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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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一聽出事了,派了個伙計跟著,我叫上小白,讓初嵐和春煙在客棧等消息,如果受傷的不是喬楚他們,一會兒他倆回來了,“家”里也得有個人。 山路泥濘,坑坑洼洼,不太好走。因為擔(dān)心,走的很急,跌跌撞撞的摔了好多下,手也擦破了皮。 終于到了地方,遠遠就見地上躺著兩個人??匆轮蜕硇尉椭勒菃坛桶⑿拧?/br> 我急忙跑到近前,看倆人都還活著只是暈過去了。他們已經(jīng)渾身濕透,被雨水淋的冰涼。喬楚頭上有傷,血跡已經(jīng)被大雨沖洗干凈,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些暗紅色的痕跡。 判斷沒有其他大的損傷,決定趕緊把人弄回去再做處理。 他倆都是人高馬大的練武之人。相比較之下,我們四個就顯得比較瘦弱無力。兩個抬一個,艱難吃力的往回走。 好在天公作美,沒過多久雨就停了,少了些視線上的阻礙。盡管這樣,地上還是泥濘濕滑,我們走走停停舉步維艱…… 突然,走在前方的小二腳下一滑,跌倒在地。被他抬著的阿信也一起滾落到了坡上。我放下喬楚跑過去一看,阿信竟然緩緩地睜開的眼睛。 我驚喜萬分:“阿信,你醒了!你這是怎么了!你和喬楚怎么都暈倒在這里?” 阿信直楞楞看著我,半晌才回過神?!澳阕屛铱粗鴨虒④姡翼樦_印追了半天才找到他。一開始我遠遠的跟著,可跟著跟著他突然就不見了。我跑到剛剛他站過的位置查看。就被他打暈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打的?” “他的氣息我能感覺的到。再說,要換成是別人,可打不著我常信。”他還不忘給自己找找面子。 “你可行了吧!被打暈還有這么多說法。那喬楚呢?他又怎么會暈倒在你旁邊?頭上還帶著傷?!?/br> 阿信一聽喬楚也受傷了,連忙在地上爬了起來。 他不知道喬楚為何會這樣,但有了阿信的助力,我們走的輕松多了。 盡管如此,天暗下來的時候,我們還沒能出山。 這樣的環(huán)境穿著濕衣服待一夜,不凍死也得生病,喬楚身上還帶著傷。 我們帶著喬楚,腳程慢些。就請前來幫忙的兩位好心人不用等我們,先行回去報平安了。 天越來越黑。阿信中午沒吃午飯,又淋了場雨,眼看有些體力不支。 這個前進速度實在是讓人著急。我突然有個好主意。我讓阿信找個平坦的地方把喬楚放下,我先給他扎扎針,試試看能不能把他喚醒。阿信也好歇一歇。 磨刀不誤砍柴功。若能把喬楚喚醒一起走,要比背著他快上許多。 藥箱里東西齊全,xue位也都在頭面部,非常好cao作。等我消好毒扎上針。阿信也在一旁盤著腿,打起坐來。 小白終于得著空腿閑下來,嘴上又開始忙活起來。 “哎吆,可把我累死了!這罪遭的,你說說這下著雨泥巴拉乎的,您二位怎么還跑到山里來了。早知道今天遭這罪,咱們還不如繼續(xù)趕路呢。中午沒吃好,晚膳又耽擱了。您說,這山里的野獸是不是也該出來用晚膳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阿信還沒抱怨呢,你這里先開始了!回去我就把你賣了。不要你了!讓你換個主子每天吃香的喝辣的。省的跟著我遭罪!” “別啊主子,我就愛跟著您,遭罪也樂意。我就是隨便叨叨幾句,抒發(fā)抒發(fā)我的心情。我又冷又餓,您總不能還不叫我說道說道吧。我這張嘴就這樣,你也不會跟我計較的對吧?” 他嬉皮笑臉的作勢扇自己耳刮子,我也不稀搭理他。 回頭查看喬楚。見他睫毛微顫,有蘇醒的跡象。 還沒顧得上高興,抬眼卻看到遠處好像有東西向這邊移動。 此時天色將黑未黑,山上又有許多樹叢、灌木,影影綽綽看不真切。我叫了聲小白,讓他看看是不是有東西過來了。 小白還沒說什么,阿信蹭的一下跳了起來,拔出劍就擋在我們面前。 我和小白知道情況不妙,也趕緊站起身來。我握緊我的小匕首,小白從地上撿了一節(jié)木頭棍兒攥在手里。又撿了幾塊石頭揣在兜里。 隨著那對綠油油的小眼睛由遠及近慢慢放大,我也終于看清了這個不速之客的真面目——是狼! 狼是團隊作戰(zhàn)的動物。遇見一只就能招來一群。以我們這幾個殘兵敗將目前的狀態(tài),真要是那樣……必定成為狼群的晚餐。 小白也看到了是狼,嘴里慌里慌張的叨咕著:“呸呸呸!烏鴉嘴呀!烏鴉嘴呀!阿彌陀佛,無量天尊,大慈大悲觀世音,我錯了,饒命?。∵@次要能保佑我們活著回去,我吃一個月的素供奉你們?!?