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妻良醫(yī)、戰(zhàn)國趙為王、戰(zhàn)國趙為帝、快穿之胭脂淚、老公,你好壞!、艷遇、配角要罷工、他財大器粗、晉上卿、夜心萬萬
干著急沒用,她自己嘗試探索故障,折騰了一大圈,最后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只剩下一個功能還能用,那就是傳送,她還能在四個任務(wù)世界之間自由傳送。 只能先做著任務(wù),走一步看一步了。 **** 第二天清晨,宋如剛一走進學(xué)院的餐廳,就看到一幫壞學(xué)生把夏爾堵在墻邊。 夏爾手里端著餐盤,上面擺著學(xué)校免費發(fā)放的面包和牛奶。 那幫人抬手一掀,就把他的食物摔到地上,嘲笑道:“低等魔物,也配吃光明學(xué)院的早餐?” 夏爾直接和他們扭打成一團,書里對這個男主的描述是桀驁不馴,一個非常暴躁的少年,畢竟本體是魔龍啊,那可是這片大陸上生性最暴虐的種族。 對方人很多,夏爾只有一個,他打不過他們,但是一點也不退縮,他們踢他一腳,夏爾就還那些人一拳頭,那種不要命的打法,一點都不怕死,拼死也要從對手身上咬下一塊rou。 那些人把夏爾揍的像一條死狗,看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才轉(zhuǎn)身離開,邊走邊罵:“晦氣!這小子拳頭還真硬?!?/br> 這是夏爾和傻小子不一樣的地方,傻小子在孤兒院里被欺負,并不會反抗,只會哭著叫爸爸mama。 和裴天落也不一樣,裴天落那種陰謀家,如果發(fā)現(xiàn)打不過,一定不會再激怒對方,而是表面裝作順從,背地里再用手段報復(fù)。 夏爾明知道打不過,還是會劇烈的反抗,哪怕這會招致更加殘忍的毆打。 夏爾忍著身上被打的疼痛,趴在地上,想要用舌頭去舔灑了一地的牛奶。 視線里出現(xiàn)一雙精致的黑靴子,一只手粗暴地將他扯了回來,“你敢舔一口試試?丟我們黑暗生物的臉!” 夏爾回頭,只見那只手戴著黑色蕾絲手套,手的主人是他那位過分偏愛黑色、衣服穿了一身黑的同桌,奧修斯老師叫她女巫莉莉絲,但她顯然很討厭這個名字。 宋如覺得夏爾這孩子挺慘的,作為世上最后一條魔龍,夏爾破殼而出時,龍族早就覆滅了,天生就是個孤兒,獨自流浪在荒野,只要能填飽肚子,食物是干凈還是骯臟,他根本不介意。 掉在地上的面包被那幫壞孩子踩爛,上面還有腳印,牛奶也灑了一地,這種東西吃了真的不會拉肚子嗎? 就算你們魔龍腸胃功能很棒…… 但是,總之宋如看不下去這一幕。 這可憐孩子。 可宋如是終極反派,就算心里憐惜夏爾,表現(xiàn)出來的也是兇惡。 她直接把夏爾拽出餐廳,做出兇狠的模樣,一把丟在硬邦邦的地上,不過有巧妙的控制力道,確定不會摔到他,“他們這樣欺負你,你不恨嗎?仇恨是一種強大的力量?!?/br> 夏爾茫然地看著宋如,明明是皮膚青黑的丑陋怪物,眼睛卻有著小鹿的懵懂。 宋如疑惑,按理說,現(xiàn)在夏爾應(yīng)該因為她粗暴的對待,和她打起來,畢竟這條魔龍脾氣可是很暴躁。她只能接著往下念臺詞:“成為我的魔侍,我?guī)湍銏髲?fù)他們!” 夏爾點了點頭。 宋如:“???” 按照劇本,夏爾應(yīng)該拒絕,沒人會甘愿成為別人的魔侍,哪怕他只是低等哥布林,更何況是桀驁的夏爾。在劇情里,宋如把他抓走,凌辱、毆打,遠比那些欺負他的人殘忍數(shù)十倍,直到強迫他和她定下契約。 但總之,這個劇情已經(jīng)走完了。 宋如總不能強行和夏爾解約,再打他一頓,重新逼著他成為她的魔侍吧。 完成魔侍契約的宋如,帶著夏爾走回餐廳,神情還有些恍惚。 