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不碰女人就是特殊嗎。”陳雨軒低低哼了一聲:“什么邏輯。” “對不起。”韓震天一時忘了陳雨軒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敏感的女人,立即低聲表示歉意。 “你們倆不是特殊人,是不是以后到這里都要碰女人?!标愑贶幉灰啦火?,眼睛盯著凌威和韓震天,語氣低沉。 “我們哪有錢來這里消費?!表n震天似乎壓根沒有想到陳雨軒的問題,搖了搖頭:“這里和我們扯不上關(guān)系。” “你這是狡辯?!标愑贶幘o追不舍:“正面回答?!?/br> 凌威抵了一下韓震天,示意他不要搭理陳雨軒,指了指臺上:“震天,有人登臺了。” 上臺的青年人身軀高大,**的上身肌rou虬集,腰間扎著一條紅帶子,當然這和跆拳道的級別無關(guān),純粹為了顯得威武有力。 “呂天寶。”凌威,韓震天和陳雨軒同時低聲驚叫,他們的叫聲在一片吵嚷中顯得微不足道,但是呂天寶似乎聽到了,目光冰冷地望了過來,停在韓震天的臉上,韓震天心中一震,雙拳緊緊攥著。在天馬舞廳比試扳手腕,借助凌威的力量韓震天勝了眼前這個舉重冠軍,散打高手,今天是冤家路窄,還是命中注定,韓震天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許多事似乎想逃也逃不掉。 逃不掉就上,這是韓震天的哲學,從社會最底層總結(jié)出來的哲學,這也是一個未來拳壇霸主的哲學。韓震天目光寒芒閃閃,迎著呂天寶針鋒相對地望過去。 第五十四章 妙手回春(二十四)拳鋒下 人的天性里不可否認有許多血腥的東西,善惡只是取決于自己保留了什么,壓制了什么。各種拳擊比賽是文明的舉動,但一些像馬淮平之流的人不甘心被條條框框約束的比賽,他們要血淋淋的廝殺,比賽就是殘酷,殘酷得在生死之間。金錢,作為賭注,除了引起一些狂熱,就如同廢紙。 現(xiàn)在馬淮平就舉著一沓形同廢紙的鈔票,站在椅子上,光頭泛著油亮,大聲叫著:“今天,我就陪小霸王周秀慶玩一玩,這里是五萬元,雙方各出五萬為底注,其他人下注我們輸了會加倍賠償,上臺的人還是老規(guī)矩,生死各安天命,戰(zhàn)到最后的有一萬獎金和自己一方的百分之十五的分紅。” 一萬獎金,接近兩萬的分紅,在有錢人眼里只是戲弄別人的工具,可是在一般人眼里卻是不小的財富。至少韓震天的眼亮了起來,錢錢錢,一張張鈔票的影子和王月虹嫵媚的臉頰重疊在一起。 “今天的獎金我拿定了?!眳翁鞂殦]舞著粗壯的手臂,在臺上囂張地轉(zhuǎn)著圈:“誰敢上來,誰?!?/br> 呂天寶在建寧也小有名氣,加上健壯的身體,兇猛的氣勢,確實令人有點膽寒,幾分鐘過去了,竟然沒有人應戰(zhàn)。一位中年人步履穩(wěn)健地走上臺,向四周一抱拳:“各位,如果小霸王一方?jīng)]有人應戰(zhàn),就算馬淮平勝?!?/br> “就這樣勝了,太沒意思?!比巳褐袀鞒鲆魂嚦臭[:“他*媽的,輸贏都沒意思,小霸王今天怎么沒人了,平時不是挺牛的嗎,忽然軟蛋了?” “太狂妄?!敝苄銘c忽然一抬手,甩開外套,露出緊身的紅色衣衫,雖然不是像呂天寶那樣**,但隔著衣衫依然可以看見健壯的肌rou。 “好,小霸王要親自動手,我們有戲看了?!比巳褐泻艚新暩?,更尖利:“小霸王,加油,小霸王,加油?!?/br> 周秀慶緩緩離開座位,大廳里氣氛立即更加高漲,拍桌子踹凳子,無一不用其級,還有人拿著白酒啤酒咕咚咕咚死命灌下去。 “老大,我來吧?!币粋€不太健壯的身影擋在周秀慶面前,是一位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手里拿著半瓶白酒,國字臉略顯消瘦蒼白,語氣很淡:“我來對付呂天寶?!?/br> “你不行?!毙“酝踔苄銘c望了望那個青年,搖了搖頭:“我雖然希望有人為我拼命,但不想有人為我白白送死?!?/br> “我叫鐘于良,學過兩年散打,在老家是縣里散打第三名?!鼻嗄曷曇衾淝澹骸白蝿偝鰜?,想掙一筆生活費,請小霸王給個方便?!?/br> “行?!毙“酝蹩戳艘粫娪诹?,微微點頭:“你上吧,小心一點。” “謝謝。”鐘于良仰臉喝了一口酒,隨手把酒瓶扔在地上,腳步敏捷地跳上臺,向呂天寶一抱拳:“請。” 呂天寶冷笑一聲,也不客氣,舉手一招泰山壓頂猛擊過去,鐘于良敏捷地一閃身,隨手揮了一拳,兩人立即糾纏在一起,拳腳不時發(fā)出沉悶的碰擊聲。 五分鐘,激烈打斗時顯得短暫倉促,在裁判宣布休息的一瞬間,呂天寶一拳擊中鐘于良的臉頰,鐘于良踉蹌著退后幾步,靠在場邊的繩子上,大口喘著粗氣,嘴角鮮血淋漓。 “哥,你下來?!币宦暣潭呐蛹饨?,一位扎著馬尾辮的少女撲到臺前,對著鐘于良大聲叫著:“哥,錢我們慢慢掙,你快下來?!?/br> 鐘于良站直身軀,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對著小霸王周秀慶冷冷說道:“請你們把我meimei拉開?!?/br> “哥,你不能這樣?!鄙倥饨兄?,被小霸王拉到一邊。 “你別亂叫,如果你哥哥分心,后果不堪設(shè)想?!敝苄銘c盯著少女明亮的眼睛,聲音低沉,少女立即下意識捂住嘴巴,驚恐地盯著臺上。 **的搏斗,體格的強弱占有很大地位,鐘于良身體不是太健壯,也并非弱小,但是和高大雄壯的呂天寶比起來就顯得微弱,有點不堪一擊之勢。 第二回合一上手,體力消耗較大的鐘于良就顯得力不從心,,躲閃不靈活,步伐凌亂,接連被呂天寶幾拳重擊,軟軟地倚在繩子上,精神極度萎靡。 “住手,我們認輸。”小霸王周秀慶忽然高叫一聲:“呂天寶,手下留情?!?/br> “周老大,不好意思,擂臺上我做主,這本身就是殘酷的廝殺,誰敢挑戰(zhàn)就要付出代價…”呂天寶大聲叫著,臉上忽然露出殘忍的獰笑,一把抓住鐘于良胸口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隨即一拳重重擊打在鐘于良的胸口,鐘于良立即像一只風箏飛向臺下。 “救人。”凌威和陳雨軒同時驚呼一聲,沖進人群。凌威伸出雙臂剛好接住鐘于良,只見他嘴角鮮血直流,雙目緊閉。 “哥,哥。”少女撲過來,大聲叫著,聲嘶力竭。 “快,醫(yī)院?!闭f著,凌威毫不猶豫地背起鐘于良,陳雨軒和少女一左一右緊跟著沖向通往外面的走道。 人群一陣sao動,呂天寶高舉著雙手大聲叫著:“大家都看到了,挑戰(zhàn)就意味著生死較量,臺上只有勝利和失敗,沒有同情,我不讓他死他就會讓我死?!?/br> “呂天寶,你太過分了?!敝苄銘c怒吼著:“鐘于良并不是我訓練的人,他臨時替我出戰(zhàn),我已經(jīng)宣布輸了,你為何還要落盡下石?!?/br> “對不起,周老大,這是擂臺不是競技場,我不允許別人挑戰(zhàn)我的威信。”呂天寶大聲叫著:“誰不服,我照樣奉陪?!?/br> “***。”周秀慶忍無可忍,居然大罵起來,揮了揮拳頭想沖過去,被兩位手下用力抱?。骸袄洗?,不可以,你在氣頭上,會吃虧的,我們以后慢慢收拾他?!?