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望著救護車帶著受傷的人呼嘯著離去,凌威長長松一口氣,忽然覺得天好藍,空氣出奇的涼爽。葉小曼也松一口氣,但目光轉到凌威血淋淋的手掌上,立即又緊張起來:“凌威,你的手掌沒事吧?!?/br> “我們回去包扎?!绷柰妵^的人把目標對著自己和葉小曼,指指點點,立即轉身向紅色轎車走過去,葉小曼緊跑幾步打開車門,兩人鉆進轎車,車子打了個回旋從開闊的草地上猛沖過去,繞了一圈回到路面,轉眼消失在人群的視野中。 回到那棟偏僻一點的小別墅,剛進入房間葉小曼就從一個柜子里拿出一個盒子,里面紗布止血藥等用品竟然一應俱全,凌威詫異地看了看:“沒想到你還真細心,這個你也準備?!?/br> “是程怡然吩咐的,他說我不常干活,難免受點傷,沒想到被你用上了。”葉小曼用紗布把凌威的手稍微纏繞一下,皺了皺鼻子:“一身臭汗,先洗澡,等會再細細包扎,記住不要沾上水,會感染的?!?/br> “這點我知道?!绷柰粗~小曼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差點忘你,你是個醫(yī)生。”葉小曼稍稍一愣,不禁莞爾,推了凌威一把:“快點洗澡去?!?/br> 葉小曼的巧笑嬌嗔,和一天前的總裁判若兩人,凌威看起來舒服多了,剛才又救了很多人,心情覺得格外舒暢。走進衛(wèi)生間,脫下被汗水濕透的衣服,打開淋浴的水龍頭,讓熱水從頭到腳沖洗一遍,然后在浴缸里放上溫水,浴缸是進口的材質,潔白細膩,光滑溫潤,坐在里面,立即覺得遍體通泰,每一個毛孔都愜意無比,忍不住吹起了歡快的口哨。 半個小時以后,凌威站起身走出浴缸,用干毛巾擦了擦身體,忽然愣了一下,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探出腦袋大聲叫道:“葉姑娘,有換身的衣服嗎?” 葉小曼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看著凌威,也是愣了一下,旋即笑起來:“對不起,還真沒有準備,以為你自己過來會帶行李的?!?/br> “拜托,大小姐,今天是你忽然叫我來的,連一件換身的衣服都沒有。”凌威無奈地撇了撇嘴:“總不至于讓我光著身子出去吧?!?/br> “別,別?!比~小曼雖然知道凌威在開玩笑,還是下意識地擺了擺手:“我馬上去買,你等一會?!?/br> 第二百六十七章 游戲人生(二十八)蠱毒(17) 葉小曼大步跑了出去,院子里響起汽車啟動的聲音,凌威只好一邊用吹風整理頭發(fā)一邊等待,商店離得不遠,葉小曼不一會就轉了回來,買的東西還挺多,一套貼身內衣,還有外套,就連內褲都準備了兩條,衣服的質地都是上乘,可惜除了內褲勉強合身,其他的尺碼太小,連胳膊伸進去都費力,凌威苦笑了一下:“你沒有買過衣服吧?!?/br> “怎么了,不合身我拿去換一下?!比~小曼在門外大聲回答,她剛才到了商店才想起來自己是第一次獨自買衣服,以前自己都到專門的專賣店試穿,或者專業(yè)服裝師服務,沒有考慮太多,面對琳瑯滿目的衣服忽然不知道怎么辦,又不好意思說是幫誰買衣服。而且害怕被別人認出身份,胡亂拿了一些,付了錢就趕回來。