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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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額圖只能按下心中的不安,安慰自己太子才是正統(tǒng),大阿哥不足為慮。 在這樣的煎熬中過了整整兩個月,康熙已經(jīng)大好,大阿哥也回來了。 康熙扔下手中從京城發(fā)過來的請安折子,頒下旨意,啟程回宮。 再提京城,太子本來以為留在京城能大顯身手,可是有皇阿瑪留下的大臣以及納蘭明珠的制衡,大事加急交給皇阿瑪,小事太子也只剩下一個蓋印的作用。 雖然他也想過剛剛獨自留守京城,可能最后的結(jié)果不會如自己所愿,但是也沒想到會如此不堪。 本來太子便為前朝之事積攢了一肚子火,當(dāng)索額圖提前傳來康熙遇刺的消息的時候,太子有那么一瞬間是懵的。 那可是皇父!是自己又敬又愛的人!索額圖那讓自己早做準(zhǔn)備的話只讓太子暴怒。 可再重讀一遍索額圖的信,太子的手都顫抖了起來,什么叫‘雖然在皇上身邊守著,卻一時大意沒能及時拉住皇上以至皇上中毒昏迷’? 太子只覺得這幾個字分開他都認(rèn)識,可連起來都看不清了,太子不愿意多想,可就是控制不住。 提前知道這個消息讓他五內(nèi)俱焚,而第二天眾大臣也得知后對自己態(tài)度的改變更是讓太子心中五味雜陳,就連納蘭明珠那個老頭都對自己改了態(tài)度。 原本沒辦法真正得到的全力與真心實意的尊敬就這樣在如此情況下得到了,太子的心態(tài)不由得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可這樣的日子僅僅過了五天,太子便又得到了消息,皇父蘇醒了,本來該是松了口氣的,可不知怎的竟然有幾分失落。 而之后得知大阿哥代替皇父南巡的消息傳來,太子心中深藏的不安更加暴露了出來。 如今,站在離京幾十里的地方迎接,太子面上早沒了近些日子的折磨。 等到看到遠(yuǎn)處塵土飛揚(yáng),先行的一隊人馬預(yù)示了御駕快要到來。 太子一人獨騎,為了表示對皇父的思念策馬到了康熙面前,一時有些愕然,原本說是中毒昏迷過的人龍馬精神的騎著御馬就在自己面前。 “保成,怎么了?”康熙將兒子的愕然看在眼里,他瞇了瞇眼,笑問。 太子一凜,連忙哭訴道,“幸好皇阿瑪沒有大礙,不然兒子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太子的哭訴讓康熙面上緩和了一二,可是心里隔閡已升。 太子對自己今日的表現(xiàn)不滿意,而回到紫禁城后,康熙沒有像從前一樣召見他去乾清宮聯(lián)絡(luò)感情更是讓他惶恐不安。 回到東宮之后,在聽到索額圖提起前因后果,太子只覺得冷汗津津。 “你放肆!”太子勃然大怒,只覺得自己如今的后果都是索額圖導(dǎo)致的。 “是微臣的錯,只是殿下,這兩個月臣備受排擠,手下各地方的人都貶的貶,罰的罰,再這樣下去只能隨別人捏扁揉圓,再沒有還手之力了,殿下!” 太子原本聽不進(jìn)去,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在朝堂上更受限制讓他猶豫了起來,可其實只要他能冷靜下來,就會明白原本就沒有證據(jù),如今只不過是康熙心中有些懷疑,沒有后路的只有索額圖一脈的人,可是太子卻被這些話說動了。 人心中有了漏洞,就算再掙扎也只能陷下去。 更別說,就算太子想退,他身后的人,他敵對面的人也不會允許。 深宮之中,長春宮有了些許動靜,“伯父送來的藥真是好用啊!” 惠妃彈了彈指甲,笑瞇瞇的撫摸著旁邊的貓。 自從惠妃能稍微插手一些宮務(wù),她便將很大一部分心力都放在了太子那里,手里有了好東西當(dāng)然要給這位未來的天下之主用一用。 果然,太子的性子日益敏感,尤其是這兩年更是明顯,而這回也讓惠妃與納蘭明珠把握住了機(jī)會。 太子如今已經(jīng)走到了懸崖邊上,只要輕輕一推,“砰!”惠妃紅唇微張,吐出一個字來。 …… 布爾和回到啟祥宮沒多久,自己的四個兒子也到了,今日康熙誰也沒見,其實布爾和能從這些細(xì)節(jié)處看出來,康熙的身體其實虧空的厲害,今日還非要逞強(qiáng)騎馬走了幾十里,如何能不勞累。 而康熙與太子之間的氣氛,聽胤祦說來,布爾和也覺得心驚rou跳,她從中嗅到了一股風(fēng)雨欲來的味道。 又同幾個孩子說了幾句話,讓胤祦好好照顧幾個弟弟,布爾和便讓孩子們回阿哥所了。 