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離奇之謎
張云燕緊握飛龍神刀,做好了應急準備。她知道無力應對妖物和妖法,還是要做出本能地反應。 她厲聲喝問:“你是誰?你躲在哪里?快出來吧,姑奶奶并不怕你。來,來,來,咱們拼殺一場!” 有飛龍神刀在手,她比此前也有了底氣,說出話來很有力。 不過,張云燕深知寶刀救不了自己,最終會死在這里,和兇神拼殺毫無意義,只不過能死得悲壯一些而已。 然而,倔強的秉性在激勵,求生的**還沒有完全失去,即使沒有飛龍神刀,她也照樣不放棄。 巖洞里很安靜,沒有人應答,也沒有一點兒聲音,靜得可怕,靜得心驚。 驚恐中,張云燕緊握飛龍神刀,一邊走一邊查看,希望能發(fā)現(xiàn)說話的隱藏者,要直面兇神。 她非常緊張,有些畏懼,又很不解,如果不是那條妖龍,在它的洞府里怎么會有熟悉自己的人呢,連名字都說的準確無誤? 再說,一洞難容二主,兩個各自為主的妖怪不可能同居一個洞府。 既然如此,這咄咄怪事又該如何解釋呀? 聽話語,那個人不像是妖龍同伙,似乎對她沒有敵意,還很熟悉這把飛龍神刀。 然而,他的所作所為卻截然相反,不但在殘酷地折磨她,甚至還要毀滅她的靈魂。 緊張畏懼中,張云燕深感不解,說話者到底是何許人呀?他和那個妖龍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住在一個洞府里呢? 不管這家伙是何許人,都來者不善,很可能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精靈。不然,他怎么會在封閉的巖洞里悄然出現(xiàn),只聞其聲不見其影呢。 這個精靈既然和妖龍同居一個洞府,就是一丘之貉,也是一個吃人不眨眼的妖怪。他繼妖龍之后,還要繼續(xù)加害自己的靈魂,一樣地惡毒之極。 面對又一個可怕的兇神,張云燕不得不高度警惕,以防突然生變。 忽然,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似乎有些感慨:“天造地就化奇緣, 默守其主待千年。 主仆如約相聚日, 搏擊長空云飛雁?!?/br> 張云燕又是一驚,巡視中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緊繃的神經(jīng)更加緊繃。 她很不解,何為奇緣,何為主仆,哪有主仆可言呀。 她秀眉微皺,繼續(xù)追問:“你到底是誰,怎么會認識我呢?不要躲躲藏藏了,快出來吧,讓姑奶奶看一看你的真面目?!?/br> 巖洞里,昏昏暗暗,除了她的喊聲沒有一點兒響動,一切都在沉靜中。 張云燕還在追問,還在尋找,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緊繃的神經(jīng)依舊緊繃。 沉靜里,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來,尤為心驚:“張云燕,這件神奇的寶物已在此靜候千年之久,只等你今日到來?,F(xiàn)在,已物歸其主,老夫的心意終于了結了?!?/br> 張云燕很吃驚,四下里尋視,希望能發(fā)現(xiàn)那個隱蔽的說話者,也好解開滿心的疑惑。 她看來看去,并沒有見到一絲一毫可疑的影子,昏暗沉寂中一切都沒有變。 這時,千年之言又響起來:“云飛雁,你很想知道我是誰吧?老夫也想表明身份,怎奈天機不可泄露,恕我不能言明,你也不用猜疑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數(shù)千年前,咱們有過交往,你我可是忘年好友呀。當然,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是必然發(fā)生的經(jīng)歷,你我之間情誼至深,可謂生死之交。對此,老夫早已銘記在心,給你留下這些話語,就是想敘一敘離別之情?!?/br> 數(shù)千年前有過交往,還是生死之交,也太離奇了,離奇得連鬼都不能相信,怎么可能有這種荒誕不經(jīng)的事情呢。 張云燕年紀輕輕,生命有限,決不可能經(jīng)歷數(shù)千年的時代更迭,決不會見到這位數(shù)千年前的遠古高人,何談生死之交? 退一步講,她即使能活數(shù)千年之久,經(jīng)歷的也只能是數(shù)千年后的時代,怎么可能開歷史倒車,退回到數(shù)千年前呢。 此事太荒唐,荒唐至極。 她年紀輕輕,決不會有這種神話傳說般的經(jīng)歷,就是做夢,也不會夢到數(shù)千年前的遠古時代。 猜疑中,張云燕想起一事,人們傳說靈魂能投胎轉(zhuǎn)世,難道在一千年前,自己的前世之身和那位古人相識嗎? 她覺得這想法很可笑,也不可能,就算此時的自己是一代一代轉(zhuǎn)世而來的,也不會認識那個遠古之人。 在一千年的時間里,她會轉(zhuǎn)世了無數(shù)代,怎么可能記得那么遙遠的事情呢。 再說,經(jīng)歷了無數(shù)代地轉(zhuǎn)世后,她的身世變換了無數(shù)次,她的名字也變了無數(shù)次,那個人怎能知道此時的她是誰呢,更不會知道她的名字。 