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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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里突然穿出啪的一聲巴掌聲,兩人看過去,蔣勉半滾著爬了出來。他左腮已被蚊子咬了兩個大包,打死蚊子的血還沾在臉上。 蔣勉撓著腮慌忙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剛來,我什么也沒看到。” 孟珧抽回手,暗道這孩子干嘛咋咋呼呼的,搞得好像真有些什么似的。她自覺的退下,讓兩個有志青年好好聊聊。 蔣勉爬起來,來到蕭旭面前笑笑。 “兄弟,是不是好兄弟?”蔣勉沖他豎起張開的右手,作勢要握手立誓。 蕭旭抬手狠狠打了他掌心一下,然后轉身走了。 眾人一路南行,快到南方時,那些散亂的自立軍又和一些駐扎在邊界線的鄧軍打起來。孟珧一行人已經小心的避開了界線的戰(zhàn)場,沒想到還是在撞見一隊沖散的士兵。 第39章 那散軍也是殺紅了眼,見到來人就撲過來。眾人剛下馬車休息,小荷等人跳上車還沒來的及抓住孟珧,馬兒已經受驚帶著車跑了,旁邊蔣勉和老管家混亂中分辨不清,也帶著幾輛馬車和行李先走了。 蕭旭見狀直接跳下馬,一拍馬屁股讓它跟著蔣勉的馬跑,然后自己跑過去牽住孟珧逃到了旁邊的樹林里。幾個散軍已經發(fā)現(xiàn)了他們,提著槍追了過來。蕭旭提短劍砍過去,然后一路帶著孟珧跑去安全的地方。 孟珧一直被蕭旭護在臂彎里,等兩人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孟珧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還貼在他左胸前。 孟珧抬起頭自己站直,兩人聽見不遠處有個人嗚咽道,“孟小姐……還有蕭公子,嗚……小生可算找著人了。” 涂彥衣衫不整,面上抹著灰,半跪在地上,像是連跑帶爬至此。 孟珧驚道:“涂先生,你怎么也沒上馬車?” 涂彥:“一時腿軟,跑跌了?!?/br> 孟珧還欲說些什么,蕭旭不耐煩沖他說道:“站起來,快點走?!?/br> 涂彥連忙爬起來,“說的對,走走走?!?/br> 后面已經沒有人追趕,蕭旭還是警惕著周圍,帶著孟珧和涂彥順路找蔣勉他們。天近黃昏時,已經快要走出樹林,蕭旭讓他們倆在凸石下面躲一會兒,自己去打探一下前路。 凸石下還有些濕泥,涂彥讓了讓,“孟小姐請站在干凈處?!?/br> 孟珧點頭道:“多謝。” 涂彥抖抖衣袖,整了整頭發(fā),“不必言謝,只是小生從小家教嚴格,要時刻保持君子氣度?!?/br> 孟珧順口接道:“我也是從小被教導要恪守禮儀,半點不得松懈。” 涂彥聽了,突然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感,又忍不住多和孟珧聊了兩句。 蕭旭折回來,就見兩人正湊在一處說話,他臉色黑了黑,上前拉起孟珧就走了。心里只咬牙道,這個姓涂的,他剛離開一會,就敢跟孟珧聊sao,看來上次還是下手不夠狠。 涂彥站在原地,心里頭不是滋味,明明他跟孟小姐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言語間也意趣相投,這蕭旭就像是棒打鴛鴦,不對,橫刀奪愛的惡人。 不遠處的樹林傳來幾聲凄然的烏鴉叫聲,涂彥把腦中的兒女情長暫放一邊,切換到保命要緊的模式喊道:“蕭,蕭公子等等,別丟下小生一個啊!” 幸好在天黑不久后三人就找到了蔣勉等人,幾輛馬車也都沒什么損失。眾人休整一番后又接著上路,一氣兒趕到轂州。 轂州許多村鎮(zhèn)的百姓幾乎都習慣了不休的戰(zhàn)亂,有些不能逃到別處的,就學會在夾縫中求生存。有軍隊打仗時就帶些一家?guī)卓诙闫饋?,等那些士兵打累了,他們再出來買賣東西,種種菜什么的。 那些士兵也是普通人,除了打仗還要吃飯睡覺,也不會對百姓趕盡殺絕。有些士兵看見百姓推著小車在路邊行走都是不管的,不過運氣不好的遇見惡霸一樣的散兵,被搶了東西也是常有的。 