夏爾剛才被壞學(xué)生打翻的牛奶,學(xué)院的女仆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 夏爾捂著餓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求助地看向宋如。 宋如:“……” 是的,就是求助。 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和傻小子都有的一拼。 少年,你桀驁不馴的人設(shè)崩了啊! 書里只講了女巫怎樣欺凌夏爾,沒有寫女巫帶他吃什么啊。 關(guān)鍵是宋如也很窮,她住的是學(xué)院分配的漏風(fēng)宿舍,吃當(dāng)然也只能吃每人一份的免費食物,她領(lǐng)了屬于自己那一份的面包和牛奶,遞給夏爾,“你吃吧?!?/br> 總不能餓壞男主吧。 夏爾把牛奶倒成兩杯,面包切成兩塊,和宋如分著吃了起來。 路過的同學(xué)指指點點:“快看哪,兩只魔物小可憐抱團取暖呢?!?/br> “還真挺般配,一個賽一個的丑。” 宋如的手握緊了法杖,把女配的無能狂怒表現(xiàn)的非常傳神。 夏爾卻吃的津津有味。 確實是抱團取暖,原書里的女巫,帶著秘密任務(wù)來到瓦洛城,因為實力弱小和黑暗女巫的身份,受了許多欺負,她就盯上了同樣受欺負的夏爾。 弱者抽刀向更弱者。 她用武力毆打強迫夏爾成為自己的魔侍。 在夏爾的追隨和對夏爾的耀武揚威中,消解那種被人欺負的痛苦。 她總是口口聲聲說,自己對夏爾多好多好,誰誰誰欺負夏爾,她幫他報仇,一直都罩著他。 其實夏爾最大的苦痛源頭,就是她。 任務(wù)要給男主帶來痛苦,宋如想了想,惡聲惡氣地咒罵夏爾的坐姿、吃飯的聲音,還有他丑陋的相貌。 她罵著罵著,自己都很心虛,夏爾其實很好看。 這并不是他的模樣,只是復(fù)制了哥布林血脈。 舊神隕落,夏爾是這世上最后一條魔龍,也是第一位新神。 宋如在女巫村看到了預(yù)言里的畫面,見到過夏爾的本來面目。 他有一頭燦爛的像是被太陽吻過的金發(fā),金眸高貴而深邃,五官是神祇的俊美,足有一米九的身形高大而挺拔。 夏爾是個啞巴,無法用語言還擊,但他看向宋如的眼神很迷茫。 宋如罵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 初武大陸。 近日有妖獸向楚淵進貢了猴兒酒,楚淵對酒不感興趣,鎮(zhèn)老頭卻饞得慌,用一門修煉神通和楚淵做交換:“借用你的身體,嘗嘗這酒味?!?/br> 兩三杯下肚,快活似神仙。 鎮(zhèn)老頭哼起小曲,翹著二郎腿,得意地說:“要么說這酒是個好東西呢,你猜我剛才想起了什么?原來從妖獸領(lǐng)地到初武大陸,還有另一條路可走。哈哈哈,這還是老頭子年輕的時候閑著沒事,圍著整個大陸飛了一圈發(fā)現(xiàn)的秘密。 咱們生活的初武大陸,說是大陸,其實是一個球體,始終沿著一個方向往前飛,最終就會回到原點。不過鑒于它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以我那時的巔峰修為,也飛了太久太久,尋常人根本沒機會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br> 他打了一個酒嗝,“我還留下一個好東西,在極西之地隔絕了妖獸和人類,任是武道宗師,也只會以為那是一道無法越過的天塹,其實是我給自己建的小門,我引你找到它,以后你想回去,又多了一條沒人知道的秘密通道?!?/br> 換回身體以后,楚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靈力逼出身體里的酒。 鎮(zhèn)老頭:“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你小子哪哪都好,就是不懂得欣賞美酒?!?