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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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輝向她匯報大川莊發(fā)生的變故:“起先有人上報失蹤,我們還以為是尋常邪祟,我和圣主前去探查,卻發(fā)現(xiàn)失蹤者全都死了,里面甚至還有一位第三階修煉者。 當(dāng)我和圣主走進密林,就遇到了密密麻麻的蟲潮,這些蟲潮詭異無比,能夠無限復(fù)活,每次死去,到下一次復(fù)活時間會越來越短,還能吞噬滅殺它們的力量變強。 目前所知的唯一弱點是,它們暫時無法離開密林,但隨著它們吞噬生命的增多,密林還在無限擴大,卑職查證過,在我和圣主到達之前,這片密林就比從前大了一倍,如今更是從前的三倍還有余!我們現(xiàn)在疏散了周圍的居民,設(shè)置了路障。” 宋如起身,走下神座,遙望著大川莊的方向。 本書重大劇情——死族肆虐,正式開啟! 那些蟲潮,正是死族。 系統(tǒng)和她吐槽圣主:【圣主好歹也是半神階吧?死族在劇情初期還沒有強到那么過分,圣主跟孟輝一起去探查死族之林,結(jié)果連同行的孟輝都保護不了?孟輝還斷了一條手臂?!?/br> 宋如:【也可能圣主不是保護不了,而是有意為之呢?】 系統(tǒng):“?” 宋如:【你還是太善良了,想象不到人性的深淵,可能你永遠也猜不到圣主在想什么。我盲猜一下,他是故意耽擱一會兒,想要孟輝見識到蟲潮的厲害,好加深此次救命之恩的恩情。 你想啊,就像一個人遭遇火災(zāi),你要是在火苗剛騰起的時候,就用滅火器熄滅,他根本意識不到那是救命之恩,如果你等到他家全部起了大火,他整個人都快被燒死了,再進去救人,他是不是就會很感激你? 只不過圣主低估了蟲潮的可怕,只耽擱的這一小會兒,就徹底玩脫了,害得孟輝失去手臂?!?/br> 系統(tǒng):【不過總之,現(xiàn)在的情形,可比書里樂觀多了。書里,如今南北兩境還沒有統(tǒng)一,圣主座下那幫紅衣主教,為了自己的政績,發(fā)生這種事情只會欺上瞞下,一直到密林大到是現(xiàn)在的十幾倍,徹底瞞無可瞞的時候,這件事才被爆出來,當(dāng)時早已死了太多太多的人。還是咱們南境的官員靠譜,孟輝第一時間就親自前往探查,現(xiàn)在還緊急疏散周圍所有的百姓?!?/br> 宋如倒也想知道,死族最開始在哪里出現(xiàn),可書里并沒有詳細寫它們活動的蹤跡。大川莊,這也只是其中之一罷了,真正的死族之林,如今正在北境遍地開花。 宋如即刻下令:“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像這樣的密林,如果不止一處,又會有多少人受害?從現(xiàn)在開始,徹查北境所有異?,F(xiàn)象,一旦發(fā)現(xiàn)類似密林,全都采取緊急疏散的政策,嚴(yán)禁任何人靠近。 稍后我會親自前往大川莊探查,另外,既然我們都對這蟲潮一無所知,就在神耀帝國南北兩境全國范圍內(nèi)重金懸賞,看看是否有能人異士,對這突如其來的蟲潮有所了解。孟輝,你走上前來?!?/br> 孟輝走到神座之下,宋如的手虛虛地放在他的斷臂傷口處,瑩瑩的白光從她纖長的指間散落,好似天女散花一般。圣主換了數(shù)十種療傷圣藥,都無法治愈的傷口,就這樣慢慢恢復(fù),斷臂重生。 拔除死族殘余的死氣,對于宋如來說也并不輕松,她的一張粉面,霎時間變得煞白如紙。 孟輝跪在地上:“謝神女恩典!” 宋如:“你本也是為國為民,好了,你們?nèi)ッΠ伞!?/br> 國王、孟輝、騎士長全都離開之后,宋如的身形一陣搖晃,差點摔倒,還是楚淵一把扶住了她。 宋如坐回神座,對楚淵擺手示意:“謝謝,我沒事,只是神力消耗太多了?!?/br> 救人永遠比殺人更難,更何況還要先一步拔除死族氣息。 楚淵:“此次探索大川莊,我與你同去?!?/br> 嗐,你去又有什么用?我去又有什么用?咱們誰去都沒用。 死族啊,這可是人作者專門給裴天落設(shè)計的大劇情。 第151章 圣堂。 紀(jì)心柔趁著今日天光正好, 搬出織機,在外面織霓光錦。 花媚容坐在旁邊,輕搖著一把團扇, 觀看她織布。 也是稀奇,花媚容自詡不是什么笨人,紀(jì)心柔對她也從來沒有防備, 教她的時候向來都是傾囊相授,可她不管怎么學(xué), 就是織不出那種流光華彩的布匹。 