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情韻的浪漫情調(diào)確實是無與倫比，在水上既用餐又可以欣賞晚霞夕照，湖光山色，最主要的是絕對沒有一般餐廳客人的來來去去，每一個人幾乎都擁有自己的自由小天地，溫馨無限，幾乎樂而忘返，當(dāng)船再次靠岸，艙門打開，許久，客人們才陸續(xù)依依不舍地離去。

    凌威掃視一眼餐廳，空蕩蕩只剩自己和依然趴在窗口欣賞夜色的楚韻，那個彈古箏的女子也不知何時悄然離去。

    “楚醫(yī)師，應(yīng)該走了。”凌威微笑著提醒楚韻：“今天免費用餐，你不至于還要在這里免費住宿吧?！?/br>
    楚韻拿出手機瞄了一眼，站起身：“時間真的不早了?！?/br>
    “這個我得帶上?！绷柰闷鹱约鹤聊ゲ煌傅男∧竞校擦似沧旖牵骸皠e人送的禮物，不可不收。”

    餐廳服務(wù)的少女走出來收拾桌子，凌威心中微微一動：“請問姑娘，那位彈古箏的人天天來嗎？”

    “你說是童姑娘，她很少來?！鄙倥壑新冻鲆唤z羨慕和崇拜：“今天你們很幸運，兩次聽到她彈奏古箏，這是我們水上情韻開業(yè)以來第一次?！?/br>
    “是嗎？”楚韻柳眉彎彎地笑著：“看來我們真的運氣不錯?！?/br>
    “你們倆一定會幸福的?！鄙倥粗柰统嵅⒓缍ⅲΦ靡馕渡铋L。凌威本來還想再問問那女子的事情，聽到少女話語中帶著異常的曖昧，心中一慌，拉了一下楚韻，揮手向少女告辭。

    “那位彈古箏的姑娘一定很美，你是不是還想見她?！弊咴诮值郎?，楚韻輕聲笑著，語氣有點調(diào)侃。

    “什么意思？”凌威在男女之事反應(yīng)確實遲鈍，疑惑地側(cè)臉看著楚韻。

    “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背崜u晃著蓬松的馬尾辮：“你是看上人家姑娘了?！?/br>
    “你可別瞎說，我只是好奇?！绷柰Ｏ履_步，緊緊盯著楚韻巧笑嫣然的臉頰。

    “好了好了，我只是開個玩笑?！背嵄涣柰⒌糜悬c臉紅心跳，轉(zhuǎn)過臉擺了擺手：“我們回去吧。”

    兩個人沒有打的，沿著街道緩步走著。夜深人靜，路燈顯得異常的冷清，兩人都默默無語，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微風(fēng)帶著絲絲清涼，凌威心中感覺到一種淡淡的溫馨，很久沒有人關(guān)心了，忽然出現(xiàn)了楚韻這樣一位相貌和才干都出眾的女孩，滄桑的心如同干涸的大地得到雨露的滋潤，暗暗感謝上蒼對自己的垂憐。

    細(xì)膩并不是女孩子的專長，男人許多時候也有，尤其是凌威這樣學(xué)醫(yī)的天才，可以感覺到人體的細(xì)微變化，楚韻舉手投足流露的關(guān)切他當(dāng)然清楚，只是他沒有想到楚韻內(nèi)心很大一部分為了可可，柔情中帶著幾許憐惜。

    街道邊，不知誰家還沒有入眠，窗子里流淌出一首綿纏的老歌：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愛你有幾分……月亮代表我的心。

    沒有月亮，也還談不上愛，一種淡淡的信任在兩人心中彌漫，凌威悄悄握住楚韻溫潤的手掌，楚韻微微掙扎了一下，迅即放棄，兩人手牽著手在夜色下，迎著撲面的春風(fēng)向前走著，走著、、、、、、、接連兩天，楚韻沒有在保和堂出現(xiàn)，凌威一邊替病人診斷病情，開方抓藥，一邊望著墻壁上的掛鐘，指針慢慢變成九十度角，指向十點。

