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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吏部侍郎、戶部郎中,加上其家族支房在其他大小官位任職,深厚的底蘊和在官宦界的關系,趙家在朝堂上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腳色。 有個這樣的母族加持,加上五皇子陳平炎自幼就聰慧機敏,詩文書畫,乃至天地哲理,無有不通,且頗有孝名,從小便深得他的父皇陳伯禹的喜愛。在這樣的環(huán)境成長下,順利的話,他或許可以成為大陳的一個賢王,可老天爺捉弄,竟然讓他的太子兄長過世,父皇更久懸其位,這讓他,讓他背后的勢力,嗅到了一絲機會,從而使他的野心增長起來。 亭臺樓閣層層交疊,魚池荷花,石間小路,在這深宅大院里的一處庭院,好幾個身穿輕袍便服的男子環(huán)繞在席,高酒談笑。 男子里一個坐在主位,其面貌周正俊雅,舉止文雅高貴,笑容溫和,年約三十歲的男子舉起杯來,哈哈大笑道:“這次朝堂爭位,技壓老三,讓本王大獲全勝,實在都是仰賴諸位居中謀劃,群策群力的結果,來,喝!!!” 其他環(huán)繞在側的男子紛紛應聲,捧起酒杯,道:“為齊王賀,為大陳江山社稷賀!” “好好好!”齊王春吹滿面,跟著眾人一起干了手中的美酒。 若有熟悉官場的人看到,便會這些這些穿著尋常便服,跟著齊王飲宴的男子,各個來頭都不小,左起是刑部尚書呂大元、工部尚書崔亮、吏部侍郎趙衷、戶部郎中趙益、杜棟成、漕運運轉主司趙俊賢、京軍巡防指揮使馬國皓。 這些人便是構成齊王一黨的班子,朝堂六部里,刑、工兩部盡在其手,便是最重要的吏、戶兩部,也是有極大的掌控力。比起三皇子一派,要不是他在軍中素有威望,有武將勛爵、地方軍頭替他撐腰,這個太子之位怕是早就落在他身上,而不是拖到最后落到十皇子手里。 酒席間歡笑連連,眾人美酒入口,滿臉微醺,象是打了一個大勝仗一樣,十分高興。 看著此情此景,齊王陳平炎不禁胸懷萬丈,剛要開口之時,眼角卻閃出一個相貌丑陋,身穿文士長袍的男子。 陳平炎容色一沉,斥道:“孫一信,你這是要干嘛?” 相貌丑陋的男子跪在地上,發(fā)線高挑的額頭頂著地板,大聲道:“殿下現(xiàn)在歡慶高歌,未來必有災禍啊?!?/br> 陳平炎怒道:“災禍!災禍!你這是在詛咒本王嗎?” 孫一信咬著牙根,道:“殿下,你難道就看不清這番朝堂爭斗下來,已經露出太多馬腳,暴露了我們的蛛絲馬跡嗎?一但陛下有所察覺,追蹤下來,順藤摸瓜一翻,殿下的黨派門徒,怕是要被一網打盡啊!” 他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句句皆是忠言。他身為齊王府的幕僚謀士,早在董庸罷相前,就苦勸陳平炎不要急躁,避免被有心人算計,中了引蛇出洞之技。可無奈的是趙衷、趙義兩兄弟不知在齊王耳中鼓吹甚么,竟然使得齊王動心,跳入這誘人的陷阱。 孫一信接著勸道:“殿下明鑒,這是董庸那老狐貍的陽謀啊,目的是要引蛇出洞……” 話未說完,陳平炎就將酒杯摔下去,碎片滿地,驚得眾人一跳,拍桌道:“陽謀,你道本王吃素的嗎?本王和不知道這是陽謀,可本王必須咬啊,如今十弟登上太子,位置欲發(fā)穩(wěn)固。要不是本王跟老三一派旗鼓相當,數(shù)年之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位子能輪的到十弟身上?” “更何況父皇身體不好,此刻再不爭個高下,再不增強實力,以便控制朝堂,他日太子登基,等老三跟我撞個頭破血流,他在一旁等著收拾,有本王的去處嗎?” 陳平炎越說越氣,站起身來又道:“要不是靠著父皇對已逝的母后疼愛和眷戀,十弟這個嫡幼子能當這皇儲?本王聰穎賢德,處理政事,百官稱贊,本王就不能當這天下之主嗎?” “能,當然能?!币痪淅铣陕曇繇懫?,正是那吏部侍郎趙衷。 趙衷站起身子,現(xiàn)出有點肥胖的肚子,戟指怒喝道:“孫一信,你口口聲聲說為齊王擔憂,可你曾擔憂過,一但太子位置穩(wěn)固,齊王該何去何從嗎?若不培養(yǎng)黨羽,把握這難得機會,助長齊王之勢,而是龜縮起來,他日太子或是梁王一朝得勢,該怎么辦?” 孫一信挺起他那微彎的腰,唯唯諾諾道:“我……” 他哪里能想到這些,直覺使然的他只是一心護主,為其謀劃罷了,哪里知道如今朝堂爭斗不休,兩個勢力是必要決一死戰(zhàn)才能獲得跟太子、甚至是天子挑戰(zhàn)的機會,他這是關心則亂,忘了考量一切再行決定。 這是個死結,誰都躲不開。 孫一信越想越是有口難言,坐在趙衷一旁,身材修長、容貌清雅的男子突然開口道:“如今齊王已經到了破釜沉舟的時候,你這般擾亂軍心,該當何罪?” 此人正是趙義,容貌身材雖跟趙衷大相逕庭,卻是一母同胞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