圣主就是這時候回到圣堂的,臉上仍有后怕, 渾身都是被蟲潮啃咬的痕跡,傷勢看起來猙獰可怖。 紀(jì)心柔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 不自覺地嚇得后退一步。 花媚容眼里閃過一絲對于圣主的嫌惡, 可精湛的演技,讓她臉上仍舊帶著無懈可擊的表情, 上前一步,關(guān)心地問道:“圣主,您這是怎么了?” 紀(jì)心柔這時候也從那種害怕中緩過神來, 同樣很擔(dān)心自己的丈夫, “可是大川莊一行不順利?” 圣主當(dāng)然看到了兩人剛才的肢體語言,紀(jì)心柔向后退, 花媚容往前一步, 誰是真心關(guān)心他一目了然。 “這些蟲潮詭異無比, 我試了許多療傷方法, 都沒辦法起效。假如當(dāng)日南北之戰(zhàn),北境不曾落敗,圣泉的能量沒有被人消耗一空, 我就能去圣泉療傷,現(xiàn)在恐怕……”他繞開紀(jì)心柔,任由花媚容攙扶著往里面走。 紀(jì)心柔在心里埋怨自己沒有花jiejie那樣能經(jīng)得住事,并不覺得好姐妹攙扶丈夫有什么怪異,他們兩人對她而言,都是至親至愛的家人。 為了給丈夫治療傷勢,她當(dāng)即回紀(jì)家求藥。 圣主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沒了紀(jì)心柔的影子,怒道:“我受了傷,她這個當(dāng)家主母躲哪去了?嫌我現(xiàn)在傷勢嚇人,連看我一眼都不肯了嗎?” 花媚容心里知道,紀(jì)心柔必然是回紀(jì)家求藥了,她這人一心為別人奉獻,可惜并不會表功。 當(dāng)然,她沒有替紀(jì)心柔說話的道理,只是柔柔道:“要找花婆婆嗎?雖然她老人家很久不摻和外面的事了,但我在她那里還有幾分薄面,舍下這張臉,應(yīng)該能求得她為你出手一次。” 圣主:“我原本也打算找花婆婆,此次蟲潮事發(fā)詭異,我若真想立功,恐怕離不了她的卜算?!?/br> **** 宋如搭乘傳送陣,來到圣堂時,恰好遇到圣主和花媚容行色匆匆地往外走。 在整個神耀帝國,除去天父之外,神女就是一等一的尊貴,人人見了她都要行禮。 更遑論,圣主如今是敗家之犬。 圣主和花媚容雙雙對宋如見禮。 如果換成是別人,宋如早就讓人家起身了,圣主常聽她說的話就是“不必多禮”、“不必拘禮”。 可她此時卻任由圣主和花媚容在那里跪著。 系統(tǒng):【哇,他們就是那對jian夫yin婦?雖然裴天落這人確實是個大惡人,不過他人生的悲劇,也是由這兩人一手造成的。盡管我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倆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花媚容這個狐媚子,就長這樣???也沒有多美若天仙嘛,就能把圣主迷得五迷三道的?】 宋如:【花媚容畢竟是花婆婆一手教出來的花家女子,心機極深,花家女子最大的本事就是魅惑男人。】 恰好此時孟輝出來迎接宋如,懷里還抱著一大堆案牘,都和大川莊有關(guān),宋如仔細翻看。 本來,圣主對于跪在地上這件事,沒什么異議。上位者嘛,想要折騰下面的人,不過一個眼神的事。 更何況他和這一任神女的關(guān)系實在說不上是好,倒也沒什么殺父殺母的血海深仇,只是南北兩境素來都有戰(zhàn)爭,而且都是北境單方面侵略南境,在宋如十三歲那年,圣主率兵攻入神都,倆人之間的梁子早就結(jié)下了。 如果今天換成圣主是戰(zhàn)勝者,宋如是落敗的那一方,他磋磨她的方法才多呢。 他原本打定主意要安靜如雞,跪就跪唄,反正又不會少塊rou,可卻在視線對上孟輝那一條恢復(fù)如初的手臂時,臉上的表情失去控制,“孟輝,你的手好了?” 孟輝如實相告:“是神女大人的恩典。” 圣主猛地抬頭看向宋如。 宋如仍舊在翻看那些文件。 系統(tǒng):【圣主的眼神好嚇人啊,宿主,我怕怕,他干嘛一副那么記恨你的樣子?】 宋如:【他覺得我?guī)兔陷x療傷,不幫他療傷唄?!?/br> 系統(tǒng):【不是吧、不是吧,他不會不要臉到,還想讓你幫他療傷吧?】 圣主當(dāng)然會,當(dāng)即便是砰砰砰地沖著宋如磕頭,聲音使用神力傳到整個圣堂,確保所有人都能聽見,“神女殿下,我也是為了保護北境的百姓,才受此重傷,懇請您開恩,也為我醫(yī)治一二吧。” 