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正大光明收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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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鑒俊轉(zhuǎn)身的瞬間,臉色變得極為猙獰。 當(dāng)初霍去病要招楊修做副將,在西城護(hù)城河邊弄出巨大動靜。 王鑒俊便讓人拿來楊修畫像,想將此人送給劉邦。 不料這件事剛報上去,漢武帝劉徹就有了驚天大動作,劉邦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只能飛鴿傳書,讓王鑒俊隨機應(yīng)變,務(wù)必要破壞劉徹的圖謀。 王鑒俊思量之后,覺得楊修不止是一個副將的水平,要不然劉徹絕對不會這么做。 于是他開始關(guān)心飛將軍的典禮,帶著王顏悅?cè)サ涠Y現(xiàn)場。 這一去,就盯上了胡云騰。 因為自始至終,這位冒牌“楊修”表現(xiàn)的太耀眼了。 但是劉邦在龍城的力量有限,沒有可能將人捆走,所以王鑒俊一直跟著胡云騰,處心積慮的想要送他出城,就是怕漢武帝得手。 為此,他甚至不惜眼睜睜看著洛藤改頭換面,也不吭聲。 眼下,出城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眉目,他故意過來說這些事情,為的就是誤導(dǎo)胡云騰,走上匈奴爭霸之路。 一旦入了大漠,就將是漢人的死敵,再也沒有回城的可能性。 李陵是這樣,胡云騰也會是這樣。 但是,這個男人竟然沒有上當(dāng)。 這讓王鑒俊感到了深深的挫敗感,也對胡云騰產(chǎn)生了極大的恐懼感。 有好幾次,他都把手伸進(jìn)口袋,想做最壞的打算,最終還是放棄了。 和王顏悅的安危比起來,沒有什么是不可以放棄的。 王鑒俊悶頭往前走,前方傳來一陣驚呼聲,抬頭望去,是那群在馬車后面看戲的酒肆眾人。 王鑒俊對他們的觀感很不好,這群人就像寄生蟲一樣,一直跟在馬車后面。 面色輕松,一路看戲,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參與。 包括剛才雜役房的人出去喊口號,他們也不理不睬。 此刻會驚呼,是看到什么好戲了嗎? 王鑒俊回頭望去,不由得也輕呼一聲。 只見高聳的城墻之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兩位年輕人,背靠背揮舞長柄大刀,刀峰過處,有金黃色的火焰燃起,竟和關(guān)羽的半月斬有幾分相似,只是火焰沒法離開刀身罷了。 城墻之上的弓箭手如遭噩夢,被兩人近身之后,紛紛跌落高墻,速度之快,就像排隊從城墻上跳下一般。 “援軍!”王鑒俊有些興奮。 只要城墻上的弓箭手全部消滅,出城就有把握了。 他手上可是有一張王牌的,那就是王顏悅。 祭壇使者要是沖起來,城門下方的大刀軍根本不用在意,唯一需要擔(dān)心的就是弓箭手,會把跟在王顏悅身后的人射殺。 他正興奮的回頭望向胡云騰,打算分享這個好消息。 城門處,劉秀大喝一聲:“連弩激射!” 離城門最近的三排大刀軍往兩邊移動,讓出一片空地來,有兩張比床還大的金剛石弩炮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中。 片刻后,努床一頭高高抬起,有數(shù)十支手臂粗的弩箭排成一條直線,像長槍刺空射向城墻上的兩人。 兩人幾乎同時揮動大刀,挑起身旁的弓箭手擋在身前。 但是,沒用! 弩箭直接穿透弓箭手的身軀! 好在兩人早有準(zhǔn)備,刀鋒對準(zhǔn)了弩箭。 “砰砰砰砰!”連續(xù)不斷的撞擊聲不停的響起。 弩箭一根根炸裂,長度逐漸變短,兩人也不住后退,最終被射落城墻。 這時候,猶有數(shù)支弩箭破空而去,顯得極為耀眼。 