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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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好呀,我馬上下樓?!卑拙_短暫的怔忡過后,就立馬配合了。 終于猶豫完的蔣方成,電話一撥出去,聽到的卻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蔣方成:“……” 算了,直接去他宿舍吧。到時候當(dāng)著他舍友的面,他還不會發(fā)脾氣。 蔣方成動身的同時,席乘昀也換了件外套,然后墨鏡一戴,就在助理的陪同下往宿舍樓去了。 助理忍不住問:“席老師,不戴個假發(fā)嗎?總覺得您這樣……很容易被認(rèn)出來。” 席乘昀:“沒關(guān)系。” 戴個假發(fā),太不好認(rèn)了。 助理也只好住嘴了。 其實他都搞不懂,席哥為什么要特地來這里搞這么一個小活動。分文不賺不說,為了維持現(xiàn)場秩序,緊密安排活動流程,花出去的更多。 助理正納悶間,就看見席乘昀又摸出了手機(jī)。 他在和人打電話。 男人微微笑著,神態(tài)有一分放松,像是在和人……說情話?助理被自己的念頭驚到了。 席乘昀:“你們宿舍樓旁邊有片白樺林,林子旁邊有條鐵制長凳。我在那里等你,好嗎?” “這么快就下樓了?下次不用這么早。我等你就行了。” 這一番話,聽得助理都不自覺有點耳朵發(fā)紅。 這就是影帝的魅力嗎? 隨隨便便一句話,都好像被賦予了濃厚復(fù)雜的情感。 這頭白綺收起手機(jī),鉆入了小樹林。 挺奇怪的還。 他和蔣方成談戀愛的時候都沒鉆過。 白綺往前走幾步,很快就看見了席乘昀。 他單手取下了墨鏡,身穿灰色羊毛大衣,站在那里身形挺拔,氣質(zhì)出眾。如挺立的松柏。 席乘昀說:“熱水袋給我。” 助理愣愣地遞了過去,然后一邊更愣地望著白綺。 這個漂亮的男孩子,快步朝他們的席先生走來。 助理腦中電光石火,恍惚間仿佛明白了什么。 為什么要特地來弄活動? 為什么活動結(jié)束后還要來這里的樹林見人? 很明顯,男孩子和席老師有非同尋常的關(guān)系。 助理在看白綺的時候,白綺也看見了他。 席乘昀為什么特地來見他?還帶了個外人。哦……是從現(xiàn)在就開始演習(xí)嗎? 行,我懂了! 白綺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甜得像是能掐出蜜來,眉眼絢麗得要命。 然后他一個助跑,無比熱情地一頭扎進(jìn)了席乘昀的懷里,還順勢雙腿一盤,夾住了席乘昀的腰。 席乘昀:“……” 他攥著熱水袋的手驟然收緊,熱水袋的外皮都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響。 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席乘昀幾乎能嗅到少年身上傳遞來的橘子味兒。 大概是沐浴露的味道。 白綺這會兒還一抬手,親昵地勾住了席乘昀的脖頸,然后像是小貓咪一樣,乖巧又黏人地靠在了他的肩頭。 席乘昀的呼吸都頓了頓。 ……他該說,少年實在太聰明,又相當(dāng)?shù)姆e極嗎? 他的視線垂了垂,正落在少年埋頭時露出的那一截雪白脖頸上。 他畢竟是個成年男性,還是個正常男人。他身邊從來沒有過這么親密的對象……他更沒想過白綺演起戲來毫無負(fù)擔(dān)。 席乘昀抬手托住了白綺的腰,視線微微挪開了一點,隨后將熱水袋塞入了白綺的懷里:“暖暖?!?/br> 至于助理……助理已經(jīng)如同五雷轟動,震驚到完全說不出話了。 蔣方成爬上三樓,推開寢室門。 