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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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難想象,如此惡劣又憋屈的環(huán)境,一個女人要如何在這里長期隱藏? 吳警官點頭:“極有可能。這些文件原本是放在衣柜最底層的,我們查閱后,發(fā)現(xiàn)了被轉(zhuǎn)到范青蕓名頭上的,河銘公司資產(chǎn)的相關(guān)文件,上面也有親筆簽名,已經(jīng)被收做了證物。我們還調(diào)查了那些資產(chǎn),目前全都原封不動地停留在范青蕓的戶頭上。這些,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物歸原主了?!?/br> “那范青蕓人呢?” “沒見到,我們來的時候,這里就空無一人了。從各處堆積的灰塵來看,近期應(yīng)該沒有人住。范青蕓應(yīng)是曾經(jīng)住過這里,但已經(jīng)走了一陣子了?!?/br> 我不禁再次打量這叫人難以置信的藏身之處,與其說是個房間,不如說就是個洞xue。為了掩護宋琪,范青蕓竟能忍受這等待遇! “原來范青蕓一直從月行居出入,我怎么沒早想到這種可能性?!蔽矣行┌没冢绻绨烟K也的案子交給警方調(diào)查,會不會早就發(fā)現(xiàn)范青蕓了呢? 但吳警官卻一口否定了我:“她不從月行居出入。這里還有個出口,也就是宋琪逃走的出口。” 說著,吳警官將剛剛推開的門又關(guān)了回去——而被那門遮住的背后,竟還有一扇門! 我們打開第二扇門,走了出去。 外面,是月行居的背面,和旁邊平行排列的房屋之間剛好留出一條縫隙,可以過一個人。但這里的環(huán)境卻比小屋內(nèi)還要糟糕! 四處堆積著長期沒人處理的垃圾不說,還有一個連通著下水道的開口,發(fā)出一陣陣惡臭。兩邊的墻角底下,有些坑坑洼洼的小洞,時不時竄出一群老鼠打鬧個不停。架靠著兩邊的墻,在兩米高的地方還搭著一層不透光的雨棚板,一直連到縫隙之外,將這里遮擋得更是陰森 ——這完全不是給人走的地方! “這下面還可以走人,怕是連周圍的人都聞所未聞吧?!眳蔷傥嬷亲樱I諷了一句。 我們不由得加快步伐,沒一會兒就走到了出口。 出口處,有一堵一米多高的墻攔住了去路。這個高度其實攔不住人,一個彈跳一撐臂就能翻過去。 吳警官不愿再張口,用眼神指了指這墻,意思是“翻吧”。 我點了個頭,脫了外衣,跟他一起翻了出去。 縫隙外面是另一條類同于月行居大門處的巷子,但這里的門店比月行居那邊少,冷清不少。再回頭看剛才翻出來的地方,若沒進去過,還真不會以為這里面有路可走。這地方還真是隱蔽,難怪一直搜尋不到線索。 剛出來沒一會兒,吳警官的電話響了,只聽他對著電話說:“有目擊者?帶過來?!?/br> 很快,一名警員帶著一個陌生女子來了出口處。那女子很年輕,打扮得有些艷,看來應(yīng)是某家店里的。 吳警官指著那面墻問她:“你看見過有人從這里出來?” 她直點頭:“看見過,看見過兩回,都是在后半夜。” “后半夜?你后半夜來這里做什么?” “嗨,我就是在這兒做按摩的呀?!彼噶酥覆贿h處的一家按摩店。 吳警官掃了一眼,接著問:“什么時候看見的?” “第二回大概是三個月前,第一回的話,還得再早一個月?!?/br> “最近沒看見?” 她一邊思索一邊搖頭:“沒有?!?/br> “昨天晚上呢?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沒?” “也沒有。昨晚店里忙嘛,沒出來?!?/br> 吳警官張望了一周,又問:“你來這里多久了?” “不久,還不到半年?!?/br> “不到半年……”吳警官低聲念叨,“這么說你并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時候來這兒,又是什么時候走的了?” 女子搖搖頭。 “那你看清楚那人長啥樣兒了嗎?” 她皺眉:“晚上本來就黑,我看見的時候又離了點兒距離,那人蒙著臉,身上裹著大風(fēng)衣,遮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見長相?!?/br> “蒙著臉?裹著風(fēng)衣?” “是呀,就是故意不讓人認出來那種?!?/br> “還是大半夜的,從這種奇怪的地方□□出來?” “……可不是!” 吳警官皮笑rou不笑,道:“發(fā)現(xiàn)這么可疑的人,你當(dāng)時為什么沒報警?” “這……”女子顯得不知所措,“哎喲警察大哥,這種地方嘛,您知道的,本來就亂嘛。雖說你們常來整治,但總歸是有疏漏嘛,有個什么奇怪的人,也不稀奇的。大伙兒都懂規(guī)矩,不能管閑事的!” 吳警官嘴角一抿:“那你也沒告訴過別人啰?” “也就跟要好的姐們兒說過,她們都覺得,那人肯定就是個沒人管的瘋子。