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說完,凌威站起身抬腳準(zhǔn)備走出房間,門剛拉開一條縫,劉詩婷急忙叫起來:“等一等。” “劉小姐有何吩咐?!绷柰匦罗D(zhuǎn)過身。 “其實條件很簡單,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眲⒃婃妹难廴缃z,雙腿微微蠕動著。 “說?!绷柰鴦尤藡绍|的眼神似乎迫不及待,語氣急迫。 劉詩婷看火候差不多了,慢聲慢語地說道:“我知道你會什么大周天針法,我也不懂,只要你告訴我一兩個可以激發(fā)人體潛能的xue位,就可以了,我有點好奇?!?/br> “只要一兩個?”凌威看著劉詩婷的雙眼。 “就一兩個?!眲⒃婃萌崧暬卮?,這也是她的聰明之處,中醫(yī)把絕技看得比命還要重要,憑自己的嬌軀還換不到那么貴重的東西。就要一兩個xue位,也算完成了林老板交給自己的一部分任務(wù),另外,男人是喂不飽的,只要凌威說出一兩個xue位,以后就有方法讓他說出三四個,直到全部大周天針法,甚至把他牢牢控制在手中。 林老板的算盤打得不錯,對男人的誘惑無非錢和色,凌威對錢財不是個太感興趣的主,色一定可以奏效,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死在女人石榴裙下的大有人在。 “看來你還不算太貪心。”凌威的反應(yīng)大大出乎劉詩婷的意料,他竟然坐回到沙發(fā)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說道:“但愿你只是好奇。” “什么意思?”劉詩婷不解地張了張嘴。 “沒什么意思?!绷柰袂槔涞蛣偛偶で橛縿拥臉幼优腥魞扇?,語氣帶著一絲警告:“劉小姐,記住了,不要好奇,好奇有時候會害死人的?!啊斑?,有那么嚴(yán)重嗎?!眲⒃婃媚橆a側(cè)轉(zhuǎn),眼珠微微一轉(zhuǎn),臉上的笑更加嫵媚,還帶著幾許風(fēng)sao,既然清純嬌艷打動不了,就來個悶sao的,細(xì)聲叫道:“凌大哥,你看我的身體怎么樣?” “還可以?!绷柰粗鴫ι系囊桓鄙剿?,靈動自然,清新宜人。沒想到林老板還有如此雅興。 “具體點?!眲⒃婃眠€是不甘心:“凌大哥,看這邊。” “真要我說嗎?”凌威有點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是。”劉詩婷脫口而出,眼中流露出一絲期待。 “你就是脫光了,在我眼中也不過是一位病人?!绷柰痪o不慢地說道:“我進(jìn)入醫(yī)學(xué)院的第一課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醫(yī)生眼里只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br> 劉詩婷一下子就像吃飯被噎著一樣,尷尬地張大著嘴,臉上的表情哭笑不得。凌威毫不理會,繼續(xù)一邊喝茶一邊欣賞墻上的山水畫。劉詩婷沉靜了一會,忽然大聲叫道:“可以起針了吧?” “差不多了。”凌威望一下墻上的一個精致掛鐘,站起身走到床前,伸手在劉詩婷光滑的小腹上取下銀針,神情就像看著一段木頭那么自然,劉詩婷長這么大,無數(shù)次坦露出引以自傲的小腹,唯獨這一次感到非常怪異,甚至有點尷尬,要不是扎著銀針,早就拉下裙子遮起來。凌威剛把針拔完,她就一下子跳起來,滿臉薄怒地看著凌威,眼光憤憤不平。 女人往往就是這樣,男人為她傾倒她會說賤,男人對她不屑一顧反而覺得他沒有眼光,實在可恨。 