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書迷正在閱讀:戰(zhàn)國趙為王、戰(zhàn)國趙為帝、快穿之胭脂淚、老公,你好壞!、艷遇、配角要罷工、他財大器粗、晉上卿、夜心萬萬、逆天楚霸王
兩個銀匠離開的時候,一個興奮的摩拳擦掌,一個發(fā)愁的郁郁寡歡,不過,這不是柳輕心需要擔(dān)心的事情,她此時的心思,光是用在奶不夠吃的小寶和后院里養(yǎng)傷的翎鈞身上,都嫌不夠,哪還有那閑情逸致,去cao心這兩個銀匠想些什么。 人牙子帶來的奶娘,小寶沒有一個相中,剩下的,最有希望成功的,就是他現(xiàn)在的奶娘把家里才生產(chǎn)不久的meimei找來,柳輕心盤算了一下,再加上一個奶娘,也不會增加太多支出,月子飯嘛,一個人吃也是吃,兩個人吃也是吃,索性不過就是多加一個人的月俸罷了,幾兩銀子,不多。 反正小寶的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躺在后院里的那個身負(fù)重傷,還倔強的像頭牛的家伙,卻是不能不理,柳輕心一邊想著,就手扶椅子的扶手,緩緩的站起了身來,披了斗篷,快步出門。 柳輕心敲門進(jìn)屋的時候,翎鈞已經(jīng)解決完了“事情”,仰面躺在軟榻上,閉著眼,像是在想些什么,他的旁邊,放著用完了夜壺,才耳朵動了動,睜開了眼。 “翎大少爺把事兒處理完了?要不要再倔強一點,自己去倒掉?” 柳輕心的得理不饒人,明顯是只會在面對翎鈞的時候,才被激發(fā)出來,柳眉一揚,調(diào)侃之意,顯而易見。 當(dāng)然,柳輕心一直以為,翎鈞就是姓翎名鈞的,而不覺得。這其實只是他的名字,所以,這會兒逗他的時候,也就直接稱呼他為,“翎大少爺”了。 “你這女人,真是有理不饒人,沒理也要爭三分,我這不是覺得自己是個男子。不想給你添麻煩,讓你途增尷尬么!你……” 說到這里,翎鈞的臉兀自紅了紅,別扭的把臉轉(zhuǎn)向了跟柳輕心相反的方向,一語雙關(guān)的又補充了一句,“你又不是當(dāng)真嫁給我了,你要真是我的娘子。你瞧我還攆不攆你出去!” “你這人啊。就是想得太多!” 柳輕心只是覺得翎均這人有趣,并未往男女之事方面去琢磨,自然,也就聽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你是病人,我是大夫,從我的角度而言,照顧你。就是一種份內(nèi)之事,并無其他的……說的不好聽一點兒,在我看來,你就是脫光了,也就跟只拔光了毛兒的白條雞沒什么區(qū)別,你說,瞧著一只白條雞,你會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么?” 柳輕心的這“大白話”,頓時就讓翎均懊惱了起來。 這可惡的女人! 竟然。竟然說……是把他當(dāng)拔光了毛兒的白條雞! 這,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是枉他對她一片心意,她竟然。竟然不領(lǐng)情不說,還……還這樣膈應(yīng)他! “你!你跟旁人,也是這樣么?!” 惱羞成怒,外加醋火中燒的翎均,一下子就青筋暴漲了起來,連看向柳輕心的目光里,都帶出了灼熱的火光,“你……你……” 經(jīng)翎均這么一說,柳輕心才是驀地想起,自己所處的這個時代,女子,是要講究貞cao貞潔的,如果,一個女子,敢冒天下大不韙的,把瞧一個男子的身子,當(dāng)成是無所謂的事情……就算是為了診病,為了救那人的性命……也一樣是大逆不道,該被浸豬籠,或者綁起來游街,遭人打死的! 想到這里,柳輕心只覺得自己的心微微一沉,心思急轉(zhuǎn),半個呼吸都不到的工夫,就想出了應(yīng)對翎均這問話的法子來,“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么?!你以為……你以為在我這里,你跟旁人,都是一樣的?你混蛋!” 不管有用沒用,也不管翎均現(xiàn)在作何感想,柳輕心當(dāng)機立斷的,扭頭就走。 反正,成敗在此一舉,拖泥帶水,哭哭啼啼,反倒不及這樣“生氣”來的有效! 這年頭,可真是好人難當(dāng),救個人,還得謹(jǐn)小慎微,當(dāng)心仔細(xì)的跟病人斗智斗勇,一個應(yīng)對不好,就有可能…… 常言道,利令智昏,喜使人愚。 翎均喜歡柳輕心,自然,在思考事情方面,就會不可避免的智商不夠,把所有自以為好的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按。 而剛剛,柳輕心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思,跟他說的那句,也就被他理解成了,只有自己,是在柳輕心看來,與眾不同的,說的通俗一點兒,就是柳輕心也已經(jīng)對他生了情愫,所以才……咳,對,一定是這樣的,不然,她之前時候,干嘛要問他,愿不愿意當(dāng)她兒子的爹?! 自己可真是笨,不對,是傻! 