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追求真愛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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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走了!”熊小鴿說。 力氣像被抽空了一樣,李白慕瞬間失去了力量。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劉詠開聽到聲響,立刻跑進愛晚亭,關(guān)心地問“怎么了?” “我媽,走了?!崩畎啄绞暱蘖顺鰜怼?/br> “?。?!”劉詠開也覺得晴天霹靂一般。 熊小鴿好像隱隱約約,聽到電話那頭,有李白慕的聲音,還有劉詠開的聲音。 “不行,我要趕緊回家一趟。”李白慕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了。劉詠開一路小跑跟在身后。望著李白慕瘦弱的背影,劉詠開握緊拳頭,這一次,那好不容易在美國拾起來的勇氣,終于消磨的,幾乎殆盡。 兩人叫了一輛的士,李白慕坐在車?yán)?,一直著急的看著窗外,讓司機快點在快點,恨不得一下子就飛回家里去。 在小區(qū)門口,劉詠開和李白慕跟剛趕到的熊小鴿碰了個正著。李白慕一看到熊小鴿,立刻走了上去。 “小鴿,我、我是不是變成孤兒了?”李白慕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孤兒兩個字就刺痛了李白慕的小心臟,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在眼眶里面打轉(zhuǎn)。 “白白,先別哭。進屋再說。”熊小鴿輕輕拍李白慕的后背,給了劉詠開一個白眼。她扶著李白慕走過開了花,發(fā)著香氣的桂花樹,上了樓,李白慕家門敞開著,沒關(guān)。 李白慕發(fā)現(xiàn),家里一片狼藉,地上垃圾、碎紙、衣服、碗筷散落一地,奶奶躺在沙發(fā)上,額頭上蓋了一塊熱毛巾。哥哥李白思和嫂子杜鵑坐在茶幾上,勸說著什么,哥哥李白思兩只手捧著臉,看不清表情。嫂子杜鵑滿臉的愁容。熊小鴿的母親廖詩梅正忙著收拾屋子。唯獨不見母親趙冬梅。李白慕?jīng)_到奶奶跟前,跪在跟前,哽咽著問“奶奶,我媽怎么了?” 奶奶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孫子來了,哀苦連天,嘴里有氣無力地念叨“你爸走了,現(xiàn)在,連你媽也走了!你媽也不要你了!你媽趙冬梅這個殺千刀的。留下你跟你哥,一個人走了!” 李白慕一聽,肝腸寸斷。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孤兒。父母在自己19歲這一年,相繼去世。這下,李白慕更控制不住了,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更是抽泣起來,把奶奶、哥哥和大嫂都嚇到了。 他淚眼婆娑的轉(zhuǎn)頭問哥哥李白思,大喊“哥!媽是怎么死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李白思抱著弟弟,說“你說啥呢?媽沒死!你怎么咒mama死呀!” 嗯?母親沒死? 李白慕趕緊問“剛才奶奶不是說mama走了嗎?” 嫂子杜鵑趕緊解釋“奶奶的意思是,mama跟人跑了!收拾了行李,剛走!” 李白慕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懵了。 李白思補充解釋說“白慕,咱媽說,她要嫁給阮叔叔。她要去北京生活了。” 李白慕這一聽,也不哭了。收了淚,平靜了許多。他站了起來,心疼地望著躺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的奶奶。奶奶看了一眼李白慕和李白思,又開始罵道“你媽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老公死了還不到一年,就急著嫁人,她會遭報應(yīng)的!我的兒呀!媽當(dāng)年叫你不要娶趙冬梅這個女人!你不聽!紅顏禍水!自己丟了命!你在天瞧瞧吧!你在天瞧瞧吧!你死了才三個多月,你老婆就要嫁人了。這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呀!這讓我怎么在院子里做人呀!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呀!” 杜鵑趕緊撫著奶奶的胸口,嘴里不停地重復(fù)著一句話“奶奶,別氣了。保重身體要緊呀!” 李白慕望著奶奶,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奶奶畢竟失去了一個兒子,如今兒媳又要嫁人,悲憤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母親也失去了一個老公,如今,兩個兒子都長大成年了,母親去追尋真愛又何錯之有?