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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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氏的肚子比布爾和大兩個月,看著圓滾滾的。 布爾和秉承著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態(tài)度,笑著道,“兆佳jiejie安,jiejie繼續(xù)走著,meimei就回自己的殿里了。” 兆佳氏自從在布爾和那里被太醫(yī)診出身孕之后,就再也沒去布爾和殿里了,如今見了布爾和,還有些小小的心虛。 畢竟是利用人家當(dāng)了擋箭牌,雖然每擋多長時間。 見布爾和笑著問安,兆佳氏也連忙回了一禮,“烏靈阿meimei安……”之后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知道想要說什么。 布爾和懶得理會她的想法,能不記仇已經(jīng)是自己心寬大度,見面能說上兩句已經(jīng)是好的了,其他的想都別想。 布爾和不等兆佳氏說完就準備回自己的殿里,剛剛轉(zhuǎn)身就聽到后面?zhèn)鱽硪宦?,“抱歉?!?/br> 聽到這聲抱歉,布爾和腳步停頓了一下,沒有轉(zhuǎn)身,“何必道歉,兆佳庶妃又沒有做錯什么,宮里的孩子不好養(yǎng),兆佳庶妃還是專心養(yǎng)胎吧!” 布爾和往前走著,心里卻有幾分不爽快,就算是當(dāng)初知道兆佳氏懷有身孕還利用自己,布爾和也沒有幾分惱怒,頂多是有幾分看錯人的郁悶。 不過后來她自己就知道自己錯了,在這宮里是不要想找閨密的,也不會有閨密。 能聊的來的多了幾句,聊不來的就當(dāng)個點頭之交,這就已經(jīng)是在宮里生存的理想狀態(tài)了。 想到剛剛兆佳氏的那一句抱歉,布爾和嗤之以鼻,自己雖然不會與兆佳氏過不去,卻更不會與她相交。 就當(dāng)是自己最后的倔強吧! 等到回到東配殿,熟悉的環(huán)境,讓布爾和輕松了下來,這才多久,布爾和潛意識里已經(jīng)將這里當(dāng)成自己最后的港灣了。 “小主……”留在店里的李嬤嬤一眼就看出了布爾和有些不對,又詢問了圓滿等人,就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 自家主子哪里都好,就是心腸有些柔軟,當(dāng)然,若不是這份柔軟,李嬤嬤也不會選擇布爾和。 感受到李嬤嬤的擔(dān)心,布爾和笑了,“何必做這個樣子,只是遇到不想看見的人罷了,嬤嬤不必憂心,我只是第一次遭人算計,實在不敢忘懷?!?/br> 李嬤嬤聽到這里感到無奈,不止心腸軟,還是個直腸子,難以藏住心里的事。 看著李嬤嬤的樣子,布爾和就知道她又要說教,“嬤嬤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出了啟祥宮,我一定藏的好好的,絕不走神,也不漏出一絲半點的小心思,您就放心吧!” 如何能放得下心呢?李嬤嬤有些煩惱。 把話提前堵住了,布爾和心中竊喜,只是午睡時只剩她一個人的時候,布爾和也知道自己的缺點。 真的是上課摸魚摸出經(jīng)驗來了,上面的人說話,總是不由自主的想些亂七八糟的。 可若是從前,老師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換到如今,無論是康熙還是皇后,還是別的什么上位者,人家可不會如此寬容。 布爾和暗下決心,這些壞毛病可一定得改了,可別走神的時候,遇到人和自己說話,要不然結(jié)仇不說,恐怕小命也得沒了。 布爾和的想法如果讓李嬤嬤知道了,一定會萬分欣慰,她可是早就為自家主子這個毛病憂心不已了。 就連從前保養(yǎng)的濃黑的頭發(fā),都掉了好幾把。 二月里的紫禁城還沒有褪去冬的嚴寒,但從那偷偷冒出來的嫩芽已經(jīng)昭示著春的來臨。 轉(zhuǎn)眼就到了倒春寒的時候,白日里陽光和煦,穿的多了會覺得汗水都要流出來,可李嬤嬤是春捂的堅決執(zhí)行者。 