗”。 若下書劍山的,是十九名守劍人中的任何一人,這個天下恐怕都不會是他對手。 除非,陸玄機再生。 可是五百年來,整個天下,只出了一個陸玄機。 蕭金衍不由望了最南端的那座高聳入云的山峰,心中竟是止不住的敬畏,他問宇文天祿,“難道普天之下,真的沒有人能抗衡得了至高天道嗎?” “這件事,我與你師兄,還有王半仙曾經(jīng)有過一次爭論,他們認(rèn)為,若將普天之下的氣運集中于一點,或許可與那至高天道一戰(zhàn),而我,只想給那位天道一只有毒的青蛙,我稱之為毒丸。因為觀念不同,我們才發(fā)生了決裂,但這些都是沒有證實過的理論,誰也不會讓步于對方?!?/br> 在蘇州城,李秋衣說過獵人與井底之蛙的故事,蕭金衍明白了宇文天祿這個隱喻的含義。既然至高天道用三境之外的修行者來恢復(fù)實力,若果真有一名修行之人躍出三境之外,并且此人能破壞至高天道的規(guī)則,這個毒丸計劃,也不失為一種對抗它的辦法。 王半仙曾提到他們的計劃叫做誅仙,他那口破碗之中,幾乎蘊藏了天下七成的氣運,正因如此,江湖武道式微,三百年來,修行之人多如牛毛,躍出三境之外的人卻幾乎沒有。而王半仙這大半輩子,都在躲避書劍山的追殺。 誅仙和毒丸,正是李純鐵與宇文天祿的分歧所在。 蕭金衍問,“這至高天道,究竟是什么樣子的人?” 宇文天祿道,“它不是人,而只是一種存在,你可以稱它為至高天道,也可以稱為阿狗阿貓,它根本不屬于我們這個世界?!?/br> 蕭金衍頭都大了,“那還怎么打?” 宇文天祿指了指招搖山,笑著道,“你懷中那從本初道人那里拿到的山河氣運圖,或許能在這里找到答案?!?/br> …… 城主府。 十余名城主府的高手,攔在了趙攔江前往龍陽殿的途中。 這些年來,李仙成花重金招攬江湖高手,作為城主府的客卿、供奉,其中不乏許多成名的江湖人物,還有惡貫滿盈的江洋大盜,作為城主府的暗中力量。 與此同時,他還收養(yǎng)了十三名資質(zhì)上乘的孤兒,自幼傳授刀法,以各種禁藥提升他們境界,成為城主府的死士。 這些人極少露面,除了城主府核心成員,幾乎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在今日李仙成登基大典上,在李仙成遭受攻擊之時,這些城主府客卿,還有十三名死士,都派上了用場,將趙攔江攔在了途中。 其中光通象境高手,就有兩名。 這些通象高手,放在江湖上,那都是宗師級的人物,卻都甘愿為李仙成驅(qū)使,就憑這一點,李仙成城主府的實力,就不容小覷。 數(shù)十兵刃盡數(shù)向趙攔江身上招呼過去。 數(shù)十道刀意、劍罡,足以割金斷剛,若被擊中,趙攔江恐怕就要當(dāng)場斃命,甚至碎尸萬段。 趙攔江沒有絲毫停留,金刀平舉,繼續(xù)向前沖去,電光火石之間,他身形如鬼魅,從眾人的圍剿之中穿了過去。 龍陽殿前,一片血腥。 殘肢、斷臂、人頭散落一地,這二十多人,竟湊不齊一具完整的尸體。 觀禮區(qū)內(nèi),已有人忍不住吐了一地。 何等的慘烈。 西楚使團(tuán)之中,楚項眼中露出一種驚恐的神色,他已經(jīng)認(rèn)出了趙攔江,這個行走在人間的惡魔,如今以更猙獰的方式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他腦海之中,又想起五年前被眼前這個男人支配的恐懼。 昨日在太極樓夸下??谝獙②w攔江打得滿地找牙的風(fēng)千歲,此刻也非常識趣的閉上了嘴。 沒有人知道,趙攔江是如何做到的,但大家都看到,趙攔江做到了。 他長發(fā)披散,渾身是血,如同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一般,一步步向李仙成走了過去,每邁出一步,龍陽殿地面?zhèn)鱽硪魂嚲拚稹?/br> 趙攔江只用了一刀,便將城主府內(nèi)所有隱藏的力量,盡數(shù)殺盡。 李仙成心中驚愕不已。 