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呢?一夜間整個皇宮好似都傳開了流言蜚語,元后赫舍里氏謀害皇嗣,殘害妃嬪忤逆太后及先去的太皇太后的消息傳了開來,似乎人人都知道了元后不賢不孝。 康熙震怒,他雖然如今對太子有所不滿,可卻沒有想過換一個太子的想法,畢竟元后若是不賢不孝,不能成為皇后,太子有一個這樣的母親,自己有這樣一個妻子又有什么好聽的嗎? 可是就算是再清掃一批宮人又有什么用,能一夜間就能傳揚(yáng)開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這些事。 而能做到這些事的,除了這幾個月一直留在京城的惠妃與納蘭明珠等人還會有誰。 “真是無法無天!” 太子將桌子掀翻,“這是污蔑!這是對母后的大不敬!孤要去尋父皇做主!”說著太子就往往乾清宮的方向去。 “殿下,可是如今陛下根本不見您啊!再這樣下去咱們就沒辦法了!” 太子被小太監(jiān)抱住了腿,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褪去了,“那孤要怎么辦?” 太子有些無助,他雖然一直學(xué)的君王之道,可是一直沒有大婚,康熙也沒給他真正上手的機(jī)會,原本一帆風(fēng)順的還好說,成婚之后慢慢就能磨練出來了,可如今他沒有這個機(jī)會。 “咱們只有反了?!彼坪跏菒汗淼恼T惑在自己耳邊響起。 “只有反了……” 第92章 這日后,太子私下里…… 這日后, 太子私下里的動作頻頻,再加上后宮的流言一直沒有消停,太子更覺得康熙有了廢太子的打算, 便下定了決心。 康熙對這一切心知肚明,可他為了試探太子一直沒有收回索額圖手里的一部分兵權(quán),就想看看太子最后要做什么選擇。 五月初五端午節(jié), 原本是要賽龍舟的,可今歲卻改成了直接在乾清宮開宴, 這反常的事讓布爾和心中警惕,只能再三告誡幾個孩子小心。 只要稍微敏感一些的人都能感覺到今日的氣氛不對勁, 可是既然已經(jīng)下了決定,那就無路可退了。 太子站了起來, 親自給康熙敬酒,“兒臣前些時候留守京城才感受到了皇阿瑪?shù)腸ao勞, 今日敬一杯酒,希望皇阿瑪能保重身體。” 說完太子就仰頭喝完, 還沒等他放下酒杯,就聽到一聲脆響,康熙把自己手里的杯子扔到了地上, 眾人一時悚然。 環(huán)顧四周,康熙露出一抹笑來, “朕一時手滑,都好好喝酒吃菜?!?/br> 轉(zhuǎn)頭看見太子臉色慘白的站在那,慈愛道, “朕記得保成最喜歡八寶鴨,將朕面前這菜端去他的桌子上。” 幾句話落地,眾人只當(dāng)沒聽見外面的喊殺聲, 一個個低垂著頭猶如嚼蠟。 太子呆呆的坐在那,再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直到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只見一人穿著一身浴血鎧甲,單膝跪在地上,“臣佟國綱叩見皇上?!?/br> 太子閉了閉眼,知道自己完了,他的耳邊還能聽見自己的皇父與佟國綱的交談,知道索額圖已死,赫舍里家嫡支沒了,他也能感覺見各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刺在自己身上,似乎能聽到他們心中的話,一個將要被廢的太子。 太子睜開了眼睛,他連續(xù)多日不睡已經(jīng)滿眼通紅,只想讓腦子里想的事停下來,這時,他看到了剛剛賞賜下來的八寶鴨旁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了一個割rou用的匕首。 太子沒有多想,直接拿了起來,只聽‘噗’的一聲,眾人驚呼了起來,太子看向那高高在上的人,慢慢閉上了眼睛,世界一片安靜。 康熙沒有想到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就看到自己的兒子倒在了自己面前,再看清那匕首的時候他怒吼,“快去請?zhí)t(yī),是誰將匕首放在太子的桌子上的。” 眾人寂靜無聲,乾清宮里只能聽見康熙粗重的喘息聲。 有人連忙去尋太醫(yī),而那些想要在康熙面前獻(xiàn)殷勤的人,都被暴怒雄獅一般的人推到了一邊。 可是匕首是直直插入心臟,就算太醫(yī)來了也不濟(jì)于事,康熙見太醫(yī)搖頭告罪只覺頭暈?zāi)垦?,胸口堵著一口惡氣,只聽‘啊’的一聲,康熙喊了出來,卻也吐出一口血來,直直向后倒去。 