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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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好久不見?!?/br> 民房內(nèi),老鬼刀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旁邊,三爺輕輕笑著點頭回應(yīng),同時還在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昔日的老伙計。 “老刀啊,多少年不見,你這看上去這么滄桑呢;別站著了,來這邊坐。” 老鬼刀慢慢坐在三爺旁邊,面帶遺憾的嘆了口氣:“是啊,以前咱們兄弟白手起家,一個個精氣神足足的?!?/br> 聊著聊著也便思起了從前,那時組織都不能算作組織,頂多是個拉幫結(jié)派的小混混團體;那時的世道也亂,他們十幾個人就是拼著一股子熱血走到了一起,每天出去和人打架搶地盤,腦袋瓜子沒有一天不見血的。 大哥和三爺都是富人家的少爺出身,所以很多次鬧完事兒都是大哥和三爺去找關(guān)系善后;九爺是自幼習(xí)武的練家子,出了名的打架狠,靠著獨門的刀法獨步天下,無人能敵,平了多少不服氣的聲音,在道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老鬼刀是九爺從一伙混混手底下救出來的,他偷了人家的東西換吃的,被抓住要往死了打,九爺自己撂倒了十一個混混,把被偷的東西扔回給了那些人,然后拖著死狗一樣的老鬼刀去吃了頓飯。 那頓清水面雖然素的讓人搖頭,也便宜的幾乎不要錢,可老鬼刀吃著卻是那么香,以至于半輩子也沒再吃過那么好吃的東西,從此以后就跟了九爺,跟了這個組織。 事亦隨風(fēng),組織越發(fā)展越大,他們這些街頭的混混搖身一變成了一方龍頭;回首望,原來已經(jīng)這么多年過去。 “唉……,我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再見上九哥一面?!比隣斦f到這里,忍不住用手指擦著眼角偷偷凝聚的淚。 老鬼刀擺擺手,提起茶壺給三爺添了一杯:“不提了,過去的都過去了,現(xiàn)在是那些年輕人的時代?!?/br> “年輕人……”三爺呢喃著重復(fù)這個詞匯,繼而抬頭看著老鬼刀:“跟我說說吧,關(guān)于你兒子鬼影的事情。” “小影……”老鬼刀不知該說些什么,倒不如說,是他不想再提起。 三爺?shù)攘藥酌?,見老鬼刀沒有開口的意思,便自己說起來:“我這輩子名有了,錢有了,山珍海味也吃過,大江南北也見過,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法生育,沒能留個子嗣;所以我在孤兒院掛名領(lǐng)養(yǎng)了幾個孩子,每個月給他們寄些衣服,吃得,還有學(xué)費什么的……;但我不希望他們走我的路,所以我只是供他們到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的路就讓他們自己去闖。” 這個老鬼刀便是知道的,三爺雖然看著兇巴巴,但家族影響從小信佛,雖然干這行人命債已經(jīng)還不清,但三爺還是想多積點功德。 無非就是圖個心里太平。 老鬼刀從遺憾中回過神,笑著問道:“三哥沒帶個孩子在身邊么?” “帶了。” “鬼發(fā)?” “嗯。” 三爺點頭道,然后拿起茶杯慢慢吸溜著。 “為什么偏偏帶了鬼發(fā)?” “可能是看對眼了吧,”三爺將杯子放下,繼續(xù)說著:“鬼發(fā)一家子是車禍沒的,她從懂事起就在孤兒院生活,她不愛說話,不愛和別人玩,天生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別人都待見那些活潑孩子,可我偏偏覺得鬼發(fā)很合我意,所以就領(lǐng)養(yǎng)了出來,讓手底下人教她東西?!?/br> 老鬼刀點點頭,對鬼發(fā)表示肯定:“她確實沒讓您失望?!?/br> 這話其實有些沒味兒,組織人才濟濟,能脫穎而出被眾人推為三鬼,除了九爺、三爺這幾個人的力薦以外,自身的本事必然也是過硬才行。 “南宇恒的事情,你知道么?”三爺緩緩開口,氣氛忽然沉重了幾分。 老鬼刀蠕動著嘴唇:“知道一些,之前九爺來處理老六時順路查過,但沒什么眉目?!?/br> “知道南宇恒是誰么?” “不知道,沒查出東西?!?/br> “呵呵。”三爺從兜里掏出手機,將其中一個信息打開遞給老鬼刀看。 老鬼刀看著信息,眼睛忽然瞪得老大,而后便是滿臉的凝重。 “南宇恒,是新鬼刀???” 