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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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jiān)總管一瘸一拐的回到大殿時,宮宴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了一多半,幾個樣貌姣好的女子,正在大殿正中跳著讓人心曠神怡的霓裳羽衣舞,技藝精妙的讓在座的文武百官們都忍不住叫好,當(dāng)然,隆慶皇帝和朱翎鈴,翎鈞,并不在此列。 翎鈞眼尖,一眼便瞧見了太監(jiān)總管是瘸著腿進(jìn)來的,他微微擰了下眉,跟正在看向他的隆慶皇帝使了個顏色,沒有說話。 太監(jiān)總管雖有些上了年紀(jì),卻并不至于老邁到出去指派人做事,都能不中用的受傷的程度,翎鈞自幼跟著姜老將軍習(xí)武,很清楚太監(jiān)總管這樣一瘸一拐的走路,是傷到了小腿的中段,而這個位置,是摔進(jìn)了的土坑里,也不可能傷到的地方! “摔了?” 翎鈞習(xí)過武,知道太監(jiān)總管不可能是摔傷,隆慶皇帝卻沒有,他得了翎鈞的眼色,扭頭朝太監(jiān)總管看去,見他站在自己身邊,并未像尋常時候般得雙腿筆直,右側(cè)的肩膀也比左邊要略低一些,明顯是右腿有些吃不住勁兒,不敢使力,不禁眉頭微擰,壓低聲音,跟他問了一句,“要不要緊?用不用讓御醫(yī)來給你瞧瞧?” 隆慶皇帝是個時而粗心,時而仔細(xì)的人,在對待自己熟悉的人,信任的人時,就會不像對外人般得謹(jǐn)慎提防,更不會過問太多,對太監(jiān)總管,便是如此。 “一點(diǎn)小傷,歇會兒就好,陛下無需多慮。” 太監(jiān)總管跟了隆慶皇帝多年,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這會兒,聽他跟自己問詢傷情,便忍不住感動起來?!叭搅甘乱耍吓呀?jīng)都吩咐下去了,依著咱們大明朝的規(guī)矩,三皇子殿下今日需要帶走的東西,已在裝車了,稍后便可出發(fā),陛下看。是讓三皇子殿下府上的人押送,還是由陛下另遣旁人?” “就讓鈞兒府上的人押送罷,這是他自己決定的親事,就讓他自己一個人處置到底。” 隆慶皇帝從來都是個“無目的,不做事”的人,這一次。當(dāng)然也不例外,他佯裝無意的看了翎鈞一眼,未發(fā)一言的跟他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思“盡早,盡快的把我寶貝孫子弄回來”,就收回了目光,沒事兒人般得喝起酒來,“告訴御膳房。今兒的菜品不錯,給各宮的娘娘都送一份,再備些點(diǎn)心,讓三皇子帶走。給神醫(yī)送去?!?/br> “遵旨?!?/br> 隆慶皇帝的話,就是圣旨,太監(jiān)總管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圣意不是他能妄自揣度的,忙應(yīng)承了一聲,就轉(zhuǎn)身出門。準(zhǔn)備去御膳房傳隆慶皇帝的口諭,“老奴這就去。” “傳完朕的話,你就去歇息罷。使人喊個御醫(yī),給你瞧瞧腿傷。” 扭頭??戳艘谎厶O(jiān)總管一瘸一拐走路的樣子,隆慶皇帝不禁擰了下眉頭,抿了下唇角,給他又補(bǔ)充了一句吩咐,“朕這里有如松伺候著,不用放不下心,人老了,就得服老,若不仔細(xì)些,留下暗傷,以后還怎么跟在朕身邊兒做事!” 隆慶皇帝的話,讓太監(jiān)總管微微一愣,繼而,便忍不住紅了眼珠,小心翼翼的轉(zhuǎn)身,跟隆慶皇帝道了聲謝,就匆匆忙忙的瘸著腿離開了,今兒是大年三十,哭,是很不吉利的,他怕他忍不住,讓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珠子掉出來,壞了隆慶皇帝,他伺候了大半輩子的主子的運(yùn)氣。 翎鈞難得完整的陪著隆慶皇帝吃完了宮宴,這讓隆慶皇帝的心情頗好,想了想朱翎釴那想要謀害自己性命的逆子,又想了想小寶那嘟著小嘴,伸著雙手喚他“爺爺”,要跟他抱的可愛樣子,隆慶皇帝覺得,還是翎鈞這個真正的長子,更能讓他寬心,當(dāng)然,之前他使小計謀,讓自己不得不應(yīng)允他迎娶柳輕心那丫頭的事兒除外。 都道是,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亂想沒有用。 翎鈞這小子,咬定了非柳輕心那丫頭不娶,大抵,也是他的命罷! 想到這里,隆慶皇帝不禁嘆了口氣。 朱翎釴被發(fā)配西北,朱翎鈴又是個不愛出頭的,他原本想,立翎鈞當(dāng)太子,讓他來當(dāng)儲君,可現(xiàn)在看來……李家手握東北和江南兩處兵權(quán),如今已經(jīng)成了國之毒瘤,但即便是這樣,現(xiàn)在,也不是適合動李家的時候…… 要收拾李家,就要將其連根拔起,一個活口都不能留下,不然,那活口逃回東北,接下來,就將是一番連年征戰(zhàn),民不聊生! 只能聯(lián)姻。 用聯(lián)姻的方式,暫時的穩(wěn)住李家,讓李家放松下警惕來,爭取時間,積蓄力量,然后……都怪他當(dāng)時糊涂,養(yǎng)虎為患,不然,哪就至于像今天般的,安危榮辱,盡在旁人掌握! 