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國質子與真太監(jiān)
元矜從系統(tǒng)那兒知道,霽晟最近被溫小昭糾纏著。 溫小昭自小被家人嬌縱著,性格活潑可愛,受了委屈就哭,他第一次有了晟哥哥會被別人搶走的危機感,因此各種撒嬌不讓霽晟走。 霽晟心底很無奈。 但卻什么都不能說。 幾天后,霽晟收到了席瑞的信,信中隱約提到了燕司齊的藏身之處,但現(xiàn)在不是動手的時機。 小不忍而亂大謀。 收到信后,霽晟就收回了原來的計劃,他不再去瑯月府。 他從武功高強的下屬那里得知,席瑞似乎對這位瑯公子頗有興趣,他若三番四次去,怕是會惹得席公公不愉快,這點他還是有眼色的。 一個質子而已。 席公公想玩就讓他玩。 霽晟并不是很在意。 元矜也感覺到了霽晟對他的冷漠,這半個月來,霽晟一次也沒來,他心里不由焦急起來。 如此一來,他再也沒有其他渠道靠近霽晟,刺殺計劃落了空。 唯一還來瑯月府的只有席公公,只不過他每次來都是深夜。 而且?guī)砹烁鞣N各樣的器具,包括上次在集市定制的玉制品,每次不把元矜折騰哭就不停手。 元矜一邊流淚一邊求饒。 “玉瑯錯了……醉酒那夜不該胡言亂語羞辱公公。”元矜眼尾泛紅,衣衫半褪半掩,輕喘著氣:“公公若是實在氣不過,怎樣懲罰玉瑯都行,玉瑯都受著,只要不是……” 席瑞輕咬著青年鎖骨:“這不正懲罰著嗎。” 元矜羞憤至極,背脊上冒著細細密密的汗珠,忍不住哭出了聲:“除了……除了用這種折辱的方式!席公公,求您饒了玉瑯吧!” 席瑞輕笑:“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誠實多了?!?/br> 元矜眼底絕望極了。 他面色潮紅,那張小巧紅潤的唇卻依舊不肯服軟:“你這骯臟的閹人……王八……啊……滾開!” 元矜死死咬住了唇。 不允許自己叫出那種聲音! 席瑞俯身下去,親吻著青年微微顫抖的眼睫,溫柔而又小心,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擦青年的唇。 他眼眸漆黑幽深,如愿以償?shù)貙⒋礁采w上去,吸吮著撕咬著品嘗著,可這些都還不能滿足他。 他想得到更多美好。 青年呼吸逐漸急促起來,發(fā)出小獸嗚咽般的哭泣聲。 一切歸于平靜。 席瑞終于滿意了。 這一夜外面雨勢很大,席瑞并沒有急著離開,他下了床,從屏風上拿起衣物一件件穿上,穿好后,他回頭看了眼床上被他折磨得凄慘的美人,那美妙的而白皙的皮膚上布滿草莓痕跡,空氣里也充滿了濃郁的氣息,他走到窗邊,撐起了窗,涼風和新鮮空氣撲面而來,屋里的味道淡了許多。 席瑞打開了門,瞥了眼守在門口的小太監(jiān):“打點溫水過來?!?/br> “是?!毙√O(jiān)低著頭。 沒一會兒,溫水就來了,席瑞端著木盆慢慢走到床邊,把木盆放在一邊擱置著,再拿起干凈白色毛巾放進水里浸濕,輕輕擰干,一點點擦拭著青年的身體,把那些污穢擦掉。 他動作不輕不重。 看來的確把青年折騰得狠了,直到擦拭干凈,青年也沒醒來,只是眉頭始終皺得緊緊的。 席瑞側身躺了下來。 半夜寒潮來襲,颼颼的冷風順著窗口縫鉆了進來,半睡半醒間,元矜感覺有些冷,他瑟縮了下,下意識摸索周圍一切可抱的熱源。 當摸到旁邊暖烘烘的“天然取暖供體”時,他趕緊抱緊,四肢像章魚似的纏了上去。 喉嚨里發(fā)出滿足的囈語聲。 席瑞睜開眼。 低著頭看了許久。 —— 次日,元矜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人抱著,他大吃一驚,連忙坐起來,腰部傳來酸軟的感覺。 他不自覺悶哼了聲。 看清了床上的人是誰,元矜的目光頓時冷了下去:“席公公今日這是不用陪皇上上早朝了嗎?” 席瑞視線停留在青年的腰部位置,他伸出手替青年揉了揉,卻被青年毫不客氣地打落! 元矜眼神諷刺:“不用假好心。” 席瑞慢慢掀起眼皮,眼眸冰冷,如同毒蛇般陰鷙。 