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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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鄉(xiāng)里人有一些洗臉是習慣在房里,于是把洗臉盆架子擺在門后面,也有一些為了方便打水潑水的,直接放在房門外面,所以五娘的姨想著洗臉盆架子直接放在門外面也行,左右現(xiàn)在放不下,等忙完了,五娘想放在哪兒再說。 五娘娘家也在辦嫁女兒的酒席,她肯定是參加那一方的,得趕緊回去。 所有吃酒席的已經(jīng)入席落座了,個個微笑著恭喜菊珍和云哥。 第一碗菜一上來,大家趕緊拿起筷子開吃了,云哥開始一桌桌地敬酒。 這時候誰也沒注意到菊珍的動向。 她的眼珠子全黏在了那個洗臉盆架子上一個東西了。 洗臉盆架子的正中間搭手巾的靠背正中央盡管那描了一朵君子蘭花的木塊竟然是活泛的,此刻因為搬動那塊木板已經(jīng)微微翻了過來,另一面竟然是一塊小鏡子。 菊珍看了嘖嘖稱奇,這么多年她房中連半塊鏡子都沒有啊,而這塊竟然做得如此精巧。 她一步步走過去面向眾人,將手背在身后去摸索那塊鏡子,哪知道那鏡子輕輕一拽竟然就到了她的手上,憑著摸索她本能地知道這是一塊插鏡,下面有個木柄。 鬼使神差的,她就想著要是這插鏡能放在自己的床頭,每天對鏡子梳頭整衣的,那該多美啊。 所以說人一旦其了貪念那是剎不住車的,她現(xiàn)在滿心思都是這塊鏡子,腦子里完全想不到任何其他的。 可這會兒她的房間里也有人的,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正想著一眼看到門后面的雞窩。 鄉(xiāng)里的雞窩都是竹子柵欄起來的正方形,一般雞多的單獨放一個雞棚子,雞少的也就直接放在堂屋的門后面。 菊珍家的雞窩就正在門后面,而且挨著她這一邊,她只要走三步路就可以把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在那里了,于是她一步步磨蹭著走了過去。 可有個人卻無意中看到了她的動作。 這個人正是已經(jīng)嫁給馮勇的香草。 說來也巧,她和五娘關(guān)系并不好,但因為來新房幫忙都能拿到幾文錢的吉利錢,所以一大早馮勇就催著她來了,可新房里的床上五娘和黑妹她們幾個關(guān)系好的,說說笑笑,她完全插不上話訕訕地站在一邊,正好斜眼就看到大門邊雞窩的秘密。 喜宴在吃到第三碗菜的時候是要再次炸鞭迎接新娘出來吃酒的。 等到傻三兒鞭一炸,新房里眾人簇擁著五娘上酒席,誰也沒有在意香草。 酒席的菜已經(jīng)上完了,最后上來的是一些下飯的農(nóng)家小菜,象酸蘿卜,炒豆子,花生米什么的,緊跟著就上粗糧飯了。 一些吃飽了又大方的爺們邊先走了,還有一半兒都是寫姑婆的,覺得送禮了不多吃點劃不來,于是硬要吃完飯再回去。 這里面就有馮勇馮剛兄弟,別的婆娘都好笑地看著這對兄弟,這么多年了還是這個德行,更多的人鄙夷地看著香草。 香草從小在家也是被抬著的,再加上嫁到馮勇家大不如以前,心中自是憤懣不平的,現(xiàn)在被這么多人鄙視著她更受不了這個氣了,于是拉著馮勇要回家。 馮勇是個火爆脾氣的,覺得自己吃碗飯而已,被老婆這樣指指說說拉拉扯扯的很沒面子,很惱火地站起身把香草猛的一推,香草沒有站穩(wěn)一下子后倒在地上,身上不知從哪兒咕嚕嚕滾出一個東西來,一下子撞到放鍋的鐵架子上,一聲清脆,眾人這才看清楚是一面插鏡。 鏡子已經(jīng)破得七零八落,剩下一面光禿禿的木制后托。 偏偏這木質(zhì)后托五娘看著那么眼熟。 "香草,你偷我洗臉盆架子上的插鏡!" 五娘也不時好惹的,當場認出來東西當即質(zhì)問。 有人將拿空木托子對著墻邊的洗臉盆架子一比,頓時眾人都明白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馮勇一下子愣了,如今證據(jù)確鑿,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媳婦偷了東西還摔破了,先不說五娘娘家兄弟幾個不好惹,就說現(xiàn)在他的臉也沒地兒放啊,雖然他們兄弟不討喜,但從來不會偷雞摸狗的。 所以當下馮勇臉色就變了,站起身拎起香草就是幾個耳光,邊打邊罵到,"賤貨,我叫你手腳不干凈的現(xiàn)在好了,看我不打死你" 一邊打一邊跟五娘賠禮說好話的。 說實話黑妹一向看不起大女人的男人,不管這個女人有多差。 但此刻黑妹真心有點覺得馮勇并不像平時看起來那么簡單粗暴了,他還是個很聰明的人,因為這個時候他只有打香草這唯一的一條出路了。 只要打了香草,一來也算是平息了眾怒,五娘的娘家哥哥個個是護妹心切的,他可不敢觸霉頭,二來,這一塊鏡子最少也要值個二三錢銀子的,他哪兒有錢賠啊,現(xiàn)在只能靠著打她賠罪看能不能逃過賠錢這一茬了。 而五娘不知道是已經(jīng)看出馮勇的心思還是念著當初香草和她娘種種欺負黑妹家的事情,就那么冷靜地看著。 云哥和菊珍嬸兒這回本來正在后面灶房收拾剩菜的,得到消息這才跑出來。 云哥不明所以,可菊珍一看那玻璃碎片心里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做賊心虛啊,趕緊往回溜。 香草本來頭腦還凌亂著,被這樣羞辱著都昏頭了,卻一下子瞅見菊珍了,在地上指著往后縮的菊珍就喊著,"我沒有偷,我是看見菊珍嬸兒吧東西藏在雞窩我才拿的" 這一句喊的,把原本還指指點點說香草怎么變成這樣的話一下子都停住了,因為香草的指認似乎更有說法力了。 于是眾人開始陰險地看好戲起來了,婆婆偷藏兒媳婦的東西,這下可熱鬧了。 五娘也不作聲,就那么看著菊珍嬸兒,看得她心里直發(fā)麻。 忽然五娘站起身來,笑得格外甜,走過去拉了菊珍嬸兒的手就按她坐在長凳上,對著大伙兒說到,"我覺得香草是胡說的,我真不信我婆婆能偷自家的東西。" 菊珍這時候臉上才安穩(wěn)下來,覺得這個兒媳婦真心不錯啊,云哥也向著她輕笑。 香草還在地上嘶叫著,說得一板一眼的。 "夠了,"五娘一聲怒喝,"香草,你自己干的骯臟事兒還想賴在我婆婆頭上?好,如今我就當著大家的面兒證明我婆婆的清白!" 眾人正不明所以,者還怎么證明清白啊,家長里短的事情誰又能真分得一清二楚呢。 五娘穿著大紅的喜服胸有成竹地站起來說到,"要證明我婆婆的清白很簡單,我那個插鏡背后的君子蘭花是我今天早上一時心血來潮添補上去的,這會兒還不干,只要碰過的人手上一定有女漆,只要攤開雙手看看就知道了。" 一說完五娘猛然掰開菊珍的手,拿手上正是明顯的綠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