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你跟日本人有關(guān)系
聽了陳泰文的話,張正愣了一愣,隨后圍著陳泰文轉(zhuǎn)了一圈,對陳泰文說道:“這么跟你說吧,李海洋開飛機沒問題了,他缺少的是實戰(zhàn),而且我敢肯定,只要李海洋駕駛著戰(zhàn)斗機再升空幾次,他的水平將會突飛直上。不過他的方法不適合你,你跟他不是一類人。” 確實,正如張正所說的那樣,陳泰文跟李海洋不是一類人,李海洋跟唐老頭子一樣,身體里流淌著瘋狂著濃厚的瘋狂因子,唐老頭子的訓(xùn)練方法在某種程度上來將是不可復(fù)制的,這么多年來,唐老頭子也僅僅只在李海洋身上取得過成功罷了。 張正將李海洋的訓(xùn)練經(jīng)歷將給了陳泰文聽,陳泰文聽后半晌沒有說話,他也仔細(xì)琢磨過李海洋的訓(xùn)練方式,最終不得不放棄了這個瘋狂的念頭。 “你也不用灰心,打仗憑的可不是一味的勇猛,更多的是要靠腦子,寸有所長,尺有所短,你要認(rèn)清你的優(yōu)勢。”張正拍了拍肩膀,直接朝著訓(xùn)練基地辦公室走去。 他的這個動作也沒逃過顧偉和歐陽浩的眼睛,輕輕在本上記上了兩筆后,他們的視線再次投入了訓(xùn)練場,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陳泰文知道,他訓(xùn)練平白多出來的半個小時,應(yīng)該是占用了他們兩人的時間,對于兩人的身份,陳泰文也多了一絲顧忌。 如果他們兩人跟自己一樣是新招錄的飛行員,那么為什么會舍棄這是實cao的機會?如果他們另有身份,那又會是什么人呢? 其實不等陳泰文琢磨什么,很快,他們就跟顧偉和歐陽浩見面了,他沒想到的是,顧偉和歐陽浩二人會找到自己。 在實cao訓(xùn)練駐地的辦公室內(nèi),顧偉和歐陽浩二人坐在陳泰文對面,兩人身子坐得筆直,看向陳泰文的眼神也非常專注,這種氣氛下,陳泰文感覺有些別扭。 “顧偉,歐陽浩,平時我也沒得罪你們吧,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陳泰文看著眼前的場景,端坐在他面前的顧偉和歐陽浩面容冷峻,仿佛他們面對的是一名罪犯,而不是自己的同床。 看到陳泰文的臉色有些不耐煩,顧偉翻開自己的筆記本,找到某處后對陳泰文你說道:“陳吉是你堂兄是吧,你最近有沒有跟他聯(lián)系?” 一聽顧偉說道陳吉,陳泰文頓時就懵逼了,他的這位堂兄自從上次從昆明離開之后,他也只給陳吉寫過一封信,目的就是讓陳吉幫他弄阿司匹林救人,但是在這一次之后,他就斷了跟陳吉的聯(lián)系,也不知道陳吉現(xiàn)在在做什么,過得怎么樣。 不過陳泰文能夠肯定的是,陳吉絕對不是一個閑的住的人,而且他做的事情都有一些打法律擦邊球的味道在里面,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陳吉的一些事情對自己產(chǎn)生了影響。 這個猜測讓陳泰文心中一沉,就在自己要真正駕駛戰(zhàn)斗機的時候,顧偉和歐陽浩卻開始調(diào)查自己,對于陳吉根本沒有信心的陳泰文,情緒立馬跌倒了谷底。 “無可奉告,你們是什么身份?我有什么理由告訴你這些?切!”陳泰文佯裝鎮(zhèn)定,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 確實,如果都是同窗的話,陳泰文顯然不用跟顧偉和歐陽浩交代什么,顧偉和歐陽浩也根本沒有權(quán)利來要求陳泰文。 但是傻子都知道,如果顧偉和歐陽沒有任何依仗的話,他們根本不能在這里臨時征調(diào)辦公室。 “相信我,我們倆人的身份你知道了沒好處,今天的事情如果你對其他同學(xué)透露出去,后悔的也會是你,現(xiàn)在我們懷疑你和陳吉二人跟日本人有關(guān)系,在這件事情弄清楚之前,你不能夠駕駛戰(zhàn)斗機?!?/br> 歐陽浩和顧偉對視了一眼,隨后歐陽浩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后,一臉嚴(yán)肅地對陳泰文說道。 這句話不可謂不誅心,“跟日本人有關(guān)系”,這短短的七個字就足以斷送陳泰文的飛行員前程,什么人會跟日本人有關(guān)系?在這個年代,老百姓直接就會想到漢jian二字。 “笑話,姑且不知道陳吉跟日本人有沒有關(guān)系,難道跟日本人有關(guān)系就都是罪犯嗎?如果我跟日本人有仇,算不算跟日本人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日本人侵略華夏,人人得而誅之,那每個中國人都跟日本人有關(guān)系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泰文聽到歐陽浩的話后直接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歐陽浩的鼻子罵道。 歐陽浩被陳泰文指著鼻子罵,剛想要站起身反駁,卻被顧偉一把按了下去,只見顧偉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陳泰文,又指著那封信說道:“大家好歹都是同學(xué),你用不著生那么大的氣,你先看信,其他的事情我們再談?!?