聽到凌威的話立即知道不妥,一定是買錯了,不過像她這樣不買錯才是怪事。 “算了吧。”凌威也知道買衣服對于葉小曼肯定有點為難,尤其是買男子的衣服,以前她對男子都是不屑一顧,更談不上衣服的尺寸和搭配了。退而求其次吧。凌威把房門打開一條縫:“有寬松的睡衣拿一件過來,等會把衣服洗一下晾干了就可以。” “睡衣?有,有?!比~小曼走進房間,倒騰了一會,還不錯,是一件長下擺寬松的睡衣,凌威穿起來雖然微微滑稽,胳膊和腿大部分露在外面。不過總算有點遮蓋,比穿著短褲強上一點。 剛才換衣服的時候,一個小銅人滾了出來,他才記起陳蘭河說的故事,拿在手中準備研究。但是救人時的劇烈運動,加上洗澡后的一種天然疲倦感,還有接連兩天沒有睡覺,讓凌威剛走出衛(wèi)生間就忽然感到一陣極度疲倦,打了個哈欠:“房間在哪,我要休息一會。” “這個好像也沒準備好。”葉小曼猶豫了一下:“先到我房間吧。” “好像不好吧?!绷柰u了搖頭:“那可是大小姐的閨房?!?/br> “就我們兩個人,我不怕難道你還怕?!比~小曼說得很輕松,倒不怎么介意,一邊說一邊打開房門,凌威也就毫不客氣地走進去,看到軟軟的席夢思,腳底微微有點發(fā)軟,順勢倒在上面,把小銅人放在一邊。 葉小曼拿著紗布和藥坐到床邊,伸手拉著凌威的手腕,凌威側過臉看著她清麗的臉頰,疑惑地說道:“你要干什么?” “紗布濕了,重新包扎?!比~小曼低著頭,一副認真的模樣,慢慢解開凌威手上的紗布,倒上一些藥粉,然后小心謹慎地再次纏繞。凌威見她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似乎很享受,也就沒有拒絕,自己雙手都有傷,包扎也不方便,干脆把另一只手也伸過去讓葉小曼包扎一遍,“好了,完成任務?!比~小曼有點得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挑了一下柳眉,抬頭見凌威正眼睛明亮地瞪著她,葉小曼揚了揚俏臉,也瞪著凌威:“你看我干什么?” “我在好奇你一個總裁怎么會包扎得如此專業(yè)?!绷柰崎_目光,瞄了一眼包扎好的手掌。略微感到奇怪,紗布包裹得整整齊齊,固定的膠布也工工整整,簡直就是專業(yè)水平。 “我也不知道,自從做了心臟手術以后,忽然就會包扎了,還喜歡許多醫(yī)學的東西?!比~小曼神色有點迷惑,眼神也進入一種迷離狀態(tài),似乎在尋找答案,她沒有找到,凌威心中卻是猛然一跳,這一定是那顆心臟的原因,可可本身就是醫(yī)生,喜愛醫(yī)學,她把這一點帶給了葉小曼。 想起可可,凌威心中一陣酸楚,她的心還活著,活在眼前這位姑娘的胸腔中,她還記得當年的花前月下嗎?葉小滿的臉在凌威眼中忽然變得有點模糊,模糊得與另一張溫柔可親的臉頰重疊在一起。 葉小曼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精神一震,回過神來,見凌威的目光充滿溫柔,溫柔得讓她有點心慌,立即低頭看著凌威的手掌,隨口說道:“你的手掌會留下傷疤嗎?” “不會,傷疤太難看?!绷柰α诵?,緩和一下有點尷尬的氣氛:“我有一種藥,任何傷疤都能治好,皮膚恢復如初,毫無痕跡。” “真有那么神奇?”葉小曼語氣充滿懷疑。 “當然,我以前腿上全部是疤痕,你看現(xiàn)在是不是一點沒有了。”