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土地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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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明星稀,爽朗的夏夜讓人分外舒適。 山腰間靜謐的環(huán)境,讓這里成為一處世外桃源般的靜地,一座奢華富麗的別墅,就坐落在那千姿百態(tài)的樹林中間。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在皎白的月光下,看起來是如此寧靜宜人。 沿著別墅門下山的路上,不知從哪里走出來一個提著一把黑刀的男子,他面無表情的盯著那別墅緊閉的大門徑直走去,眼中別無旁物。 門外,幾名男子正聚在一起喝酒劃拳,看見這個突兀的身影,都收起了臉上那微醉泛紅的笑容。 這個隱蔽的地方,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忽然冒出一個神秘的提刀男子,眾人面面相覷,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鐺!”其中一人將手里的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邁著步子朝那人而去,同時,右手也在不經(jīng)意的摸向腰間。 “什么人?” 男子卻對他的喝問置若罔聞,連腳步也未曾停下半分。 那人察覺到了異常,緩緩放慢了自己的腳步,手在腰間摸到了手槍的握把,食指勾著握把小心翼翼的抽出了一半。 他伸出空閑的左手,對著那名拿刀的男子做了一個禁止前進的手勢。 “蹭!” 剎那間,電光般的刀光閃過,回過神來,左臂已經(jīng)少了半截,在那里如噴泉般噴濺著鮮血。 “啊啊?。。?!” 痛苦的哀嚎打破了氛圍,那些喝酒的人紛紛掏出身上的手槍,對準了那名提刀的男子,扳機扣下,炸響的槍聲此起彼伏。 那男子未曾猶豫,丟掉一手的刀鞘,空出手來將那名替死鬼攬在身前,子彈在這面人rou盾牌的身上開出一朵朵血花,還沒來得及享受失去左臂的痛苦,這個替死鬼便已經(jīng)一命嗚呼。 “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別墅內(nèi),兩派人各自拎著幾箱子錢和貨,正在桌前談判,門外忽然的槍聲卻不期而至的添著亂。 兩方的頭目各自被手下簇擁起來,其余人員都抄起家伙朝外而去。 “嗵!”結(jié)實的大門被一人砸出一個駭人的大洞,蕩起層層嗆人的土灰,那被用來砸門的人已經(jīng)血rou模糊,重重的摔在地上沒了氣息。 驚愕的情況,讓準備沖出去的眾人沒了勇氣,紛紛站在原地,緊盯著大門,扳機上的手指繃的生硬。 但屋外卻沒有人沖將進來,突然的安靜讓所有人都捏著一把冷汗,緊張的心跳,沉重的像是打鼓。 “嘩!” 忽然,明亮的燈光都破滅成了黑暗,一伙人瞬間陷入了黑色的恐慌。 被人從外面切了電源。 屋內(nèi)的應急燈亮的不合時宜,晝白的燈光讓一干人有些晃眼,看不清了前面的情況。 門口閃過一剎那的金屬反光,稍稍緩過神來的人們反應迅速,一齊朝著那邊開槍。 但那黑影已經(jīng)潛入人群之中,眾人的處境,就像那柔弱的手被塞進了絞rou機里,等待他們的,只有接連不斷的絞殺,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 凌冽的刀光,在人群中綻放。 一時間,大廳里只剩下接連不斷的慘叫,和來回激蕩的槍鳴,槍火如禮花一樣轉(zhuǎn)瞬而逝,雜亂的射擊打碎了墻壁,打壞了應急燈,打破了滿墻的名畫,也打爛了擺放的花瓶。 嘈雜的聲響,讓別墅里像是在開派對一樣熱鬧。 