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故人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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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回府的第一天晚上是在書房里,有處理文書做借口,李兆惠自然不會阻攔,但第二天自然不能再做推辭,勢必要溫存一番。 當(dāng)夜,白穆便宿在了李兆惠的房里。 白穆在一旁點了燈看書,而李兆惠則在一旁煮茶,這番景象看上去當(dāng)真是琴瑟和鳴,夫妻恩愛。 白穆看書,最不喜人作擾,所以李兆惠坐在一旁陪著,不敢作聲,怕驚擾了白穆,就連端杯茶過去的念頭都給打消掉了。 屋里的燭燈跳了跳,已經(jīng)是亥時一刻了,早該就寢了,李兆惠已經(jīng)偷眼看了好幾次白穆,他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李兆惠頓時覺得心里如同窩了一團(tuán)火,她不清楚這次白穆來房里是怎么個意思,先前礙著那白樓,他去批折子,倒也罷了!可宿在屋里了便只看書,難道當(dāng)她這個王妃是死人不成。 這么久未見,白穆也沒有同她親近的意思,就連體己的話也不曾有,便先去了書房,才讓她生了不滿,平常,白穆也是這般進(jìn)房便看書,她倒也不覺有什么,然最可氣的是那壺被端下去涼透了的茶水,李兆惠見著收拾的丫鬟時,不自覺的看了一眼,竟然未有動過,她那大家閨秀的樣子頓時就有些繃不住了! 不過再有不滿,她也是知道分寸的,李家出來的人,最重禮教,面子上總得過得去,又不是什么小門小戶家出來的,帶著小家子氣,若是因為這過了氣,倒是叫人看了笑話去,她自然不會如此。 又過了一刻鐘,白穆方從書中抬頭,剛起身,李兆惠便迎過來。 “王爺,可是要歇息了!” 白穆恩了一聲,算是作答。 他抻開胳膊,李兆惠順從的給他脫衣。 前頭白穆雖說讓她覺得有些心傷,不過到了這一刻倒是煙消云散,沒什么抱怨的了! 白穆依舊是那副樣子,面無表情,李兆惠則嘴角噙笑。 她手上小心翼翼的動作著,而視線則看向了白穆的臉,這衣服她脫的熟練,便是不看也能知道該如何。 白穆的眼神看著窗外,李兆惠疑惑,不知她在看些什么,她順著他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只聽外面有枝椏折斷的聲音,白穆那好看的眉眼,頓時皺了起來。 他拉上了剛要脫下的衣服,重新穿好! “王爺?”李兆惠手頓在了空中。 “本王出去一下,你早些休息吧!”說著白穆便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王爺,可是……”白穆未曾注意后面李兆惠說了些什么,連回看她一眼都沒有! 房門剛關(guān)上,李兆惠便跪坐在了地上,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都涌了上來。 泣不成聲。 白穆出了門外,躍上房頂,果然見一白衣男子,是蕭易。 倆人面對面互相看著對方,誰也沒能開口說話。 風(fēng)吹過,已經(jīng)有些凍人了。 白穆走到他面前,蕭易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腦海中第一反應(yīng)竟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歡喜,而是想逃走,他對白穆的感情大約已經(jīng)死在了他成親的那天。 又或許沒有,他的想法或者說身體仍然是誠實的,他想靠近他,想方設(shè)法,占有他。 就像他現(xiàn)在,就算第一反應(yīng)是逃走,可他卻并沒有什么動作。 “你……”白穆啟唇,只說得出這么一個字來,便沒了聲。 “九王爺,多年未見,蕭易不請自來,冒犯了,還壞了九王爺?shù)暮檬?,真是抱歉!”蕭易反?yīng)極快的回道。 對面的白穆聽了這說辭,立馬拉下了臉,面色不虞。 “你這些年可還好?”白穆到底還是開口問了他。 原本一臉滿不在乎的蕭易,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垮下了,許多難言的情緒涌上心頭,他喉頭微微發(fā)緊,難受的很。 “勞王爺掛念了,蕭易自然是過的極好,這世上哪有誰是缺了誰活不成的!” 白穆望著蕭易,略頓了頓,才沉聲道:“是嗎?那便好!”。 白穆話畢,又沒了聲響。 房頂上的風(fēng)大的很,刮的衣服漱漱作響,靜謐的夜下,更顯得聲音有些大,同這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蕭易?!焙龅匕啄鲁雎暎€是叫的他的名字。 他抬頭,指尖微曲,輕點衣擺,有些不想聽到接下來的話。 白穆頓了片刻,還是道:“蕭易,回去吧!” 再抬頭,蕭易的雙眼有些猩紅,泛紅的眼圈,給他平添了幾分顏色,原本就長的很是清雅脫俗,如今更是多了幾分魅惑,到底是風(fēng)吹紅的還是被眼前人的話給逼紅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果真右眸處有一滴很是晶瑩的液體。 白穆抬手,似是想要將它揩去,只是伸到半空中又縮了回來。 蕭易只顧著遮擋眼睛,倒是未能注意得到。 “好,我知道了,打擾九王爺了!”說罷,蕭易一個轉(zhuǎn)身便越過了府墻出去了! 而白穆盯著蕭易消失的方向發(fā)愣,久久不能回神。 白穆憶到那時,他成親的時候也是這般的情形無二。 他也同樣這般跟他說:“蕭易,回去吧!” 他也是這般回他道:“好?!?/br> 大約二人都是心照不宣,明白兩人是不可能的! 一個是劍閣首席大弟子,一個只是劍閣不起眼的小弟子。 現(xiàn)在,一個是南國九皇叔,受百姓愛戴,一個是逍遙堡的堡主,受人唾棄的賊寇。 無論今時還是往日,他們都是不配的。 更諷刺的是,他們都是男人,若是這份感情公之于眾,只會遭人嫌惡。 所以,既然是沒有可能的事情,那就早早的放棄,將這感情扼殺掉。 可世間萬物,唯情之一字難解,既已深陷,又何來解法,更何況他們兩人之中有誰肯放手呢! 白穆也躍下房頂,他走向走廊那處的偏角,走近后,冷聲道: “戲看夠了嗎?” “哈,皇叔?。∧阍趺淳瓦@么直接放蕭堡主走了,老情人見面不該多敘敘舊嗎?”白樓跳出來打著哈欠道。 他可是為了看這出戲,守在這兒良久了,現(xiàn)下著實有些犯困。 白穆瞇瞇眼道:“困了,就滾回去睡覺,別出來礙眼!” “皇叔,您這是崩不住了嗎?連表面關(guān)系都不愿意同侄子維持了嗎?” “白樓,本王可沒這么說,還有,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那點小算盤,想靠蕭易來拉攏我,你做夢!你最好別這么天真,不然到最后,先被玩死的會是你!” “那就多謝皇叔的忠告了,侄子會謹(jǐn)記于心的!” “最好是這樣?!?/br> 說罷,白穆擦身向前走了去,白樓對先前的話依舊是不以為意,伸伸懶腰回房睡覺去了! 今晚的月色倒是極美,只可惜無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