/br> “不行,要收拾就在臺上?!敝苄銘c滿臉怒火,但行動還是放緩下來,他是個混跡社會的人物,當然知道意氣用事的后果,如果自己被打下臺,在兄弟們面前可就再也抬不起頭來。 “現(xiàn)在,我的獎金就在馬淮平馬老板手上,誰上來再和我較量較量?!眳翁鞂氁靶约ぐl(fā),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仰臉望著上空,發(fā)出幾聲得意的大笑。笑著笑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臺下的反應有點不正常,許多人發(fā)出詫異的聲音,眼睛盯著他的身后。 呂天寶猛然轉(zhuǎn)過身,一位身材中等的青年靜靜看著他,臉色冰冷異常。呂天寶詫異地叫了一聲:“韓震天?!?/br> “是我?!表n震天語氣冷漠。 “一個舞廳的小服務員?!眳翁鞂毬冻鲆唤z譏笑。 “不錯。”韓震天回答得還是不動神色,身體筆直站著。 “你來干什么?”呂天寶雙手交叉,得意地扭動著,手指節(jié)發(fā)出一陣啪啪的清響。 “我來拿錢?!表n震天忽然笑了一下,似乎那筆獎金已經(jīng)是囊中之物。 “你小子很狂妄?!眳翁鞂殞τ陧n震天的蔑視怒極反笑,舞動一下拳頭:“找死,好,馬上讓裁判上來,我要讓你知道什么叫殘酷。” “不用裁判,我們直到一方下臺為止?!表n震天移動一下身體,擺開架勢,目光凌厲。 “爽快?!眳翁鞂毚蠼幸宦暎瑢χR淮平叫道:“馬老板,把錢準備好,讓這小子看看,別為錢而死連看上一眼的機會都沒有?!?/br> “錢在這?!瘪R淮平拿起一沓鈔票,啪的一聲放在桌上:“呂天寶,麻利點,老子請你喝酒?!?/br> “對付這小子,小菜一碟。”呂天寶不屑地撇了撇嘴,揮動拳頭沖向韓震天。 韓震天似乎真的像呂天寶所說,不堪一擊,呂天寶一拳擊打過去,他稍微招架一下,歪歪斜斜地躲到一邊。呂天寶一個回旋,腿毫不猶豫地掃向韓震天的后腰,韓震天幾乎是滾著狼狽地躲閃。 臺下一陣哄笑,有人大聲叫道:“這小子真他媽太不知量力。呂天寶哪像在搏擊,簡直就是耍猴。” 呂天寶拳腳越來越快,韓震天也越發(fā)狼狽,還被擊中幾拳,行動變得遲緩,呂天寶要不是已經(jīng)過一場比試,體力有所消耗,早就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王月虹站在馬淮平不遠處,緊緊盯著臺上的韓震天,牙齒咬著嘴唇,目光憂慮,手指扣著桌角,指節(jié)繃得越來越緊。馬大富站在王月虹身邊,咧著嘴得意地笑著,拳頭揮舞:“這小子我也覺得不順眼,呂天寶,用力,再用力,打死他?!?/br> 馬大富每喊一聲王月虹的心就抽搐一下,女人無論何時都能分得清哪個男人深愛著她,尤其是混跡娛樂場所的女子,更渴望那份關(guān)懷,更知道感情的難能可貴??墒茄劭粗n震天在拼命,自己卻無能為力,一種深深的悲哀淹沒了心靈。 臺上,韓震天似乎已是強弩之末,呂天寶一臉嬉笑,下手并不重,一下一下消耗著韓震天的體力,一副貓戲老鼠的模樣。 “臺上的這位兄弟,下來吧。”小霸王周秀慶實在看不下去,大聲叫著:“你不是他的對手?!?/br> “想下去,沒門。”呂天寶嘴角掛著冷笑,揮手一拳擊打在韓震天腹部,韓震天立即痛苦地彎下腰,大口喘著粗氣。 “不,不,不?!蓖踉潞缪壑袦I花閃閃,麻木地喃喃低語著。 