王鑒俊一跺腳,罵道:“好你個沒底線的劉秀,連攻城武器都帶來了,當(dāng)龍城好欺負(fù)嗎!” 罵歸罵,辦法卻一點沒有。 除了超一流武將外,誰都會被人海戰(zhàn)術(shù)或者攻城利器給攔住。 怎么辦? 王鑒俊望向喊口號的潘鳳,那邊早沒了聲音,大刀軍上來后,雜役房的人全部重組身軀去了,唯有潘鳳和黑衣人在苦苦支撐。 不行了! 王鑒俊再次望向胡云騰,一臉的憂色。 胡云騰朝他微微一笑,從馬車上跳下,緩緩前行,顯得胸有成竹。 這讓王鑒俊非常的不爽:大爺,你有本事快放啊,急死人了! 胡云騰走過他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手臂,輕聲安慰:“別急?!?/br> 王鑒俊心里急得直跺腳:還不急!再不出城,天都快黑了! 胡云騰一直往前,在酒肆眾人的面前停了下來。 “諸位都看到了,我們盡力了,你們是不是也該拿出些誠意來?” 胡云騰遞出一只手,像是在討債。 李碧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楊少俠,你就這點本事?少糊弄奴家了。” 胡云騰聳聳肩:“本事大不大,要看和誰比,諸位都是干大事的人,但是在酒肆之中,不也沒得施展?!?/br> 李碧的臉色有些難堪,酒肆里的事情,說到底,弄得一團(tuán)糟,連刺殺的對象都弄反了。 “楊朱,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李碧將矛頭對準(zhǔn)了罪魁禍?zhǔn)祝沁@位長眉道人臨時讓大家改變了目標(biāo)。 楊朱拂塵一擺,頗有些仙風(fēng)道骨,他對面的雜家劉安一直看不慣楊朱的做派,出言譏諷:“有些人,硬骨頭沒有,反骨倒是一堆?!?/br> 意思是說楊朱見了飛將軍,骨頭就軟了,然后就反水了。 楊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臉色有些猙獰,再無半分得道仙人的模樣。 “反水?就你們這種身手,確信能在飛將軍手上討得好處?” “我呸!”長眉道人狠狠的吐出口水,接著說道:“飛將軍派人聯(lián)系我時,就知道了我們想要刺殺他,你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有機會嗎?” 荊軻淡然一笑:“機會不是別人給的?!?/br> 楊朱破天荒沒有反駁,對于這名一心一意要刺殺飛將軍的刺客,他心里還是很敬佩的。 “不錯,當(dāng)我把飛將軍的消息告訴你們之后,只有你不忘初心,繼續(xù)前進(jìn),其他人呢?你們呢?” 楊朱的目光一個個看過去,所有人都乖乖低頭,包括劉安在內(nèi)。 胡云騰輕輕咳嗽一聲:“別扯遠(yuǎn)了,說正事,飛將軍答應(yīng)給你們什么好處,你們才幫他忙的?” 楊朱警惕的看著胡云騰,片刻之后,他輕嘆一聲:“按理說,這種事情,是不能說給外人聽的,但是我不說,其他人也會說,看在你幫我們完成任務(wù)的份上,就告訴你吧。” 道士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飛將軍會在半年之后,巡游大漠,到時候漢三城空虛,正是我輩報仇的大好時機。。?!?/br> 話一出口,楊朱突然捂住了嘴巴。 報仇什么的,和胡云騰無關(guān),他又不是什么諸子百家。 “呸呸,說漏嘴了?!睏钪觳煌5呐拇蛑彀?,一雙小眼睛死死的盯著胡云騰。 胡云騰微微一笑,雙手抱拳轉(zhuǎn)了一圈,正色道:“諸位想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參與,出城后我要拉起一支隊伍,建立一座城池,諸位若是感興趣,可以跟我一起干,一展抱負(fù)?!?/br> 酒肆眾人除了荊軻之外,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這是。。。在招募眾人了。 也太兒戲了。 楊朱摸了一下狹長的右眉,像是長輩在諄諄教導(dǎo)。 “楊少俠,若是攻打漢三城,我們這些人,看在仇恨的面子上,會同仇敵愾;但若是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哪怕在一座城池之中,肯定是斗的你死我活,用我們道家的話來說,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br> 諸子百家,會對漢武帝捅刀子,就是因為劉徹當(dāng)年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shù)。 但是,如果有的選擇的話,每一家都希望被獨尊。 所以,在一座太平盛世的城池里,沒有那一家會說另一家的好話。 都是你揭我的短,我說你的過,恨不得整死對手。 相對來說,西域沙門的僧人室利防要好一些。 站在最右邊的高瘦僧人單掌行禮:“楊少俠,貧僧有重任在身,請恕我不能相助?!?/br> 雜家劉安,灑家樊東漢兄弟依次拒絕。 輪到荊軻的時候,赤足青年微微仰起頭,迎風(fēng)高歌,姿態(tài)俊逸。 “仗劍天涯,四海為家,心有所想,生死放下?!?/br> 一個要仗劍天涯、行走江湖的人,是不會參與城池之爭的。 高漸離撫琴微笑:“這里我最沒用了,就不給楊少俠拖后腿了。” 胡云騰笑著回應(yīng):“高兄客氣了,等我安定下來,還請高兄前來演奏一曲?!?/br> 高漸離彎腰點頭:“定當(dāng)為少俠慶功。” 接下來是秦舞陽。 誰也想不到,這位面色凄白的少年竟然一點頭:“我是殺人犯,去哪都一樣,只要你不嫌棄。” 胡云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豪氣干云。 “秦舞陽,十年之后,你一定會為今天的選擇感到驕傲和慶幸?!?/br> 干凈嗤笑一聲,擺了擺手,剩余的幾位,也都是搖頭不語。 胡云騰站到秦舞陽身旁,和眾人一起面對城門。 “諸位,不管將來如何,希望今天你們能同心協(xié)力,一起走出城去?!?/br> 劉安聽出了里面的貓膩,他抬起頭,折扇遮著左臉,皺眉道:“你們?不是我們?” 胡云騰牽起秦舞陽的手,大步離開。 “當(dāng)然是你們了,楊朱不是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又不是慈善家?!?/br> 干將當(dāng)機立斷,抽出打鐵棍,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楊少俠,那幫家伙目光短淺,活該被關(guān)進(jìn)龍城監(jiān)獄,我雖然只是一個打鐵匠,少俠起事的時候,打造兵器時肯定用得上?!?/br> 胡云騰也不回頭,懶洋洋的說道:“行啊,跟著我,就算是我的人了,出了城要是反悔,可別怪我翻臉?!?/br> 干將的腳步明顯一頓,猶豫再三之后,還是跟了上去。 楊朱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幾圈,在李碧的耳邊私語起來。 李碧指了指心口,搖了搖頭。 楊朱仍不死心,對著眾人小聲說道:“我們這些人,在龍城是呆不下去的,不出城肯定蹲大牢,不如先跟上去,出城之后再一起翻臉?!?/br> 胡云騰的實力,如果一對一,楊朱自問討不到好,但是酒肆十人聯(lián)手,自??隙]問題。 荊軻灑然一笑。 “荊某竟然和你們這群無信無義之人為伍,真是慚愧至極。” 青年壯士扛劍在肩,大踏步走向城門,高漸離默默跟在身后。 荊軻這一走,楊朱興致淡然。 十人之中,以荊軻的實力最強。 沒了他,再想翻出什么風(fēng)浪,就難了。 樊西漢兄弟,拿出三角短刀,跟在了高漸離后面。 “殺人殺豬都一樣,講究一個痛快?!?/br> 身系紅裙的樊東漢咧嘴冷笑。 馬車后面,室利防席地而坐,不問世事;李碧收起菜刀,斜眼看著城門,像是在思考什么。 只剩下楊朱和劉安互相看不對眼,你一言我一語懟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