唉,也不知道是被哪家店逼瘋的姑娘,真可憐。” “姑娘?”吳警官半瞇著眼盯著她,“我可沒說過是男是女,你不是說看不見長相嗎,憑什么說是個女的?” “肯定是個女的!”女子指了指那面墻,“這墻也不算很高吧,男的翻起來肯定很輕松,但那人翻得可吃力了,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我記得很清楚,尤其是第二回,看她胳膊扒了出來,使勁兒想蹭上去,可好半天都上不去,連我看著都著急。這么費勁,還能是男的不成?” 吳警官再次打量那面墻,琢磨了一會兒,從衣兜里掏出一張范青蕓的登記照來給她看:“想必你也不會有印象了,不過看一眼吧,萬一眼熟。” 女子看了照片后直搖頭:“不是她?!?/br> “為什么?” “這照片雖然不是全身,但看得出來,這女的算瘦的??晌铱吹降哪侨?,是個胖子。” “胖子?”我和吳警官都吃了一驚。 *** 詢問完那女子后,警員將她帶離。 他們走后,吳警官思忖般地念叨:“這里面住過的人,不可能不是范青蕓吧?” “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是她?!蔽艺f,“那些重要的文件,不大可能給別人保管。再說,目擊者看到的未必真實,衣服穿得多,或者衣服里藏了東西,都有可能看起來胖。再者,成天蝸在那么個腿腳都伸不開的地方,就是真變胖了,也不奇怪吧。” 他點點頭:“是啊,除了絕對不能露面的范青蕓,又會有誰愿意躲在這種地方呢?” 我不禁又回頭望了一眼。想起那個陰潮小屋,和那條讓人直倒胃口的小道,心中就不免更覺驚嘆。能忍受住這地獄般的環(huán)境,這范青蕓,真不是個一般人! “也不知道范青蕓現(xiàn)在被轉(zhuǎn)移到哪里去了,又為什么要轉(zhuǎn)移?!蔽乙皇滞兄掳蛦枴?/br> 吳警官呼了口吸,表示并無頭緒。 “那你們?nèi)プ粉櫵午髁藛??”我又問?/br> “正在追蹤。他通過范青蕓的住處逃跑,這罪名是沒跑了,接下來等待他的,就是全城通緝。” “逃跑去向可有眉目?” “暫時沒有,不過月行居那個姓鐘的女老板被我們控制了。這密道連通著月行居,她逃不了干系?!?/br> “她怎么說?” “也是個不好啃的骨頭,肯定是早有準備。她雖然承認和宋琪相識,卻不承認同他有深交,更斬釘截鐵地說自己并不知道臥室底下有密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的說詞是,這一片區(qū)域都是舊樓,她盤下月行居只不過這兩年的事兒,對構(gòu)造并不清楚。昨晚宋琪去時,她以為只是去尋樂子,給她派了個小姐,之后就沒管了。但那小姐說,昨晚根本沒碰上宋琪。宋琪肯定是一進月行居就直徑去了密道,他跑去醉月居打工,也是為了尋這么個機會。鐘老板說不知情,難以讓人信服。” “那你們可有辦法讓鐘老板說實話?” 吳警官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過來問:“如果鐘老板跟宋琪真是一條船上的,你覺得,她會知道宋琪的去處嗎?” 我認真地想了想,否定了:“不會。宋琪行事謹慎,哪怕是推心置腹的人,也不會讓對方知道重要情報。” “所以嘛,鐘老板說不說實話,不是關(guān)鍵。這案子可以說,已經(jīng)查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是抓捕歸案??蛇@個抓捕,卻很可能遙遙無期。你看,范青蕓藏了這么久都無人知曉,搜捕潘宏季也有一陣子了,也沒有眉目,可見他們的反偵查能力十分強!” “嗯,宋琪既然決定要逃,就一定有萬全的計劃,不可能輕易落網(wǎng)。但我想不通一點,吳警官,你說宋琪,為什么要逃呢?找不到范青蕓,他的罪名根本定不死,可現(xiàn)在一跑,還從這里跑,不是不打自招嗎?” “是啊,我也沒想通這一點。我們剛發(fā)現(xiàn)密道跟進去時,小黑屋那兩道門都是開著的,一點兒沒有隱藏逃跑路徑的意思。之后我們在小屋各處,包括兩扇門的把手,范青蕓簽了名的資料,還有路口那面墻上,都查到了多處宋琪留下的指紋,可謂鐵證如山。苦心隱藏了那么久,突然間放棄,毫不掩飾地坦白了他和范青蕓有關(guān)系,確實是費解?!彼f著,話音一轉(zhuǎn),“誒,話說你們給他的催款單什么時候到期?” “只剩最后三天了。” “哦,莫非是眼看著連房產(chǎn)都要沒,耐不住狗急跳墻了?” “不應(yīng)該,哪怕變得一窮二白,憑他宋琪的本事也不可能風(fēng)餐露宿,怎么都比做逃犯強吧。按理說,他本來還有機會搏一搏,看能不能使些手段取到那些資產(chǎn),可這樣一來,他不是把這些資產(chǎn)拱手送還給我們了么?” “嗯,你說得有道理。所以說,一定存在一個鐵打的理由,讓宋琪萬不得已,選擇了逃跑?!?/br> “是?!蔽亦嵵攸c頭,“只是我們不知道,這個理由是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