/br> 楚淵:“酒會影響理智判斷,我更傾向于保持清醒?!?/br> 鎮(zhèn)老頭帶他前往那條秘密通道。 那是一道一望無際的深淵,曾經(jīng)有妖皇結(jié)伴向下,卻根本到達不了底部,里面沒有任何生物。 站在旁邊向下看,只覺深不見底,黑色的霧氣蒸騰,如同恐怖的兇獸大張巨口,仿佛要吞噬天地。 鎮(zhèn)老頭嘿嘿直笑:“我的杰作,不錯吧?” 妖獸一直有心入侵人族,武道宗師向來嚴(yán)防死守,才換取了初武大陸如今的平靜。如果這里沒有這道天塹,人族防守的戰(zhàn)線將會大大拉長,壓力倍增。 楚淵:“您保護了人族?!?/br> 鎮(zhèn)老頭從來率性而為,“我就是圖好玩。” 楚淵按照鎮(zhèn)老頭傳授的方法下墜,越是靠近,就越是難以想象,這樣的奇觀居然是人力能夠完成的?這位不把修煉當(dāng)回事、老頑童似的鎮(zhèn)前輩,當(dāng)年到底強到怎樣的境界! 滾滾黑霧之中,一扇古樸的青銅門矗立。 楚淵推開那扇門,是和深淵完全不同的明媚。 日光和煦,山明水秀,遠處傳來江上老者的漁歌。 鎮(zhèn)老頭完全認不出這是哪個國家,“我在神墓被關(guān)了太久,世間變化太大,白云蒼狗,以前竟是從來未曾見過這種服飾,楚小子,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這里的衣服色彩十分鮮亮,即便是白發(fā)老者,穿的都是織染鮮明的服飾,大紅、大黃、明藍、亮紫……交織在一起,色彩紛呈。 楚淵搖了搖頭:“初武大陸太過廣袤,晚輩去過的地方很有限,見識并不算多。” 鎮(zhèn)老頭:“我倒是全都游歷過,但那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啦,這樣也好,有一種驚喜感,像是幾萬年前的自己,送給未來自己的一份禮物,不過這里靈氣挺稀薄的,和初武大陸差遠了?!?/br> “比蒼涯國還要稀薄?!背Y說。 蒼涯國已經(jīng)是初武大陸靈氣最為稀薄的地方之一了,盡管楚淵去的地方不多,但這也是第一次見到比家鄉(xiāng)靈氣更稀薄的地方。 楚淵打算先去人類聚居的城市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傳送陣。 他打開一艘飛行靈舟,既有飛行功能,又可以隱匿在虛空中。 一路途徑山野,最終選了一座附近最大的城市,看起來十分繁華。 城門上寫著三個大字,應(yīng)當(dāng)是城名,不過那是全然陌生的文字,楚淵并不認得。 鎮(zhèn)老頭:“真稀奇,居然連我都不認識!” 鎮(zhèn)老頭雖然記憶錯亂,有時候顯得瘋瘋癲癲的,但是十分博學(xué),許多失傳已久的古文字,或是不在世間流傳的妖族文字,他都能認得出來,當(dāng)初能坑鯤鵬一筆,就離不了這一方面的能力。 這世上居然有連他都不認識的文字? 走進城里,細聽語言,同樣十分陌生。 楚淵使用易容術(shù),換成一張平平無奇的臉,穿著一件青衣,進了一家茶樓。他遞給店小二一塊靈石,店小二卻皺著眉頭,對著楚淵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通。 靈石在整個初武大陸都是硬通貨,這小二倒像是不認識一樣。 楚淵收回靈石,換成一塊金子,“來壺茶?!甭曇糇匀灰彩莻窝b過的。 小二這才眉開眼笑,盡管聽不懂楚淵的語言,左右來茶館就是喝茶嘛。他直接指了指隔壁桌那壺清茶,楚淵點了點頭。 飲罷茶,走出茶樓時,鎮(zhèn)老頭提醒:“你身后跟著兩個尾巴?!?/br> 那是兩個慣偷,見楚淵人生地不熟,出手卻極為闊綽,只一壺茶就付了一整錠金子,也不要店家找錢,把他當(dāng)成肥羊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