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追溯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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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對,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視線在緊緊注視著我,但我就是不愿意從草叢中起來坦白,因為我自認為自己藏匿的角度絕佳,一般的視野不應該能看得到。 麒麟叱倒是不慌不忙,笑吟吟一副老生和藹:“呵呵,若出來坦誠相見,我便識你為來客;若繼續(xù)伏地不起,那……我便只能視你為來敵了!” “別別別!我是來客!” 敬酒再不吃就換罰酒了,我趕緊爬起身高舉雙手做投降狀,小心翼翼地走出草叢站在他面前一聲不吭。 走的近了他的頭上才慢慢生成專屬于npc的藍色名稱,確實是我此行所尋之人————【甘岡·麒麟叱】。 但走的近了同樣也發(fā)現(xiàn)了其他問題,那就是這個老爺子的樣貌,雖然我明知他是鬼族之人,但那鋒利的口齒和尖銳的指甲都和那副德高望重的暮年老人形象很是格格不入,其他鬼族npc頂多帶個犄角啥的,這般兇狠模樣倒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麒麟叱上下打量一番,而后轉(zhuǎn)回頭繼續(xù)看著自己鍋里的東西,嘴里還不忘念叨著詢問:“是人族的客人啊……,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族登上這里了呢?!?/br> “您的意思是……在我之前,還有其他人來拜訪過您?” “有,曾經(jīng)有過幾個實力不菲的人擊敗了一路的龍族踏上此處,但全都是為了尋求至高的力量從而給自己設立的門檻罷了;有的人愿意和我暢談,聊的啟封后拜別而離;也有的人覺得擊敗我就是實力的證明,最后只能身葬此處變成那滿地的飄絮?!?/br> 老爺子說話沒有絲毫避諱,他似乎知道我的來意,但對我沒有絲毫防備,就像是所向披靡的將軍和小孩童對話,他很清楚我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那些挑戰(zhàn)您的人,都死了么?” “死了,這里的小友終年餐風飲雨,偶爾開開灶也不錯?!摈梓脒尺厰噭渝佒兄?,邊抬頭看著我,咧嘴一笑滿口獠牙讓我看得有些頭皮發(fā)麻。 他這么說我更加打消了一開始時不時假設的挑戰(zhàn)之心,我可不想被這老家伙捏死然后煮熟了喂鳥。 停下手中木棍后,鍋中所煮的東西才看得分明,是一顆龍頭。 “您也愛在這山中狩獵么?”我疑惑的問道。 麒麟叱搖搖頭,然后寵溺的伸手將幾只小鳥接在手中:“不愛,下面都是惡臭的地方,去了惹來一身骯臟,小友都不愿意與我親近了。” “但這龍看著年幼,應該不會來挑戰(zhàn)您吧?” 他聽出了我的意思,嘆了口氣笑道:“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些年長的老龍反而不會來擾亂這里的清凈;偏偏是那些輕狂的初生小龍自恃狂傲總愛擅闖此處,不是傷及花花草草就是嚇唬飛鳥靈魚,我又豈能讓他?” 這老頭言談舉止都很平易近人,并無那些惡鬼暴戾的脾氣,這讓我對他的印象徹底顛覆,也讓我多多少少松了口氣。 “那您終年駐守自處,就是為了保全這里的一片境界么?” “只能說是其一,”麒麟叱擺擺手,彎腰將那鍋中的湯汁澆倒在一旁,手掌生風將那煮熟的guntang龍頭扇的溫熱,而后那小鳥便嘰嘰喳喳的落在鍋旁啄著分食;除此之外,他還不忘伸手扭出一塊rou,邊往那湖邊走去邊在手指間揉碎成一個個小rou團:“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厭倦了紛擾,恰逢此處讓人流連忘返,我便肅清了龍族劈斷了山脈,將那些惡臭的龍類趕到了下面?!?/br> 我就這么跟在他身旁唯唯諾諾的聽著,一邊倒吸涼氣回想著剛才我邁過的斷崖和飛上來的崖壁,我飛都飛不出來的地方,居然是他一手所劈。 到了湖邊,水中突然游來許多五色斑斕的絢美錦魚,剛才我在水邊時一條都沒見到,麒麟叱過來后它們反而熱情的主動迎接。 “等的久了吧?都有~”麒麟叱將手中揉好的rou團慢慢灑在水面,那五顏六色的魚兒爭食在水面翻騰著炫目的光彩,配合清澈的水花形成了一道扇動的虹芒。 思索片刻,我轉(zhuǎn)身彎腰作揖道:“前輩,請允許我先跟您道個歉?!?/br> 他并沒有看我,而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水中魚兒,就像在看自己地孩子:“呵呵,你我素不相識,何出此言?” “身處外界時我便已經(jīng)聽聞了您的大名,在踏上此地前我一直誤以為您是個心狠手辣的魔頭;但親眼所見,才發(fā)現(xiàn)您心向善,所以才要為我的失禮致歉。” “無妨。”他灑盡了手中之物,雙手輕輕拍打殘余rou末,然后從旁摘下一片粉藍色的葉子擦拭去手上的油漬:“你所想也并不錯,之前……世人確實稱我為魔頭?!?/br> “?。俊蔽野欀碱^滿臉疑惑,實在不知道如何將眼前那美好的事物聯(lián)想到魔頭上面。 “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都是年輕氣盛時的冒失而已……”他沒有繼續(xù)講下去,而是用笑容帶過了那讓他不愿回想的曾經(jīng)。 你愿不愿意講故事和我沒關(guān)系,我今天來是有其他事情的。 “前輩,我今日來此拜訪便是想請教您有關(guān)【圣槍錄】的事情?!?