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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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吃的從來就不是野果。 這是他最想夢到的畫面。 這個畫面反復(fù)在他的夢中出現(xiàn)。 他想要jiejie喂他吃野果, 想要她的指尖劃過他的唇畔時, 輕舔她纖細(xì)的手指。想要和她更親密的接觸,想要留住她的柔軟和芬芳。 小宋晏已經(jīng)聰明到, 足夠知道, 那種情緒并不是想吃人。 同時也聰明到, 足夠明白, 那并不是一個弟弟對jiejie該有的念頭。 小宋晏嘴里叼著野果,坐在神殿長椅上的一角,稍微躲得離宋如有點遠(yuǎn)。 他小口小口地吃著那枚野果, 揚起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對宋如笑了一笑,“jiejie,如果我也以為,這里只是夢境,你是假的,就好了?!?/br> 夢鄉(xiāng)會讓人夢到,最期待的場景和最想見到的人。 小宋晏其實總是反復(fù)做著這個夢。 在夢里,他回到神殿里,宋如在為他洗著野果。 好想、好想,真的嘗一嘗jiejie的味道啊。 如果我以為jiejie是假的,我就敢釋放出來被關(guān)押在心底深處的那只惡魔。 或許我和裴天落本質(zhì)上并沒有區(qū)別。 我本來就是他,他本來就是我。 他是那樣一個被jiejie所憎惡的魔鬼,我又會是什么好人呢? 可是,不想jiejie也討厭我呢。 所以努力地當(dāng)一個乖弟弟就好啦。 不知道為什么,宋如從這個小朋友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種很濃郁的悲傷。 還不等她想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就被楚淵強(qiáng)勢地奪走了所有的心神。 古香古色的酒樓,熱鬧的訂婚儀式上。 眾人原本去外面圍觀那只被楚淵射殺的妖獸,這時前前后后都回來了。 他們剛一回到大廳,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是一身紅色喜服的楚淵,單膝跪在地上,手里捧著一對玉鐲,神色溫柔地看著他的未婚妻。 眾人:“!??!” 不管是蒼涯國,還是初武大陸,都沒有這樣的說法啊。 男兒膝下有黃金,只會跪天、跪地、跪父母! 當(dāng)然,還要再加上一個師父,但師父、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跪師父當(dāng)然是應(yīng)該的。 總之,哪有跪未婚妻的說法??? 楚淵唇角微微上揚,輕聲對宋如說:“我見到你和宋晏訂婚時,他單膝跪在地上,為你戴上訂婚戒指,就很嫉妒啊。那個時候我就在心里幻想這個畫面,今天終于成真了?!?/br> 宋如:“……” 真就做夢可以為所欲為。 難道您不覺得,您的記憶都是錯亂的嗎? 假如你走的是仙緣大會之后的時間線,那你根本沒見過我跟宋晏訂婚。 假如你認(rèn)可神耀帝國發(fā)生過的事,失去記憶的我對你那么冷漠,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們會在這里訂婚啊? 可宋如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這該死的夢境,完全由楚淵主導(dǎo)。 既然根本無法反抗,那還能怎么辦? 就當(dāng)我是在玩全息游戲唄。 現(xiàn)在是在過劇情,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角色。 有一說一,楚淵手里這對玉鐲,還是蠻好看的嘛。 那上面是特意雕刻的碎紋嗎?龍鳳喜燭輕柔的光芒,灑在玉鐲的碎紋之上,仿佛日光穿過潭水時水波輕蕩,破碎之中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楚淵審美不錯嘛。 誒,不對! 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這對玉鐲看起來有點眼熟啊,那上面雕刻的是龍鳳嗎? 如果忽略玉鐲上的碎紋,這分明就是當(dāng)年寧遠(yuǎn)楚氏來扶風(fēng)宋氏提親時,楚淵的母親交給宋如的那對龍鳳玉鐲。 當(dāng)年那位溫柔的楚氏主母說:“龍鳳呈祥?!?/br> 齊安雅一個勁兒地附和:“又喜慶又吉利?!?/br> 關(guān)于龍鳳呈祥這個成語,有一個非常美好的起源故事。 它寓意著夫妻之間,比翼雙飛,恩愛兩不移。 宋如關(guān)于這對玉鐲,更加深刻的記憶是,在神墓出征儀式上,她為了向楚淵退婚,為了走劇情,把它給摔碎了。 楚淵居然把摔碎的龍鳳玉鐲給修復(fù)了嗎? 只是在夢境里修復(fù)了,還是在現(xiàn)實里也修復(fù)了…… 為什么還要這么喜歡我呢? 我做過那么多傷害你的事。 我一點也不值得你的喜歡。 為什么還要再修復(fù)這對玉鐲。 為什么要把那些傷害也當(dāng)作是愛。 楚淵的神色鄭重?zé)o比,為宋如戴上了那對龍鳳玉鐲,她的皓腕白如霜雪,像是雕刻著碎紋的玉鐲閃著盈盈碎光,這幅畫面美得令人根本無法移開雙眼。 明明戴好了手鐲,可楚淵還是沒有起身,也沒有松開宋如的手,而是失神地望著她。 宋如:“?” 他黑潤的眼底,寫滿了深情,凝視她的時候,眸光深邃,里面又蓄著一種宋如看不懂的幽暗。 那眼神充滿了侵略感,極為霸道,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楚淵只覺得,獨屬于宋如的清香,正在侵入他的五臟六腑,直至神魂,他整個人都漲的發(fā)疼。 或許我已經(jīng)壞掉了。 眼前的女孩是我唯一的解藥。 宋如甚至看到了楚淵的喉結(jié)微動。 什么意思? 你餓了? 要吃人嗎…… 不要吧,即便是在夢里,你應(yīng)當(dāng)也沒有這種異食癖吧。 出自生物本能對于危險的感知,幾乎讓她當(dāng)即就想逃離。 楚淵的眼神里像是燃燒著荒野上的火,看起來那樣危險。 可他的動作卻十分輕柔,只是把唇瓣微張,輕吻她的指尖。 他的模樣太過虔誠,仿佛是在親吻圣物,把吻印在她的指尖。 他叫她:“阿如?!?/br> 明明是這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他卻把每個字都咬的極為認(rèn)真。 在這個繾綣的親吻之下,宋如甚至錯以為,她的名字是被他從喘息的間隙中吐出來的。 她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干燥、柔軟又炙熱的唇瓣。 太奇怪了喂! 是夢、是夢、是夢! 都只是夢而已。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該死的裴天落! 該死的冥神! 該死的夢鄉(xiāng)! 楚淵眼里的火,卻燒的越發(fā)旺盛,眼神更加幽暗。 不夠,還不夠。 明明宋如離他這樣近,明明她的柔軟和芳甜都在他的口腔中漾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種細(xì)滑都不可思議的肌膚,可還是覺得不夠。 想要和她唇齒相貼。 想要用舌尖抵住她的舌尖。 想要她回應(yīng)。 想要她也沉迷于這一曲名為愛的共舞當(dāng)中。 宋如感覺時間像是過去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事實上,楚淵這動作很快,為她戴好玉鐲,輕吻她的指尖之后,他就站了起來。 周圍全是一片叫好聲。 雖然男方向女方單膝下跪,這種儀式在初武大陸確實比較少見。 但如果那個人是宋如,好像很輕易就能接受這個設(shè)定了。 她可是宋如啊,整片大陸都臣服在她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