這個事實讓老鬼刀有些懷疑了人生,但他不會質(zhì)疑三爺情報的準(zhǔn)確性,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去接受這個事情。 “鬼發(fā)那邊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不僅如此,還有人假扮她。” 三爺說來的消息讓老鬼刀越發(fā)大跌眼鏡,他本以為事情只是和南宇恒這個人的恩怨而已,卻沒想到居然會牽連如此多的暗藏。 “鬼發(fā)之前在日本辦事,突然就被大哥調(diào)了回來說要執(zhí)行重要任務(wù),雖然她是我手底下的人,但畢竟是大哥的意思,我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不做聲;可有人假裝鬼發(fā)這件事情屬實出乎我的意料?!?/br> “那……,三哥知道是誰干的么?” 三爺?shù)氖种冈谝巫臃鍪稚陷p輕敲著,眉間的憤怒也開始明顯著:“葉寒落?!?/br> 這個名字老鬼刀同樣深惡痛絕,但他們都無法理解葉寒落究竟想干什么,如果他想搞鬼,就不應(yīng)該找直接找鬼發(fā)來執(zhí)行這個事情,更不應(yīng)該當(dāng)著鬼發(fā)的面找這個假鬼發(fā),這已經(jīng)不是打草驚蛇,而是明目張膽。 老鬼刀有些坐立不安,他在思考著,然后提出自己的見解:“那咱們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就是找到新鬼刀,或許他知道些……” “新鬼刀已經(jīng)死了。” “您……您怎么知道?” “一猜便知?!比隣斦f著,然后慢慢站起身背著手走到爐子旁,民房沒有暖氣,三爺也念想這種以前人們家里取暖的物件,所以就讓手下裝了個,屋里也好有個暖和氣兒。 老鬼刀沒那悟性,便直白的搖著頭:“三哥,我不明白?!?/br> “沒啥不明白的,捋順了就明白了。”三爺邊說著,邊將一壺水坐在爐子上,水壺被烙了腚,悠悠的發(fā)出略帶尖銳的響聲:“葉寒落很早便安排了假鬼發(fā)在這個地方潛伏,比九哥帶著人來的更早;剛開始我猜測是因為老六反心難掩,所以才安排這么個假鬼發(fā)暗中觀察?!?/br> 這一點老鬼刀明白,老六雖然在組織里地位顯赫,但他畢竟是后進來的外人,大哥當(dāng)然不會任由他掌控著這一片的錢脈胡作非為,正如同安排新鬼刀在老六身邊一樣,安排一個假鬼發(fā)應(yīng)該也是同理。 “a市這個地方是被有心人安排成了一場套環(huán)的自我消滅鏈,幾乎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逃不開這場束縛?!?/br> 此時此刻,老鬼刀才聽明白了三爺?shù)囊馑?,他認(rèn)為是有人刻意讓組織里的幾個勢力群雄割據(jù),以此來削弱彼此的勢力。 老鬼刀默不作聲,站起來走到門外從手下人手中接過一個盒子,慢慢的拿進屋放在地上。 三爺看著,輕聲詢問道:“這是……?” “咔噠。”老鬼刀沒有解釋,他輕輕扣開盒子的卡扣,將盒子蓋慢慢掀起,里面柔軟的海綿中間橫躺著一柄烏黑的長刀。 三爺走到旁邊蹲下來掃視,片刻后點點頭:“這是九哥的那柄……影字決?” “嗯。”老鬼刀點點頭,然后將刀從海綿中撈出,鄭重地遞給了三爺。 三爺有些詫異,也有些不太明白:“老刀,你這是……?” “三哥,當(dāng)初九爺將刀賜予了小影,小影許諾過九爺,刀若在則人在,刀若亡則人亡?!闭f著,老鬼刀渾濁的老眼泛起了淚花:“這刀,是葉寒落吩咐人保管交給我的,托付之人正是南宇恒……,若真如三哥所言,那便是新鬼刀臨死前將此刀帶回來的。” 三爺緩緩伸手接過影字決,透過掌心感受著刀鞘里面包含的那股邪氣和寒冷,他只是在年輕時有幸見過一眼,從那以后九爺便不再展示于人,再后來便直接贈與了鬼影。 所以,他還是第一次親手捧到,也是第一次親身體會著邪刀的魄力。 “三哥,我這半輩子沒求過你什么事兒,這次小影的事情我還是想自己去解決……,但我不愿意影字決遺失,也不想它落在小人手中,所以便懇求你保管。” 三爺抬頭看著雙手抱拳的老鬼刀,便是推辭著:“老刀,這不只是小影的問題,葉寒落的動靜越來越大,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將事情查明,掌握足夠的證據(jù)后就要直接找他問個明白;這不只是個人的恩怨,更是組織里的變天前兆?!?/br> “三哥……”老鬼刀苦著臉,顫抖著抱拳狠狠的說道:“那我,便替九爺和小影,謝過了!……” 話題就像是云后的明月,忽而現(xiàn)身,忽而又藏匿,二人不再繼續(xù)深聊,因為后面的事情還沒有定論。 一切,都要慢慢揭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