凌威收起銀針,端起茶幾上的茶喝了最后一口,對著劉詩婷淡淡一笑,不溫不火:“劉小姐,記住了,服用中成藥逍遙丸,” 說完,凌威轉(zhuǎn)身走向房門。劉詩婷忽然一個箭步攔在凌威的身前:“慢著。” “劉小姐還有事?”凌威還是面色平靜,波瀾不驚。 “既然來了,不交出點東西就別想走?!眲⒃婃媚抗庾兊糜悬c潑辣:“告訴我激發(fā)潛能的xue位?!?/br> “你憑什么?”凌威不屑地撇了撇嘴,坦然地看著劉詩婷:“你給我閃開,我不愿向女人動手?!?/br> “是嗎?”劉詩婷忽然冷笑一聲,剛才還剩下的一點莊重形象蕩然無存,一抬手拉開胸前的一個彩帶結(jié),衣裙忽然滑落在地,魔鬼般的身材立即一覽無余,凌威目光恰好盯在高聳的胸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劉詩婷竟然輕輕拉下自己粉紅色的胸罩,春光乍現(xiàn),令人窒息。 陳雨軒的心情格外舒暢,從凌威治療王月虹的嗓子到協(xié)助韓震天取勝,越來越看出他的不同凡響,至少在針灸的領(lǐng)悟上有過人之處,父親陳蘭河把保和堂交到自己手上,說起來不怕,心里還是惴惴不安,哥哥陳云宇只能算一個二流醫(yī)生,名醫(yī)談不上,不過也不是個害人的庸醫(yī),就像一些合作醫(yī)療的小醫(yī)生,打理一些小毛小病混口飯吃。和長春年歲已高,雖然經(jīng)驗豐富,但也有一個缺點,這些老人習(xí)慣了一些方法,創(chuàng)新不足,無法與時俱進(jìn)。 凌威的出現(xiàn)無異于給陳雨軒打了一針興奮劑,這是個高深莫測的人才,抓住他不愁保和堂不興隆,用感情,金錢,地位,一切能用的方法,甚至于用美色。想到美色,陳雨軒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情不自禁地隨著樂曲快速扭動起來。 舞步可以使心情徹底放縱,陳雨軒舞姿曼妙,說不上風(fēng)情萬種卻也清麗動人,四周響起一陣喝彩聲,幾位青年在喝彩聲中加入舞池,同樣瘋狂地跳動起來,跳舞就像賽車,來了對手自然而然激起一股好勝的情感,陳雨軒更加激情蕩漾,秀發(fā)隨著舞步輕輕飄揚(yáng),就連楚玉也被感染得圍著她四周舞動。 一曲接著一曲,陳雨軒練過跆拳道,體力持久,那些狂舞的青年們反倒是有點力不從心,氣喘吁吁。陳雨軒興致稍減,眼光四下游走,忽然一個身影在遠(yuǎn)處一閃而過,雖然只是短暫的幾秒,可是她依然能夠分辨出那是王開元,心中一動,再看看身邊幾個跳舞的青年也是似曾相識。立即感到不大對勁,放眼向原來的座位看去,空空如也,凌威竟然不知去向。 “楚玉,看見凌威了嗎?”陳雨軒滑到楚玉近前,聲音放得很低。 “好像跟著一個胖子向樓梯間那邊去了?!背襦倭肃僮臁?/br> 陳雨軒略加思索,身體一旋轉(zhuǎn)到場邊,快速進(jìn)入喝酒的人群,從后面燈光昏暗處繞道樓梯間,蹬蹬蹬,腳步輕快地登上二樓… 第二十四章 深夜驚魂 二樓走道上空無一人,橘紅色燈光照在木地板上,一片輝煌,陳雨軒放慢腳步,輕手輕腳向前走動,凝神聽著兩邊房間內(nèi)的動靜。 “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币粋€女人低沉的聲音傳來。陳雨軒立即向房門靠過去,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聲音傳出來的原因是房門并沒有關(guān)緊,還有一絲縫隙,不太顯眼,但傳出點動靜足夠了。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閃開?!绷柰穆曇舨淮?,但那種特有的磁性讓陳雨軒一下子就確定了目標(biāo)。