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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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到處都是記者。 蔣家、韓家都丟不起這個臉。 他媽遭受不住后果。 蔣方成突然開始后悔,他剛剛為什么沒有真的從樓上跳下去了……哦,最好跳的時候把席乘昀也一塊兒砸死。 “老彭,你站這兒干什么?走,咱們?nèi)ズ托∈Y總打個招呼啊?!币粋€身高像鐵塔一樣,將不合身的西裝撐得像是要崩開的男人,突然拍了下彭總的肩。 這下不僅把彭總嚇了一跳,還把白綺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鐵塔男似乎不太看得懂眼色,見蔣方成看過來,端著酒杯就要上前。 白綺的余光一瞥。 角落里還真有幾個扛著攝影師的人,蠢蠢欲動。 白綺想也不想便揪住了他的西裝衣角,往另一個方向帶:“我們挑個位置坐吧。” 身形高大的席乘昀,就這么任由他揪著走了。 “小蔣總?!辫F塔男熱切地招呼了一聲。 蔣方成只能死死按住了想要追隨白綺而去的想法。 “你誰?”蔣方成冷著臉問。 鐵塔男也不生氣,笑笑說:“上次在韓總的酒會上見過的,我,盧彬啊。這位,這位是興晨建筑公司的彭總彭萬里……” 這邊把人纏住了。 那邊白綺二人落了座,很快也有其他人壯著膽子來和席乘昀搭話了。 “席哥,還有小嫂子,晚上好啊?!?/br> 小嫂子??? 白綺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是在叫自己。 來和席乘昀搭話的人,有那么兩個看著還很眼熟,像是上過什么財(cái)經(jīng)封面。 “小嫂子第一次見,我做個自我介紹。” “我姓方。” “我姓王?!?/br> 他們陸續(xù)開了口,叫得極為自然,甚至還有點(diǎn)親熱,絲毫不覺得別扭。 這都是當(dāng)初席乘昀陪讀,電話全打到了尚廣那里,尚廣張嘴一叭叭,“小嫂子”這個稱呼立馬就在圈子里擴(kuò)開了。 白綺很快就揚(yáng)起了笑容。 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幫人捧人家的太太,也沒少捧。但這是頭一回捧男太太。一個個絞盡腦汁地往外冒話:“小嫂子真年輕啊?!?/br> “聽說小嫂子在京大讀書?那了不得了不得?。 ?/br> “小嫂子喜歡溫泉山莊嗎?我那也有個私人的,要是小嫂子有空,我請你和席哥一塊兒去玩?!?/br> 他們覺得自己算是琢磨明白了。 席哥有沒有空不重要,小嫂子有空,那自然就有空了。 蔣父在不遠(yuǎn)處看得胸口直犯梗,暗地里咬牙切齒:“我是他爸爸。這幫人倒好,一個個跑去捧著他那個男老婆……” 蔣父按捺不住,想要往席乘昀那邊走,結(jié)果韓絲迎面走來,笑盈盈地說:“伯父,我爸爸正找您呢。” 韓絲很聰明。她覺得席乘昀不會給蔣父留面子,也就蔣父看不清楚。 一會兒湊到一堆,把訂婚宴給她搞砸了怎么辦? 韓絲把蔣父給攔回去了。 而這頭白綺笑著應(yīng)聲:“嗯,等有空再說吧。” “小嫂子明年考試還多嗎?”又有人問。 白綺迷惑地眨了眨眼,說:“多吧?!?/br> 對方一下苦了臉:“那下次,……能讓席哥陪讀的時候,別關(guān)機(jī)嗎?” 白綺驚愕地轉(zhuǎn)頭去看席乘昀。 他陪讀的時候,把手機(jī)全關(guān)機(jī)了??? “這要找席哥的時候,確實(shí)是不好找啊。但凡席哥能有空和我說兩句話呢,就那么兩句話也行?!睂Ψ降哪樕嗔恕?/br> 白綺心說,沒準(zhǔn)明年就離婚了呢。 不過也說不好……當(dāng)初的合同上并沒有寫明期限,只說在甲方達(dá)成目的后,將會擇日與乙方解除關(guān)系。 旁邊的人倒是先笑了,拍了下那人的肩,說:“李總,真有你的啊,這是先鼓動小嫂子吹枕邊風(fēng)啊……” 白綺搖頭一笑:“那沒用,席老師八風(fēng)不動?!?