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不敢當(dāng)?!背嵳Z氣平淡,俏臉帶著一絲薄怒。 “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都是為了那個做心臟移植的富翁?!绷柰⑽@息一聲,看著夏侯公子:“一個糟老頭子,巴結(jié)他干什么?!?/br> 在凌威看來,一個家財(cái)億萬的富翁,不是年過花甲,也是五十出頭,這種人除了錢,好像實(shí)在沒有巴結(jié)的理由,他做夢也想不到,夏侯公子急急匆匆要巴結(jié)的是個國色天香的少女,而且是許多名門望族富家公子的傾慕者。 “糟老頭子?”楚韻和夏侯公子一起詫異地叫了一聲,迅即明白過來,一般平頭百姓知道有心臟移植這么回事就不錯了,誰會關(guān)心花幾十萬做手術(shù)的是什么人,葉家對消息又嚴(yán)加封鎖,凌威誤認(rèn)為是糟老頭子也就不足為奇。 “楚醫(yī)師,既然我們的目的一致,你就把這株靈芝讓給我吧?!毕暮罟游⑿χf道:“你們醫(yī)院同時可以省下一筆錢?!?/br> “這個、、、、、”楚韻猶豫了一下,醫(yī)院確實(shí)沒有出八萬來買這株靈芝,自己的權(quán)限也沒那么大,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凌威見楚韻猶豫,陳氏兄妹似乎也有點(diǎn)懼怕夏侯公子的威嚴(yán),站在一旁觀望,一言不發(fā)。心中掠過一絲不快,伸手奪過楚韻手中的靈芝,放入包中,大聲說道:“不賣了,小虎,收拾東西,回家。” 情況陡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面對如此昂貴的價格,凌威竟然拒絕交易,太匪夷所思了,難道又要漲價?大家同時愣了一下,王開元一揮手,另外幾個青年立即圍了過來。 “你們想干什么?”凌威站直身軀,擋在小虎面前,冷冷注視著眼前的幾個人,夏侯公子竟然退后一步,默許他手下幾人的舉動。 “不賣也得賣。”王開元大聲嚷道:“你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br> “我還真沒吃過罰酒?!绷柰曇舻统粒恍嫉卣f道:“朗朗乾坤,我倒要看看你們想怎么樣?!?/br> “老子先讓你見識見識?!蓖蹰_元用腳貼著地面掃了一下,擺攤的布和一包包沒有來得及收拾的中藥一下子飛到一邊,圍觀的人立即閃開,凌威下意識地和小虎后退一步,腳步略微晃了晃。 “原來是個瘸子。”王開元指著凌威的腿大聲譏笑著:“還想跟我們動手,老實(shí)點(diǎn)把靈芝交出來,我們夏侯公子不會少你一分錢,老板還沒把這點(diǎn)錢放心上?!?/br> “他不在乎,我也不在乎?!绷柰髲?qiáng)地冷冷笑了笑,目光深邃中帶著一絲寒意,右手悄悄把一支銀針壓在手心。 “好小子,有種?!蓖蹰_元大叫一聲,上前一步:“我讓你見識見識馬王爺幾只眼。” “住手?!币宦暻宕嗟暮浅?,陳雨軒忽然攔在凌威和小虎面前,俏臉含霜:“有話好好說,欺負(fù)一個殘疾人和小孩算什么本事,也不怕給建寧市丟臉?!?/br> “meimei,你剛回來不久,許多事你不明白?!标愒朴钌焓謥砝愑贶帲愑贶幱昧λ﹂_哥哥的手,大聲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br> “見義勇為,嘿嘿?!蓖蹰_元冷笑兩聲,盯著陳雨軒鼓起的胸脯,舔了舔嘴唇:“小丫頭,你選錯了對象,大爺對你沒興趣,像你這種姿色我們娛樂城有的是,送上門我還得考慮考慮?!?