微微把門推開少許,入目的是一個姑娘近乎**的白嫩后背,只有緊身狹窄的三角褲和胸罩岌岌可危的兩根帶子,帶子還是斜掛著,可以想象胸前的無限春光。 “別動。”女人的聲音尖利起來:“再前進(jìn)一步我就喊非禮?!?/br> “劉詩婷,你不要過分。”凌威的聲音有點惱怒,陳雨軒真想看一看他面對一覽無余的美色是什么表情,是不是還是那樣滿不在乎,懶懶散散。 “別嗦?!眲⒃婃玫穆曇舯攘柰€要霸道:“你如果不答應(yīng)我就說你借著行醫(yī)動手動腳,意圖強(qiáng)jian,傳出去你說的聲名可就毀了,看你以后怎么做人?!?/br> “好陰險的家伙?!标愑贶幇蛋盗R了一聲,對于一個憑手藝吃飯的人來說,名聲至關(guān)重要,也就是行業(yè)內(nèi)的道德,試問一位品行不良的醫(yī)生,哪位姑娘小媳婦愿意讓他診病和在身體上下針。 “好手段?!绷柰鋈焕湫ζ饋恚骸拔业瓜肟纯茨阍趺磦€叫法,一個姑娘家不在乎聲名,我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土郎中難道還會害怕?!?/br> 說完,凌威不知做了一個什么動作,劉詩婷竟然失聲尖叫起來:“流氓,非禮。” 陳宇軒一聽不妙,此事雖然沒什么要緊,可一旦傳揚(yáng)出去,不知那些討厭的媒體如何宣傳,搞不好還會影響保和堂的聲譽(yù),她毫不遲疑地一腳踹開門,隨手把劉詩婷推在一邊,一把拉起凌威向外沖去,還對著劉詩婷呸了一口:“不要臉?!?/br> 夜色下的城市恬靜優(yōu)雅,沖出舞廳的大門,一陣清涼撲面而來,陳雨軒忽然大聲笑起來,笑聲清脆悅耳。 “你笑什么?”轉(zhuǎn)過一條街道,來到紫玉河邊,凌威放慢腳步,疑惑地側(cè)臉看了看陳雨軒。 “我高興還不行嗎?!标愑贶幮Φ酶悠饎?,最后干脆扶著一棵松樹笑個夠,一邊笑還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那女孩,皮膚真白,我想起來就想笑?!?/br> “皮膚白有什么好笑的?!绷柰擂蔚匦α艘幌?。 “好了,不笑了?!标愑贶幹逼鹧鎸χ柰?,剛看了一眼,卻又忍不住再次笑起來,笑得凌威滿臉通紅,喃喃說道:“你如果知道她為了什么,就不覺得可笑了?!?/br> “為了什么?錢還是色。”陳雨軒臉頰紅艷水靈:“要不,你身懷寶物?!?/br> “大周天針法,她要幾個激發(fā)潛能的xue位?!绷柰胺綗艄饬鹆У某鞘?,語氣有點擔(dān)憂。 “什么?”陳雨軒有點意外,臉色嚴(yán)肅了很多:“我爹說過,大周天針法用于治病,但不要輕易運(yùn)用,看來確實有道理?!?/br> “以后還是小心一點。”凌威迎著微風(fēng)深吸一口氣:“這套針法博大精深,我們還只是理解點皮毛,不過治病救人總是不會錯的?!?/br> “子午流注運(yùn)用好已經(jīng)是不可多得的絕技,大周天更上一層樓自然非同小可。”兩人沿著街道慢慢向前走著,陳雨軒聲音輕柔:“要不是你傷了王開元我也不會施展,事到如今我爹不知會不會怪我?!?/br> “世上的事由不得我們,我也是一時好勝,忘記了囑咐?!绷柰Z氣感慨,還帶著一絲悔意:“當(dāng)初傳授我的人一再告誡,大周天針法只能是一個傳說,我現(xiàn)在似乎明白了。知道這針法的不僅僅是我們兩,還有人虎視眈眈。” 紫玉河水泛著粼粼波光,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微微晃動,兩人倚在河邊的欄桿上,任由略顯寒意的春風(fēng)吹拂著,陳雨軒恢復(fù)寧靜的少女姿態(tài),語音柔如春水:“我還沒有問你從哪里來呢?一個古老的中醫(yī)世家還是偏僻的山村?!?