/br> 一直沒有開口的席乘昀,突然出聲說:“你試試。” 嗯? 白綺去夠桌上茶杯的動作一頓。 這時候司儀站上了臺,面前的麥克風(fēng)一響,頓時將所有的關(guān)注都拉了過去。 交談的眾人自然也都住了聲。 在司儀的主持下,訂婚流程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了下去。 蔣方成和韓絲站在一起,臺下攝影師喀嚓喀嚓就是兩張照片,氣氛一派祥和。 蔣父接過麥克風(fēng),微笑著說:“感謝大家賞光,來參加我小兒子和韓小姐的訂婚宴……今天是個難得的日子,我的大兒子也百忙之中抽空趕了過來。哦,很多人還不知道吧?乘昀其實(shí)是隨的母姓,我小兒子才是隨的我姓?!?/br> 很多知道內(nèi)情的人并不覺得驚訝,不過難免仍有些不知道的,發(fā)出了低低的驚呼聲。 蔣父伸出手:“來,讓我們一家人站在一起?!?/br> 白綺都覺得蔣父膽兒真大,這句“一家人”簡直就是在席乘昀的雷區(qū)反復(fù)踩踏。 白綺看了看席乘昀,他的神色卻并沒有什么變化。 幾秒過去,席乘昀突然動了,他的手指強(qiáng)勢地插入了白綺的指間,十指一交扣,然后他就站起了身,順勢也將白綺拉了起來。 “要去嗎?”白綺小聲問。 “嗯,去吧。你看,有人想登,卻登不了這個臺?!毕岁垒p聲說。 白綺視線一轉(zhuǎn),就看見了那次在蔣家看見的中年美婦。也就是蔣方成真正的母親。 她立在臺下,連席間都沒有她的位置。 她盯著那個不高不低的臺子,咬著唇,泫然欲泣。 只要蔣父還想拉攏席乘昀,公開場合之下,就永遠(yuǎn)沒有她的位置。 白綺目光輕動,跟著席乘昀走上了臺。 蔣父扭頭一看,差點(diǎn)氣得當(dāng)場變臉。 蔣父死死盯著白綺。 他怎么配? 白綺權(quán)當(dāng)沒感覺到他的憤怒。 害。 臺下蔣方成的親媽估計(jì)也很生氣。他一個男人都能上去,她卻上不去。 席乘昀:“不是要敬茶?” 他開口開得突然,口吻絲毫不見親近,甚至連一點(diǎn)客氣的味道都沒有。 臺下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覺得隱約好像嗅到了什么不同尋常的味道。 蔣方成面皮抽搐:“是要敬父親。” 席乘昀云淡風(fēng)輕道:“哦。長兄如父。來吧,你嫂子也別忘了敬。長嫂如母啊?!?/br> 蔣方成脖頸青筋突起。蔣父也在后面臉色鐵青。 而臺下的婦人掐緊了手掌,剛做好的指甲都快崩開了。 韓絲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著端起了茶:“那先敬大嫂,看了綜藝的大家都知道嘛,大哥什么都聽大嫂的……家里肯定是大嫂為尊了?!?/br> 白綺站在席乘昀的身邊,也不尷尬也不臉紅,他從容地接過了茶杯。 韓絲還沒忘捅蔣方成一胳膊肘:“快啊,敬大嫂。高興得傻了?” 蔣方成:“……” 我他媽殺了你。 蔣方成緊緊捏住了茶杯,力道之大像是要把茶杯都捏碎。 他死盯著白綺,還是將茶杯遞了過去,只是接杯的卻是席乘昀。 席乘昀一手托住茶杯,等白綺飲過了韓絲那杯茶,他才將手里的送到了白綺的唇邊。 白綺乖乖低頭一抿。 席乘昀:“好了。”然后利落地塞回了蔣方成的掌心。 等這茶敬完,蔣父已經(jīng)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快中風(fēng)了。 底下攝影師又是喀嚓喀嚓兩張照片,一定格。 一喝了茶,席乘昀就又牽著白綺的手下去了。 蔣父這會兒也不想硬留人了。 他怕再多留一會兒,真的當(dāng)場送進(jìn)醫(yī)院搶救。 蔣父勉強(qiáng)撐起笑容,與韓家人一塊兒坐在臺上,受了茶,竭力克制著不再去看席乘昀和那個男狐貍精。 “我們可以回去了。”席乘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