那個人也會死去,也會投胎轉(zhuǎn)世,也經(jīng)歷了無數(shù)代地變化,早就把一千年前的“忘年好友”丟到腦后去了,對所謂的千年之約也早忘記了。這是必然的,是不由自己的。 所謂的千年之約太離奇了,沒有人能相信,純屬無稽之談。 退一步講,在一千年前,她的前世之身即使和那位古人相識,都明知道活不過百歲,也不會有千年之久的約定。 再退一步講,她在一千年前即使和那位古人有過千年之約,也只能是一時的笑談,不會當真。 他二人經(jīng)歷了無數(shù)代地轉(zhuǎn)世,這種笑談早就不存在了,何言千年之約呀,一派胡言亂語。 或許,這個洞府從來就沒有高人隱居,都是那條妖龍編造的謊言,是用來迷惑她的。 至于,那家伙為什么要多此一舉,非要編排這些荒誕的話語來騙人,她無法理解,又是一個不解之謎。 就在張云燕緊張驚疑之時,那個千年之言又如“神話傳說”一般,再一次響起來:“老夫走了,愛矣,恨矣,愛恨情仇緣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緣。張云燕,你一路走好,要好自為之呀。老夫走了,走了……” 那位隱居的高人離去了,“千年留言”也隨之消失,巖洞里沒有一點兒聲音,恢復了原來的寂靜。 這寂靜沒有讓云燕的心情平靜下來,反而更加緊張和震驚。 聽話語,那個所謂千年之約的人,就是曾經(jīng)在此隱居的高人,對這里很熟悉,包括這把飛龍神刀。 難道,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把此洞打造得如此恐怖,就是要在千年后的今天,吞食張云燕的靈魂嗎? 很有可能,否則,他不會只把張云燕封閉于此,還布設妖法殘忍地折磨她。 可是,問題又來了,這里是妖龍的洞府,“冰窟”和“熱鍋”的妖法陷阱是妖龍布設的,和那個所謂的“千年之約者”沒有關系。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巖洞里,沉靜在繼續(xù),恐怖在繼續(xù),緊張的氣氛有增無減,已成地獄里的地獄,無不緊張恐懼。 隱居的高人很可能存在,和那條妖龍似乎沒有關系。所謂的千年留言或許也是真的,不是隱蔽者制造的假象。 張云燕感受到了災難的可怕,又無法逃避,只能等待,等待毀滅靈魂的時刻到來。 她深感悲哀,心痛不已,在家鄉(xiāng)的土地上,在玉龍湖的妖洞里,正飽受磨難,在絕望地等死。 云燕依舊不解,自己是被那條妖龍禁閉于此的,毫無懷疑,因為那個“千年之約者”此時不在這里,也不可能是那個古人。 令人不解的是,洞內(nèi)的妖法機關到底是誰布設的?是那條妖龍還是“千年之約者”呀? 這里既然是妖龍的洞府,那個妖怪不會讓別人占據(jù)自己的領地,更不允許在自己家里布設陷阱,理應是它所為。 如果真是“千年之約者”布設的妖法,只是為了傷害一個千年后的小人物,又該如何解釋呢? 那個“千年之約者”聲稱和張云燕有著“生死之交”,難道這就是他對“生死之交”的人,給予的“友誼之情”嗎? 這些害人的妖法機關預留了千年之久,為了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如此煞費苦心,何其陰險狠毒。 這哪是生死之交呀,而是深仇大恨,他是一個披著漂亮外衣的惡魔。 此事離奇得不能再離奇,恐怖得不能再恐怖。 張云燕始終想不明白,也不相信,在當今世界里,在茫茫的人海中,自己是一個極其平凡的小人物,如同滄海一粟,那個遠古之人怎么會認識她呢? 兩個世界相隔數(shù)千年之久,時空的遙遠不可思議,她不可能去遠古的世界,決不認識遠古的人物。 退一步講,她就是想去數(shù)千年前游歷探險,也沒有這種本事。 何止是她,即使本領再高的人,也沒有能力穿越數(shù)千年的時空,這怎么可能呢。 然而,這決不可能的事情似乎有了苗頭,她正被一個不知的遠古人物糾纏不休。 此事太詭異,也太離奇了,張云燕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離奇得不能再離奇的事情呢? 她不相信會有這種事,千年留言者似乎又存在,無法解釋,也不能完全否定有這種可能。 即便如此,云燕還是不相信有這種荒誕不經(jīng)的事情,更不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世上人海茫茫,她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女子,不可能認識遠古時代的大人物,何談生死之交,何談忘年好友。 對此,張云燕不會相信,又無法解釋,也不能完全否定,又是一個離奇得不能再離奇的謎。 巖洞里,悄無聲息,那個聲音再也沒有響起,看來隱身之人真的走了,而且是在一千年前的今天離去的。 張云燕無處尋覓,嘆了口氣,緊繃的身心緩解下來,感到虛弱無力。 她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也很可憐。這是千年之前的留言,那家伙早已不在這里,還找什么呀,真是多此一舉,還是老老實實地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