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黑色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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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六終究是沒有來,小玲那邊忙碌一堆事兒,他還得幫著整理資料,富家少爺成了大學(xué)的教師助手。 晚自習(xí)無非就是點名報道,班主任雜雜碎碎的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一個意思。 你們愛學(xué)不學(xué),又不是給他學(xué)的;你們不想學(xué)也行,別惹事兒。 倒也不是老師消極,只是有部分學(xué)生的確難以管理,人非圣賢,他也沒辦法面面俱到,只能擇優(yōu)而留。 仔細過后我們來到校外的飯店吃飯,許久未見有數(shù)不清的話要聊,熱鬧的氛圍讓瘦子鼓足的勇氣瞬間泄光,胡子那樣昂貴的賭注也沒能幫他打起精神。 “阿六,你的號都快放的長毛了,還玩不玩了?” 如此問題,阿六只能悻悻的笑笑,“落下太多恐怕不好練,到時候你們帶帶我吧?!?/br> 胡子當(dāng)即自告奮勇:“那沒問題啊!哥幾天給你帶起來,這游戲有高手帶著越級刷升級超快?!?/br> 小玉這姑娘在本校沒幾個朋友,吃飯聊起我們也是羨慕的很,說她宿舍里其余五個女生能分成三個團隊,各個勾心斗角活像演宮廷大劇,她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所以除了睡覺以外很少回宿舍,也不和誰有來往,雖然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但卻像是另一個次元的人。 瘦子忽然抓住了這個表現(xiàn)的機會,拿起裝滿橙汁的杯子敬向小玉:“你上學(xué)是為了學(xué)東西,拓展視野,她們愛怎么樣隨她們?nèi)?,有啥事兒來找瘦哥就行,瘦哥就是你最貼心的朋友。” “不,你不靠譜,我要找阿六和小宇。” “哎哎哎?。?!這個使不得啊!你咋盡挑那名草有主的?還是找瘦哥我比較好!” “因為他倆名草有主,所以不會動壞心思啊!” “啊哈哈哈哈?。?!” 歡聲笑語讓分別了許久的眾人忽然回到了假期前的那種熱鬧,友情這個東西有時候比親情都奇妙,同樣分別許久,朋友仍然可以與你同甘共苦,親戚卻可能與你不相往來。 飯飽之后夜已深,逐漸轉(zhuǎn)涼的街道上也沒有了假期前那種熱鬧,冷清的幾乎沒什么人,我們打了個車目送著小玉離開,然后慢慢的往回學(xué)校走。 遠處的路燈下,一個男人背著一個琴箱急匆匆的走著,突然從路邊沖出一伙人將他團團圍住,步步緊逼著他靠向墻角。 我指著那里,詢問著胡子他們:“你們看,那里是不是有人搶錢呢?” 正義感充沛的胡子最見不得這種欺負人的,凝視以后當(dāng)即大聲呵斥著,并且快步往前走去:“唉!干什么呢???” 對方仗著人多沒有絲毫害怕,領(lǐng)頭的一個綠毛反而囂張的轉(zhuǎn)頭叫罵著:“關(guān)你屁事兒?趕緊特么滾蛋!” 他手下的小弟揪住靠在墻角的那個男人領(lǐng)口,手中小刀明晃晃的搖動,似乎在威脅。 借著路燈的光線,我勉強看清了那個男子的樣貌,斜著的劉海很長,遮住了半邊的臉,但另一只眼睛卻淡然如水,尋常人面對這種情況會有的恐懼和憤怒他都沒有,只是平靜表情看著眼前的人,雙手隨和的舉起。 瘦子上去一把拽住胡子的袖口:“**,別管閑事兒了,招惹這種人對咱沒好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被人查出咱們是附近學(xué)校的,以后恐怕糾纏的更厲害?!?/br> 說實話,瘦子這話沒毛病,我們畢竟是普通學(xué)生,惹上這種恃強凌弱的狗皮膏藥只會惡心自己。 “走吧,你們幾個現(xiàn)在可不能再惹事兒了,再亂搞的話,真就讓退學(xué)了?!?/br> 作為我們上次打架的起因,小玲很清楚我們幾個現(xiàn)在身份多敏感,她也是在后面往回拽著胡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見我們幾個還沒有離開的動靜,那個綠毛插著褲兜慢慢往過蹭,揚起腦袋用下巴指著我們,嘴角歪的幾乎要上天:“讓你們趕緊滾沒聽見是不??皮癢??” 我直接站到胡子前面笑呵呵的賠禮:“對不住,對不住,朋友喝多了,我們馬上滾?!?/br> 說罷,我轉(zhuǎn)過頭應(yīng)推著胡子強行拐往另一個方向,胡子很明顯氣呼呼的還不肯罷休,但無奈我們生拉硬拽,很快便拐入了街角的另一頭。 回頭離開時,我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心里全是那個路人正經(jīng)歷的痛苦絕望,或許他還期盼著我們能路見不平,還希望我們能解救他。 但我們并沒有,我們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善后的能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必須考慮自己的處境,這里不是游戲,死了不會復(fù)活,我們也沒有那毀天滅地的技能加持。 拐過拐角前,視野消失的剎那,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那伙人還在圍著那個男人,領(lǐng)頭的綠毛點了一根煙,大聲嚷嚷的恐嚇著,劇情和平常的搶錢案件沒有任何差別。 但我卻愣了幾秒。 我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目光對視,那個男人在看著我們這邊。 這個距離,我已經(jīng)看不清了他的表情,但我卻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笑意,就像是擺脫了某種束縛后的釋懷。 因為明天有大課,所以晚上我并沒有登陸游戲,但愧疚感和自責(zé)卻讓我徹夜難眠。 第二天早上,頂著半個黑眼圈的我被月靈的電話喊起,甜美的問候聲算是讓我有了些許心靈上的安慰,草草的洗漱吃飯,走向教室的步伐感覺格外沉重。 我之前算不上出眾的好學(xué)子,但至少從沒有這般懶散過,感覺課程格外乏味無趣,沒有任何聽下去的念頭,阿六只是支著下巴靜靜聽著,也不知是在聽課還是在想事情;反倒是瘦子和胡子這倆學(xué)霸聽的仔細認真,剛買的筆記本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了好幾頁。 “唉,你聽說了沒?昨天校外有人打架?” “打唄!打個架有什么稀罕的?” “有啥稀罕的?有四個人胳膊都讓砍了!” “真的假的?你吹牛呢吧?我咋不知道?” “騙你干嘛?我早上從后門買包子的時候,看見幾個人讓擔(dān)架抬走的,說是晚上打架打的沒意識了,還是賣早點擺攤的阿姨給報的警。” 無聊的課堂,忽然被后面兩個聊天的小伙子充實了許多,我的耳朵自動捕捉著那敏感的話題,好奇心瞬間溢出。 轉(zhuǎn)頭看去,一個胖子和一個帶眼鏡的男生還在低聲聊著,我趕緊搭話:“唉唉?同學(xué),是四個人讓打殘了??不是一個人?” “哪兒??!不止四個,一共八個呢!只不過有四個受傷很嚴(yán)重,胳膊都讓砍了一只,流的滿地血,死沒死還不確定呢!你可以上校園論壇看,都在議論這事兒?!?/br> 如此反轉(zhuǎn)的結(jié)局讓我大跌眼鏡,我甚至懷疑我和他聊的不是同一件事,趕緊轉(zhuǎn)回頭打開手機登陸校園論壇,果然有幾個新開的帖子都在議論,下面的人各抒己見還附了幾張現(xiàn)場地面有血跡的照片。 我推了推一旁的阿六,把手機遞給他們看,三人傳看過以后也都是滿臉匪夷所思。 “這什么情況?居然打的這么嚴(yán)重?