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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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馮貴見人總是笑呵呵的,如今他像是不認識所有人一樣,連馮婆子喊他他都一副木然的樣子。 村里人和他說話他也像是沒聽見似的。 大家都說馮貴是不是沒了老婆受的刺激太大了,有點不正常了。 本來以為沒了黑妹在村里,村里人嚼嚼舌頭什么的沒啥,可胖丫現(xiàn)在也聰明了,對著馮貴后面指指點點的人直接開罵。 吳寶兒就很好玩了,跟在胖丫旁邊明白著準備隨時幫腔。 他又是讀了多年書的,說起誰誰的壞話來不帶一個臟字,頭頭是道,滔滔不絕的,被罵的人老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可也不能把他怎么樣的。 四丫和大樹更有才了,見到那些嚼舌頭的也不罵人,直接往她們身上臉上吐口水,人家大人也不好跟個孩子動手的。 黑妹直接帶了林三木悄悄進了鎮(zhèn)上的院子,因為已經(jīng)夜深了,所以也沒驚動左鄰右舍的,更沒有驚動林叔。 小院子此刻正是花香四溢的時候,大株的龜背竹,吊蘭長得郁郁蔥蔥,花架上的薔薇已經(jīng)盛開,月下一幅世外桃源之景。 林三木站在花架下看了半天,見黑妹熟門熟路地打開門招呼他進去,自己又去另一邊的灶房像是燒水,完全一幅自己家中的樣子。 他看了看傷口,好在官道平坦,馬車平穩(wěn),他的傷口安然無恙。 他在房間里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里應(yīng)該剛剛住過人,茶幾床沿上一點兒灰塵都沒有。 黑妹燒好水端進房里,擰了毛巾給他,"擦擦吧?。?/br> 他不由地問到,"哪兒弄的這么愜意的小院子?" "我買的。" "你買的?" "我買的,怎么,不行?。浚⒑诿靡娝环@訝的樣子淡然說到,其實心里還是得瑟的。 林三木擦完臉就躺在床上側(cè)臉看著黑妹開始翻箱倒柜找床單,把床上的床單什么的都換干凈的了,扶著林三木躺下,又去柜子里翻棉被出來,五月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的,他失血過多是不能著涼的。 "真的再沒有人追殺你?" "沒有,同濟會的都被朝廷殺得差不多了。" 黑妹一聽十分吃驚,"那你" "你怎么這么啰嗦,說了我已經(jīng)退出了同濟會,不過現(xiàn)在是黑市人口,無人知曉我的存在,不會連累你的。"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沒有戶籍可是寸步難行的!" "你收留我唄?。⒘秩菊f得十分隨意。 黑妹聽了這話有點發(fā)愣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他,皎潔的月光投射在他的面容上,似珍珠般散著柔和奪目的光澤,神色柔和玉潤。 他也默默地看著她,眼里流淌著冷月銀輝一般的色彩,那目光似晨間彌漫的霧氣,又似陽春三月飄舞的輕煙,說不出的明亮又迷離。 一瞬間黑妹由震驚到冷靜,腦中斗轉(zhuǎn)星移,收留這個林三木? 他來歷不明,又沒有戶籍,而且身上還帶傷。 但此刻,在他那雙明眸善睞的桃花眼注視下,他一句"你收留我唄?。⑷缤荒ㄑ┌坐櫭p飄飄掠過湖面拂過黑妹的心,只覺得今夜涼風(fēng)習(xí)習(xí),霧色淡淡,心清如水。 她忽然覺得自己象被施了魔法似的,心口忽然熱意潮涌,和他之間的種種剎那潮水般涌現(xiàn),秋夜間他白馬黑衣肅殺泠冽,雪山里他拒人千里,各種算計,小黑屋里他孤獨寂寥卻又如孩子般的使性子,桃林里他恍若夢境給她安慰,不管是哪一種最后在她身邊的始終是這個人。 她深深回視他的凝眸,心中忽然猶如白駒過隙一樣恒遠而又剎那,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做我家上門女婿吧,我藏你一輩子?。?/br> ☆、67jj 第六十七章這人真是越來越 黑妹都覺得自己思路太過跳躍了,可說出這句話后仔細一想,這個林三木確實是她丈夫的最好人選。 首先他沒有戶籍,又不能太多招搖,否則還是要被官兵盤查,在鄉(xiāng)里低調(diào)生活是最好不過的了。做了她家的上門女婿他就有了正式身份,過去的一切都將被掩埋。 二來,對于黑妹來說,她需要趕快找到一個上門女婿,無論是對于白家還是對于她那討厭的奶奶,這個上門女婿越早定下來越好,免得夜長夢多,她家那點田地院子可是被某人覬覦很久了。 再來,這人長的其實挺順眼的。 不止是順眼,其實是挺好看的,咳,咳和他也是挺有緣的,好吧,她承認覺得他作為自己的夫婿是自己艷福不淺的,可轉(zhuǎn)眼一想,她也不差啊,多能干啊,在鄉(xiāng)下種地,能干可比好看要強項多了。 想到這里,黑妹不再猶豫了,"成不成?" "你這算是逼我嗎?"林三木帶著點似笑非笑的神色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我逼你?你也不看看你是誰,來路不明,刀隨時架在脖子上,我不嫌棄你你就該萬幸了"黑妹瞪著眼珠子對他一陣霹靂啪啦。 "你急什么,我又沒說不同意?。⒘秩拘α似饋?,"摸都摸了,我還是認的?。?/br> 這話把黑妹一下子惱羞成怒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她三兩步跑到床前恨不能打他兩下,看他一副任她下手的模樣最后也就狠狠拍了下床沿。