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柔弱的菟絲花VS冷血軍閥(9)
“你說,是一槍爆頭還是慢慢折磨你比較好呢,四弟?!睒尶谠谒哪樕洗链咙c點,“你當(dāng)初陷害我和父親最喜歡的梅姨娘有染,讓我被父親一趕出家門就是這么多年,這筆賬是不是應(yīng)該慢慢算?!?/br> “我再問一遍,溫阮真的出事了?”明閱全身緊繃著,像一只受傷的豹子,隨時準備向敵人發(fā)出致命一擊。但這又能怎么樣呢,這里只剩下了他明彥的人,就算有十個明閱,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我手下的人可是專門學(xué)過洗腦術(shù)的,你丈母娘和老岳丈早就一心一意認為他們女兒在你這里過得是……”嘩變突生。原本整齊站成一片的人手,迅速分成兩撥,并隨著密集的槍聲不斷倒下。 “陳宇,你……你……”明彥捂住鮮血如注的胸口,另一只持槍的手卻無力扣動扳機。 “明彥,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比耘f稍顯稚氣的少年扔掉自己手中的匕首,看著男人緩緩倒地,取出了腰間的手槍,對上了自己的太陽xue,“明帥,謝謝你給我手刃仇人的機會?!?/br> 明閱在手下的幫助下,掙脫束縛,望著倒地的少年,眼中閃過悲憫。 再沒有任何一刻是像現(xiàn)在這樣幸福的,之前為贏得明彥完全的信任,他活得實在太累太累了。倒地前,他想到了他活潑靈動的小表妹。如果沒有意外,他和小表妹長大后,他會和她結(jié)婚生子,然后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但這一切,在他把這個男人帶進他們小村子以后全變成了幻影。他強jian了他的小表妹。他至今記得他的小表妹一身血跡地躺在草垛上,和他說,“哥哥,我疼……我疼……” 明彥這個畜生,那時候他的小表妹才將將14歲啊。他害怕被村里的人發(fā)現(xiàn),還劃花了小表妹的整張臉。他的小表妹生前最愛美了。他記得在路上見到一朵好看的野花,小表妹都會去摘來嵌在馬尾辮上的。 他閉上眼睛。 “哥哥……我是不是很丑……”披散著頭發(fā),衣衫不整的少女緊緊抓著少年的衣角,想要一個答案。 “不丑……不丑……”少年努力憋住眼淚,“不丑……一點都不丑……” “哥哥……你騙我……你……騙我。從小到大,你……最喜歡的就是騙我了。你騙我說,我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以后一定要嫁給……村里……最有出息的男人;你騙我……你說,明彥是個好人,所以我?guī)麃砹撕舆?;你騙我說……” 少年極力想要堵住少女的嘴,他不想聽了,不想聽了,是他錯了,是他錯了。要是當(dāng)初他沒有把明彥帶回村里,這些都不會發(fā)生。 “哥哥,我……不是怪你……只是……現(xiàn)在該我騙你一次了?!鄙倥踩婚]上了眼睛。 少年的眼淚終于決堤而出,“美美,你醒醒,你醒醒,再見見哥哥,再見見哥哥?!?/br> 眼淚滑出眼角。 他終于替小表妹報仇了。 明閱在明彥的胸口補了好幾槍,看著他再無一絲反抗的能力,這才扔掉了手中已經(jīng)沒有子彈的手槍。 望著死不瞑目的“哥哥”,他嘴角有著冷酷的笑意,“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小人得志最要不得?!彼麨榱诉@天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明彥逃走的那天,他就知道他遲早有一天是會回來的。他早就在宜城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來款待他。 但他到底還是低估了明彥的能力,身邊竟然有了陳宇這樣一個完全不怕死的人替他賣命。要不是他花重金掘出了那段隱秘的往事,還不會知道陳宇這人城府和忍耐之深。但他始終沒想到的是,他會自殺。 錢權(quán)是這世界上最吸引人的東西了,竟然還會有人不喜歡。他嗤笑了一聲,卻親自陳宇擦去了眼角的眼淚,“下輩子好好活。不要像這輩子一樣,活得太沒意思了。” “去,迅速趕回宜城,我要親眼見到夫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起身,迅速上馬。 “明帥,冷大小姐的尸體怎么辦?”穿著平民服裝的男人跟蹤明閱的時候,知道冷大小姐和明帥是一起出來的,但明帥一直對冷大小姐不怎么理睬。好幾次,冷大小姐主動獻殷勤,有一次在河邊,冷大小姐故意掉下河去,全身都濕透了,他們甚至都見到了冷大小姐的橘黃肚兜,明帥都不為所動。他,作為男人,是佩服明帥的。 “先把她尸體帶回去,還給冷譽言。”他冷笑了一聲。冷家這些蠢貨,自以為聰明,被人當(dāng)槍使了都不知道。但他完全不介意用這個由頭,讓冷家知道知道他明閱的厲害。 宜城。 冷譽言和冷家商會的人還在廳里,等著陳宇給他們傳信呢。也不知道這明彥靠不靠譜。一個能和姨娘私通的人,品質(zhì)似乎是值得人懷疑的。 “老爺,老爺,你快來看看,小姐……我們小姐……”管家上次不接下氣。 “小姐?小姐怎么回來了?”冷譽言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小姐死了,被人打死了?!惫芗以诒娙说钠谂蜗拢虐言掁壑绷?。 “完了……完了……”明閱什么都知道了。冷譽言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溫阮知道明閱的性格,他從來不護人,但要是真護了,那一定是一輩子。他答應(yīng)過自己一定會平安回來的,那就一定不會失信。 雖然她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但她每天都極力安慰自己。胃口最差的時候,也勉強自己一床能要吃完一碗飯。 溫母和溫父那里,她已經(jīng)解釋過了。兩位老人,知道她過得好,心里也沒有那么愧疚了。她仿照明閱的口吻,用明閱的筆跡給父親寫了信,讓他帶著母親回老家。這樣,他們倆就能安心過完晚年了。 這天,她坐在房里給肚里的孩子縫著小衣服。她是新學(xué)的,縫得還不太好,針腳有的細有的密。她穿針繼續(xù)把寬的針腳補細,這樣小寶寶穿衣服的時候就不會覺得不舒服了。 門突然開了。 “彩兒,你把飯菜放下吧。我等會兒會吃的。明閱答應(yīng)過我的,他要回來給兒子取名字。他不會失信的。我要爭取多吃一點,然后生……”平時她說這話的時候,彩兒早就附和自己了,但今天怎么沒有半點動靜。 她抬起頭來,“明……明閱……”,細巧的針輕輕碰了下她的指甲,眼淚無知無覺地落了下來。 男人眼中含著淚,愛憐地撫摸著小妻子的臉龐,倒是比原來胖了一些,“我們?nèi)钊钜矔疹櫲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