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提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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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上午天氣晴好,一個(gè)人閑來無事便去了樓頂散步。樓頂上的景色空曠無垠,令人豁然開朗、心情舒暢,緩步來到護(hù)欄邊向下張望,只見大路上三三兩兩的人群向著街上走去,哦,又是趕集的日子。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最可看的就是那些天真活潑的少女們,她們或兩個(gè)或三個(gè),有些還是三五成群結(jié)伴而行,兩個(gè)三個(gè)的只聞低低的說話聲,而那成了群的遠(yuǎn)遠(yuǎn)地便能聽到嘻嘻哈哈的笑聲,接著就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聲,更有些是打打鬧鬧的笑罵聲,別看她們是未出閣的少女,可有些罵起人來還是很難聽的!文冬覺得,在這條路上行走的,她們才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走了幾圈,又看了一會兒風(fēng)景,便下得樓來。在房中稍坐了坐,又覺得還是出來走走的好,便出了房向著小翠那邊走去。來到門口,輕輕一推,門未開,又敲了敲,里面寂然無聲,心想:“難道會在她家里?”轉(zhuǎn)身又往回走,經(jīng)過文錦房門口,想想前日的逗笑,便有意細(xì)聽,卻也是靜悄悄沒有聲息,兩口子也不知去了哪里!來到天橋上,微風(fēng)輕拂,頗覺舒爽,便在長椅上坐下來,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別有一種逍遙自在之感。正當(dāng)自感逍遙的時(shí)候,小翠從大院門口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小燕,姐妹倆手里不知拿了什么東西,嘻嘻哈哈向家里走去。文冬見了,心想:“上街也不說一聲!”心里這樣想著,臉上卻露著笑意,然后起身才安然回房讀書去了。 過不多時(shí),小翠上得樓來,先不進(jìn)房,而是去了小松房中,但很快又出來,輕輕款款走到文冬房門口,很爽利地拉開紗門,笑吟吟地進(jìn)到房中。文冬說:“到街上買了什么好吃的呀?”小翠來到桌旁,回答說:“我哪是上街呀,我是去了一趟我舅舅家。一早小霞就過來說,她家在做發(fā)糕,叫我們過去吃。小松不愿去,我和燕子就去了。那糕很甜,趁熱吃最好吃了,我還帶了一些來,只是剛才倒忘了拿一點(diǎn)給你吃。”說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文冬說:“那個(gè)東西好吃,又甜又軟,又有彈性,已經(jīng)好多年沒吃到了??烊ツ命c(diǎn)來,我正饞呢!”小翠笑著說:“不知小松都吃了沒有,我下去看看?!闭f著扭身就走,沒幾步回頭又笑著說:“真是個(gè)饞貓!”說完,笑著出去了。 好一會兒,小翠沒來,倒是小燕來了,端著一碗糕,進(jìn)門就說:“就這一點(diǎn),沒有了?!狈畔峦朕D(zhuǎn)身就要走,文冬趕緊問:“你jiejie呢?”小燕回頭說:“在家里做事?!闭f著,甩著小辮就走了。文冬自言自語說:“哪來的那么多事!”邊說邊拿起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嘴里不停地說著:“好吃,好吃!”可惜好吃的東西不經(jīng)吃,吃到嘴里還沒吃出什么味道就沒了,眼看著空碗,不無遺憾地又說:“好吃是好吃,就是少了點(diǎn),要是能多點(diǎn)就好了!”-----可見人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說完,自笑著搖了搖頭,喝了口水,便走出房來。剛出房門,就見文錦老婆雙手端了一面盆洗好的衣服到這邊來,便笑問:“你家文錦呢?”只見她也笑著說:“想找他下棋呀?