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明目張膽的栽贓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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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的營帳,是龍城最大的。 即便是白天,依舊有十余位士兵駐守。 “都不去打卡的嗎?”胡云騰見到這個情況,心里泛起了嘀咕。 原本打算趁李敢不在,先暗中確認潘鳳所在的位置,等天黑后再行動。 現(xiàn)在嘛。。。只能硬上了。 “見機行事。”胡云騰叮囑了一句,晃著手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營帳的正前方,一位身披銀色披風的老兵,黑著臉坐在凳子上,看上去像是衛(wèi)兵們的頭領,身旁有人替他拿著槍。 有領頭的是好事,正好打聽潘鳳的下落。 胡云騰面帶笑容,在老兵面前一抱拳:“我是黑虎,奉蘇武將軍之命,追查圣旨上的逃犯?!?/br> 老兵早見到手牌了,這才沒讓手下趕人,聽到胡云騰官腔十足的話,把頭一扭,冷哼一聲:“這是李將軍府,不是逃犯營!” 言下之意,找逃犯去別處找去。 胡云騰也不著惱,令牌在這里不好使,本就在意料之中。 他微微一笑,突然加大了嗓門:“今天一早,李將軍去了蘇將軍府上,說是收了一位叫潘騰的士兵,行跡可疑,特令我們留心一下,不知道這位士兵現(xiàn)在何處?” 李敢早上去了蘇武的營帳,這是真事,至于雙方說了什么,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所以打著李敢的旗號上門要人,是最合適的方法。區(qū)區(qū)一個看門人,又怎敢忤逆主人的意思! 誰知那位老兵,并沒有表現(xiàn)出慌張或者尊敬的姿態(tài),反而笑得更冷了。 “哼!什么潘雞潘狗,統(tǒng)統(tǒng)沒有,你要找,到屎多的地方找去,別擋了大爺?shù)囊暰€!” 老兵說到最后,從衛(wèi)兵手中拿過長槍,槍柄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砰砰”作響,是在逐客了。 胡云騰眉頭微皺,握刀在手,轉(zhuǎn)身望向楊修,見他捂嘴咳嗽,就點了點頭,右手一甩,也不道別,大刺刺的離去。 老兵氣不過,出言譏諷道:“呦,小蘇將軍的手牌,好厲害哦,嚇死人嘍。” 胡云騰聳了聳肩,背對著老兵,揮了揮手牌:“放心,我黑虎從不嚇人。。。我只嚇豬!” 老兵聽完之后,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覺得那里不對勁。 等他想到的時候,四人已經(jīng)走遠了。 “混蛋!別讓我再見到你!”老兵拿槍狠狠的砸向鉆石地面,砸的位置,正是胡云騰剛才站過的地方。 幫他拿槍的衛(wèi)兵走上前來,小聲勸道:“莫老,別生氣,都是一群一朝得志、語無倫次的家伙?!?/br> “哼!”老兵回頭瞪了衛(wèi)兵一眼,須發(fā)怒張,嚇得衛(wèi)兵趕緊退后,捂嘴低頭。 衛(wèi)兵剛才的話,深深的刺痛了老兵的心。 老兵本來是李敢親衛(wèi)軍的頭領,除了護衛(wèi)營帳的安全,還擔負著選兵的重任,權勢極大,在龍城也是橫著走的,除了幾位副將之外,誰都不放在眼里。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昨天欣喜若狂挑中的天才,今天竟會成為噩夢般的存在! 那個天才,就叫潘騰,是參軍處總管為了討好他,親自送過來的。 “莫老,天才?。∧荛_六石弓,我親自檢測的,貨真價實,這次可真是撿到寶了!” 老兵耳畔猶留著總管激動不已的聲音,他當時也是非常激動,親自為潘騰穿上鎧甲,發(fā)放長槍。 看著這位身材魁梧的天才在營帳外巡邏的身影,老兵笑得合不容嘴,直到李敢一臉晦氣的返回營帳。 老兵知道將軍輸給了霍去病,心情正差,自然不會出去迎接,以免撞在槍口上,當了炮灰。 誰知那個潘騰,竟然不認得李敢,還拿槍尖指著對方。 李敢的脾氣,那是相當?shù)谋┝?,直接一槍就砸了過去! 這一槍雖是泄憤之舉,卻猶如猛虎下山,槍風“呼呼”作響。 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如此威猛的一槍,竟被潘騰給接住了,而且接的氣定神閑。 李敢怒喝一聲,全力一擊,刺爆了潘騰的頭顱,氣沖沖的走進營帳。 老兵原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最多潘騰不受重用,也不會連累到他。 可是,第二天一早,李敢興致勃勃的拉著潘騰比武,最后竟然撤了老兵的職,讓潘騰來當頭領。 潘騰居然也不推遲,還讓老兵出門巡邏,這口氣叫他如何咽得下。 一朝得志語無倫次!這是老兵心里要對潘騰說的話! 。。。。。。 不遠處的角落里。 胡云騰雙手抱胸,笑瞇瞇的看著楊修。 “楊先生,何以教我?” 他知道楊修剛才會咳嗽提示,必然是有了想法。 楊修有些尷尬,又是咳嗽了兩聲。 他的確看出了一些不對勁,也很想表現(xiàn)一番,但是胡云騰最后的應對,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看穿的那些東西,胡云騰也看出來了。 