昨夜他的旋風(fēng)三連斬,幾乎將趙攔江經(jīng)脈盡數(shù)震斷,才一日不見,他卻又生靈活現(xiàn)的站在了他面前,而且武功較昨日又有了突飛猛進(jìn)的提升。 難道是……? 昨夜隱陽城內(nèi)異象,李仙成曾經(jīng)感覺到了真元的波動,但他不是當(dāng)局之人,感觸并不強烈,并未將之放在心上。 趙攔江方才展露出來的境界,通象不像通象,知玄不似知玄,唯獨手中那把刀,卻是金刀李秋衣當(dāng)年的兵刃。 李仙成很快平靜下來。 他對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普天之下,除了宇文天祿、李純鐵以及那些神秘不可知之地的高手,還有新晉崛起的御劍山莊孫千古,其余人他都不放在眼中。 昨夜既然能廢了趙攔江,那么今天不介意再來一次。 不介意,并不代表李仙成不生氣。 他甚至有些憤怒。 今日是他的登基大典,十七城主,兩國使團(tuán),還有若干江湖上的客人,都在城主府觀禮,趙攔江就如一只瘆人的蒼蠅一般,破壞了慶典的氣氛。 李仙成想調(diào)節(jié)一下這個氛圍。 他干笑了兩聲,緩緩道,“朕這身新作的龍袍,你覺得如何?” 坦白講,這身龍袍材質(zhì)上乘,手工精美,唯獨代表皇帝九五之尊的九條金龍,五爪變成了四爪,也不知是縫制之人的疏忽,還是故意為之。 趙攔江道,“沒興趣。” 李仙成道,“只是提醒你,朕乃天命所授,你一介凡人,又怎可與天命對抗?今日是朕登基大典,你要你能在朕手下?lián)蔚米∪?,朕便留你一條性命?!?/br> 其實,李仙成存了必殺之心,他如此說,不過是要給趙攔江一種暗示,金刀之道講究一往無前,向死而生,一旦趙攔江認(rèn)定了三招之約,出手必然會畏手畏腳,反而受到約束。 這不失為一種極有用的戰(zhàn)術(shù)。 趙攔江道,“少廢話?!?/br> 說罷,手中金刀光芒暴漲,整個人如一把刀,凌空躍起,向李仙成劈了過去。 李仙成沒料到,這小子說動手就動手,頃刻間,已來到他身前兩丈之外,旋風(fēng)刀來不及拔出,情急之下,徑直釋放出法則空間,整個人消失在眾人眼前。 趙攔江一刀劈了過去,劈在了虛空之中。 金刀落地。 無數(shù)真氣灌入地面,整個龍陽殿前,被劈出一道一尺見深,三丈多長的裂痕。 觀禮區(qū)內(nèi),有人驚呼道,“法則空間!” 有人不解道,“什么是法則空間?” 先前那人解釋道,“武者修煉至通象,可以自身修為奪天地法則,將一部分空間變成自己的空間,在這空間之中,空間創(chuàng)立者,便是神一般的主宰。趙攔江那一刀,李仙成若是硬接,只會落入下風(fēng),但借助法則空間遁形,則立于不敗之地。” “那龍陽大帝豈不成了世間無敵之人?” 那人道,“也不盡然,若遇到境界修為更高之人,空間重合,境界越高者,將重新定義空間?!?/br> 空間一陣扭曲。 李仙成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旋風(fēng)刀舉在手中,沒有絲毫顫抖。 那人解釋道,“李仙成要反擊了,這下子,趙攔江危險了?!?/br> 趙攔江緩緩起身,背對著李仙成,抬頭望了一眼大殿之上的匾額,上面寫著“龍陽殿”三個字,口中一陣?yán)湫?,他走到一座案邊,取過一只金龍雕飾的酒樽,又裝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嘩啦。 龍陽殿的匾額掉落,裂成碎片。 李仙成依舊一動不動。 當(dāng)啷。 旋風(fēng)刀落地。 李仙成整個人,自上而下,分成了兩半,向兩側(cè)倒了下去,斷面齊整,沒有一絲血跡,仿佛被熾熱的東西灼燒過一般,發(fā)出一股燒焦的味道。 一刀兩斷。 李仙成早已死去多時。 城主府外,傳來一陣躁動。 李傾城邁步走了進(jìn)來。 大將軍李先忠,率五千白馬義從,沖進(jìn)了城主府,將整個城主府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