作為孫子,又是兒子,李白慕很矛盾。 這個家經(jīng)受了一個又一個打擊,這些打擊像隕石撞地球一樣,每一塊隕石毫不客氣地撞擊,都帶來一次創(chuàng)傷。這個家千瘡百孔,搖搖欲墜,已經(jīng)到了被摧毀的邊緣。李白慕心力憔悴。 熊小鴿拽著母親的手,走到門邊。壓低聲音責(zé)備“媽,你干嘛電話里告訴我白白他媽走了呀。嚇得我還以為白白mama去世了呢。你看把白白嚇成什么樣了。你不知道他身體受不了刺激嗎?” 被女兒這一說,廖詩梅也覺得自己說話有點不妥。她對女兒說“哎呀,都怪我都怪我,說錯話了。乖女兒不生氣哈?!?/br> 熊小鴿問“媽,冬梅阿姨人現(xiàn)在在哪呢?她還有個當(dāng)mama的樣嗎?李叔叔剛?cè)ナ?,尸骨未寒,她就嫁人。不怕街坊鄰里挫脊梁骨說閑話呀?還讓不讓白白在這里做人了?” 廖詩梅嘆了口氣,她拍了拍熊小鴿的頭“小孩子家家的,別瞎批評你東梅阿姨?!?/br> 在廖詩梅的心里面,她是支持的趙冬梅的。這些年,趙冬梅過的有多哭,她是全部看在眼里的。再說了,也沒人規(guī)定老公去世了,老婆就必須給人守活寡的。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上,誰都有資格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李白慕回到自己的臥室,關(guān)了門,隔開了客廳里的所有聲音。 他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媽?!崩畎啄竭€是喊了一聲媽。 “兒子呀!想媽了?”趙冬梅在電話那頭笑著說。 “媽,我在家。”李白慕平靜地說。 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聲音,安靜了好一會。過了半分鐘,趙冬梅終于開口了。 “你都知道了是吧。晚上,媽回家,跟你聊聊。好嗎?”趙冬梅說。 “嗯,好的?!崩畎啄狡届o地掛斷了電話。 晚上八點,李白慕在小區(qū)門口,等著母親。長沙深秋的夜里,氣溫驟降,撈刀河邊的風(fēng)呼呼地刮著,怪冷的。李白慕穿了件厚厚的外套。一會,一輛黑色奔馳c200緩緩駛來,在李白慕的身邊停了下來。趙冬梅從副駕駛緩緩地走了下來,她身穿一件米色大風(fēng)衣,李白慕認識,那件大衣是burberry的,聽熊小鴿說,至少得一萬塊錢,熊小鴿的母親也有一件,腳下踩了一雙黑色高跟鞋,頭發(fā)明顯是剛做過不久,蓬松柔軟。李白慕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如此漂亮,他一時語塞,忘記了喊母親。 阮冬青熄了火,從駕駛室下了車。年近50的他,看起來依舊氣質(zhì)很好,是女生們嘴里超級有男性魅力的時尚大叔范。 “呵呵,看啥呢?不認識你媽了?”趙冬梅笑著問兒子,她似乎一點也沒有被上午家里的鬧劇所影響。 “媽,你來啦?!崩畎啄交剡^神來。 “呵呵,我們進去吧?!壁w冬梅優(yōu)雅地對兒子說。 “冬青,我先進去了?!壁w冬梅回頭對阮冬青說。 “嗯,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們。白慕,好好照顧你媽。”阮冬青說完,對李白慕笑了笑,然后回到了車?yán)铩?/br> 李白慕看了一眼阮冬青,沒有說話。自己并未遷怒于阮冬青,難道自己是支持母親去北京?支持母親在這個年紀(jì),去追尋真愛? 兩人并肩走,路過小區(qū)院落里那棵桂花樹。李白慕望了望家里窗戶透出來的微弱燈光,對趙冬梅說“媽,我們單獨聊會吧。” 趙冬梅點了點頭。兩人在桂花樹下花壇邊坐下。 “咱倆好久沒有說說心里話了?!壁w冬梅抬頭望月。 “嗯?!崩畎啄近c點頭。 “兒子,你是不是像你奶奶一樣,很恨我?”趙冬梅問。 “不恨?!崩畎啄酵艘谎墼鹿庀?,母親的側(cè)臉,是那么的美。 “媽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壁w冬梅把兒子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握緊,她感覺到兒子的手是那么地冰,那么地涼。 “追求真愛,沒錯。”李白慕說。他感覺手被母親的手溫暖著,熱量慢慢傳到了自己全身,一點也不覺得冷了。 “白慕,如果遇到了真愛,媽也支持你,去勇敢地追求你的真愛。哪怕這一路上有再多的苦難和阻礙。希望你不要像媽這樣,活到了快50歲,青春都沒了,才活明白?!壁w冬梅說。 “媽,你想過爸的感受嗎?”李白慕問。 在李白慕的腦海里,有個他始終無法解開的結(jié),他深愛的父親,用盡了短暫的一生疼愛妻子的父親,最終卻因妻子而死。李白慕的內(nèi)心,是如此地糾結(jié),每每想到這個結(jié),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母親。 “你爸去世,你是不是怪過我?”趙冬梅沒有正面回答。反問了兒子一個問題。其實,知兒莫若母,趙冬梅知道,兒子的回答肯定是‘是’。 “是?!崩畎啄綀远ǖ鼗卮稹?/br> “媽是一個有苦愿意吞在肚子里的人。但事已至此,媽也不想隱瞞什么,跟你說說你爸出事那天晚上的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