元矜有些害怕,面上強裝鎮(zhèn)定,他往后退了退,卻發(fā)現(xiàn)床上空間有限,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席瑞冷冷勾起唇,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床上的青年攬進自己的懷里,手臂扣緊青年纖細的腰! 他低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嗅著青年的脖頸:“怎么還是學不乖,難道是昨晚我還不夠用力?” 元矜身體一僵。 此時兩人面對著面,距離近到元矜能感受到席瑞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邊的氣息,他的腿分別跪在席瑞兩側,兩只手臂搭在席瑞肩上。 這時候若是有人進來看見這一幕,必定會以為元矜在主動勾引席瑞。 這姿勢很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好漢不吃眼前虧,元矜聲音軟化許多,身體也慢慢坐了下來,他強忍住心理上的不適。 “是玉瑯的錯?!?/br> 席瑞聲音低啞,啃咬著元矜弧度漂亮的下巴:“我知道你想見霽晟?!?/br> 元矜屏住了呼吸。 他輕輕抱住男人的腦袋。 “只要你好好地服侍我,三天后的圍獵,我?guī)闳ァ!毕鸬氖衷俅尾话卜至似饋怼?/br> 這一次元矜沒抗拒。 主動服侍和被迫服侍都是服侍,還不如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里,元矜明白了這一點,況且他真的別無他法,他必須盡快殺了霽晟! 元矜盡量放柔了身段。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和席公公做這種事了,以往他總是反抗,因此身體總會受一些小傷。這一次他沒再抗拒,反而主動迎合,叫得婉轉好聽,眼神迷離地捧著席公公的腦袋親吻他的唇,斷斷續(xù)續(xù)說席公公好厲害。 “真聽話。” 席瑞滿意地道。 等席瑞離開后,元矜穿好衣服,望著銅鏡里眼角嫵媚的青年,嘴角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嘲諷。 小知小落端著水進來。 “小知?!痹孀阢~鏡前,手腳酸軟得沒有力氣:“過來幫我梳頭發(fā)?!?/br> 小知慢慢上前,他眼睛通紅,拿起梳子輕輕地為公子梳頭發(fā)。今早上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和小落都聽見了,雖然公子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但他們難道還不了解公子嗎! 那個席瑞就是個畜牲。 “哭什么?!痹娴穆曇袈犉饋磴笺紤袘校苡许嵨丁?/br> 小落哭出聲:“公子……” 她知道公子一定不是自愿的,肯定是那個老太監(jiān)逼迫公子:“席公公也太可惡了,公子明明沒有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侮辱公子!” “不如告訴大公子……” 元矜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小落立馬沒了聲。 過了許久,元矜輕輕嘆了一口氣,他轉過了身:“……你們真以為燕司齊待我極好嗎?” “我如今遭遇的這一切,可以說都是拜他所賜,他早在我身上種下離魂香,時時監(jiān)視著我。” 小落不可置信。 她愣愣張大了嘴巴。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元矜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他不想說得太多。 之后兩天,席公公午夜都會來到瑯月府,無一例外,每夜房間里都會傳來愉悅而暢快的聲音。這么一來,整個皇宮上下都知道席公公跟那儷國質子好上了,并且夜夜笙歌。 