    “看你心神不寧，想什么呢?！标愑贶幊酥臻e，喝一口茶，意味深長地望著凌威。

    “我在想楚韻怎么沒有來?！绷柰摽诙觯碱^微皺。

    “我還以為這兩天病號過多，你有點勞累?！标愑贶幪袅艘幌旅忌遥骸霸瓉硎堑胗浿烂布讶??！?/br>
    “沒你想的那回事?！绷柰[了擺手：“我在想永春島那個女孩的病情，兩天過去了還沒有消息，是不是診斷有誤，想找楚韻商量商量?！?/br>
    “不是假公濟私？”陳雨軒歪著腦袋，一臉不相信：“從永春島回來的那天晚上，你們到什么地方去了?！?/br>
    “到水上情韻吃飯了?！绷柰摽诙?，說得自然而然。

    “水上情韻，好浪漫的地方?！标愑贶庍屏诉谱?，神態(tài)帶著一絲調(diào)皮：“你還說沒什么關(guān)系?！?/br>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绷柰岩粋€病人需要針灸的xue位寫出來遞給梅花，轉(zhuǎn)臉看著陳雨軒：“要是你愿意，我也和你去吃一次。”

    “我不稀罕。”陳雨軒噘了噘嘴，滿臉自得，似乎打了一個大勝仗的將軍。

    “不可理喻?！绷柰o奈地?fù)u了搖頭。

    “你說誰不可理喻?！标愑贶幰姶髲d里只剩下一兩個病人，玩心大起，盯著凌威不放。

    “我說我自己還不行嗎。”凌威機靈多了，和女孩子斗嘴就要避開鋒芒。

    “不行，你剛才明明是說我?！标愑贶幘谷徽酒饋恚笥泻土柰碚摰降椎囊馑?。

    “是誰得罪了我們的二小姐?！币魂囆β晱拈T口傳了進(jìn)來，白上衣，黑色緊身褲，干凈利索。楚韻面帶微笑，蓮步款款走了進(jìn)來。

    “楚韻姐，有人正惦記著你呢?！标愑贶幙┛┬χ?，拉著楚韻的手。

    “誰啊？”楚韻目光掃了一眼大廳，停在凌威的臉上。

    “別聽陳雨軒胡說，你快坐下?！绷柰噶酥敢巫樱骸拔艺辜庇来簫u上病人的情況，兩天過去了，我給的藥應(yīng)該已經(jīng)用完，怎么沒有消息?！?/br>
    “你確信你帶去的藥有效？”陳雨軒也覺得凌威的擔(dān)心有理，提到治病，臉色立即冷靜下來，思維敏捷：“病人會不會已經(jīng)出現(xiàn)意外。”

    “絕對不會?！绷柰Z氣異常堅決：“只要病人有一口氣在，只要服藥，兩天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br>
    “這么自信，你用的什么靈丹妙藥？”陳雨軒奇怪地看著凌威，就是在川藏藥王那里，也沒有人敢如此肯定一種藥的療效。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以后會告訴你?！绷柰咭曇谎鄞髲d里的其他人，有了藥方失蹤和靈芝被搶的經(jīng)歷，就是傻子也會變得謹(jǐn)慎異常。

    “我們樓上說話?！标愑贶幇炎詈笠晃徊∪说乃幏介_好，領(lǐng)先沿著走道向樓梯間走去。路過熬藥的藥房門口，凌威忽然站住，對著里面輕聲說道：“耿老爺子，您出來一下?！?/br>
    “有什么事，凌醫(yī)生。”耿忠立即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準(zhǔn)備熬制的一包藥。

    “隨我們上樓?！绷柰愿酪痪洌瑤讉€人立即登上二樓的那間書房。

    墻上的那件壁畫風(fēng)景永遠(yuǎn)那樣優(yōu)美，凌威瞥了一眼，一位少女的臉頰一閃而過，他聽過陳雨軒的解釋，見怪不怪，只是對于自己為何可以反復(fù)看見那個臉頰感到微微有點疑惑。