/br> 話語有點(diǎn)下流,和王開元一起來的幾個人立即大聲笑起來,陳雨軒臉色鐵青,咬牙狠狠說了一句:“人渣。” “幺嗬,還敢罵我?!蓖蹰_元和身邊的另外幾人相視一眼,yin邪地笑道:“哥們,把她帶回去今晚樂呵樂呵,讓她知道大爺?shù)膮柡?。?/br> “王開元,哪來那么多廢話。”夏侯公子見圍觀的人遠(yuǎn)遠(yuǎn)散開,但面色都顯得厭惡,感到一陣不悅,大聲說道:“把靈芝拿走,交錢走人?!?/br> “是?!蓖蹰_元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幾個人又靠近一點(diǎn)。 “陳姑娘,謝謝你?!绷柰戳艘谎坳愑贶幋祻椏善频陌尊橆a,微微笑了笑,伸手把她擋在一邊。 “王開元,你最好向這位姑娘道歉?!绷柰淅湔f道:“不然你一定會后悔。” “老子長這么大,還不知道什么叫后悔?!蓖蹰_元一揮手,一位青年從側(cè)面沖向小虎,打算去搶小虎手中的包。他們畢竟不敢公然行兇,搶靈芝才是主要目的。 凌威正要側(cè)身阻攔,王開元身邊的另一位紅頭發(fā)青年伸出胳膊擋在面前,這幾位雖然不是打手,可閑來無事也在健身房混過,手腳還算靈敏,是那種身份不高不低每個城市都可以見到的混混。 王開元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一個回合就可以拿下,這小子還蠻好對付的。就在他笑容剛剛展開的剎那,陳雨軒忽然一步跨到小虎身邊,輕輕一躍,一個漂亮的劈腿,干凈利索,一下子劈在搶包那位青年的肩膀上,青年悶哼一聲,退后幾步,一條胳膊耷拉著,滿臉痛苦。 凌威面前的紅頭發(fā)青年微微一愣,凌威左手立即搭在他的手腕上,右手銀針在他肘部曲池xue快速扎了一下,青年只覺得半邊身一陣酸麻,凌威輕輕一推,他立即退后幾步,跌坐在冰冷的橋面上。 “小子,還有兩下子?!蓖蹰_元明顯是個狠角色,毫不因?yàn)閮扇说氖軅A?,反而趁凌威沒有緩過勁來,搶前一步,一拳直奔凌威的胸口,企圖一拳把凌威擊倒,凌威身體一側(cè),右手銀針在王開元軟肋一閃而過,王開元忽然感覺全身一陣抽搐,彎下腰,臉頰痛苦地扭曲著,汗水沿著額頭滾滾落下。其他人面面相覷,一時不敢近前。 夏侯公子微微一愣,沒看見凌威如何動手,王開元竟然痛得死去活來。他略著思索,雙眼盯著凌威:“是你做的手腳?!?/br> “一點(diǎn)小小教訓(xùn)?!绷柰f道:“希望他不要再目中無人。” “解除他的痛苦。我們立即走人?!毕暮罟涌戳丝磭^的人,幾乎都是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面孔,知道今天討不了好,唯有退一步再另想方法。 “他必須向陳姑娘道歉?!绷柰Z氣很冷,沒有一點(diǎn)猶豫。 “不。”王開元慢慢直起腰,疼痛似乎減輕了一些,惡狠狠盯著凌威:“要道歉的是你,今天的事我不會忘記?!?/br> 說完,他緩緩走近轎車,慢慢鉆了進(jìn)去,他可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服輸,不僅自己的臉面沒地方放,就連夏侯公子也顏面無光。 風(fēng)小雨望著夏侯公子等人一個個有點(diǎn)沮傷地上車,大聲叫道:“別忘了,你必須道歉?!?/br> “凌威叔,他們走了,不會再道歉了。”小虎聲音很小,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恐中恢復(fù)過來。 “他們會回來的?!绷柰旖锹冻鲆唤z微笑。有點(diǎn)狡黠,彎腰把剛才被踢飛的中藥隨意收拾一下,抬起頭向陳雨軒說了聲謝謝,然后和小虎抬著包,頭也不回地沿著橋面向遠(yuǎn)方慢慢走去。 第八章 子午流注上 開源娛樂城,位于市中心,前門是繁華的街道,背倚本市最大的河流紫玉河,歐式和中式園林的完美結(jié)合,輝煌中帶著典雅,別有一番風(fēng)韻。 和所有娛樂城一樣,夜晚好似熱情四射的蕩婦,而白天就像一位恬靜的少女。一個尖尖紅白相映的樓頂,在春日陽光照映下,美輪美奐。 三樓一個房間內(nèi),夏侯公子輕輕閉著眼坐在柔軟的椅子上,面前桌上一杯香茗飄逸著淡淡芬芳,一位身穿低胸紫色上衣的妖艷少女站在他身后,柔嫩的拳頭輕輕捶打著夏侯公子的肩膀,一條鉆石項(xiàng)鏈在她半裸的白皙胸部微微晃動著。,“公子,什么時候帶小娟到國外游玩游玩?!鄙倥曇籼鸬冒l(fā)膩,臉頰靠近夏侯公子腦后的發(fā)際。 “你是王開元的馬子,兄弟的情人,我可沒興趣?!毕暮罟拥⑿χ芟硎苓@種軟語溫香的感覺。 “我算他什么情人?!毙【赅倭肃倨G紅的小嘴,嬌嗔地說道:“他那邊大姐二姐排成一排,十天半月才輪到我。” “男人嗎,難免風(fēng)流?!毕暮罟佣似鸩韬攘艘恍】冢荒樚兆?。茶在夏侯公子看來絕對是文雅人的一種象征,許多茶他都是親手泡制,面前這杯‘君山銀針’就是茶中珍品,產(chǎn)于煙波浩渺的洞庭湖中青螺島,色澤鮮綠,香氣高爽,滋味醇甜。 “王開元就是沾花惹草?!毙【臧迅挥袕椥缘男夭吭谙暮罟雍蟊巢淞瞬洌鰦傻卣f道:“公子你也是男人,我們怎么沒見你碰過哪位姐妹?!?/br> “住口。”夏侯公子忽然厲聲說道:“你怎么能拿我和王開元相比?!?/br> “我錯了、”小娟的聲音有點(diǎn)顫抖,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不像他表面那么溫和典雅,一個獨(dú)霸各種娛樂場所的男人絕對有讓人后悔到姥姥家的手段。 “這種話我不希望聽到第二次?!毕暮罟诱Z氣冷如寒冰。 “是?!毙【旯Ь吹鼗卮鹨宦?,臉色變得有點(diǎn)慘白。 一陣悅耳的鈴聲,夏侯公子拿過手邊精致典雅的話筒,傳來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老板,井上先生要見你?!?/br> “讓他進(jìn)來?!毕暮罟臃畔略捦?,一會兒,一陣有節(jié)奏的皮鞋聲靠近房門,還沒等到來人敲門,夏侯公子就輕聲說道:“請進(jìn)?!?/br> 來人二十四五歲,長臉,面皮白皙,一副小巧的金絲眼鏡,引人注目的是兩撇八字胡,黑亮整齊,如同毛筆精心畫上去的一樣。 “井上正雄先生,請坐。”夏侯公子向身后揮了揮手,小娟立即緩步退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夏侯公子,聽說你打算購買一支千年靈芝。”井上正雄剛落座,就開門見山進(jìn)入正題。 “井上先生消息好靈通?!毕暮罟游⑿χf道:“你對千年靈芝也感興趣?”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打算用千年靈芝做一些實(shí)驗(yàn)。”井上正雄面色嚴(yán)肅認(rèn)真:“但是不知靈芝是真是假?!?/br> “看‘保和堂’和長春等人的架勢,靈芝應(yīng)該有點(diǎn)來頭?!毕暮罟邮种篙p輕敲打著桌面,若有所思:“不過我還沒有拿到手。” “只要你夏侯公子想要,那是遲早的事。”