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啊,我是有條件的!" "還有條件?"林三木還是一副欠揍的俏模樣兒。 "第一,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還在守孝期,我們成親以后明年再圓房,二,進了我家的門不準顯露任何武功出來,合我成親了就得做一個安安分分的種田人,三,既然是入贅以后生下的孩子得姓馮。" "成交?。?/br> 他回答得很爽快。 這么爽快倒是黑妹有些疑惑了,"你,你就沒什么條件,趁現(xiàn)在好好說說" "其實沒什么條件,要說非要有的話,我只想提一個條件。" "說。" "你能不能別老拿眼那么橫我?。?/br> "我哪有?。?/br> "喏,就像現(xiàn)在這樣" 房間里兩人就著月光就把彼此的終身定了下來。 兩人分別洗漱完畢以后,黑妹才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個家里就一張床,盡管在白府那一業(yè)兩人也是睡在一個床上,但那時候林三木是昏睡過去的,現(xiàn)在這樣清醒著,又剛剛談妥兩人的婚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快上來睡吧,你別占我便宜就是?。?/br> 他一句話說得黑妹直翻白眼,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她還有什么好顧忌的了,摟了被子就翻到床另一邊。 黑妹可不是矯情的人,餓了就吃,累了就睡。 也是坐馬車累了,這一晚兩人睡得都格外香甜,一覺睡到天色大亮。 鄉(xiāng)里人都習(xí)慣了早起,再說雖然是五月份早上還是有些薄霧的涼意,但也算是初夏了,天色亮得本來就早了。 所以林三木睡醒的時候黑妹已經(jīng)把院子什么的都清理了一邊,花花草草的都還澆水了。 他因為腿上有傷,又不想讓人看見了說閑話的,畢竟現(xiàn)在他和黑妹還忽視正式夫妻的,所以黑妹直接把水端到了房間里給他洗漱。 鎮(zhèn)上的院子建得可比鄉(xiāng)下的土房子精巧多了,房間里都帶著暗室的,林三木就是一直藏在房間里也是十分方便的。 所以當(dāng)他洗漱完畢從暗房里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房間里的小茶幾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豆?jié){,油條和饅頭。 "快吃吧,吃完了,我還要出去。" "去哪兒?" 黑妹看林三木走路完全看不出腿上的樣子心里想著估計這人又是咬牙撐著,連忙過去扶他。 "去鋪子里給你買些換洗的衣物,過兩天等你腿稍微好些了,咱們就回村。" 黑妹是覺得林三木作為他的丈夫肯定是要一直住在她家里的,衣物這些東西還是趁早備齊了的好。 林三木坐在桌前喝著豆?jié){,看黑妹不吃,估摸著她一定早就吃過了,也不說話了,喝著豆?jié){吃著饅頭。 黑妹看著忽然說到,"你怎么不吃油條?"油條可算是最貴的早餐了,雖然也是面粉做的,可油炸過了的,特耗油,所以賣的價錢比豆?jié){饅頭鬼貴多了,脆脆的也好吃。 "油條?" "你不會連油條也沒吃過吧!" "太油膩?。⒘秩镜f著,氣地黑妹翻了個白眼。 鄉(xiāng)里人有點油水那是好日子了,他還嫌油膩,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不是看他受傷了她還舍不得買呢。 她走過去把油條直接撕成一段段的,直接丟進他豆?jié){的碗里,"吃了,貴著呢!" 林三木發(fā)現(xiàn)自從在白府再次相見救了他以后,黑妹和以前比起來對他有些不一樣了,說不清楚是具體哪兒不一樣。但顯然他的心里卻是暖融融喜洋洋的,看著她虎著臉叫他吃的樣子倒覺得她分外可愛了。 幾乎是想都沒想他的手已經(jīng)拂上了她的面容,揪著鵝蛋臉盤子輕拉著不放手。 黑妹幾乎是瞬間瞪圓了眼珠子看他,這人真是越來越可她雙手因為撕油條手上都是油乎乎的,要是蹭到他的身上最后倒霉洗衣的還是她。 所以這一下子,她伸著油乎乎的手只能干拿眼瞪著他,嘴巴變形地說著話,"放手!" 等到她快要起身了他才舍得放手了,轉(zhuǎn)而裝著無事的樣子乖順地低頭吃了起來,也不看頭頂黑妹氣惱的樣子。 黑妹心里真是 想到這人以后還要和自己過一輩子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上套了。 太陽升起的時候鎮(zhèn)上漸漸更熱鬧了起來,黑妹把林三木鎖在屋里出了院子。 先到前面林叔的鋪子一看,只有林叔一個人,他見到黑妹也十分驚訝,"黑妹,啥時候回的啊。" "剛回來,林叔,你店里的伙計呢,怎么你一個人在忙啊。" "你還不知道吧,我那伙計回北方去了,回去娶媳婦了,走了都兩個月了,這段時間都是你爹來幫著我曬皮子呢。" "哦,我爹?" "是啊,你爹一直幫著我,這些日子我們都一起喝酒干活兒的,還是前天你爹回村的。" "我爹愿意跟你一起打理皮子?那感情好啊,有事兒做總比發(fā)呆悶著強啊,謝謝你啊,林叔。" 黑妹聽了真心高興了,有事情做的話卻是心里要開解一些,更何況和林叔也談得來,難得他爹愿意干點除了種田以外的事情。 "說什么謝謝,我還沒給你爹工錢呢。"林叔開玩笑地說到。 "這不是見外了嘛,你只要讓我爹別悶著難過我給您工錢都行,真是的,還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