/br> 在陳雨軒眼里,凌威落拓,懶散,以及對姑娘的一點羞澀和不安,完全不屬于城市,至少落后于這個社會好多年。 “從來處來。”沉默了一會,凌威回答得有點模糊。 “到哪里去?”陳雨軒接著問。 “到去處去。”凌威這次回答得很快,可是跟沒有回答差不多。 “你是不是想出家做和尚?!标愑贶帇舌恋卣f道:“怎么打起了禪機(jī)?!?/br> “不是禪機(jī)?!绷柰穆曇艉鋈坏统料聛恚骸拔沂莻€孤兒,不知道出生在何處,又怎么能知道走向何方。” “對不起?!标愑贶幱悬c歉意,每個人都有心中的痛,揭開是一種近乎魯莽的舉動。 “沒關(guān)系,我從小就知道?!绷柰f道:“習(xí)慣了就好?!?/br> 習(xí)慣,多么無奈的話,習(xí)慣看著別人合家團(tuán)聚,習(xí)慣孤單單行走在空蕩蕩的街道,習(xí)慣一個人過生日,回到一個人的家。陳雨軒可以想象那種痛苦,微微嘆息一聲,轉(zhuǎn)了個話題:“你的醫(yī)術(shù)如何學(xué)來的,中醫(yī)需要無數(shù)經(jīng)驗的積累和過人的天賦,我不相信你是隨隨便便就能達(dá)到現(xiàn)在的境界。” “一次意外,我曾經(jīng)躺在床上兩年,后來坐輪椅,那是生不如死的事情?!绷柰穆曇糇兊糜悬c凄涼:“唯一能做的就是背誦中醫(yī)典籍,想象和鉆研針灸來打發(fā)時間。” 凌威沒有再說下去,陳雨軒也沒有再追問,作為一個醫(yī)生,她知道病人的那種痛苦,不是病魔的摧殘,而是那種大小便都要人服侍,完全失去尊嚴(yán)的滋味,就像一道傷疤永遠(yuǎn)刻在心中,不是萬不得已誰也不愿意觸及那份回憶。 “以后會好起來的,到了我們保和堂就是一家人?!标愑贶庉p聲說著,她清晰感受到凌威硬朗的臉頰下深深的痛楚,一股女性特有的溫柔慢慢升起。 “謝謝你信任我。”凌威微微笑了笑,兩人的距離立即拉近了許多,相互依偎的友情誰都需要,當(dāng)然這也是男歡女愛的開始,不過就是要看世間的事如何變化了。 “多好的空氣?!绷柰炝松旄觳玻骸拔覀兏陕锾岵挥淇斓氖?,要是能有一艘船,夜色下在河中優(yōu)雅地劃動,那有多么美?!?/br> “今天時間不早,我們先回去吧?!标愑贶庉p聲嬌笑:“會有機(jī)會的,我陪你一起游玩。” 輕緩漫步,兩人回到保和堂已經(jīng)是深夜,沿著河岸的小路來到后門,輕輕推開,院子里靜悄悄,陳雨軒指了指一個廂房的房門:“休息吧,梅花應(yīng)該收拾好了,明天配兩臺電視,耿老爺子房間內(nèi)也沒有?!?/br> “謝謝?!绷柰嬲\地笑了笑。沒想到陳雨軒如此細(xì)膩,連細(xì)微的小節(jié)都考慮得周全,在信息高度發(fā)達(dá)的時代,沒有電視確實是很大的缺憾。 凌威還沒有多大睡意,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眼角瞥到一絲亮光,微微抬頭,詫異地說道:“陳雨軒,前面大堂上面的二樓有人住嗎,這么晚還沒睡?!?/br> “沒有人?!标愑贶幰层等坏靥痤^:“這個院子里就我們幾個人,就連張虎叔也是住在外面不遠(yuǎn)處租的房子里?!?/br> 話音剛落,二樓房間內(nèi)的燈光驟然熄滅,陳雨軒忍不住低聲驚呼,下意識地靠近凌威:“好像有人?!?/br> 夜深人靜,發(fā)生這種事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凌威也愣了一下,反手從腰間抽出一根銀針,低聲說道:“有手電嗎?我們上去看看?!?/br> “沒有。”陳雨軒語氣頓了一下:“不過我的手機(jī)上有電燈。” “快點拿出來。”凌威聲音很輕:“樓上幾個房間什么用處。” “都是一些藥材。”陳雨軒抬頭望了望樓上:“那一間放的都是書籍和我記錄的一些筆記,沒什么貴重東西?!?