康熙痛失愛子昏迷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半時分才清醒過來,而這時候太子的遺身剛剛裝斂好。 “到底是誰,那個匕首到底是怎么回事?”康熙再問也問不出來,當(dāng)時更多侍衛(wèi)都在康熙身邊守著,誰能顧得上一位眼看就是罪人的皇子。 康熙知道問也是白問,可這不會影響他遷怒,他只覺得要不是惠妃和納蘭明珠推動流言太子就不會到了這一步,若是沒有胤禔與他針鋒相對也不會把他逼成這樣。 這時候梁九功臉色十分難看的引了太醫(yī)進(jìn)來,“奴才剛剛送太子殿下回東宮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讓太醫(yī)看了,實在讓奴才不敢輕舉妄動。” 一聽東宮,康熙就盯著太醫(yī)看去,只見太醫(yī)將懷中包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些紅色粉末“這是奴才從太子殿下的寢室與書房里刮下來的,雖然看似漆粉,長時間嗅聞只會讓人變得多疑暴躁?!?/br> 一聽這話,康熙臉色一變,咬牙切齒的道,“給朕好好查!” 若真是太子中了藥才導(dǎo)致如今的情況,康熙暗下決心,一定要將那人血債血償。 可是真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被查清楚的時候,康熙卻不敢看了。 只是那到底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康熙還是翻看起了自己的人查出來的前因后果。 乾清宮許久沒有點燈,自從一聲巨響之后,康熙就把所有人都趕了出來,只剩下一個梁九功。 而梁九功看著自家主子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一個下午都沒有開口,都想要留下淚來。 自從得知是惠妃所為,康熙就一直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梁九功也不敢上前勸說,“你說保清是否知情?” 梁九功不敢開口,康熙也不在意他是否開口,只苦笑了一聲,能怪誰呢?怪納蘭明珠索額圖挑起自己兩個兒子的紛爭還是納蘭明珠在南巡期間添的一把柴? 是怪惠妃下藥并流言蜚語殺人于無形還是自己的多疑? “去傳旨吧,惠妃得了天花,長春宮門戶緊閉,誰也不能去看望?!?/br> “喳?!?/br> “給納蘭明珠送去一杯好酒!” “奴才遵旨?!?/br> 納蘭明珠去世的消息和惠妃得天花的消息是一起傳出來的,大阿哥就急了,不管怎么與太子爭鋒,他的孝順是從來不做假的,當(dāng)時就前往乾清宮想要去給他額娘侍疾。 可惜康熙不愿意見他,只讓梁九功傳了一句話出來,這句話讓大阿哥僵在了原地,‘太子的謀逆與去世是納喇氏所為’?這絕不可能! 可是真的不可能嗎?大阿哥想到太子去世之后自己有一次在額娘臉上看到的神情,心中猶豫了起來。 渾渾噩噩的回到阿哥所后,就接到了圣旨,要求大阿哥夫妻三日后搬離皇宮,大阿哥不由苦笑。 如今難道要慶幸之前成婚后就得到了分下來的府邸嗎?看著身旁惶惶不安的妻子,大阿哥強(qiáng)撐出一抹笑來,“咱們先收拾吧!” 而等搬去大阿哥府后,沒人敢登門擺放,一時間大阿哥徹底感受了一番天上地下的差別。 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因母妃有了污點,大阿哥失去了近在咫尺的皇位,三阿哥胤祦成了最有勝算的人。 可是三阿哥既沒有成婚又沒有參政,也沒個地方討好,而烏靈阿氏一家早就閉門謝客了。 眾人只能按耐下來,等待著下次選秀好給胤祦塞女人。 …… 康熙病了,可是他誰都不信任,卻因為接連遭受打擊吐血傷身不宜cao勞,只能讓胤祦先盯著朝政。 可是布爾和卻不敢有絲毫懈怠,一直在乾清宮侍疾,就連太子與大阿哥都接二連三的倒了,納蘭明珠與惠妃都被康熙收拾了,自己這小菜鳥還是老老實實的為好。 就算有人在說自己與兒子的前程遠(yuǎn)大她也從來不搭茬兒。 要不是乾清宮不方便,她都想白天晚上都歇在康熙身邊了,布爾和心里明白的很,如今自家母子幾人的未來都掌握在康熙手里,別人的話聽聽就行了,當(dāng)一回事才是傻。 康熙若是真能撐他是不會放棄的,可是他的身體是不允許的,若是再來這么幾回,恐怕沒有培養(yǎng)成下一任皇帝自己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