再要說出來,這就很沒勁了。 “黑虎大人,楊某多此一舉了。”楊修訕訕的笑了笑,閉口不語。 胡云騰見他不愿說,也不勉強,轉(zhuǎn)身望著李敢的營帳,自言自語道:“我先來兩句,算是拋磚引玉?!?/br> “那位老兵,坐在營帳前,這不合規(guī)矩,沒有那家的守衛(wèi)會這么做,所以他應該不是普通的守兵?!?/br> 楊修是個藏不住話的人,一開始雖然不愿意說,但是心里癢癢的,見胡云騰一停頓,立刻插上了嘴。 “能有凳子坐,又有人伺候,和雜役房的王明淵有些像。” 胡云騰知道他的意思,在說老兵是那些守衛(wèi)的頭。 這事雖是猜測,可能性極大。 “繼續(xù)。”胡云騰雙手負后,側(cè)耳傾聽。 兩位阿扎族人,則一前一后,守衛(wèi)在兩人身旁。 楊修是個聰明人,這一路看過來,已經(jīng)看出兩人是胡云騰的忠實手下,雖然心里不明白為什么,但是說起話來,已經(jīng)沒了顧忌。 “大人手上有將軍手牌,蘇將軍雖然比不上李將軍,但是級別上是相同的,有這塊手牌在,普通士兵見了,肯定是要行禮的,至少也該去通報一下,那人什么都不做,可見是有所憑仗?!?/br> 胡云騰點了點頭,老兵的憑仗是什么,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但是那廝敢坐在李敢門口,又沒人說什么,必然不簡單。 楊修繼續(xù)說:“他雖然有憑仗,但這憑仗不足與蘇將軍手牌相提并論,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逐客,并不想交惡。” 胡云騰認同這一點,老兵的那句“這里是李將軍府,不是逃犯營”就是最好的證明。 楊修又說:“可大人一提到潘騰的名字,那人就翻臉了,什么雞啊狗啊,屎啊尿啊全出來了,一點不顧忌蘇將軍的顏面,由此可見。。?!?/br> 楊修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賣了個關子,想看看胡云騰是不是真知道。 他當時會咳嗽出聲,就是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不希望胡云騰當場翻臉。 胡云騰拔刀在手,輕輕摩挲,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可見潘騰必然在李敢府上,老兵的這番話,就是說給潘騰聽的?!?/br> “不錯!”楊修接過了話:“老兵說到潘雞潘狗的時候,怨氣十足,臉上卻又帶著小人得志般的笑,明顯是罵給潘騰聽的,以潘騰的個性,竟能忍住不發(fā)作,倒是一件難得的事情?!?/br> 胡云騰想起潘鳳,心情大好。 那個傻大個,明知打不過霍去病,卻不肯獨自逃生,是個不錯的手下,就是武藝差了些。 但他很快就釋然了。 人,哪有十全十美的。 飛將軍是強,但人家一點都不聽話。 這樣的手下,還不如潘鳳用的踏實。 “走了,你們在這里等我?!焙乞v將刀扛在肩上,大踏步出發(fā)。 楊修明白他的意思,揮手相送。 剛才不能當場發(fā)飆,是因為有四個人,打起來刀槍無眼,難免有人傷到他楊修。 萬一死了重組身軀,身份就暴露了。 不過楊修有些奇怪,黑熊和黑兔兩人為什么也被留下了? 如果說要保護他,一個人也就夠了,難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也需要保密? 楊修想到這里,看向兩人的目光就變了。。。 胡云騰再次出現(xiàn)在營帳外的時候,老兵早已坐回了凳子,正翹著二郎腿和身邊的衛(wèi)兵聊天,看情形像是剛好聊到了精彩處。 老兵“哈哈哈”的大笑著,根本沒注意去而復返的胡云騰,對著衛(wèi)兵高聲說道:“什么黑虎,潘雞,都是不入流的家伙!大爺我有李將軍親賜的招兵令牌在,可不會怕了他們!” 衛(wèi)兵雖然是彎腰聽著,卻早已看到了胡云騰,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看上去有些詭異。 “招兵令牌?你是來搞笑的吧!”胡云騰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副將處的令牌,昨晚吃飯的時候,蘇武有說起過,共有四塊,分別是招兵、后勤、禮儀、行軍手牌。 其中前三塊牌子,只是替副將招兵、購物、送禮時用的,并沒有什么身份象征,唯獨手牌是相當于副將親臨。 拿著一塊招兵令牌吹噓,那怕是李敢的招兵令牌,這牛吹得也太大了點。 老兵當然知道這些事情,被胡云騰當面一說,老臉頓時掛不住了,惱羞成怒的提起長槍,一手將一塊鉆石令牌丟了過去。 不等胡云騰開口,老兵怒喝道:“好啊,敢搶李將軍的招兵令牌,衛(wèi)兵,給我上!” 這是。。。 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栽贓?。?/br> 胡云騰錯愕之余,突然計上心來,學著他的樣子,將蘇武的手牌丟了過去,正好砸在老兵的頭上。 “好啊,敢搶蘇將軍的行軍手牌,殺無赦!” 這個老兵真是可愛極了,自己正缺一個殺進去的借口,這下好了,名正言順了。 只要殺進了營帳,不愁見不到潘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