    凌威用筆在一張紙上快速寫了一會，遞給耿忠：“這是我們上次失竊的藥方，您記一下，幫我們熬制一副藥膏，您自己一個人動手?！?/br>
    “這個藥方比上次多了一味藥，應(yīng)該就是保密的一味藥。”耿忠看了一眼，反應(yīng)和他的年齡似乎不相稱，快捷異常：“不過，還是需要一樣解毒的靈藥才可以，目前還很難找到，用普通的甘草一類解毒藥，藥效恐怕不盡如意?！?/br>
    “把這個加進(jìn)去。”凌威從口袋里拿出十幾片薄薄的中藥材藥片，放到桌上。陳雨軒探頭看了看，一時瞧不出是什么藥材，正在思索，耿忠卻脫口而出，語氣驚訝：“千年靈芝?！?/br>
    “真的是千年靈芝？”陳雨軒詫異地看著凌威，凌威微微點了點頭。

    “耿老爺子。”陳雨軒的語氣忽然變得有點冷淡：“您的見識看來很不一般，如此靈藥切成片您一眼就能看出來?！?/br>
    “我年輕時候見過一次，如此靈藥看了一眼當(dāng)然終身難忘。”耿忠回答得不慌不忙，淡定自如。

    “藥方記住您就下去吧。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绷柰鸯`芝片塞到耿忠手里，低聲叮囑了幾句。耿忠慢慢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我覺得耿忠有點可疑。”陳雨軒疑惑地看著凌威：“你就放心把秘方交給他?！?/br>
    “我也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是他熬制藥的技術(shù)比我們要高，除了他，這個藥方很可能無法熬制?！绷柰坪跣闹性缬袦?zhǔn)備，思索著說道：“但是他對熬藥治病的虔誠是無法偽裝的，有一顆治病救人的心，我相信他的為人。”

    “但愿你沒有看錯?！标愑贶幬⑽@了口氣，忽然想起了什么：“這么說你交給永春島的藥就是千年靈芝熬制的?！?/br>
    “不錯，所以我確信藥的療效?！绷柰摽诙觯敛华q豫。

    “千年靈芝的效果我也相信?！背嵅逖哉f道：“這兩天心臟移植的病人有點免疫反應(yīng)，用了千年靈芝后病情穩(wěn)定了許多。”

    “恭喜你，心臟手術(shù)空前成功。”凌威高興地笑了笑：“任何一位生命都值得慶賀，楚醫(yī)師可以寫一個名震醫(yī)學(xué)界的論文了?！?/br>
    “怎么寫。”楚韻的俏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難道我寫一篇千年靈芝與心臟移植的療效，千年靈芝只能存在傳說中，誰知道你走了什么運，一下子得到那么多?！?/br>
    “我可是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绷柰θ葜杏悬c苦痛：“我現(xiàn)在真想見見那位心臟移植的幸運富翁?！?/br>
    “不行。”楚韻脫口而出，語氣還有點慌亂，凌威如果見到小曼，一定會知道捐獻(xiàn)心臟的女孩是他苦苦等待的可可，情何以堪。

    “不行就不行，你那么著急干什么?！绷柰婀值乜粗崳骸笆遣皇悄莻€糟老頭子情況不妙，不方便見客。”

    “病人這兩天確實有反復(fù)，我一直觀察?！背崪睾偷匦α诵Γ龑幵噶柰嘈抛鍪中g(shù)的不是妙齡少女，而是一個家財萬貫的糟老頭子，最好永遠(yuǎn)不要知道真相。

    第四十三章 妙手回春（十三）紅斑狼瘡

    凌威交給永春島的藥液只夠兩天的份量，按照推算，應(yīng)該有了反應(yīng)?，F(xiàn)在已是第三天接近中午，依舊沒有一點消息傳來，難道出了什么意外，是祝子期裝病穿幫還是病人徹底放棄求生的**？

    凌威在房間內(nèi)皺著眉頭走來走去，楚韻看著有點不忍，輕聲勸道：“放松點，我們都是醫(yī)生，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不可能每一種疾病都能治好，既然他們放棄治療，我們已經(jīng)盡力，問心無愧?！?/br>
    “要不然我們再去一次永春島，問個究竟。”陳雨軒柳眉微蹙，小聲提出建議。

