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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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性格不合?!卑浊绶降?,“根本聊不到一起去。” 白新桐補了句:“長姐訂婚時,別人知道對方的品格和性情,都是來祝福長姐的。可明安公主倒好,當著一眾小姐的面把長姐給諷刺了一番,說長姐以后要吃苦什么的,害得長姐下不了臺?!?/br> 嘉貴妃知道白晴方的未婚夫,也是書香世家,和白家門當戶對,是個極有才華的男子。白晴方的某些帕子上還繡了那人寫的詩。 白新桐越說越氣:“她就是個捧高踩低的,覺著我們都該巴結著她這個公主,我們兩姐妹也都應該嫁到侯門貴府給她長臉。” 白晴方掃了她一眼:“嘰嘰喳喳的,別說話了?!?/br> “不,我就要說?!卑仔峦┑?,“娘娘,明安這是看太后不行了,才跑過來討好您呢。她討好人可有手段了,您千萬別信了她?!?/br> 嘉貴妃淡淡一笑:“本宮知道了?!?/br> 以后怎樣對待明安公主,嘉貴妃心里也有了個底。 也許是外面太冷,嘉貴妃平日里不怎么出門,到了晚上,她居然發(fā)熱了。 景元帝應該是要睡在養(yǎng)心殿,嘉貴妃覺著有點不舒服,又怕這個時候叫太醫(yī)會驚動到景元帝那邊,害得他晚上睡不好覺,喝了半碗姜湯,嘉貴妃直接上床睡了。 半夜,嘉貴妃覺得熱,不知不覺把被子踢了下床,守夜的宮女給她撿了好幾次。 第二天,嘉貴妃就起不來了。 她發(fā)了高燒,海香匆匆派人去太醫(yī)院,白新桐和白晴方也來看了看。 嘉貴妃面色略有些憔悴,身子軟綿沒有力氣。 她把其他人都打發(fā)了,獨留了白晴方和白新桐。 嘉貴妃很苦惱:“本宮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很丑吧?” 白晴方不明白嘉貴妃的意思,但被嘉貴妃的話驚了一下,趕緊道:“沒有,即便在病中,娘娘仍舊是好看的?!?/br> “陛下看了本宮這個樣子,會不會嫌棄?” 不知道什么時候,嘉貴妃也開始在意景元帝的看法。 她知道生病會讓人憔悴,會讓一個美人變得難看。 她有時會很自戀的照鏡子,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想讓景元帝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白晴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白新桐道:“您別想太多,只是普通風寒,很快就好了,再說,娘娘如今也惹人愛憐。” 嘉貴妃咳嗽了幾聲,嗓子有些疼痛,又覺得頭暈腦脹的,實在不想說太多話。 “你們告訴米兒,若是陛下來了,就說風寒會感染,別讓他進來?!奔钨F妃閉上了眼睛,“本宮現(xiàn)在意識不清的,恐怕很惹人厭煩吧?!?/br> 白晴方和白新桐退了出去,還沒有轉告嘉貴妃的話,外面?zhèn)鱽砭霸垡呀?jīng)到了的聲音,來不及反應,景元帝就已經(jīng)進了門。 景元帝穿得單薄,想必是聽到消息后就匆匆趕來的。 白新桐大著膽子就要去阻攔,景元帝看都不看她,寒聲道:“給朕讓開!” 聽到了呵斥,白新桐被嚇了一跳,忍不住跪了下來。 他進了寢殿,一把掀開了帳幔。 嘉貴妃閉著眼睛,唇色泛白,面色也沒有以前那么嬌艷,素白素白,像是褪了幾分色,讓人有些愛憐。 聽到了聲音,嘉貴妃半睜眼睛,等看了那人是景元帝,她鉆進了被子里。 景元帝面色有幾分冷,他把嘉貴妃揪了出來:“別鬧。” 嘉貴妃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她:“臣妾儀容不整……” 她被抱在了懷中。 “是不是離開朕,貴妃就睡不好覺了?” 第41章 嘉貴妃的額頭guntang, 景元帝輕輕抵著她的額頭:“怎么就這么嚴重?” 不等嘉貴妃回答,景元帝道:“是朕的錯, 朕不該就你一個人睡覺?!?/br> 嘉貴妃推了推他:“臣妾得了病,陛下還是離臣妾遠一點的好。” 她怕再傳給景元帝了。更覺得自己這副蒼白憔悴的模樣有點不能見人。 只是稍微動了動, 嘉貴妃就覺得全身難受死了, 她皺著眉頭:“把臣妾放下吧,想再睡一會兒。” 他也能看出, 嘉貴妃是真的難受。她剛沾了枕頭,就閉上了眼:“您去外面休息,別一直盯著臣妾看。” “你在擔心什么?”景元帝揉了揉嘉貴妃的臉,“就算是生病了, 貴妃在朕的眼里也是最好看的貴妃?!?/br> 嘉貴妃閉著眼睛不吭聲。 她并不是想睡, 事實上,她現(xiàn)在四肢酸痛無力,頭疼欲裂, 就是想睡也睡不著。只是不愿意睜眼睛。 未過片刻, 太醫(yī)便來了。景元帝在嘉貴妃面前一派溫柔, 不代表他對別人也溫柔。在嘉貴妃以外的人面前, 他就像個煞神似的。 