眾人找到一處村民都已經跑的差不多的小鎮(zhèn),路口的石頭上刻的是永通鎮(zhèn)。村里就只有兩戶老人,已經枯瘦的不成樣子。 眾人給幾位老人一些粥飯吃,順便問問他們附近的情況。接著幾人就住進了幾乎荒廢已久的農家院落。 鎮(zhèn)上的人在躲避早些年的戰(zhàn)亂時就逃走了,荒廢的院房里都是灰塵蛛網,還有股古舊的霉味,下人們連著打掃了好久,屋里才能住人。小荷還略抱怨了幾句,孟珧只說比起一路奔波,途中還遇見些搶匪逃兵,住在這個連諸侯軍隊都不管的鎮(zhèn)子已經不錯了。 蔣勉過來跟孟珧說,他選的屋子后宅的床上還有具已經風化的尸骨,小荷聽了頭皮都發(fā)麻,孟珧也勸他讓人把屋里再多清洗幾遍。 在永通鎮(zhèn)站定腳跟后,涂彥和眾人商議著先打著蔣家軍的名號招募兵馬,蔣勉等人如今仍要隱藏身份,免得一開始就招來些麻煩,尤其蔣勉要謹記不能先隨意暴露身份?,F(xiàn)在能充軍的壯丁都已經被抓的差不多了,鎮(zhèn)外還有倒是好些難民可以拉過來。眾人首先要籌措軍糧軍需,附近的商道他們已經都摸清了,只是還需要不少錢財。 涂彥:“小生手頭倒還有些祖上留下的財產,可是若是養(yǎng)兵,精打細算也只能挨過今年年底?!?/br> 孟珧聽后,默默的然小荷把她的黑匣子拿出來,匣子里面放著金條還有些萬方銀莊的銀票,可以去別的城鎮(zhèn)買東西。 孟珧說道:“這些是我從河州開始攢的錢,你們看看還能不能再撐個一兩年?!?/br> 蔣勉幾人看著匣子都頓住了,只有蕭旭皺了皺眉。 蔣勉身子挪向涂彥說道:“沒想到孟jiejie還有這么多私房錢。” 小荷終于忍不住在孟珧耳邊勸道:“夫人,這可是您所有的家當.....” “世道如此,我每天守著金子又有什么用?還不知道哪一天就都成空,不如都花了。”孟珧把匣子推到涂彥他們面前,“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壓上了,你們可不能輕易就半途而廢?!?/br> 涂彥聽著雙手作揖行禮。 蔣勉:“孟jiejie,你這么幫我們,我以后若有錢了一定百倍千倍的還你?!?/br> 孟珧看了看臉繃緊著的蕭旭,笑道:“我是真愿你們能干出一番事業(yè),等我老了之后也能再享些清福,若是十幾二十年后這世上還是戰(zhàn)火不斷,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呢?” 蕭旭看著她還沒說話,蔣勉就搶先說道:“孟jiejie放心,就算是復不成國,我們也要占他幾個州的地盤,到時候你也當個侯爺夫人什么的……” “越說越沒譜了……”孟珧聽到后頭面上微惱,揮手示意蔣勉歇嘴。 涂彥在旁邊看著兩人酸了一陣,說道:“咳咳……復國大業(yè)要緊,兒女私情嘛先放一邊?!?/br> 孟珧忙接道:“涂先生說得才是。” 氣氛尷尬了一陣,孟珧就先行離開,讓他們幾個商討大事去了。 涂彥每天早上梳洗完畢后,就趕到鎮(zhèn)外各個流民聚集的地方擺攤。兩個侍衛(wèi)跟著他,幫忙支個攤子,小廝在竹竿上掛上招兵的條幅。只要有體格還算健實,神志清醒的壯年男子都可以加入蔣家軍嗎,小軍營里每天兩粥一飯,每人發(fā)套衣服和簡易兵甲,有家眷的可以把家眷帶到鎮(zhèn)上去,有人會幫忙安頓。 差不多招了百來人后,蕭旭和蔣勉就依著從前在軍營學的東西開始練兵。兵甲倒是不缺,但是武器實在是籌措不了多少,兵馬更是短缺,蕭旭就帶人砍些樹制作些木棍木刀什么的代替。那些新兵信服兩人的武藝,也都跟著依樣畫葫蘆。 蔣勉蕭旭他們白天像模像樣的練兵,涂彥帶著人接著去招兵買馬,馬匹不夠瘦驢騾子也都拉了過來馱東西,總之照他的計劃,兩年內要練出一支千人以上的精兵軍隊。 晚上休息時,那些士兵就駐扎在小鎮(zhèn)外,永通鎮(zhèn)里的人住著倒還安全。 孟珧每日就和蔣夫人一起忙活后勤,和手下幾個人一起在大棚里幫著煮飯熬粥。煮完飯后整天也不閑著,孟珧略懂種植之術,就把幾塊荒廢的菜園又重新利用,撒上些菜種子,看能不能再長出新鮮的菜出來。 劉婆婆帶著幾個丫頭縫衣服做鞋子,洗衣送飯,雖說每天勞累了許多,但想著男人在外面建軍隊劃地盤,她們以后的日子也有奔頭,每天都是鼓足干勁。 深冬,天上飄下細碎的雪花,孟珧搓著手坐在院子臺階上。