因畏懼席公公的權力,宮中的丫鬟們都不敢嚼舌根。 但有些好奇心重的。 在私底下還是會八卦兩句。 元矜對系統(tǒng)感慨:“真沒想到,我也有浪得全皇宮都知道的一天,得虧我這大嗓門?!?/br> 系統(tǒng):“……” 元矜嘻嘻:“我叫得真好聽?!?/br> 系統(tǒng):“你的臉呢?” 元矜歪頭道:“被我吃了?!?/br> 圍獵的前一天晚上,席公公如往常一樣來到瑯月府,跟元矜沒羞沒臊地進行激烈運動。 元矜眼神迷離。 身段妖嬈動人至極。 如海妖般迷人。 完事后,元矜香汗淋漓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胸膛起伏不定,席瑞下床倒了一杯茶水飲下。 “待會兒我?guī)闳€地方?!毕鸱畔虏璞?,回頭說道。 元矜看他:“去房頂做嗎?” 席瑞猝不及防被嗆了口茶,他難得面色不自在,咳嗽了兩聲。 好半響,他說道:“待會兒我?guī)闳ヒ娧嗨君R。” 元矜愣了一下。 他垂下眸什么都沒問。 是夜,寒氣逼人,元矜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得體的衣裳,席瑞為他披上了一件厚實披風。 席瑞一手攬住元矜。 很快踏上輕功飛上了屋頂。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霽國最大的青樓屋頂,元矜身體僵了下,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席瑞。 席瑞并沒察覺到這些。 他在唇前豎起食指,示意元矜不要出聲,然后輕輕揭開了一片瓦。 元矜這才回過神。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往瓦片縫隙里看去,發(fā)現(xiàn)底下是一個房間,里面?zhèn)鱽砟信畫纱穆曇簟?/br> 元矜知道席瑞不可能帶他來看這些東西,沒必要,于是靜靜等了會兒,那男客穿了衣出了門。 這時候門再次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燕司齊。 燕司齊謹慎地關上了門,甚至檢查了窗戶,這才放了心。 床上的女子聲音也沒有之前那么嫵媚妖嬈,反而清冷許多,她穿好衣物,走到燕司齊面前跪下。 “主子,人都安排好了?!?/br> 燕司齊眼眸閃過一絲陰霾:“確定萬無一失?” 女子猶豫了下:“確定!” 燕司齊走到桌邊坐下,拿起茶壺漫不經(jīng)心地倒水,見水快溢出來,才將茶壺放置一邊。 他始終沒碰那杯水。 “明日皇宮圍獵,機會不可多得,一定不能出現(xiàn)差錯?!毖嗨君R捏緊了拳頭,眸中陰鷙一片。 “主子放心?!?/br> 女子恭恭敬敬跪著。 她猶豫了下,似乎想到了某人,于是試探著開口:“主子,玲兒聽聞瑯公子很受席公公喜愛,這次計劃,不如也讓瑯公子……” “行了。” 燕司齊瞥她一眼。 房頂上的元矜身體僵了下,他抿了抿唇,這么說,席瑞早就知道他受燕司齊指使的事了。 要不然也不會帶他過來。 燕司齊想到那個賤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語氣不耐煩:“只不過讓他殺個人,這都幾個月了還沒動靜,真是個沒用的蠢貨!” “他跟他那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最喜歡勾引男人。”燕司齊的手指輕輕扣了扣桌面,冷笑著說:“本王之前騙他說只要他殺了霽晟,就讓他娘葬入皇陵,他居然信了。” “果然是個蠢貨。” 燕司齊語氣輕飄飄的。 “一個骯臟的青樓女子竟然也敢妄想葬入皇陵,真當我儷國……”燕司齊忽然聽到房頂上有微妙的動靜,他臉色一邊,立馬抬頭看去。 等他飛上屋頂。 上面已經(jīng)沒了人影。 ※※※※※※※※※※※※※※※※※※※※ _(:3」∠)_想要白白的營養(yǎng)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