難道昨天那個男的有哥們兒趕來支援了?” “有可能,對方可是八個人,單靠他自己不可能打得過,真當(dāng)自己是小龍哥了??” 論壇討論的沸沸揚揚,有部分“無所不知”的聰明人士解釋著,說這些人就是一伙游手好閑的混混,偶爾沒錢了會選擇沒監(jiān)控的地方蹲點,趁著夜色搶劫過路的不幸之人,雖然也有幾次報案經(jīng)歷,但因為這伙人完全屬于天南海北的轉(zhuǎn)悠,沒有固定地方,所以一只沒能抓到。 只不過,這次他們栽了。 猜想層出不窮,在案件推理方面,各路大神基本都在各顯神通。 “估計是惹到某個地頭蛇了,所以被故意引蛇出洞然后教育了?!?/br> “樓上的觀點我不同意,我估計是因為女人產(chǎn)生的矛盾,應(yīng)該是因為爭奪同一個妹子,所以在這里約架?!?/br> “想啥呢?電視劇看多了?這么慘烈的狀況,應(yīng)該是黑吃黑!” “樓上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呵呵!還不知道誰電視劇看多了呢!笑死我了,黑吃黑這么愚蠢的想法都能拿出來?小學(xué)生?” “你特么的說誰呢?信不信我#¥……@#%¥%%?!?/br> 我之所以不愛逛論壇,就是因為太容易被帶偏的節(jié)奏,只要有討論,就會演變成爭辯,直到最后污言穢語凝聚成骯臟的文字河流,看一遍論壇,就像是從茅廁里光著腳走過,簡直讓人犯惡心。 不過,無數(shù)情況猜想都被一個剛剛上傳的新樓層給無情推翻。 就在我無聊刷新頁面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帶著視頻的新樓層出現(xiàn),畫面上面是附近一個便利店的監(jiān)控畫面。 我趕緊點開看著,視頻有十多分鐘,開始幾分鐘的畫面只有樹葉在晃動,直到視頻過了將近一半時,才有幾雙腿從視頻上面匆匆走過。 我看了看視頻里的腿,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瞬間明白了這些友情出演的人究竟是誰。 而后的幾分鐘依然看不到具體畫面,但是偶爾有個別人摔倒或者后退能偶爾入鏡一下,那些入鏡的人正是昨晚那些混混,只不過看樣子很狼狽,就像是被猛踹或者擊打的倒退,稍微緩緩之后,便繼續(xù)沖向視頻外面的地方。 精彩的地方,是最后一分鐘。 視頻左上角忽然摔出一個大個物件,視頻有些模糊,暫停辨認了好久,我才看出來那個東西的輪廓。 琴箱,昨晚那個被攔男人背著的東西。 在然后畫面就開始變得激烈,那些混混像是被什么東西震懾著,紛紛后退,但依然呈半包圍不肯罷休,直到另一個身影入猛虎般沖進畫面,手起影過,其中一個混混忽然便倒地打滾,看上去痛苦不堪,而他的左臂此時才慢慢落在地上,鮮血直流。 在后面混混就徹底沒了斗志,顧不上地上那個嚎叫的同伙轉(zhuǎn)頭就跑,那個身影也沒有露出正面,只有側(cè)面一閃而過的追擊,隨后視頻便戛然而止。 等等? 我將視頻倒退著,倒回了打斗開始的前幾秒重新播放。 那個男人手忽然掠過,速度實在太快,根本沒看清! 再倒!慢速,放到最慢! 越好奇,視頻畫質(zhì)就越模糊,拉大了還有馬賽克,這商店老板真的是……你說你給自己安裝監(jiān)控都圖便宜,就不能買個質(zhì)量好點的??? 就這么仔細耐心的將視頻重復(fù)播放了十幾遍,我終于在最后一剎那成功將畫面暫停到了我理想的位置。 只是,我依然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所以讓阿六他們幫忙看看。 那三個人看過之后也都有些詫異,阿六端著手機看了老半天,眉頭是他稍有的緊蹙認真樣子。 “他手里是個警棍?” “不像,有弧度,誰家警棍還歪歪扭扭的?” “我覺得,他手里……,應(yīng)該是一把刀?!?/br> 對于這個結(jié)論我們都表示同意,但詭異的地方就在這里。 我緊咬著嘴唇不敢妄下定論,但依然無法掩飾自己的糾結(jié)之處。 “道理我都懂,可這個刀………,為什么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