在天馬舞廳,呂天寶曾經(jīng)扳手腕意外輸給了韓震天,在眾人面前丟盡了面子,一口氣一直梗在咽喉,對韓震天一番戲耍,心中立即覺得怨氣盡出,舒暢無比,眼看著搖搖晃晃就要倒下的韓震天,蔑視地笑道:“小子,下一拳我就要送你去鬼門關(guān),不死你也會是殘廢,現(xiàn)在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打我一拳,就算我送你的最后禮物?!?/br> 說著,呂天寶挺了挺堅實的胸脯,每個人都相信,現(xiàn)在筋疲力盡的韓震天,就算全力一擊對于呂天寶來說不過是撓撓癢。 韓震天顫巍巍站直身軀,活動一下手臂,似乎真想在臨死前撈一下,拳頭對著呂天寶堅實的胸脯緩緩擊了過去,軟弱無力。 臺下的大多數(shù)人眼里充滿譏笑,甚至希望韓震天近乎以卵擊石的這一拳快點結(jié)束,期待著呂天寶那血腥的下一拳。 韓震天的拳頭接近呂天寶身體的一剎那,目光忽然亮起來,鋒利如刀,寒氣逼人,呂天寶猛然想起那天在天馬舞廳的事,扳手腕韓震天曾經(jīng)勝過自己,今天交手怎么會不堪一擊。心中一凜,覺得不對勁,慌忙側(cè)身閃避,可惜他發(fā)現(xiàn)得已經(jīng)遲了一步。韓震天的拳頭擊在胸前,發(fā)出沉悶的一聲,嘭!呂天寶笨重的身體忽然飛了起來,他聽到了一聲恐怖的清響,那是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 碼了七千字,期望投票支持。謝謝 第五十五章 妙手回春(二十五)韓震天的小小威風 剛直熱血是男兒本色,但是如果行動不知量力就是個莽夫。韓震天不是莽夫,也不是見錢眼開,一時沖動。自從凌威在他手臂上做過實驗,把激發(fā)的能力隱藏在雙臂,他的胳膊忽然特別有力,可以一手一個煤氣罐,一口氣直上十二樓,毫不知道累。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面對臺上狂呼亂叫的呂天寶,不斷思索著能有幾成把握,當呂天寶不顧鐘于良毫無反抗之力,把他一拳打得飛了出去。韓震天心中憤憤不平,熱血上涌,雙臂忍不住顫抖起來,就如同一支蠢蠢欲動的寶劍,蓄勢待發(fā)。忽然信心倍增,沒有了凌威和陳雨軒的阻攔,他毫不猶豫地走上擂臺。 實力,韓震天有絕對自信可以戰(zhàn)勝呂天寶,但是必須要經(jīng)過一場殘酷的搏斗。而且最后也不能給呂天寶致命的打擊。唯有運用一點計謀,蓄勢待發(fā),尋找機會出擊。那就是示弱,承受身體上的一些打擊來麻痹呂天寶。 呂天寶在得意之余忽視了韓震天的實力,生死之戰(zhàn),粗心大意就意味著付出血的代價。當他明白過來的一剎那已經(jīng)遲了,還沒有來得及后悔,身體飛出擂臺,事出意外,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當然也沒有人伸手去接,他重重摔在一張桌子上,彈了一下,又滾落在地板,昏死過去。 用力過猛,韓震天身體晃了晃,倔強地在臺上站穩(wěn),隨著一陣歡呼聲和口哨聲,韓震天心中升起一陣自豪,心中被生活壓著的憋悶一剎那消散得無影無蹤,他忽然有點喜歡這個擂臺,這個不論地位,不論出生,只論血腥和強者的舞臺。 “兄弟,好樣的?!毙“酝踔苄銘c高舉著手掌,大聲歡笑著,身后的擁護者也大聲附和,一片喜慶。馬淮平那邊可就沒那么輕松了,幾個人架起昏迷不醒的呂天寶,馬淮平粗著嗓子大聲叫著:“快,送醫(yī)院,最好的醫(yī)院?!?