穆東他們嫌會場太擠,這會兒剛回來,聽見動靜回頭一望:“哎?怎么了?” “我……找白綺?!?/br> “他下樓了?!蹦聳|說著,走到窗戶邊,往下望去:“我?guī)湍憧纯窗?,沒準(zhǔn)兒還沒走遠(yuǎn)……” 這一瞧,他就瞧見了小樹林里熟悉的身影,驚了一跳:“哎喲臥槽!” 那咋那么像白綺呢? 草,抱著白綺那男的是誰? 怎么也挺眼熟的……還、還怪像剛才演講臺上席乘昀的……呸,我有病,我眼花! 第3章 野男人 “看見了嗎?”蔣方成在后面問,語氣已經(jīng)有點急躁了。 他是真的想見白綺,已經(jīng)忍了好多天了。 穆東神情多少有點兒恍惚:“看見了……吧?也不對。多半是我看錯了?!?/br> 蔣方成一步上前,跟著擠到了窗邊。穆東這表述方式一聽就有點問題。 “你到底看見什么了?” 穆東倒也沒想太多,脫口而出:“白綺好像和一個男的在約會!” 說完,他又自覺失言?,F(xiàn)在同性戀畢竟還不是主流,這話說出口多少會影響到白綺的名聲吧? 穆東張張嘴,正想補(bǔ)救說“我看錯了”。 而蔣方成已經(jīng)臉色鐵青,一把按住了他的肩:“你說什么?你放屁!” 絕他媽不可能! 穆東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沖傻了,結(jié)巴了一下,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蔣方成,你那么生氣干什么?。俊?/br> 蔣方成心頭一凌,很快按下怒氣,竭力恢復(fù)了平靜的面容:“話不能亂說,穆東?!?/br> 穆東還是死活想不明白,蔣方成的反應(yīng)這么大干什么? 蔣方成畢竟只是和白綺關(guān)系親近,和他們關(guān)系一般,他又不受這氣。 穆東眉尾一揚:“我吃飽了撐的亂說話?。磕阕约嚎磫h。不管像不像,反正今天出寢室門,你他媽別亂說就是了,別亂了咱綺綺的名聲?!?/br> 蔣方成聽他說“咱綺綺”,就已經(jīng)有點受不了。 他雙手往窗沿上一搭,脖子伸長,往外看—— 他有段時間沒見白綺,目光還尋摸了一會兒,這才堪堪定位住了林子間的少年。 畢竟隔著遠(yuǎn),就一個背影。 奶白色羽絨服,身形挺拔,正掛在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身上…… 哪怕是看不太清楚,但剎那間,蔣方成還是腦子一嗡,有種突然被低血糖籠住的感覺。 不可能,不可能……他媽的不可能……蔣方成腦子里,一時間來來回回盤旋的都是這么幾個字。 蔣方成摸出手機(jī)。 穆東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人好像在抖。 穆東心底那種奇怪的感覺更濃了。 他眼看著蔣方成撥出了白綺的號碼,穆東一把扯住他胳膊:“你干嘛???你有病吧?就算那真是白綺呢,關(guān)你屁事啊?別打攪別人啊?!?/br> 蔣方成已經(jīng)繃不住了,面色鐵青:“你不懂,你不懂……” 手機(jī)里傳出了等待接聽的嘟嘟音,那聲音這會兒似乎格外的漫長。 一秒、兩秒……四十秒…… 無人接聽。 蔣方成松了口氣。 林子里的人沒有接電話的動作。 也許……就不是白綺。 “電話響了?!绷肿永铮岁赖闹硇÷曁嵝蚜艘痪?。 提醒完,他又覺得自己像個傻逼。電話錯過一通,還能打回去嘛?自己在這兒當(dāng)什么破壞氣氛的電燈泡? 白綺從席乘昀身上下來:“我回去啦?” 席乘昀也沒有去問他這通電話的事,只問:“吃晚飯了嗎?” 白綺搖頭:“還沒來得及呢?!?/br> 席乘昀點點頭:“嗯,那一起?!?/br> 白綺其實還不太適應(yīng)和比較陌生的人坐一塊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