他不在,到地里去了?!眲傉f完,遠(yuǎn)遠(yuǎn)地就見文錦扛著鋤頭從大門那邊走了進(jìn)來,文冬說:“文錦回來了。可以下兩盤棋啰!”只聽她說:“你就敢找我家文錦下,那些人(指干生幾個(gè))就不敢了。”文冬笑著說:“柿子專挑軟的捏。誰叫你家文錦怕老婆呢!”她倒是逗得一樂,笑著說:“這說的什么話!你不怕老婆,看將來你怕不怕小翠?”話音剛落,只見小翠從樓梯拐角處走了過來,想是聽到了些,便笑問:“誰怕我什么呢?”文冬聽了,倒像是很有光彩似的,只笑著;文錦老婆則一時(shí)也笑了起來,說:“他說文錦怕老婆,我說‘你不怕老婆,看你以后怎么怕小翠的’?!闭f罷,自己早就捂著嘴笑,而小翠一時(shí)羞得不知怎樣才好,只得笑著往房里去了,文冬便也跟了進(jìn)來。走廊里文錦老婆見了他二人這樣,便更加開心地笑著,晾完衣服經(jīng)過門口時(shí)更是笑得洋洋得意。 文冬進(jìn)得房來,小翠回頭笑道:“看你也不像是怕老婆的樣!”說完,捂著嘴很嬌情地笑了起來。文冬則笑問:“誰是我老婆,我老婆是誰?”小翠笑說:“誰做了你老婆,誰就是你老婆唄。”文冬又笑問:“那你又是誰的老婆呢?”小翠嬌羞著臉瞟了一眼文冬,突然拿腔拿調(diào)地說:“小女子又丑又笨,誰會要呀?”文冬一聽,竟哈哈地笑起來,說:“你這是哪里學(xué)來的腔調(diào)!”小翠摹仿著昔日文冬的語氣說:“‘小女子、大女子’,不是你常掛在嘴邊的話嗎?”文冬一笑,說:“是喲。平常說的時(shí)候你沒多大反應(yīng),沒想到暗中學(xué)上了!”說完,伸手在小翠鼻子上輕輕一捏,一邊還說著“你這個(gè)小女子、大女子”的話,小翠只是笑著躲閃著。二人鬧了一會兒,小翠摸著鼻子說:“你把人家的鼻子弄疼了?!蔽亩χf:“不會呀。我只輕輕地捏,并沒怎么用力呀。讓我看看?!闭f著,嘻嘻笑著移過身子來看。小翠噘了一下嘴說:“疼不疼,哪能看得到?”文冬說:“看不到,我可以給你揉一揉?!闭f完,伸手就要去揉。小翠舉起手“啪”一下拍在文冬手上,嗔著笑道:“誰叫你揉了?沒安好心!”說完,捂著嘴笑??粗〈?,文冬假意委屈地說道:“你可真冤枉我了!明明是一片好心,卻說成是壞心了??磥砗萌穗y做呀?!蹦闹〈鋮s笑著說:“騙你的!哪里捏這一下子就會疼呢?”說罷,笑嘻嘻地扭身就往外走,順便拿了那只碗,回頭又笑說:“下去要做事,小女子就不陪你了?!闭f完,也不管文冬怎樣看著自己,推開紗門,笑吟吟地走了出去。 見小翠那副俏皮嬌情的樣子,文冬倍覺人生是何其之得意,幸福感油然而生。然而就在文冬得意非常的時(shí)候,事情卻發(fā)生了微妙變化。 這一天中午,文冬正在房中吃飯,小翠匆匆走來,臉色沉凝,走到文冬跟前默默地遞過去一封信,說:“這是我一位同學(xué)的來信,今天收到的。你先看看,我該怎么回?”文冬很感意外,竟然有同學(xué)會給她寫信!信是部隊(duì)里寫來的,呵!還是個(gè)當(dāng)兵的呢!打開信,文冬以一種十分藐視的心態(tài)看了起來,信的內(nèi)容無非是敘些無聊的同學(xué)情誼,又說了些奉承小翠的話,最后是希望同學(xué)間能經(jīng)常保持聯(lián)系。如此種種,文冬是越看心里越是堵得慌,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男女之間,哪有什么友誼!你這個(gè)當(dāng)兵的同學(xué)對你有非分之想呢!”小翠以一種嗔責(zé)的語氣說道:“你說什么呀!我們是普通的同學(xué),以前從沒有說過話,就是那個(gè)我跟你說過的叫楊建青的,人家今天是第一次來信,你就這樣說人家!”一聽是那個(gè)楊建青,看看落款,果然是“楊建青”,心中更是不爽,便老大不高興地說道:“不管怎樣,不必理睬!”小翠笑道:“看你!不理睬恐怕不好,是不禮貌的,這樣吧,我寫封回信,寫完后拿給你看,總該放心了吧?”文冬說:“要寫,就把我倆的關(guān)系寫進(jìn)去,也好叫他知點(diǎn)趣,死了這條癩蛤蟆的心。”小翠白了一眼文冬,微微笑道:“看你說的!人家哪有這個(gè)心?”說著,繞到文冬身后,雙手摟抱著文冬的脖子,口中說道:“我的心已經(jīng)是你的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任何人都別想搶走你的小翠!”文冬被小翠抱著,口中“哎喲”著說道:“你還叫我怎么吃飯!”