    “不能去。”凌威眼中光芒一閃，立即否決：“必須他們來才能顯出誠意，對于病人這一點很重要，求生的意志必須強烈?！?/br>
    “這樣等著也心煩?！标愑贶幪质崂硪幌卖W前的秀發(fā)，看了看窗外：“我到前面大廳看看，永春島的人來了沒有?！?/br>
    “不用去，祝子期很低調(diào)，即使來也不會大張旗鼓?！绷柰u了搖頭：“我想一定從后門來，避開多事的記者。畢竟他們幾天前廣招各路中醫(yī)引人注目，許多新聞機構(gòu)一定還在關(guān)注。”

    “凌威，你的看法果然與眾不同，看，他們來了。”楚韻站在窗前忽然叫了起來，語氣帶著一絲興奮，凌威和陳雨軒立即湊過去，窗戶對著紫玉河，遠(yuǎn)遠(yuǎn)望去，河上劃來一艘不起眼的小船，船尾劃槳的是一位少女，動作靈敏有力，船艙中坐著一位身材苗條的女子，帶著寬檐帽，看不清面容，顯眼的是船頭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背著手，迎風(fēng)而立，看氣勢就是永春島的祝子期。

    小船快速靠近保和堂后面的小碼頭，人也看得更清楚，少女正是服侍祝玉妍的朱珠，她麻利地把小船系好，扶著船上的女子慢慢走下來，祝子期緊跟在身后，步履從容不迫。

    “我去接他們上來》”陳雨軒一邊向書房門外走一邊扔下一把鑰匙，大聲說道：“打開隔壁房間，”

    書房隔壁的房間并不大，但是桌椅沙發(fā)，空調(diào)床鋪齊全，還附帶一個衛(wèi)生間，每一個角落都打掃得干干凈凈。凌威剛剛進(jìn)門掃視一眼，陳雨軒已經(jīng)走了上來，和朱珠一左一右摻扶著那位姑娘，嘴里不停說著：“祝姑娘，小心，小心?！?/br>
    祝玉妍戴著大墨鏡，口罩，脖子里圍著圍巾，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進(jìn)門就坐在沙發(fā)上喘著粗氣，祝子期一言不發(fā)，愛憐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我叫楚韻。建寧醫(yī)院外科專家，”楚韻見祝玉妍面對著幾個人模樣有點猶豫，立即笑著介紹：“這位姑娘是保和堂的當(dāng)家人，川藏藥王的弟子，還有這位凌威醫(yī)師，子午流注用得出神入化?！?/br>
    楚韻說得毫不謙虛，倒不是為了炫耀幾個人的本事，而是為了增強病人的信心，心理治療也是醫(yī)學(xué)的一部分，尤其在一些重大疾病的康復(fù)上，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果然，祝玉妍身軀挺了挺，精神振奮了一點，聲音略帶嘶?。骸俺t(yī)師，你們先瞧瞧我爹的病?！?/br>
    “祝先生，您出去一下，到后院散散步?！背嵽D(zhuǎn)身向祝子期使了個眼色，祝子期立即走了出去。楚韻嘴角露出欣慰的微笑。祝玉妍開口就關(guān)心父親的身體，說明凌威的計劃成功了，祝玉妍果然愛父心切。心中燃起了求生的**。

    “祝姑娘，你父親的病我已經(jīng)仔細(xì)檢查過了?！背嵰荒樌潇o，拿出一張化驗單在祝玉妍面前晃了晃：“他現(xiàn)在主要是靜養(yǎng)和調(diào)理，不能受太大的打擊?！?/br>
    “我知道?！弊Ｓ皴Z氣有點哀求：“楚醫(yī)師，我爹說過，你是著名的醫(yī)師，醫(yī)學(xué)院的高材生，求求你救救我爹?！?/br>
    “你爹的病我們會盡力，你盡管放心。”凌威走近祝玉妍，沉聲說道：“現(xiàn)在你的恢復(fù)才是至關(guān)重要，如果你有什么三長兩短，你父親就沒有人照顧，后果你應(yīng)該知道?！?/br>
    “我明白，凌醫(yī)生，你說我該怎么辦。”祝玉妍似乎下定了決心。