/br> 接過歐陽浩手中的信件,陳泰文內(nèi)心咯噔一下,僅從信封封面上“泰文親啟”四個字陳泰文就能斷定,這封信怕真的是陳吉寫過來的了,這封信的封口已經(jīng)被打開了來,很顯然,歐陽浩和顧偉已經(jīng)看過了信件的內(nèi)容。 不過此時,陳泰文的內(nèi)心也暗自松了一口氣,如果陳吉真的在信里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那么這封已經(jīng)成為證物了,根本不可能落到他的手里,陳泰文打開信件,坐下來仔細(xì)地開始閱讀起來。 看得出,寫這封信的時候陳吉有些心緒不定,自己也比較潦草,陳吉在信中講述了自己的愛人陶瑩瑩被日本大漢jian鄭雷給害死的情況,又簡單說了自己報仇的情況,最后則是希望陳泰文過去廣州幫他,兩兄弟一起干下一番事業(yè)。 整封信讀完,在陳泰文看來根本沒有任何不妥,甚至陳吉還設(shè)計殺死了一名大漢jian,不說沒錯,如果真要算起來,還是有功的。 “就這事?這貌似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我還真想不到,我的堂兄竟然還是個手刃漢jian的英雄?!标惣獙⑹种械男叛b進信封之后,將信件收進了自己的懷里。 陳泰文剛才說正是自己內(nèi)心想的,沒想到陳吉竟然會為了自己的愛人直接殺掉一個權(quán)柄滔天的大漢jian。 顧偉和歐陽浩對視一眼,歐陽浩顯然脾氣沒有顧偉好,直接擺擺手說道:“得了吧你,這里面的事情我比你清楚,就憑你那個廢柴堂兄陳吉能手刃鄭雷?” 歐陽浩的話中透露出了一股不屑,他們兩人在截獲了陳吉寫給陳泰文的信件后,針對鄭雷這起事件專門進行了調(diào)查,他們有他們的渠道,得到的消息當(dāng)然更為詳細(xì)。 而這封信其實也早就到了昆明,但是被歐陽浩和顧偉兩人截獲了,所以一直壓到現(xiàn)在。 “不管如何,我也不管你們是什么人,但是僅僅拿出這些東西來,怕還是不能服人吧!我陳泰文也不是三歲小孩,二位還有什么事請直說,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得去為明天的實cao做準(zhǔn)備!” 陳泰文站起身,雙目絲毫不讓地盯著歐陽浩,就在歐陽浩想要再說什么的時候,這間辦公室的大門被直接一腳給踹開了來。 “咔嚓!” 手槍上膛的聲音響起,隨后一把帶著寒光的短小手槍便頂在了歐陽浩的腦門上,進來的赫然就是張正,在場的都是明白人,看著張正手槍那高高揚起的機頭,就知道張正已經(jīng)將槍頂上了膛。 “張,張隊長,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對飛行員進行嚴(yán)格排查罷了,都是為了黨國,請你自重?!?/br> 面對這個情景,歐陽浩自然是一動不敢動,他擔(dān)心自己一棟,張正受刺激的情況下會擦槍走火,一邊的顧偉只好走過來打圓場,不經(jīng)意地將張正的手槍推到一邊,擺著一副笑臉對張正說道。 要說以他們二人的身份,如果是在別的部隊,那絕對是橫著走的角色,這幫人雖然招人恨,但絕對都是惹不起的存在,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平白都會惹上一身sao。 但是在航校,在飛行隊這個地方,他們就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在進入航校的時候他們戴老板就給他們講過,如果沒有真憑實據(jù),最好還是不要亂來,畢竟這里可是國母看重的地方。 “顧偉,歐陽浩,平時你們怎么做我不管,但是如果沒有真憑實據(jù)就想動老子的人,官司就算打到委座那里,我張某人也不怕!”張正上前一步,雙目死死地等著顧偉,咬牙切齒一顧一頓地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今天我們找泰文也就是了解一點情況,沒錯吧泰文?!笨粗鴥瓷駩荷返膹堈?,顧偉只得沖著陳泰文使勁眨眼,這個時候陳泰文出來說一句話,頂?shù)纳纤麄冋f千百句。 陳泰文看著張正竟然直接踹門進來,為的就是保自己,內(nèi)心感動之余自然也看到了顧偉他們的表現(xiàn),一番思考之后,陳泰文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笑容,對張正說道:“張大哥,沒啥事,他們兩位同學(xué)就是找我聊聊飛行員的事,絕對不會阻止我駕駛戰(zhàn)斗機的?!?/br> 完文字游戲,顧偉和歐陽浩怎么可能是陳泰文的對手,剛才顧偉問陳泰文的話里面可根本沒有涉及駕駛飛機的事情,現(xiàn)在顧偉和歐陽浩被張正給制住了,顧偉明顯是在求自己,這個時候加上這么一個條件,陳泰文想的就是讓顧偉和歐陽浩落下實錘在張正手里,也為自己討個平安符。 都被人頂著腦袋了,顧偉和歐陽浩哪里還有剛才的氣勢?只得順著陳泰文的話連連點頭,張正這才將二人放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