李嬤嬤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少穿下一星半點兒的,知道是為了自己好,布爾和只能苦著臉接受了。 這樣也好,有李嬤嬤照看,自己將來絕對不會像前世一樣,每當(dāng)變天就關(guān)節(jié)疼,不過這種疼愛絕對不能讓自己一個人獨享,這肚子里的小東西出來之后,也會多一個人與自己分擔(dān)了。 布爾和摸著自己四個多月的肚子有些好奇,旁邊的兆佳氏僅僅比自己早懷孕兩個多月,她的肚子卻比自己大了不僅一圈兒。 也不知道等到快要生產(chǎn)的時候,肚子會有多么大。 想著想著布爾和忽然僵住了,之后半晌肚子再沒有動靜,原以為自己感受錯了,布爾和放松了下來。 “嬤嬤,一般什么時候會感到肚子里的孩子動呢?”到底還是有幾分期待,布爾和看向守在自己旁邊的李嬤嬤。 “一般是懷胎五個月,會感受到比較明顯的胎動。” “原來如此。” 聽到李嬤嬤的話,布爾和明顯有些失望,她剛剛感到了肚子好像是被羽毛拂過一般,如今看來是自己感覺錯了。 雖然有些失落,不過沒一會兒布爾和就打起精神來了,之前肚里的孩子一直沒有彰顯存在感,只不過是比之前能吃嗜睡一點。 可剛剛那次錯覺,布爾和不由得期待了起來,在這幾百年前的清宮,若是能有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恐怕就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從這一天起,布爾和沉靜了下來,她之前就算是再告誡自己要融入這皇宮之中,可終究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游離在外。 可如今,說些顯而易見的,請安的時候,布爾和再也不會表現(xiàn)的走神了。 能與之相襯的,就是布爾和開始熟讀宮規(guī),只有讀熟了,讀好了,嚼爛了以后自己才不會犯那些錯誤,也能借用宮規(guī)保護自己。 只是僅僅有宮規(guī)還不行,布爾和摸了摸肚子,孩子想要真正過的好,不僅僅需要做母親的疼愛,當(dāng)父親的也不能缺席。 更別說,就是同母的父母對孩子都有可能是不同的態(tài)度,何況是如今這樣的情況了。 母親的受寵程度,決定父親對孩子的相處時間,母親的地位如何,也決定的孩子受到的待遇如何? 看著那乾清宮的方向,布爾和暗暗下了決定,絕對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不上心了。 這回布爾和終于決定付諸行動,僅僅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太皇太后的千秋。 既不能太過出彩壓了那三個高位后妃的風(fēng)頭,也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悄無聲息,總得表現(xiàn)出自己的孝心。 做些針線嗎?不行,雖然太皇太后說是不用大辦,可人家不把這件事當(dāng)回事兒,別說自己不行,就連皇帝也不能。 看了看那份宮規(guī),又看了看自己的針線簍子,布爾和終于有了主意。 “嬤嬤,幫我找份佛經(jīng)來吧!不要太長的?!?/br> 李嬤嬤有些疑惑,可秉承著遵循主子的意見,李嬤嬤沒有詢問。 若是能好好刺繡出一份佛經(jīng)來,總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心意,不要太長的,是因為到底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就算以布爾和如今全部繼承刺繡的手藝,但懷著身孕,到底不敢放肆。 希望能如自己所愿。 第18章 月上中天,康熙正在…… 月上中天,乾清宮中,康熙獨自一人正在自斟自飲,他難以下這個決心。 與赫舍里氏夫妻近十年,他當(dāng)年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皇后會謀害自己的孩子。 想到康熙四年成婚之時,赫舍里氏稚嫩的臉,再想想剛才與赫舍里氏說話之時她的模樣。 康熙覺得,時光流逝之間,總會有些東西變得面目全非。 難以說明白誰是誰非,可把手插在了孩子的身上卻是康熙接受不了的。 康熙回想起詢問赫舍里氏只是她說的話。 “臣妾實在無法忍受,臣妾的丈夫與別的女子恩愛,還生下一個又一個的孩子,甚至壓在臣妾的孩子頭上?!?/br> “丈夫與別人分享,臣妾也就忍了,誰讓臣妾必須賢良淑德,必須母儀天下,可臣妾的兒子是嫡子,我絕不允許那些庶出影響我的兒子的地位!” “那你就害了朕的兒子?” “那些庶出是你的孩子,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孩子,小孩子多弱小啊!夜里開個窗,被子沒有蓋好,或者吃了什么不該吃的,一下子就夭折了!我的承祜就是這樣沒的?!?/br> 想著想著康熙把酒壺拿起來,往嘴里又灌了一口酒。 當(dāng)年承祜,康熙讓人查的時候僅僅只是窺探了一點點真相,康熙就把這事掩住了。 要他怎么說呢?怎么罰呢?是要廢黜剛剛失去嫡子卻在之前害了他兩個庶子的皇后,還是要把兩個為自己兒子報仇的妃嬪打入冷宮? 這兩個妃嬪在當(dāng)時還為他生下了唯二的兒子。 康熙搖了搖頭,想到當(dāng)年承祜剛剛?cè)ナ乐畷r,自己得知這些消息時候的感受,竟然不知道與現(xiàn)在的心情是否能相提并論了? 世事難料,人生無常,自己實在是無法容忍了。 康熙舉起最后一杯酒,遙遙敬了敬坤寧宮的方向,“不要怪朕,朕只能快刀斬亂麻了!” 這夜之后,東西六宮都得到了一個消息,皇后胎相不穩(wěn)要閉宮養(yǎng)胎,免除了請安。 布爾和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有些驚詫,這又是為何?上回請安之時,見赫舍里氏的臉色可沒有那么差。 如今怎么到了需要閉門養(yǎng)胎的地步,可別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布爾和的所思所想,大概是大多數(shù)妃嬪們的心理。 尤其是對于那些第一批與赫舍里氏一起進宮的妃子們來說,在她們眼里,赫舍里氏就是一個端著賢良淑德皮的瘋子。 對于一個瘋子來說,想要做出什么手段來都不為過。 本來還覺得赫舍里氏把宮權(quán)交到鈕祜祿氏與佟佳氏的手上是另有謀劃,如今看來,難道是真的胎像不穩(wěn)嗎? 這種疑問都只能放在每個人的心里了,坤寧宮不再接受妃嬪們的拜訪,而為人所不知的是,伺候皇后的宮女太監(jiān)們也被換了一大批。 “白嬤嬤?!?/br> “皇后娘娘,奴婢若英?!?/br> 赫舍里氏看著眼前畢恭畢敬的宮女,這才恍然,白嬤嬤已經(jīng)被康熙帶走了。 那天在康熙面前的一頓發(fā)泄,不僅泄露了自己壓抑已久的心聲,也把自己的丑陋之處,把自己的算計都暴露在了皇帝面前。 可是不知怎的,自己竟然毫不后悔,唯一可惜的就是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日后的日子恐怕要難過了。 獨居在這坤寧宮中,赫舍里氏竟然感覺到了久違的清閑安寧,不用再見到不想看見的人,也不用再時時感受到背負著赫舍里家的責(zé)任,她覺得輕松無比。 自從被封為皇后入宮之后,人人都提醒著她,要能肩負起作為皇后的責(zé)任,不能嫉妒,不能奢侈,不能獨占皇寵,要母儀天下,要溫婉端莊,要勸誡康熙雨露均沾。 她早就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卻難以逃離。 摸著自己的肚子,又想到曾經(jīng)那個來了,又失去的孩子,赫舍里氏感慨萬分。 那個孩子給了自己最大的歡樂,也讓自己起了更大的野心。 作為一個母親,當(dāng)然想給自己的孩子最好的,如何能忍得住自己的孩子頭上有庶兄,下面還有一個相差無幾的庶弟。 而之后遭到報復(fù),失去自己的孩子更讓赫舍里氏接近瘋狂,再次懷孕之后,相似的情況也讓她蠢蠢欲動并付諸行動。 就算到如今,赫舍里氏也不為她做過的事后悔,這恐怕也算是另一種堅持了。 或許這世上的人都是如此,永遠也得不到滿足,心里的惡,只要稍有些引子就會爆發(fā)出來。 布爾和站起身來看了看遠處,繡佛經(jīng)可真是水磨功夫,時間緊,任務(wù)重,還得保護眼睛。 著實是讓布爾和吃了些苦頭,要不是身邊還有綠柳等人打下手,布爾和恐怕就要想些別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