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不入流的小明星(9)
“新娘呢?新娘怎么還不來。只是換個衣服,怎么這么磨蹭?!奔o流年的表姐席漣,再三催促服務(wù)員去把溫阮找回來。 這婚禮該有的儀式早就完成了,現(xiàn)在就等著新娘換衣服和新郎一起敬酒了??蛇@新娘就是怎么催也不來。 今天的婚禮可謂是席漣參加的最憋屈的一次了。她明明單身又長了一副好相貌,卻偏偏沒能當成伴娘,而是婚禮的總指揮。她本身怨氣就重著呢。現(xiàn)在,這新娘還不聽她的話,真是快氣死她了。 “席小姐,溫小姐沒在換衣間。您可不可以給她打個電話?!狈?wù)員隱隱覺得事態(tài)重大,但又僥幸地希望事情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畢竟能夠嫁給華國的鉆石王老五,沒有誰會傻到選擇逃婚吧。尤其是婚禮都已經(jīng)公證結(jié)束了。 “打什么打,沒看到她的包還在這里嗎。遇點事就慌慌張的。就不知道……”就不知道靈活變通一下。 這半句話被席漣梗在了嘴里。 不對,這里是金州安保設(shè)施最好的酒店,怎么可能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不見。 “快,給我把酒店里的錄像給我調(diào)出來。”席漣冷靜下來。這事情得先讓席閱知道。她迅速撥通了席閱的電話。 紀流年一接到電話,迅速打電話給張秘書,但張秘書的電話打不通。這樣的事情很少見。紀流年瞬間瞇縫起眼睛,殺氣明顯。最好這件事和張藝沒關(guān)系。 溫阮本來是在房間里換衣服的,卻看到了服務(wù)員打扮的袁奕,說要和她說件關(guān)于紀流年的事情。她一靠近對方,就被用濕巾捂住了口鼻,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溫阮雙手雙腳和雙口被黑色的膠帶緊緊纏在椅子上。眼睛上也蒙著眼罩。 透過一點點光隙和說話的聲音,她可以判斷她所處的空間里有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袁奕。另外一個,好像是張秘書。畢竟張秘書的嗓音很獨特,聽過的人很難忘記??蓛扇诉@么做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你幫不幫我,你難道要看著我眼睜睜去死?”袁奕雙手抱胸,冷眼旁觀。她篤定張藝會幫自己。她可是張藝的第一個女人。 張藝還在猶豫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伤持约旱膸熜肿鱿逻@種事情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何況,依照自己師兄的性子,袁奕事后肯定不會有好下場。自己也逃脫不了。 但他只要和溫阮發(fā)生了關(guān)系,溫阮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和地位,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拿出那筆錢來。而且,以后溫阮隨時都會聽他和袁奕的控制。她也不會說出今天的事情??墒牵瑴厝钍菬o辜的啊。 他顫顫巍巍地把手向溫阮伸去。 “動作快點,磨蹭什么。你還是不是男人?!痹瓤粗皇`在椅子上瑟瑟發(fā)抖的女人,面容猙獰。溫阮都是你逼我的。要不是因為你,現(xiàn)在待在紀流年身邊的人就該是我。我還會和他一起生下一個可愛的孩子,他會很疼愛我們娘倆,我們從此會過上幸福的生活。 自從劇組殺青那天的視頻流露出來,受影響最大的自始至終都是袁奕。她的背景弱,室友也不停補刀。她的名聲一落千丈。因此,她的精神狀態(tài)一直不是不好。她每天做夢,都能夢到紀流年很溫柔地對她笑,在夢里,他們還有了一個孩子。她夢到自己被車撞后,紀流年第一時間把自己送去了醫(yī)院,然后紀流年每天派張秘書來看望自己,后來他們漸漸日久生情,直到她不堪他為難帶著孩子離開。 “都是你,你為什么不叫醒紀流年,為什么為什么???”袁奕一直緊繃著的精神,看到磨磨蹭蹭的張藝,終于崩潰了。 “要是那天送我去醫(yī)院的人是紀流年,現(xiàn)在和他結(jié)婚的人就是我了。那時候,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痹鹊难凵駩汉莺莸刎嘞驈埶?,“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能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小明星。” 張藝轉(zhuǎn)身抱住了袁奕,他不明白為什么才短短時間,當初那個柔弱而又靦腆的姑娘,竟然會變得如此的狠辣。如果說她想要錢,他也有啊??伤秊槭裁匆獔?zhí)著于紀流年呢。那樣的人,就連他也不明白他每天在想什么。 “袁奕,你冷靜點,你冷靜點,我們不要將錯就錯了。我們把溫阮放了吧?,F(xiàn)在挽回一切還來得及?!睆埶囀冀K覺得自家?guī)熜植粫敲礆埲獭,F(xiàn)在,一切都還沒到最壞的結(jié)果。他可以辭職,可以帶著袁奕去精神病院,他愿意照顧她一輩子。 “放?張藝,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去酒店把對方的新娘劫持到這里來,你覺得對方會放過我嗎?”袁奕雙眼含淚。她自己選擇的這條路是回不了頭的。 張藝真的是個頂好的人。她知道,他是真心喜歡著自己的。所以,之前她死也想拉著他一起墊背。可他抱住她的一瞬間,她就后悔了。 “張藝,你走吧。這件事和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她懨懨地把男子推出門口。因為嫉妒而犯下的這些錯,合該她一個人承擔。 溫阮的五感,現(xiàn)在只剩下聽覺,因此最為靈敏。之前兩人的糾纏爭吵如果讓她沒有那么擔心的話,現(xiàn)在空氣中突然的寂靜卻讓她害怕起來。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禱著,紀流年你快點來啊。 與此同時,紀流年已經(jīng)查清了是誰把溫阮帶走。 不管溫阮發(fā)生了什么,他現(xiàn)在只想把這件事情的影響壓低到最小。他把婚禮的后續(xù)事情拜托給表姐席漣,一個人迅速開車來到了張藝家里。他篤定這件事情和張藝有關(guān)。 門外的門鈴聲響起,張藝和袁奕像喪家之犬一樣驚惶起來。 “張藝,你出來,我們好好談?wù)劇!彼弥飿I(yè)給的鑰匙打不開房門,知道房門被兩人給反鎖了。他害怕溫阮受到傷害,盡量用自己最平和的語氣交談著。哪怕他的手心已經(jīng)捏起了薄汗。 “師兄……”張藝看著門外獨身一人的師兄,忍不住嗚咽一聲。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