小白這些天不知怎的,突然不愿在屋里待在,總愛跑出屋子,傍晚小荷在墻外發(fā)現(xiàn)它時已經都凍硬了。像是得知小白不在了,小黑也沒以前的活力,每天趴在屋里,爬起來走路也漸漸費勁,就這么突然老了。 孟珧早預料到這結果,也沒怎么感傷,同小荷一起把自她嫁入丁府后就陪著她的白貓葬在樹下,然后就坐在院邊看看落雪。 南方的冬夜比北方還難挨,可能是屋里碳火不夠,而她又把她那件貴重的皮草賣了。那幾個男人每天都在外面招兵,兵招的越來越多,眼看能供給兩年左右的軍需,差不多只能管個半年。而且如今蕭家軍的名聲漸漸傳開,近日外面有幾支自立軍就過來找茬。 門外一陣聲響,蕭旭騎馬回來。 孟珧走上前問道:“怎么樣?” 蕭旭拍拍胳膊上的雪,“我們打贏了?!?/br> 那挑釁的自立軍也是三支散軍糾結一起,算不得什么厲害的兵,兩支被打退,一支就地歸順了。 孟珧聽著連連點頭。 蕭旭就著月光細看了看她的神色,問道:“怎么不開心了?” 孟珧搖頭:“沒什么,就是小白死了?!?/br> 蕭旭聽了,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說道:“我明天再給你找一只貓回來?” 孟珧笑他:“這個天氣,去哪兒找貓?再說我也不想養(yǎng)了?!?/br> 蕭旭點頭,又見她只披著件薄棉斗篷,問道:“你的狐裘披風呢?” 孟珧說道:“太重了,剛剛出門懶得披。你也累了,我讓小荷燒了熱水,趕緊泡泡腳休息去,明天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亂子呢?!?/br> 蕭旭許是真累了,也沒有多問,到偏房洗漱后就歇下了。 孟珧看著漸漸積雪的房頂,裹緊了身子,盼望著冬天能快點過去。 第40章 那些招來的士兵倒也帶來不少家眷,開春后,永通鎮(zhèn)不知不覺就快住滿了,還有些外縣的人不知怎的聽說永通鎮(zhèn)不收苛捐雜稅,士兵也不欺負百姓,就自己跑過來求著給地方住。 鎮(zhèn)上的人都被孟珧召集起來一起從事生產,軍糧軍需的事兒總算有辦法解決。 轉眼又將入夏,蔣家軍又占了幾個鎮(zhèn)子,把附近一些散兵收的收,趕跑的趕跑。一日,蕭旭和蔣勉兩人帶著一小隊士兵去別處探道,突然見到遠方路上黃土四起,似是有大軍隊伍行進。 兩人帶兵從山坡繞過去,見那軍隊像是要往永通鎮(zhèn)方向行進。蔣勉:“這個軍隊少說也有三千人,且行軍整肅,看著跟那些歪瓜裂棗的自立軍就不一樣?!?/br> 蔣勉正疑惑的說道:“這附近怎么也有這么大的軍隊?”后方一個小兵不慎踩掉了一塊石頭,那邊的軍隊發(fā)現(xiàn)旁邊有異樣,都停下轉身看過來。 兩人暗叫不好,蕭旭轉頭對蔣勉說道:“你先撤,我殿后。” “等會兒,他們里面有弓箭手。”蔣勉這么一喊。蕭旭聽見迅速俯身躲過,兩人邊躲邊跑。大軍的士兵陸續(xù)追來。 蕭旭見追兵太多,反而轉身不逃,“我把他們往別處引,你回去帶人躲難?!?/br> 蔣勉還未喊出等等,后面為首的軍頭抬手示意那些追兵停下,然后騎馬走過來,看著一前一后的倆人。 蕭旭看清楚這人的胡子臉型,雖然側臉多了一道疤,但依舊認出來原來是熟人,印師傅。 “原來是你?!庇煾悼纯词捫瘢@然也認出來他來。 蔣勉過來問道:“怎么?是你的熟人?” 蕭旭:“他是我以前的師傅?!?/br> 印師傅見兩人穿著甲胄,說道:“我若是猜的不錯,你們也是蕭家軍的兵吧?!?/br> 蔣勉點點頭,脫口而出道:“實不相瞞,小弟就是蕭家軍的軍頭?!?/br> 印師傅看著自稱小弟的蔣勉,沒有拐彎抹角的直說道:“這塊地盤我要占下,你們是要打,還是要投降來到我的軍下?!?/br> 兩個少年聽了都臉色一沉。 “你們倆毛孩子能組成一支軍隊很不錯了,但是想要在南邊稱王稱霸還是太年輕?!庇煾嫡f的干脆,像是不會因為熟人而留情面。 蕭旭想了想,指指蔣勉說道:“我要助他復國,他是燕國皇室后人?!?/br> 蔣勉瞪大眼睛,張著嘴邊看著蕭旭,平常都是自己說漏嘴,今天怎么他先把自己給暴露了。 印師傅瞇了瞇眼睛,“你說他是皇室后人,可有什么證據(jù)?” 蔣勉正咬牙決定死不承認。 蕭旭道:“他父親是太子,手里有當年皇室的玉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