    “我們想先請你把墨鏡和圍巾，口罩取下來，看一下你的病情?！标愑贶幙粗Ｓ皴哪?，說得格外小心，盡量顯得自然。

    “好?！弊Ｓ皴鹗址旁谀R上，猶豫了一下，緩緩取下來，接著是口罩和圍巾，一張圓圓的臉蛋呈現(xiàn)在眼前，有點浮腫，嘴角和臉頰布滿猩紅的班，像一個個翻飛的蝴蝶，觸目驚心。

    “紅斑狼瘡?！背嶊愑贶幒土柰瑫r低聲驚叫，目瞪口呆。

    紅斑狼瘡是一個累及身體多系統(tǒng)多器官，臨床表現(xiàn)復(fù)雜，病程遷延反復(fù)的自身免疫性疾病。紅斑狼瘡和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一樣還未能找到確切的病因。一般認(rèn)為它與遺傳、感染、內(nèi)分泌及環(huán)境等因素有關(guān)，人們看到得這種病的人，在顏面部或其他相關(guān)部位反復(fù)出現(xiàn)頑固性難治的皮膚損害，有的還在紅斑基礎(chǔ)上出現(xiàn)萎縮，瘢痕，素色改變等，使面部變形，嚴(yán)重毀容，看上去就象被狼咬過的一樣，故而被稱為紅斑狼瘡。

    紅斑狼瘡還有一個最典型的癥狀，就是像祝玉妍臉上一樣的猩紅色蝴蝶斑。凌威等人一目了然，就知道是這種目前沒有任何特效方法治療的頑癥。

    “我是不是很丑?！弊Ｓ皴Φ糜悬c凄涼，對于女人來說，容貌重于一切，甚至超過生命。

    “不，你很美。”凌威目光柔和地看著祝玉妍的臉頰，他不能顯出一絲厭惡，連皺一下眉都不可以，此時此刻絕對不能打擊病人的情緒，聲音盡量顯得溫和：“祝姑娘，你放心，我們會讓你恢復(fù)青春靚麗的?！?/br>
    “謝謝?！弊Ｓ皴麌@了一口氣：“我的病我自己知道，紅斑狼瘡是國際難題，這幾年我們父女兩東奔西走，進(jìn)過無數(shù)大醫(yī)院，方法都是保守治療，，盡量避免并發(fā)癥的發(fā)生。激素藥用多了副作用就越來越大，全身免疫系統(tǒng)徹底遭到破壞，緊接著就是全身各器官感染，誰都無能為力?！?/br>
    俗話說久病成醫(yī)，祝玉妍是個聰明的姑娘，幾年來四處求醫(yī)，對自己的病情了如指掌，可以說一般的專家學(xué)者也未必比得上她，說道自己的絕癥，面色除了淡淡的遺憾，平靜自然：“我只要多活一兩年照顧我爹，希望能服侍父親走過他最后的歲月?！?/br>
    “老天爺一定會被你的一片孝心感動?！绷柰贿呌^察祝玉妍的病情，一邊繼續(xù)安慰：“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你要保持快樂，只要你快樂了你父親才能開心?！?/br>
    “我想開心，可是我開心得起來嗎?！弊Ｓ皴Φ糜悬c勉強，隱約可見兩個小酒窩，生病前一定是個靚麗可愛的女孩。

    “你能開心。”凌威語氣堅決：“我也理解你的痛苦，我曾經(jīng)在床上躺了幾年，生不如死，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了，期望早點死去，但是在一位好心人的鼓勵下，我活了下來，你看，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

    祝玉妍盯著凌威的眼久久不語，凌威的目光清澈深沉，毫不退縮，他也不能退宿，就連一絲猶豫都不可以。高明的醫(yī)生治病不是從用藥開始，而是從和病人一見面就無聲無息地進(jìn)行，就是取得病人的絕對信任。

    “我相信你。”祝玉妍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輕松了一點：“說吧，我如何配合?！?/br>
    “我不瞞你，你的病是個難題。”凌威直言不諱，對于一個在鬼門關(guān)打過滾的人不用隱瞞：“我們需要研究研究?！?/br>
    “好，我不著急?！弊Ｓ皴p輕倚在沙發(fā)上，臉色疲倦，身體本來就極度虛弱，剛才心理的不斷變化耗盡了精神和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