井上正雄推了推眼鏡,笑著說道:“在下聽說公子買靈芝是為了博美人一笑。” “井上先生見笑。”夏侯公子臉上浮起一絲向往:“昨天到醫(yī)院探望小曼,聽說靈芝對她康復(fù)有益,打算作為一份薄禮?!?/br> “不知公子能否把靈芝讓給在下?!本险凵眢w前傾,語氣急迫。 “我不是說還沒到手嗎。”夏侯公子坐正身軀,疑惑地說道:“井上先生如此急迫,難道研究什么長生不老?!?/br> “一點(diǎn)醫(yī)學(xué)方面的小玩意?!本险垩壑虚W過一絲異樣,笑得有點(diǎn)勉強(qiáng):“我們不談這些,還是買到靈芝再商量?!?/br> “我問一下,王開元應(yīng)該搞定了吧。”夏侯公子對手下充滿信心,昨天吃了點(diǎn)啞巴虧,王開元一定會設(shè)法把場子找回來,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著靈芝凱旋而歸了,至于用什么手段,夏侯公子不過問,也懶得問,他只問辦事結(jié)果,成,獎賞,敗,走人。 “喂。”夏侯公子從鼻腔里哼一聲,等待對方回應(yīng),話筒里迅即傳來王開元的聲音,不是興高采烈,而是哭傷著:“老板,我在醫(yī)院,昨天回去后,每隔半小時就是一陣疼痛,痛得我快要死過去了,到醫(yī)院檢查到現(xiàn)在,竟然一切正常,這他*媽的什么破醫(yī)院。” “你在哪所醫(yī)院?” “長寧醫(yī)院?!蓖蹰_元抱怨著叫道:“還是全市最好的,我疼得死去活來,竟然查不出一點(diǎn)毛病?!?/br> “我剛好要過去看看小曼。”夏侯公子站起身:“你等一會,我過去看看。” “我也去?!本险垡哺酒饋怼?/br> “你?”夏侯公子微微一怔。 “醫(yī)學(xué)我也略知一二?!本险坌α诵Γ骸耙姷酵蹰_元,或許我能知道他出了什么問題?!?/br> 長寧醫(yī)院大廳的一角,王開元蜷縮在一張木質(zhì)長椅上,臉色痛苦,一左一右站著兩位干練的小伙子,時而低頭詢問,時而直起腰焦急地張望,有點(diǎn)手足無措,他們是王開元最忠實(shí)的兩位手下,身材矮一點(diǎn)有點(diǎn)酒糟鼻子的叫萬松,歲數(shù)稍大,細(xì)高個的叫萬寶,兩人是堂兄弟,對王開元是忠心耿耿,可是,事情可以幫王開元擺平,可身體的痛苦,誰也無法代替。只有干著急搓手跺腳的份。 “公子,公子?!蓖蹰_元欠起屁股,手捂著腹部滑稽地向大門口招了招手,夏侯公子平素不太喜歡手下叫他總經(jīng)理或是老板,叫公子有貴氣,而且是自己的名字,別人也無法評價什么。 “怎么樣了?!毕暮罟诱驹谕蹰_元面前,面帶溫和的微笑:“好了點(diǎn)沒有?!?/br> “謝謝公子關(guān)心?!蓖蹰_元臉上擠出一點(diǎn)笑,不笑還好,比哭還要難看,有氣無力地說道:“一陣一陣痛,現(xiàn)在好了一點(diǎn)?!?/br> “嗯?!毕暮罟游⑽Ⅻc(diǎn)頭,轉(zhuǎn)臉剛要詢問井上正雄,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位窈窕的女子從門外進(jìn)來,眼睛一亮,大聲叫道:“楚醫(yī)師,請留步?!?/br> “夏侯公子,有何貴干?”楚韻身穿黑色羊毛衫,牛仔褲,頭發(fā)束成馬尾狀,曲線玲瓏,一股青春氣息撲面而來,不過俏麗的臉頰微微冷漠了一點(diǎn),柳眉微挑,杏眼中帶著一絲不屑,眼角掃視著王開元。經(jīng)過大虹橋上搶靈芝一事,楚韻對王開元實(shí)在沒有好感,甚至還有點(diǎn)厭惡,就是對面色溫和的夏侯公子,印象也大打折扣。 “楚醫(yī)師,小曼怎么樣了?”夏侯公子見到楚韻冷冰冰的樣子,不僅沒有不悅,反而笑得有一絲獻(xiàn)媚。 “還好?!背嵨⑽⑿α诵?,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夏侯公子的笑容,臉色緩和了一點(diǎn):“這樣大的手術(shù),正常情況下至少躺半個月,小曼姑娘四五天就可以坐起來了,不得不說是個奇跡,或許和她頑強(qiáng)的意志力有關(guān)?!?/br> “那就好,那就好?!毕暮罟訚M臉喜悅,聲音格外柔和:“我可以見見小曼嗎?” “不行?!背嵚曇舾纱啵骸艾F(xiàn)在她還不能見客,葉老謝絕了外界一切采訪和探視?!?/br> 葉老,就是小曼的爺爺葉子問,他說謝絕,新聞界的一些人絕對不敢有絲毫動作,就是狗仔隊(duì)也不敢擅自行動,因?yàn)榻▽幨械娘L(fēng)吹草動葉家都了如指掌。 “那、、、拜托你代我向她問好?!毕暮罟诱Z氣略作停頓:“楚姑娘,改日請你喝茶,本市最好的茶樓,醉仙閣?!?/br> “問好我一定帶到,喝茶就不必了?!背嵼p描淡寫地?fù)]了揮手:“還有事嗎?我要去看看小曼了,剛從石老那邊回來,他一再叮囑,免疫反應(yīng)不可掉以輕心?!?/br> “免疫排斥是器官移植的最大難題,國際上尚無有效手段?!本险酆鋈徊逖裕骸俺t(yī)師,有好的方案了嗎?” “暫時沒有?!背嵜摽诙?,疑惑地打量眼前的青年人,無論有沒有方法,這是醫(yī)學(xué)的機(jī)密,也不會輕易向外泄露。 “我叫井上正雄,畢業(yè)于東京醫(yī)學(xué)院?!本舷虺嵣斐鍪郑嵱盟膫€手指握了握,這個年輕人臉頰線條分明,還算儀表堂堂,不過和夏侯公子等人走在一起,楚韻沒有一點(diǎn)好感,淡淡說道:“幸會?!?/br> “楚醫(yī)師?!蓖蹰_元見夏侯公子等人只是聊各自的事,似乎把他忘了,忍不住出言招呼:“能不能麻煩你看一下我得了什么病。” “看病到專門的科室,我不坐診?!背嵗渲樢豢诨亟^。 “我求求你了,你是醫(yī)學(xué)院的高材生,眾所周知,你就幫我看一眼吧?!蓖蹰_元語氣有點(diǎn)哀求,他向來以不低頭有骨氣而自傲,可這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伴隨著抽搐讓他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揮舞著一沓化驗(yàn)單,幾乎就要給楚韻下跪。 “好吧,我看看?!睂τ谕蹰_元這樣的人,從心理上楚韻不想搭理,可作為一個醫(yī)生,醫(yī)學(xué)院老師的諄諄教誨,讓楚韻不得不認(rèn)真對待。 化驗(yàn)單很多,從心電圖到腦部核磁共振,從血液到小便,從轉(zhuǎn)氨酶到胰島素,每一個部位都進(jìn)行了詳細(xì)檢查,王開元光跑來跑去檢查就折騰了好幾個鐘頭,最后幾樣都是萬寶和萬松架著他進(jìn)出各個化驗(yàn)室。 “沒病?!背嵖赐昊?yàn)單,抬起頭,柳眉微皺。 “怎么可能?”王開元哭傷著臉叫道:“我痛得死去活來,怎么會沒病?!?/br> “是不是壞事做多了?!背嵶I諷地?fù)P了揚(yáng)柳葉眉。 “楚醫(yī)師說笑了?!蓖蹰_元哭笑不得地咧了咧嘴。 “肝主筋脈,全身抽搐,面色發(fā)青,你是肝經(jīng)受損?!本险劭粗蹰_源的面頰,輕聲詢問道:“你的期門xue是不是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