/br> 手機(jī)附帶的電燈光線都很微弱,不過兩個人都是目光敏銳,看清附近的情況應(yīng)該沒問題。小花壇邊有一條桑木扁擔(dān),可能是張虎叔挑水用的。凌威隨手cao起來遞給陳雨軒:“我們瞧瞧?!?/br> 兩人輕手輕腳走向通往大廳的后門。門虛掩著,緩緩?fù)崎_,沿著走道前進(jìn)幾米右拐彎進(jìn)入樓梯間,拾級而上,剛剛踏上四五個臺階,樓上走道里忽然傳出輕輕的腳步聲,緩慢低沉,午夜空寂,雖然很輕但在樓房內(nèi)回聲依舊顯得很清晰,清晰得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相視一眼,眼中都有一絲疑惑不安,凌威扣住銀針的手臂繃得很緊,陳雨軒也緩緩抬起手中的扁擔(dān),橫在面前。 樓上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而且漸漸向樓梯間走過來,陳雨軒關(guān)了手機(jī)的電燈,兩人屏住呼吸,抬起頭向上觀看,令兩人更加意外的是,樓梯上方竟然現(xiàn)出微弱的光線,有一點碧綠。 第二十五章 失竊 深夜,小樓。腳步聲。綠光,不由得使人想起一些恐怖片里的鬼怪故事。陳雨軒雖然勇氣可嘉,可遇到這種事女孩子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慌,呼吸急促了許多。 “別怕?!绷柰拷愑贶?,輕聲安慰,不安慰還好,他自己的聲音都有點拘謹(jǐn),陳雨軒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世上沒有那么多鬼怪,正在兩人驚異不定,不知是否上前的一剎那,樓上傳來一聲咳嗽,雖然短促,但是可以肯定是人的聲音。陳雨軒立即精神一振,大聲叫道:“誰呀?” “是我?!币粋€蒼老的聲音,綠光強(qiáng)烈了一點,變成手電筒的白色光柱,慢慢轉(zhuǎn)到樓梯間。 “耿老爺子?!绷柰尞惖亟辛艘宦暎锨皫撞剑骸澳罡胍沟綐巧细墒裁??” “我早就睡了?!崩先苏Z氣緩慢:“半夜起來上廁所,見樓上亮著燈,順便上來關(guān)掉,這點電費(fèi)或許算不了什么,不過我們上歲數(shù)的人還是舍不得?!?/br> 老人邊說邊搖頭,一副感嘆年輕人敗家的模樣。令陳雨軒啼笑皆非:“謝謝您,老爺子,可能我白天忘記關(guān)燈了,您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幫我照顧點熬藥呢。” “不提熬藥我倒是忘記了。”老人笑瞇瞇說道:“你白天給我看的那張藥單我想了很久,不用加入千年靈芝,用別的藥也可以中和其中的毒性,處理疤痕的效果略微差一點,達(dá)不到完全恢復(fù)?!?/br> “藥方,”陳雨軒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拉起凌威奔向樓上,留下耿忠呆呆愣了片刻,一邊搖頭一邊向樓下慢慢走去。 房間不大,一桌一椅,簡潔明了,三面墻上都是古色古香的書架,一眼望去就比陳雨軒年齡還要大,應(yīng)該是老一輩的收藏。唯一顯得和陳雨軒現(xiàn)代氣息有點匹配的就是桌子對面墻壁上的一幅山水畫,怪石巍峨,瀑布高掛,蒼松虬集,大氣磅礴,畫是直接描在墻壁上,和房間渾然一體,邊框有許多油彩顯得過于艷麗,顯然是后來修補(bǔ)留下的痕跡。 凌威忽然覺得這幅畫有一種靈動的感覺,似乎有一位少女的臉頰在閃動,帶著一絲惶急和憂慮。仔細(xì)一瞧畫面上依然是一片山水,連一個女子的衣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