/br> 望著臺上的韓震天,一剎那,顯得高大威武,王月虹眼角的淚珠滾滾而下,眼看著韓震天接近鬼門關(guān)的剎那反敗為勝,就連王月虹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歡呼聲稍稍平息,韓震天深吸一口氣,慢慢走下擂臺,腳步有點疲憊。馬淮平身邊忽然傳出一聲吼叫:“你這個王八蛋,還我弟弟的命來?!?/br> 不用看,韓震天也知道是呂天寶的哥哥呂天佑,在天馬舞廳見過,他微微怔了一下,腳步依然穩(wěn)重地走過去,拳頭悄悄攥緊,聚集力氣,呂天佑雖然沒有他弟弟厲害,可也是舉重和散打雙料能手,不容小覷。 “呂天佑,冷靜點。”兩個人抱住呂天佑的腰,馬淮平抓住他的胳膊,大聲說道:“這是擂臺,傷亡難免?!?/br> “我不管,我要替弟弟報仇?!眳翁煊哟舐暫鹬骸斑@小子只是和我弟弟爭奪獎金,不屬于任何一方,你們不要攔我?!?/br> 呂天佑話音剛落,小霸王周秀慶一步躍到一張桌子上,高聲叫道:“現(xiàn)在,我宣布,這位兄弟是我的人,擂臺上的事只在擂臺上解決,決不能私下尋仇,這是這一行的規(guī)矩,要是誰破壞了規(guī)矩,就是和我周秀慶過不去?!?/br> 周秀慶擺明護著韓震天,呂天佑不由得微微一愣,馬淮平一把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今天就放過他,你到醫(yī)院看看呂天寶怎么樣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br> 呂天佑咬了咬牙,狠狠瞪了韓震天一眼,轉(zhuǎn)身飛奔出去,韓震天撇了撇嘴,拳頭慢慢松開,走到馬淮平面前,抓起桌上的鈔票,淡淡說道:“馬老板,這錢應該是我的吧?!?/br> “當然,愿賭服輸,呂天寶和鐘于良一戰(zhàn),我勝了小霸王,你拿走的只是呂天寶的獎金,算起來我還是賺了?!瘪R淮平胖胖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忽然壓低聲音:“要是用得著所有錢你都可以拿走,就算交個朋友,呂天佑那邊我替你擺平?!?/br>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只要我應得的那一份?!表n震天看了馬淮平一眼,抓起錢,轉(zhuǎn)身走向王月虹。 “不識抬舉?!瘪R淮平低低哼了一聲,看著韓震天的后背,眼中露出一絲寒芒。 “月虹,跟我走?!表n震天聲音輕緩,伸手抓住王月虹柔軟的手臂。 “不好意思,王月紅姑娘今晚我包下了?!瘪R大富站在王月虹身邊,得意地笑了笑。 “多少錢?”韓震天瞄了馬大富一眼。 “一萬。”馬大富笑著揚了揚眉。人群中傳出驚呼:“一萬元一晚,這小丫頭難道還是個處女。” “給你?!表n震天忽然拿起手中的一小沓鈔票摔在馬大富的臉上,剩下的塞進王月虹手中:“這些全歸你,我們走?!?/br> 馬大富一臉哭笑不得,身邊雖然也有幾位身材強壯的朋友,可誰也不敢貿(mào)然伸手,韓震天對呂天寶的一擊實在令人心有余悸,何況還有小霸王周秀慶護著他,只好任由韓震天拉著王月虹走向走道口。 “等一下?!敝苄銘c站在走道口旁邊,遞過一張名片:“還沒請教兄弟大名,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向我周秀慶開口?!?/br> “謝謝,我對這里不感興趣?!表n震天語氣淡漠,竟然連姓名也沒有告訴周秀慶,接過名片隨手揣進兜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