因為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原本正在忙碌的人,全都把視線投向這里。 系統(tǒng):【嘔!宿主,這圣主惡心死了,居然還道德綁架你?!?/br> 孟輝同樣跟著跪地,卻是在為宋如說話:“還請圣主不要為難神女殿下,為我醫(yī)治手臂,她已然消耗了極多神力。這些蟲潮詭異無比,留下的傷口上面帶有大量死氣,你是半神階,醫(yī)治你的傷勢會更難。神女還要前去探查大川莊蟲潮異變,她的神力還有更大的用處,不應(yīng)該消耗在這里?!?/br> 楚淵抱劍站在宋如身邊,如淵劍微微出鞘半分,劍光如霜般冰寒,“圣主的傷勢,看起來嚇人,其實不過是一些皮外傷,根本影響不到你這位半神階強者,你神力磅礴,慢慢磨那些死氣,總有恢復(fù)的一天。為你拔除其中的死氣,卻要消耗神女所有的神力,如今蟲潮異變,神女要保護天下蒼生,還請你為大局著想,不要只顧著一己之私?!?/br> 他們一前一后地解釋清楚這件事的利害。 圍觀的人紛紛勸圣主:“你好歹也是半神階,不過是一些蟲潮留下的皮外傷罷了,何必浪費神女的神力?” 圣主目光向淬了毒一樣掃過眾人。 真是鞭子沒落到自己身上,他們不知道有多疼。 這哪里是區(qū)區(qū)皮外傷?明明是所有傷口都蘊含著濃郁的死氣,那種疼痛說是痛入骨髓也不為過,時不時便會發(fā)作起來,疼的他生不如死。 宋如似笑非笑地看向圣主:“好,我為你醫(yī)治?!?/br> 圣主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被她看的有幾分心虛和害怕。 轉(zhuǎn)眼間又挺直了腰桿,我有什么好心虛的?我這是為了保護北境受的傷,她是神女,代替天父在世間行走,本就該普度眾生,為我療傷理所應(yīng)當(dāng)。 宋如的聲音十分溫和,聽不出是在同情還是在譴責(zé):“圣主同孟輝一起探索蟲潮,沒有保護好他也就罷了,他斷了一臂,你自己竟也渾身是傷。到底是半神階,弱的過分,還是圣主沒有修煉到家?” 圣主死豬不怕開水燙,任由她說。 那些瑩瑩的白光,從宋如指間飛出,進入圣主的身體里。 圣主當(dāng)即疼到表情扭曲,倒在地上發(fā)出殺豬一般的嚎叫,簡直像是用熱油給身體里灌。 孟輝勸他:“是有些疼,你且忍忍,我也是這樣過來的,凝神靜氣,抱元守一,不要浪費神女的神力?!?/br> 倘若是別人勸圣主別怕疼,還能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可孟輝自己親自經(jīng)歷過這一切,他勸圣主忍耐,那就是圣主自己太耐不住疼了。 圣主根本忍不了,他疼得摔到地上打滾,眼淚鼻涕流了一地,混合著泥土,滿身都是臟污,不僅如此,褲子里還流出黃色的可疑液體,現(xiàn)場的味道變得十分難聞,竟然是連大小便都失禁了。 這堪稱是大型社交死亡現(xiàn)場。 所有人都看到了從前高高在上的北境之主,卻因為這點疼痛,就折騰的狼狽成這樣。 本來嘛,就像楚淵說的那樣,這只是一點皮外傷,是圣主忍耐不了疼痛,才逼迫宋如出手。 可是眼下,那疼痛真就是一下子翻了數(shù)萬倍,他痛苦地哀嚎著:“我不治了!我不治了!” 此前為了給孟輝醫(yī)治,宋如的臉上便沒了血色,此時更是蒼白如紙。那一身圣袍之下,少女的身形纖細瘦弱,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將她吹倒。 由于圣主臨時變卦,宋如只得猛地收回神力,治愈術(shù)才進行到一半就強行終止,她當(dāng)然免不了受到反噬,身形搖搖欲墜。 所有人一起上前扶住了她:“神女殿下!” 這一下,饒是圣主著實是為了蟲潮受傷,現(xiàn)場所有人也忍不住大罵他不識好歹:“神女為了你犧牲自己,神力消耗一空,你連這點疼都受不了?害得她遭到反噬!” 孟輝更是氣得雙眼通紅,“要是早知如此,我寧愿這條手臂都不要,也不想讓你看到我手臂復(fù)原,就逼迫神女至于此!” 眾人簇擁著宋如離開。 圣主對花媚容說:“媚容,扶我回房?!?/br> 花媚容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滿身都是屎尿和泥污的男人,眼里滿是嫌惡。她又不是紀(jì)心柔那種賢妻良母,心甘情愿為了丈夫端屎端尿。 恰好遇到裴天賜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