想到這里,隆慶皇帝不禁擰了下眉,把目光落在了坐在翎鈞旁邊的朱翎戮和朱翎鈴身上。 翎戮才六歲,太小。 朱翎鈴雖不愛出頭,卻好歹是個成年了的,既然翎鈞不肯把正妻的位置留給李家人,那就只好…… “父皇有事吩咐兒臣?” 感覺到隆慶皇帝的目光,朱翎鈴滿臉不解的抬起了頭來,看向了隆慶皇帝,態(tài)度恭謹(jǐn)?shù)母麊柫艘痪洹?/br> “宮宴之后,到御書房來?!?/br> 逼自己兒子迎娶大臣家孫女,這樣有礙顏面的事兒,隆慶皇帝自不會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兒說,萬一……萬一朱翎鈴這看似老實的小子,也跟翎鈞一樣長著反骨,給他一個誓死不從,他豈不是要丟人丟到人眾皆知了去? 反正,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德平伯李銘,給他的外孫女找個“像翎鈞那樣”的好歸宿,一言九鼎,他就是用手段,用計謀,也一定得把這事兒給辦成了! 隆慶皇帝的話,讓朱翎鈴頗有些受寵若驚,待跪拜之后,從地上爬起來,又扭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翎鈞的反應(yīng),見他沒事兒人似的,全沒有不高興的意思,才又露出了淺淺的笑來,就好像,沒惹翎鈞不快,是一件很值得他高興的事一般。 “二哥看我作甚?” 只有長期生活在危險里的人,才會有躲避危險的本能,而翎鈞,偏巧就是這樣的人,見朱翎鈴?fù)蝗话涯抗廪D(zhuǎn)向他,頭腦未及思考,嘴里就已經(jīng)吐出了跟他劃清界限的話,“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沒,沒有?!?/br> 朱翎鈴原本想營造出一種他畏懼翎鈞的感覺,給隆慶皇帝埋下忌憚翎鈞的種子,卻不料,事情才只做到一半兒,就被翎鈞給化解了個干凈,沒法兒再繼續(xù)下去了,只得話鋒一轉(zhuǎn),再次把自己偽裝成了好人,“我是想,想三弟這就要去神醫(yī)家提親了,我這當(dāng)哥哥的,也沒準(zhǔn)備什么拿得出手的禮物,這會不會讓人家覺得,我是個不懂禮數(shù)的人,所,所以,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br> “二哥也太客氣了!” 皇家是個染缸,再干凈的人,掉進(jìn)了染缸里面,也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這個道理,翎鈞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并不相信朱翎鈴所說的因由,反因為他的反應(yīng),而對他戒心更強(qiáng)了起來,“二哥母家,也不是什么名門望族,手里經(jīng)營的幾分產(chǎn)業(yè),夠支撐府上花用,已是不易,翎鈞這當(dāng)?shù)艿艿?,再怎么不懂事,也不能跟二哥伸這個手,讓二哥為難吶……依翎鈞看,咱們兄弟兩個,就兩免了罷!” 朱翎鈴?fù)惦u不成蝕把米,沒擠兌到翎鈞不說,還被他給擠兌了回來,哪能不氣? 但生氣是一回事,報復(fù),卻是另一回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能佯裝什么都不記得的,在朱翎釴身邊忍氣吞聲這么多年,為他娘報仇,忍翎鈞的這么幾句擠兌,又算得了什么! “也好,也好,咱倆年紀(jì)相仿,又都是快該成親的人了,兩免了賀禮,也能省了累騰?!?/br> 朱翎鈴笑得溫和,像是全沒聽出翎鈞話里有話,“說起來……這日子,過得可真快啊,咱們從西北回來燕京的時候,還沒有翎戮呢,這仿佛才眨了幾下眼的工夫,他都有這么高了……” 朱翎鈴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比了比翎戮的身高,眉眼里的柔軟,像是能把鐵都融化掉,“說不定,等咱們再眨一眨眼,翎戮也該到了咱們的年紀(jì),該跟心儀的女子談婚論嫁了呢!” “我要娶,就娶個像我娘那樣,出得廳堂,下得廚房,會心疼人,又安分守己的女子,省得整天耳根都被吵得生疼!” 翎戮雖然年幼,卻也是在皇宮里長大的,審時度勢的道理,翎鈞這當(dāng)哥哥的,也沒少教他,這會兒,聽朱翎鈴?fù)蝗惶崞疬€看不著邊兒的他的婚事,便干脆借著他的話,“童言無忌”的當(dāng)著隆慶皇帝面兒,夸了她娘李氏一通,“哥,你有沒有見過我未來嫂子的面兒?。克莻€什么樣的人?吵不吵?長得好看不?” “盡說渾話!我還沒娶人家進(jìn)門兒呢,怎么知道你問的這些!” 翎鈞笑著接住朝他撲了過來的翎戮,順手,朝著他的腦袋上推了一把,跟他教訓(xùn)道,“你今兒的字,練完了么?”想知道《嬌妻良醫(yī)》更多精彩動態(tài)嗎?現(xiàn)在就開啟微信,點(diǎn)擊右上方“ ”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ang”,關(guān)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book2002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