/br> 邊說著,我邊拿出【圣槍錄】端在手中,等待著他大吃一驚然后告訴我某些驚天大秘密。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半點驚訝,反而怡然自得很是親切:“哦?這書居然又到了你手中?呵呵……還真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呢?!?/br> “我手中?難道之前有人帶著它來找過您么?” 他抬頭看著天邊若有所思,尖利的指甲輕輕揉搓著思索:“那是……一百五十年前了吧,有個人族的朋友成功登上了這里,帶著此書想讓我解答?!?/br> 一百五十年前。 按這個時間點來算的話,當時來的那個人要不就是菲斯提克的老師,要不就是他老師的老師。 不管怎么說,肯定算得上是我太師爺。 眼看線索有門,我欣喜的追問著:“那……,您當時是如何告知他的?” “還能如何告知?當然是不知道咯~”老爺子一攤雙手,一臉的無辜和無奈。 ???? 不知道??? 你特么在逗我?? 他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我有些慌了神,我趕緊繼續(xù)懇求著:“不是……,您怎么會不知道呢!像您這樣的強者……” “再強的人也有不能的事情,不是么?”麒麟叱一挑眉毛,臉上的天真無一不在證明他的誠實:“你要是問我該怎么殺龍?那我有一百種方法告訴你,而且還能附帶贈送一套龍rou烹調(diào)的獨家做法;你要是問我如何養(yǎng)花養(yǎng)鳥,那我也有自己的心得可以傳授。但你偏偏要拿著一本我都不知道有什么用處的書來問我,那我咋回答你嘛?難不成要我現(xiàn)編點聽上去很高深莫測的話來敷衍你?” 看著麒麟叱那老頑童一般的獠牙微笑,我算是徹底相信了他的說辭,開始覺得他挺好說話,還以為這次能很順利的解開【圣槍錄】謎團;到頭來連他也不知道,我成了白跑一趟。 內(nèi)心奔過一百多句“法克”。 雖然我已經(jīng)得到了這次前來的答案,但殺過龍族地盤登過重重險峻只換來一個不知道,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仔細思考了片刻,我還不肯死心的試探著問道:“前輩,那您可以和我說說您對龍槍的認知……,或者說,是您對自己職業(yè)的看法么?” “龍槍?”他轉(zhuǎn)過頭重新打量著我,似乎對我的問題有些不解:“你也是龍槍?” “當然??!”邊說著,我邊亮出了自己的【星空】,出鋒的剎那閃過一道兵刃才有的寒光,嚇的那些飛在麒麟叱周圍的小鳥頓時四散逃開。 但麒麟叱卻沒有繼續(xù)照看自己心愛的小鳥,而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手中地兵器:“居然是神兵?。俊?/br> 見到他終于有了驚訝地神色,我不由得洋洋得意自賣自夸著:“前輩好眼光,此兵刃乃是用天外妖魔化作地星辰煉鑄。” 他點點頭不住地稱贊著:“好,果然是好神兵!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如此颯爽的兵刃,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br> 但說著,他的話鋒一轉(zhuǎn),皺著眉頭一臉苦思:“就是可惜……這兵刃不完整?!?/br> 唉?老爺子有點東西?。?/br> 眼見有了額外收獲,我趕緊嘆氣著說道:“是啊,這兵器每升十級就該有個新技能出現(xiàn),但我滿級時它并未給我最后一個技能,而且一直顯示屬性未完全。我也糾結(jié)了許久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br> 這個問題從我滿級的第一天就一直讓我很苦惱,但我問遍了能問的人也都說不知道,連菲斯提克都只能搖頭。 沒想到麒麟叱居然懂得? 但老爺子并未回答,反而是一臉嫌棄的看著我:“這種神兵肯定不是一般人能鍛造出來的,誰給你鍛造的你去問誰不久知道了么?” “此乃斷魂塔仙護法而成,只可惜神兵成時塔仙也隨之散去,所以無從問起了?!?/br> 麒麟叱聽罷突然笑著:“哦吼!你還挺厲害?。〗o塔仙都煉沒了?” 咋說話呢???啥叫我給煉沒了?。?/br> 那是他自己沒得好吧??? “既然鍛造者已西去,那如今就只有一個辦法讓其完整。”麒麟叱玩笑過后便恢復了嚴肅,捋著胡子鄭重其事地說道。 “什么辦法?” “追溯本我?!彼蛔忠活D地說著,“神兵若魂形俱全,那你大成時便可自行破封完整;但現(xiàn)在神兵遲遲不肯歸元,就說明魂形尚缺,需要你突破自我填補神兵的遺失?!?/br> 若按照麒麟叱所描述,那【星空】所缺的應該就是魂,當初【焚星炎魔】是和塔仙斗法結(jié)果被我作梗而敗,之后便死亡然后化作了鑄造【星空】的原料,如此來看它的死亡就是導致【星空】缺少魂的原因。 但現(xiàn)在讓我再抓一只【焚星炎魔】也不切實際,最可靠的辦法還是麒麟叱所說的“追溯本我”。 “那前輩,我該如何……” 回頭時,麒麟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四下張望都沒有人,直到我的腳邊傳來一陣輕微的酣睡聲。 “呼哧~呼哧~” 這老家伙居然躺在地上睡著了? 我趕緊彎下腰試圖將他叫醒,但這家伙卻擺擺手說道:“每天只有這一段時間有入云之風和化風之暖,趕緊享受,錯過了可就后悔去吧?!?/br> 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聽上去好像很牛比的樣子。 我找了個舒坦的地方,撥開一叢毛茸茸的花絮和嫩草,輕輕躺在地上枕著雙臂,大睜著雙眼看著那幾乎可以觸及的云朵慢慢飄過。 “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