小翠趕緊嘻嘻笑著直起了身,說:“人家早就吃完了,你還在吃!”說完,笑著出了房。晚上,小翠果然拿了回信給文冬看。文冬看后說道:“你沒有把我倆的關(guān)系寫進(jìn)去。”小cw笑道:“那樣寫不好。人家也沒說什么,我要那樣寫,人家都會感到莫名其妙,說不定還會笑話我呢。你放心,我會有分寸的?!蔽亩瑹o法,不再說什么,只是心里很不自在。 在以后幾次的通信中,雖然每次小翠都會拿給文冬看,里面也沒說什么,但看到自己的戀人與一個(gè)異性通起信來,心中真是難以容忍,每每勸阻,小翠只是軟語微笑,說什么“人家來信,你卻不回,不禮貌”,卻是不聽。一天晚上,見小翠沒有過來,一個(gè)人又感寂寞,便去了小翠那邊。進(jìn)到小翠房中,見小翠坐在桌旁正低頭看著什么,文冬的到來她也沒回頭看,只是待文冬到了身旁便把手輕輕一推,抬頭微微一笑,說:“給你看?!庇质悄侨说男?!文冬冷冷地看了起來,當(dāng)看到“你是我meimei,我是你哥哥”的話的時(shí)候,不禁怒從心頭起,冷笑一聲,看著小翠說道:“看來,你又有一位‘哥哥’了!”說完,把信一甩,轉(zhuǎn)身怒氣沖沖回到了自己房中。 不久,小翠也過來了。進(jìn)到房里,見文冬一臉陰沉不理自己的樣子,微微一笑,說:“瞧你!人家不是讓你看嗎?”文冬氣呼呼地說:“早就跟你說了,男女之間哪有什么友誼?男女之間有的只是一個(gè)‘情’字,‘友誼’那只是一個(gè)借口而已。什么情哥哥、情meimei,我看他是想做你的‘情哥哥’!”一席話說得小翠撲哧地捂著嘴笑,邊笑邊說:“你說什么呀!什么情哥哥、情meimei的,多難聽!這是你過于敏感,瞎想出來的。以前我在那邊讀書的時(shí)候,就有好些個(gè)男同學(xué)女同學(xué),他們互稱兄妹,平時(shí)常聽他們哥呀妹呀地叫著,也沒見人家有什么‘情’,何況我在你的眼皮底下,他能對我怎么樣,我又能對他怎么樣呢?要說‘情哥哥、情meimei’,……”小翠把話一剎,看一眼文冬,悄聲細(xì)語地說:“你才是我的情哥哥呢!”說完,臉“刷”一下就紅了起來。文冬此時(shí)的氣已稍稍消了些,說:“不管怎么說,你不能和別人通信,不然,我會不高興的?!毙w噘著嘴,稍沉默了一下,說:“人家不過就說了‘哥哥meimei’什么的,又沒說別的,我不理他這個(gè)就是了。再說,人家也是誠心,并無壞意,如果就為這個(gè)而斷絕與人家通信,是不是顯得我這個(gè)人太小家子氣了?”文冬越聽越不耐煩,干脆起身在房中踱著步,氣呼呼什么話也不說;小翠見文冬一臉生氣的樣子倒是一樂,往睡椅里一躺,笑瞇瞇地看著文冬。來回踱了幾圈,見小翠說與不說全然不在意的樣子,便停下腳步,氣哼哼看著小翠說道:“跟你說了,你就是不聽。你這個(gè)樣子,就好比自己的老婆跟別人好又有多大區(qū)別呢?”誰知未等文冬繼續(xù)往下說,小翠呼地一下走了過來,一頭便倒在文冬懷里,嬌聲柔氣地說道:“快別說了,我聽你的。只是這信該怎么說呀?”文冬說:“直說!說我男朋友吃醋了,不高興了,所以不再通信了。叫他死了這條心,省得糾纏不休?!毙〈漭p聲嗔道:“你又這樣說人家,人家哪里是糾纏?告訴他就是了。”又嘟囔著說道:“人家的這點(diǎn)自由又被你剝奪了!”說完,把頭靠在了文冬的胸前。 誰知次日晚上,小翠來到文冬房中,文冬問道:“你回了信么?”小翠躺在睡椅中微微一笑,說:“還沒有?!蔽亩f道:“怎么不回呢?直接告訴他,叫他不要再寫信來了。什么哥呀妹的,亂七八糟!”小翠猶豫著說道:“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再說人家的確也沒有什么壞意……”不等小翠把話說完,文冬立刻打斷說道:“什么好意壞意,我看恐怕是你對他有意吧!”一席話,小翠臉色立即大變,幽怨地看了文冬一眼,一時(shí)激動竟說不上半句話,稍略遲豫,便氣呼呼地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這里文冬更是氣憤難平,一夜都未能睡好,思前想后,決心還是分手的好,于是一早起來便刷刷刷寫了一封絕交信,也不愿當(dāng)面給她,只委托程云轉(zhuǎn)交。 絕交信是給出去了,心里卻沒有輕松感,相反,更添了一層從未有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