她一個女人,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還后知后覺,嘖,真是腦子不夠使到頭兒了! 想到這里,翎均真是抽自己一耳刮子的心都有。 滿腦子里想的都是,他把柳輕心給氣走了……這得怎么哄,才能讓她原諒了自己呢? 要是……要是她真被自己剛才說得那番話,給惹得傷了心…… 世上,有許多種傷,皮rou之傷,傷得再重,也不過是留下疤痕,打眼看去,可怖一些,筋骨之傷,傷得再狠,也不過落下殘疾,下雨陰天,難受一點,唯獨這心傷……不見疤痕,不落殘疾,卻是比前面的這兩種,都要后患無窮,藥石罔效! 下午來送茶點的,是婆子王嫂,翎均裝腔作勢的跟她問詢,夫人去了哪里,卻只自王嫂的嘴里,聽到了一個讓他更加難受的消息。 柳輕心讓人把院子里的東院收拾了出來,搬進(jìn)去了鋪蓋和火盆,然后,自己一個人跑去剛收拾出來的東院睡覺了…… 這女人,也太倔強了! 就一點兒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他么?! 這……這可如何是好! “跑去東院睡覺?剛收拾出來的屋子,一股子霉味不說,又潮得要死,怎么睡?!這不知死活的混蛋女人,她不知道,她剛剛才坐完了月子,身上的潮氣,本就厲害么!” 翎均想的是,柳輕心這是要跟自己劃清界限,以后都不理自己了,心中一急,就想要從軟榻上爬起來,去抓住了她,跟她把話說個清楚明白! 他喜歡她! 對,他也喜歡她! 他想要跟她在一起,想要跟她白頭偕老,舉案齊眉! 他可以不介意她已經(jīng)成親過了,也可以不介意,她還帶著哱承恩的兒子,他愿意娶她,三媒六聘,讓她做他的正房正妻! 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在現(xiàn)在這個,他自身都難保的時候,他不能再拖下她水,讓她跟他一起面臨危險,讓她……成為他的軟肋,成為旁人的下手對象! 這話,該怎么說? “回老爺?shù)脑?,夫人昨兒晚上一宿沒睡,身子本就虛著呢,剛才,又忘了穿斗篷,就趟風(fēng)口,跑去了前面的鋪子……剛做完月子的人,身子比一般人要弱,老爺是大夫,定比奴婢這當(dāng)下人的明白……” 說到這里,婆子王嫂稍稍頓了頓,見翎均眉頭緊擰的盯著自己,一副讓自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態(tài)度,忙不迭的咽下去了自己還想要旁敲側(cè)擊一番,不敢直說出來的猜測,硬著頭皮,一股腦兒的把自己從旁的下人那里聽來的話,悉數(shù)告訴給了翎均,“廚娘說,夫人使姜嫂去買了,準(zhǔn)備一會兒煮碗姜湯驅(qū)寒氣,奴婢還要去給夫人送呢!老爺莫要生氣,夫人搬去東院住,一準(zhǔn)兒是怕把自己的寒氣過給老爺,絕對不會是因為旁的因由的!” “這女人!就是自作聰明!我身子好著呢!哪就那么容易給她過上寒氣了!” 翎均只是在感情方面,容易“間歇性”的腦子不拐彎,卻并不等于,他在別的方面,也是這樣。 昨晚,柳輕心一夜未眠的守著他,這,他是知道的。 剛才,他想要緩解尷尬,打著要小解的名號,把柳輕心從房間里趕了出去,之后,婆子姜嫂又跑來給她取斗篷。 這會兒,婆子王嫂又說,她吩咐人煮姜湯驅(qū)寒…… 翎均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揪扯了般得,一陣陣的泛起了疼來。 而那個讓他覺得心疼的人,就是柳輕心,那個讓他一見傾心,再見鐘情的女子。 “你去告訴夫人,東廂剛收拾出來,潮氣太重,對她的身子不好,讓她回來正屋住,我又不是個娘們兒,沒她想得那么嬌弱!” 沉吟片刻,翎均決定,發(fā)揮一下他這個“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先把柳輕心“召喚”來了他的身邊兒,再跟她“低聲下氣”的道歉……他不是沒誠意,不想去東院里跟她求和,這不是……這不是他身上真有著傷,下不去榻么,“你告訴她!她要是不過來陪著我,我就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了!” 翎均想的是,柳輕心也心儀自己,定不舍得自己不吃不喝,不然,她也不用自己跑去了東院待著,還讓家里的下人給他送茶點了。 立場不同的人,對同一件事的立場,也就不同。 好比柳輕心,她在聽了婆子王嫂來給她傳得這幾句,翎均的“瘋話”之后,想的就是,翎均這家伙,果然比她想事情想的縝密,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她這樣突然搬到東院里面,不跟他一起住在后院,一準(zhǔn)兒會招人議論,若是傳出去……讓人懷疑了她跟翎均的關(guān)系,那,她之前忙活的一切,可就都白費了!未完待續(xù)~~ s推薦好友依賴的蚊蚊《凡女修仙記》,書號3264591,喜歡仙俠的親們,可以去戳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