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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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館里的人命案,果然就如阿信所言,不了了之。 那人被證實是烏歌的探子,阿信因此還得了官府賞賜。 過了幾日,阿信一臉凝重的跑來跟我說:“烏歌那邊有了消息,果然是喬楚將軍出事了!” 喬楚勾結(jié)匪人,誣陷二皇子謀反,被收監(jiān)。二皇子正在收集喬楚通敵謀反的證據(jù),要置他于死地。 喬老將軍找皇上說理,被奪了兵權(quán),軟禁在將軍府…… 這個消息如五雷轟頂,真相是什么我比誰都清楚,所謂喬楚對二皇子的“誣陷”不過是老皇帝的偏袒罷了! 我心急如焚,又氣又恨!可是我能做什么?我沒法去救他,沒法去為他據(jù)理力爭,因為這個時候,我的出現(xiàn)就是他的罪證! 阿信決定回去看看,如果消息屬實,離得近些也有照應(yīng)。他說無論如何也會把喬楚救出來。 而我也覺得此事一定會有轉(zhuǎn)機(jī)!皇上對喬楚的疼愛我看的真真切切,我想他不會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就要了他的命! 之前的事情他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我這段時間不露面,二皇子就找不到證據(jù)。 我不能讓阿信幫我?guī)魏挝淖中偶?,只請他轉(zhuǎn)告四個字——生死相隨! 事情緊急,去醫(yī)館找白蓮告別也太過矚目,阿信咬咬牙,決定不去見她。 托我照顧白蓮,安排好一切,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就離開了。 我沒去送他,該帶的盤纏和吃食,昨天就都給他送過去了。 不知道經(jīng)此一別后面會是什么情形,我一個大男人,對著他哭會很奇怪。但我,真怕自己會忍不住。 人這一輩子就是不斷相遇又別離的過程,會經(jīng)歷一段又一段或深或淺的緣分和感情。 我知道“離別”才是永恒的結(jié)局,可始終學(xué)不會瀟灑的揮手道別。 阿信離開的突然,我對大家的解釋是,他的家里出了急事,回去處理一下,過段時間也許還能再回來。 人們唏噓感嘆幾句,也就該干嘛干嘛,不再提了。 白蓮似乎也沒什么反應(yīng),甚至看上去比平日里更愛與人交談,笑容也多了些。 但我卻覺得,她的笑,很刻意。 下午,我看她一個人在后院收拾藥材,就過去找她。 春日午后的陽光和煦溫暖,照在她消瘦單薄的背上卻顯得冷清又落寞。 她很專注,連我走到她身邊都沒察覺。 “白蓮?!蔽逸p喚她一聲,她回頭看過來,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失望。 “我有事要和你說。阿信走之前托付我的。” 白蓮看看我,默默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擺弄著那些藥材,手里的簸籮發(fā)出沙拉拉的響聲。 半晌,她冷冷的說:“他的事與我無關(guān)。世子請回吧!” 她不像平日那樣喊我“師傅”,我聽出她的不痛快,自然不會把她的話當(dāng)真。繼續(xù)說道:“阿信特意交代的,我得把話帶到?!?/br> “人都走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卑咨徶刂氐姆畔率掷锏聂せj就要離開。 我慌忙上去攔住她的去路:“是不是他走的急,沒跟你說一聲,你生氣了?” 白蓮沒好氣兒的繞開我:“都說了,他與我無關(guān),愛去哪兒去哪兒!” 我知道女人一向口是心非。跟在后面解釋道:“阿信是放不下你的,這次情況緊急,他不能耽擱,也不愿連累你。他說,如果他能……能活著回來,如果你愿意,他想娶你?!?/br> 我急急忙忙、語無倫次的把話說完。白蓮終于不再逃避,立在當(dāng)處。她沒有回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聽她聲音微微有些發(fā)顫:“什么叫‘活著回來’?他有危險?” 我不能解釋太多,深深嘆了口氣:“阿信說,如果你心里有他,等他三個月。事情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你是他在這里的唯一牽掛?!?/br> 白蓮向我道了聲謝,匆匆離開。 往后的日子在焦灼的等待中,過的度日如年。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想,如果喬楚有事,不用阿信給我送信,這邊也會得到消息。畢竟他是敵國的戰(zhàn)神,是個重要的人物。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我努力讓自己忙碌起來。