影字決刀,名如其鋒。 以血開光,入影成魔。 男子手腕斗轉(zhuǎn)刀鋒,左右收割著掙扎的靈魂,不甘的人抄起砍刀與之拼斗,卻完全跟不住那力道與技巧,只能胡亂揮舞幾下胳膊,然后不明不白的倒在血泊之中。 黑暗之中,刀身帶起道道殘影,虛幻迷離如同蘸了濃墨的筆鋒,勾勒著一副殺伐的畫卷,在一片鮮血中潑墨起舞。 原本應該作為優(yōu)勢的人數(shù),現(xiàn)在卻只能成為死亡的計數(shù)器,猛虎入兔籠,多少兔子都白搭。 “別!別過來!嗚哇!” “蹭!”漆黑如暗影一般的武士長刀貫穿了柔軟的咽喉,讓眼前那人兒絕望的眼神逐漸渙散,鮮活的生命轉(zhuǎn)眼間只剩下一具尚有余溫的尸體。 回頭望去,寬闊的大廳已是殘尸匐滿地。 外面那讓人神往的夜色,卻與屋內(nèi)血rou橫飛的場景,格格不入。 “留一個活的?!蔽萃鈧鱽硪宦暅嫔5妮p喚,屋內(nèi)那一把長刀霎時停滯在了半空。 刀刃旁,是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她狼狽的捂著自己身上那破爛的衣物,嚇得蹲坐在墻腳不敢動彈。 “咯噔、咯噔……” 一陣聽起來甚是悅耳的皮鞋踩踏著地板走來,滿地的血液染臟了皮鞋的側(cè)幫,踩下去有些粘稠。 九爺摘掉了頭上的帽子,冷著表情環(huán)視著周圍的情況。 “這些人真是會享受,買賣生意,還不忘帶個樂子?!本艩斴p蔑的笑了笑,然后彎下腰看了看腳邊,一個還在努力大口喘著氣的男子,腰間的刀痕未能當場取他性命,但流了滿地的內(nèi)臟,已經(jīng)讓他嘗盡了痛苦。 “你!你是誰?……”他看著九爺?shù)哪樦饾u湊近,惡狠狠的咬著牙,滿臉不甘。 看見了讓自己滿意的表情,九爺笑意更濃,他用腳踩著那男子無力的手指,锃亮的皮鞋來回轉(zhuǎn)動著。 快80的人了,還是這么童心未泯,愛玩兒。 腳下的人痛苦的支吾著,用盡手上的力氣想要抽出手去,但只能徒勞的扣著那雙依然沒有停止動作的皮鞋,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現(xiàn)狀,讓九爺越來越開心,大笑讓他不住的咳嗽著。 一旁冷著眼看了許久的男子,猛然收起正在滴答著血液的影字決刀,刀刃如獵鷹一般,眨眼間便瞬秒了地上掙扎的人。 “九爺,是屬下無能。” 男子收斂起刀,朝著九爺單膝跪下,嚴肅的請罪。 是他手慢,未能一擊斃命,才讓這個茍活的人得以殘喘片刻,使得身子本就偏弱的九爺不住的咳嗽。 九爺清了清口,撫摸著男子的頭發(fā),輕輕拍了拍。 “不礙事?!睕]有多說什么,九爺走過男子的身旁,朝著那名已經(jīng)被嚇得小便失禁的女子而去。 手下打開手里的燈,白熾的光照的那名女子皺著眉躲開了視線。 “九爺,王麻子主做人口生意,這女的,八成是一起出手的貨?!币慌缘娜藴愒诰艩敹?,說著自己的見解。 “貨?這是個贈品而已。” 九爺冷哼了一聲,邊上的人走過來把那女子左右架起,凌亂的衣服掉在地上,只剩下一副滿身淤青的胴體。 “哪兒的人?” 身旁的人為九爺點了一支煙,九爺抽了一口,吐了那女子一臉的煙香,嗆的她不住的咳嗽。 “本……本……地人”,害怕讓她有些說不清話,但她依然竭力的回答著,生怕怠慢一句就會馬上死去,剛才她已經(jīng)親眼見識過,生命究竟有多脆弱。 人命比草賤。 “對于這些人,你知道些什么?” 忽然的質(zhì)問讓女子不知如何回答,她只能坦白著自己知道的事情,“我,我不知道!我是今天才被抓來的,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我吧……,我還在上大學,我爸媽肯定會著急的!……”,說著話,女子聲淚俱下,不住的連連哀求。 “九爺,貨和錢收不收?”身后,幾名收拾現(xiàn)場的人詢問著九爺。 “錢還是要的,死人財不拿白不拿;貨就別要了,染了他們的臟血,不干凈?!本艩斎绱苏f著,也沒了抽煙的興趣,他沒有理睬那女子,把只抽了一口的煙吐在地上,自顧自的轉(zhuǎn)頭朝外而去。 