/br> 阿信二話不說,飛身上前,手起刀落宰了那頭狼。剛要轉(zhuǎn)身回來,又從樹叢里蹭蹭竄出來兩頭。他左右翻飛,殺死了這兩頭,身后緊緊接著又出來三頭。 我一看這個架勢,狼已經(jīng)排好隊形了,還是有計劃的作戰(zhàn),這樣下去阿信早晚被拖死,他擋不住我和小白就更沒轍。 我也顧不上別的狠狠踹了喬楚兩腳,希望這兩下能把他踹醒。 這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人類的視力受限,跟夜行動物打起架來非常吃虧。 小白說:“要是能點火就好了!” 別說衣服都濕透了,身上沒有可用的火折子,剛剛下過雨,山里的樹和草也都是點不著的! 阿信孤軍奮戰(zhàn),喬楚一直沒動靜,我和小白束手無策。聽著前方兵刃切割皮rou的聲音,嗚咽聲、哀鳴聲、嚎叫聲,我心急如焚。阿信今天消耗太大了,他也不是鐵打的! 我正想著就聽見阿信悶哼一聲,我心說壞了,他受傷了,對小白說:“你一定要照顧好喬楚?!?/br> 就握著我的小短刀沖過去給他幫忙。 離近些才看清楚,眼前的狼至少有七八匹,后面還有陸陸續(xù)續(xù)過來的。 山里的夜格外黑,阿信咬著牙對我說:“你們快走,帶著將軍走!快走!” 我知道若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要么阿信死,要么一起死。 可要我在這種情況下丟掉阿信,我寧可一起死! 更好的辦法!我突然靈光一閃,所有東西都是濕的,藥箱里的酒精和草藥還能用!還有壓在底層的——師傅留給我的醫(yī)書……那是我的寶貝,但人命關(guān)天的時候?qū)氊愐彩强梢陨釛壍摹?/br> 我慢慢退回來,問小白:“你身上有沒有火折子。” 他從懷里掏了掏,遞給我,我一看喜出望外:“你不早說!” 他說:“狼這么多,沒有東西可燒,這點兒火星子它也不管用?。 ?/br> “我還有點中藥點了再說,最外頭的這層衣服干的差不多了,脫下來點上,待火大一些看看狼的尸體能不能燒,總之快點找找,把能燒的都燒了!你拖延著時間,我看看能不能把喬楚弄醒!” 我一邊指揮小白燒中藥,一邊扒了外衣塞給他。 又趕緊借著微弱的火光查看喬楚。喬楚還是剛才那樣,蹙著眉頭睫毛煽動。與其說昏迷倒更像是昏睡,那表情就好像陷入了一個夢境。 我又喊了他幾聲,扎了他幾下,見他還不肯醒。最后趴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聲:“你再不睜開眼,郁君澤就死了。” 喬楚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眼睛瞪的老大,映著小白剛剛點著的那團火的光,紅彤彤的,顯得格外妖冶。 他的樣子嚇得我心臟跳亂了節(jié)拍。但生死關(guān)頭,我也顧不上別的,上前拍拍他的臉,確認(rèn)他是否清醒了。 他一把抱住我問:“你怎么了?” 我見他還能認(rèn)人,只是剛醒過來思維比較混亂,也來不及解釋,就對他說:“快去幫幫阿信,我們被狼圍住了!” 喬楚也不含糊,確認(rèn)了方向,提著劍就沖了過去! 看阿信終于有了幫手,小白點的火也越燒越旺,我終于松了口氣。 回過頭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火光所及的范圍外好像有黑影在晃動。仔細辨認(rèn)了一下,頭發(fā)都站了起來。 一群狼悄悄的包抄過來,出現(xiàn)在我們的身后。因為畏懼火光它們沒有貿(mào)然向前,而是悄無聲息的蹲在那里———靜待時機。 這一幕簡直讓我毛骨悚然,驚嘆于它們的“智慧與心機”。萬物皆有靈,若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我們的對手只是野生動物。 不敢想象,若不是我們及時的點著了這把火,我們可能已經(jīng)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就成了它們的腹中餐,真的完全不是對手! 可燃燒物有限,這團火的時間撐不了多久。若他們沖過來,我們腹背受敵,那才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我著急的翻開箱子的底層,拿出師傅傳給我的那兩本書。 到了最后關(guān)頭也只能犧牲它們了! 卻不料手指勾到一根繩子帶出來一個物件。 我撿起來一看竟是當(dāng)時離開北大營時,“黑熊怪”胡剛將軍,硬塞給我的那個禮物——玉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