除了去醫(yī)館坐診,辦健康宣傳講座,我就去找沈暢,研究新品吃食的制作和推廣。 隨著氣溫回暖,街上漸漸熱鬧起來,在名媛貴婦的帶動、宣傳下,沈暢鋪子里的糕點、糖水罐頭的銷量居高不下,供不應(yīng)求。成了市面上最緊俏、最時髦的休閑吃食。 郭盈盈懷孕后尤其惦記那些酸甜可口的罐頭,傅明義一趟趟往店里跑,有次遇見我打趣道:“當(dāng)初你這禮送出去。約么著就得成倍的收回來吧?這算盤打得精明??!” 我把他手里的山楂罐頭拿回來,換成橘子的,跟他交待:“孕婦不可吃山楂?!眴査?/br> “要不要一起???生意都是沈暢在打理。后期要上些別的吃食。攤子太大他也顧不過來,你若愿意可以幫忙分?jǐn)傄徊糠?。?/br> 他連忙擺手說:“不妥不妥,舞文弄墨我還可以,讓我做生意實在不是那塊材料?!?/br> 我知道這個時代商人地位低,文人還是輕視商人的,也不再勉強(qiáng)。 傅明義心思通透,大概也猜到我在想什么,趕緊解釋道:“我可不是看不起商人,今年我成親建府,又要添丁,銀子上吃緊。多些進(jìn)項自然是好,可我知道自己斤兩,實在不愿拖累你們。” 說到這里他突然想到什么,拉著我到一旁僻靜處,悄聲說道:“說到吃食生意,十香齋的鋪子你倒是可以趁機(jī)盤下來!” “十香齋?人家生意紅火怎么會盤給我?”我感到莫名其妙。 他露出訝異神色:“世子爺難道還不知道嗎?他們的東家跑路了,店面被官府查封,歇業(yè)好多天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出售。” “什么?什么時候的事?他們東家生意做這么好,難道不是個有背景的大人物嗎?犯了什么事?” 十香齋離我們醫(yī)館很近,可能最近我惦記喬楚的事情,又把自己弄得太忙碌。所以連人家飯店關(guān)門都沒發(fā)現(xiàn)。此刻聽到這個消息,真是大吃一驚! 他見我一頭霧水,眉頭蹙了蹙繼而又舒展開來:“看來世子是真的不知,也難怪,你們父子淡泊名利,不入朝堂。許多消息也就來的慢些。 那個十香齋的東家,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當(dāng)初找了許多門路,砸了許多銀子。才得了些照顧。 別看他生意火爆,行事卻低調(diào),很少有人見過他。都是掌柜的出面。當(dāng)然,這些事情都是他走之后才查出來的?!?/br> 說到這里,他朝四周看了看,向我這邊探了半個腦袋,把聲音壓得更低一些才繼續(xù)說道:“據(jù)說他是烏歌的探子。那邊老皇帝病危,要變天了。他這才急著回去……” “什么?”我被這個消息驚的大叫出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才慌忙掩飾道:“烏歌的探子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們還經(jīng)常去那里吃飯呢!” 傅明義也嘆口氣道:“可不是嗎!圣上正在調(diào)查誰與他有過交集,估計又有許多人要遭殃了?!?/br> 我心里亂了方寸,只想趕緊離開。傅明義也覺得說的差不多了,拱手告辭。 烏歌要變天?老皇帝出事了?上次見他看他氣色還不錯。剛過完五十大壽,也不算太老。 但是這個年代的人壽命普遍不長,加上他在那個位置上cao心勞力,還得防著身邊的人不安分……如果他死了,喬楚就危險了! 二皇子成事兒,喬楚肯定沒有活路。就算太子繼位,也未必能護(hù)著喬楚。也許還會為了安撫他的兄弟拿喬楚開刀做人情。 想到這些可能,我就再也待不住了。我得去找他,我得想辦法救他出來!不能再耽擱了。 我匆匆回到醫(yī)館,找到白蓮,問她:“當(dāng)時你被十香齋的東家收留,可曾見過他?” 白蓮仔細(xì)想了一下,說道:“不曾見過,一直都是大掌柜與我聯(lián)系。” 白蓮的回答,做實了此人躲在幕后的傳聞。 我對她說:“我也許要離開一段時間。醫(yī)館有老太醫(yī)坐陣,你和小猴子打下手,我放心。 沈暢送銀子過來你就收著,和神龕的銀子歸在一起。除去醫(yī)館的醫(yī)藥開支,留出三分之一備用,剩下的給大家做工錢。 老太醫(yī)比你們多拿一成,余下的你們幾個平分,若是有人偷懶消極怠工,你就扣他銀子放在備用銀子里。你若不會算,就叫沈暢來幫你。” 一口氣交代完這些,把賬本子塞到白蓮手里。抬頭發(fā)現(xiàn)她眼圈紅紅的:“世子你也要走嗎?” “我得出趟遠(yuǎn)門,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這里先拜托你們了!”顧不得許多,咬牙轉(zhuǎn)身離開。 這個世界上喬楚是我最重要的人,醫(yī)館可以沒有我,他不能! 我急匆匆回到府上,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背影十分熟悉,待他轉(zhuǎn)過身,卻見是副陌生面孔。 那人見我回來,眼睛亮了亮,竟瞬間涌上水霧。他拱手向我問好,聽到他的聲音,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