太醫(yī)被景元帝的眼神和話語嚇得差點跪下來, 恨不得當場就把嘉貴妃給治好。 嘉貴妃總覺得景元帝時時刻刻守著自己, 讓自己很有壓力。畢竟誰都不喜歡被人一直盯著看。 在她自己看來, 就是生了場小病。等宮女把藥送來, 嘉貴妃也不怕苦, 她被扶著坐了起來, 景元帝正要把藥碗端來親自喂她。她卻搶先從宮女手里接過來,咕嘟咕嘟幾口喝了。 接過帕子擦了擦唇,嘉貴妃道:“臣妾喝了藥,等下睡一覺身上發(fā)了汗就好了,陛下不用如此擔心。” 景元帝神色復雜,“哦”了一聲問:“苦不苦?” 可能是發(fā)燒太嚴重,嘉貴妃的味覺暫時失了靈,她覺出了苦,可也沒有覺得太苦。 嘉貴妃搖了搖頭:“不苦。” 景元帝按住了她的腦袋,低頭吻了上來。 嘉貴妃先是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疼痛了,她開始推他。 “你是想讓朕心疼死?”景元帝轉身又看向一旁的宮女,“沒準備蜜餞?” 宮女捧著托盤:“回陛下,和藥一起準備好的?!?/br> 景元帝本想塞給嘉貴妃一顆蜜棗,可轉念一想,她的舌尖剛剛被自己咬了,雖然沒有出血,可仍舊是疼的。 他取了一匙蜜,另只手掰了她的下巴:“張口?!?/br> 嘉貴妃心不甘情不愿的吃了這匙蜜。 剛剛的苦她沒有怎么嘗出來,可現(xiàn)在的甜卻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 景元帝把被角給她掖好:“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了,就讓宮女去把朕叫來?!?/br> 她閉著眼睛“嗯”了一聲,看起來很乖。 景元帝突然想起剛剛那個吻,方才,她的唇齒間都是藥的苦澀。 可含的時間久了,也能覺出幾分清甜來。 他不由得心猿意馬,可一想起她還在病中,就覺得自己簡直像個禽獸。 等出了長樂宮,被冷風一吹,景元帝突然意識到,就算她沒在病中,自己也不能對她隨便。 想想就覺得苦悶。 他向來勤于政務,朱批諭旨從來不讓別人代筆。因而平日里空暇不多,批閱奏折至深夜是常有的事情。 可今日,景元帝卻是心煩意亂,沒怎么看得下去折子。沒過半個小時,又有大小的官員等著他接見。 中午的時候,有宮人過來告訴說嘉貴妃醒了,又喝了一次藥,并說她好些了,天寒地凍的,不用景元帝特意過去。 就算景元帝特意過去了,嘉貴妃可能又睡著了。 景元帝處理了半下午的折子,事情中午處理完,他毫不猶豫的就去長樂宮。 因為昨日下雪,今天雪融化了一些,地上有點滑,景元帝身邊的宮人也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景元帝被滑倒了。景元帝是乘步輦去長樂宮的,抬輦的宮人格外的小心。 行至中途,宮人們突然停了下來,接著,景元帝聽到了嬌滴滴的一聲痛呼。 一旁的蘇貴趕緊呵斥那名被滑倒的女子,并讓人把她給拖下去。 那名女子趕緊求饒,她穿著單薄的衣衫,也是尋常宮女衣服的式樣,不過卻是春夏天的衣裙,在這樣的天氣里顯得格外單薄,又格外的惹人愛憐。 景元帝冷掃一眼,發(fā)現(xiàn)這名女子的臉上撲了層粉,也擦了胭脂,這讓她的顏色在寒風中能維持住。 “拉去內務府,讓人檢查一下她身上有什么東西?!本霸酆暤?。 等到了長樂宮,海香道:“陛下,娘娘已經(jīng)用過了晚膳,吃了半碗燕窩粥?,F(xiàn)在白小姐在里面陪著娘娘呢?!?/br> 景元帝進了寢殿。 白晴方坐在床邊,她的一只手中端著藥碗,另只手中拿了藥匙,正一口一口的喂嘉貴妃吃藥。 一旁的白新桐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嘉貴妃一會兒看看白晴方,一會兒又看向白新桐,大眼睛彎彎的,抿著嘴兒笑個不停。 景元帝:“……” 他剛進去,白晴方和白新桐趕緊起來行禮,嘉貴妃正要動,景元帝一把按住了她:“你都生病了,還是好好的躺著?!?/br> 白晴方和白新桐知趣的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景元帝端起了被放在一旁的藥碗。 里面黑漆漆的藥汁被喝了一半。 他坐在剛剛白晴方的位置上,拿了藥匙盛了一點放在嘉貴妃的唇邊。 “張口。” 嘉貴妃把藥匙里的藥汁給喝了。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臣妾自己來就好,不用那么麻煩,陛下您忙了一天,怎么還能親自給臣妾喂藥呢?” 說著,嘉貴妃伸手就去奪景元帝手里的藥碗。 自然沒有奪到手。 景元帝不怎么高興:“朕喂的藥難道有毒?” 嘉貴妃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心里想著可能是有些大臣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