眾多手下跟著一起出了門,只剩下幾個在往各處撒著汽油。 出了門外,男子撿回了刀鞘,用一塊布擦拭干凈了刀身,然后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子,低聲的問著九爺,“九爺,留不留?” 九爺抬起頭,看了看美麗的月亮,自言自語著:“贈品而已?!?/br> 男子聽聞此話,輕輕點了點頭,然后慢慢退去。 一聲槍響。 幾輛車開上了門前,接上眾人緩緩離去。 車前的人遞過來一個電話,九爺拿過來接在耳旁,“老六,再不回,我可就把你的酒喝完了。” “九爺說的見外,您隨便喝,不夠我再給您稍些?!彪娫捘穷^,是一個成熟的聲音。 “早點回,早就想你了,明天一走,不知何時再見?!?/br> “對不住您了,明天肯定到。” “那就好,不見不散了。” 九爺合上電話,靠在后座上閉著眼睛養(yǎng)神,人上了歲數(shù),容易犯困。 車子逐漸駛下山,別墅外沒了光亮,黑夜靜的有些嚇人。 別墅里,地上扔著一個正在倒數(shù)著數(shù)字的盒子,清脆如鐘表般的滴答聲,聽著很舒適。 車子已經(jīng)看不見了尾燈,山腰間,一聲轟鳴的炸響緊隨而至。 …… …… 風鈴下線之后,我便無所顧忌的掏出那個【迷幻之眼】查看,翻來覆去,卻也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圖案或文字,只有那支眼睛,它看我,我看它。 不過,要說頭緒,其實我還是有一些的。 不管是告訴我們蟻后精華的裁縫鋪老板,還是告訴我許多事情的藥鋪老板,乃至現(xiàn)在又有新發(fā)現(xiàn)的鐵匠鋪老板這里,我得知關鍵線索的地方,都是村子里比較有牌面的店鋪。 或者說,都是村子里的npc。 雖然聽起來像是廢話,但這確實是一個可以深入考慮的切入點。 既然沒有什么其他思路,那就多跑跑腿,在村子里轉(zhuǎn)一圈,說不定就會有額外的收獲。 “大叔!在嗎大叔?”走進熟悉的皮匠鋪,我不斷的呼喊著已經(jīng)是老相識的皮匠大叔。 “來啦,來啦,客官需要……”,大叔和往常一樣,邊擦著手邊從屋后走來,只是看見是我以后,便頭也不回的往回而去。 “唉唉,大叔您過分了呀!”我嬉笑著跟了過去,死皮賴臉的拽著他拉回了前屋。 “小伙子,你捫心自問,這幾天你坑了我?guī)状瘟??白天坑我就算了,晚上你也不放過我?”大叔很是委屈,滿臉的有苦說不出。 咳咳,坑這個字多不好聽呢,我不就多要了一些獎勵,多拿了一些血藥而已么~ “別誤會哈,我這次來是有事兒問您,不是來完任務的。” 完任務完的npc都不樂意了,我這游戲也算是玩出了境界。 聽到我不是來完任務的,大叔才稍稍松了口氣,“有啥事兒問,我還忙著呢?!?/br> 既然跟大叔不是外人,我便把鎮(zhèn)魂草的事情向他提起,只不過,這個事情他并不知道分毫。 “那這個東西您知道是什么嗎?”既然草藥方面沒有進展,我便拿出了那個【迷幻之眼】遞給了大叔。 大叔的眼神總算是有了我所期望的神色,看樣子他是知道的。 “這東西你從哪兒得來得?”大叔看了看我,滿臉的狐疑。 “我撿的,怎么,大叔您見過?” 大叔點了點頭,然后把石板還給了我說道:“這東西,我在村外一處土地廟前見過,大小材質(zhì)和這個相仿,不同的,是上面的圖案?!?/br> 這個消息讓我喜出望外,我趕忙追問著大叔詳細情況,但他卻只是搖了搖頭。 “那土地廟,還是我當年離村時偶然遇到的,那年村子災難,我到他鄉(xiāng)避難,路上遇見了那座廟;當時圖個平安,便拜了拜想討個吉利,而石板就擺在土地廟側(cè)面;至于畫了什么,我已經(jīng)記不大真切?!?/br> 大叔的線索到這里戛然而止,再多也就只是搖頭,我謝過了大叔,然后被大叔不耐煩的哄了出來。 看來,很有必要去打聽一下這個土地廟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