凌威抬手指了指自己露在睡衣外面的腿,腿部一片光滑,不僅看不出疤痕,皮膚反而更加結實耐看。 “太好了?!比~小曼忽然叫了起來,目光中充滿驚喜,凌威剛要疑問,心中一動,目光停留在葉小曼胸前鼓起的衣服上,他清晰記得那道長長的疤痕,妖艷奪目,葉小曼高興的一定是那里,女孩子愛美是天性,葉小曼可以對生命淡漠,但卻無法對自己胸前手術留下的瘢痕無動于衷。 從那道疤痕凌威想起了葉小曼白皙誘人的嬌軀,心中忽然一陣悸動,躺在舒服的床上,面對美女,想著她動人的身體,是男人都會有點想入非非。 “你想什么呢?”葉小曼見凌威眼神有點異樣,而且盯著她的胸部,立即發(fā)覺有點不對勁。 “我在想治好傷疤的靈藥?!绷柰f話有點飄忽,眼神還是戀戀不舍地盯著葉小曼。提到傷疤,葉小曼立即明白過來,俏臉微紅,拿起床上的抱枕用力摔在凌威的臉上,大聲叫道:“不許亂看。” 凌威這次好像很聽話,任由枕頭蓋著臉上,不一會兒發(fā)出輕微的鼾聲,居然睡著了。葉小曼緩緩把枕頭拿開,露出凌威平靜的臉頰,棱角分明的線條在熟睡中變得有點柔和,就是這位青年和自己從一見面就爭鋒相對,現(xiàn)在卻靜靜呆在一個房間內,似乎有說不清的一種緣。 葉小曼看了一會兒,拉過一條床單把凌威蓋好,輕輕嘆息一聲,卻不知道為什么嘆息,目光落在凌威枕邊的一個小銅人上,好像是一個玩具,她好奇地拿在手里觀看,上面標著密密麻麻的經(jīng)脈xue位,其他也沒什么出奇,凌威又不是小孩,帶著玩具娃娃干什么,難道還有什么玄機。 反正閑著無聊,葉小曼拿著銅人仔細觀看,銅人居然有舌頭和牙齒,還有喉嚨,不知里面是不是五臟六腑俱全。不過,找了好一會,竟然沒有一絲打開的縫隙,更不要說什么螺絲之類的東西了。葉小曼百思不得其解,呆呆盯著銅人看了一會兒,聽著凌威的鼾聲自己也忽然有了一點倦意,把小銅人抱在胸前,順勢趴在凌威身邊迷糊起來,朦朧間,有凌威在身邊覺得很踏實,慢慢轉向深沉的睡夢中。 房間里一片寧靜,充滿著無限的溫馨,忽然,葉小曼胸前的小銅人發(fā)出一陣淡淡的紫光,緩緩流轉著,帶著一絲妖異、、、、、、 第二百六十八章 游戲人生(二十九)蠱毒(18) 碧空如洗,湖水清澈如鏡,坐在畫舫的邊緣,沐浴著和煦的微風,就像在畫中游。葉小曼分辨不出身處何方,只是覺得如此妙境自己一生都沒有經(jīng)歷過,有一種放聲歌唱的沖動。她隱約知道身在夢中,可是這種夢每一個人都不愿醒來,世間的一切煩惱和不悅都在這一刻隨風而去、身邊好像有人,她轉臉卻看不清,好奇地湊近一點,四周場景忽然改變,變成一片風光秀麗的山巒,自己就站在山間的小路上,四周林木蔥郁,松濤陣陣,流泉飛瀑,花草雜呈,遠處還有一座寺廟,尖尖的頂部在樹梢搖動間忽隱忽現(xiàn)。 那個人在不遠處慢悠悠行走,葉小曼緊追幾步,可惜永遠差那么一點,這人是誰?出現(xiàn)在自己夢中一定和自己有關,無論在夢里還是生活中,人的性格基本沒有改變,葉小曼心中好強的念頭油然而生,用力加快腳步,那人也越來越快,最后葉小曼變成飛奔,感覺就像駕駛著高速奔馳的轎車,四周風景變換得模模糊糊,可是那個人還是在前面,無法觸及。 忽然,面前出現(xiàn)一個黑黝黝的懸崖,葉小曼猛然停住腳步,那人卻毫不停留地向前跨去,葉小曼下意識伸手,抓了個空,那人轉臉一笑,居然是凌威,像一片孤零零的花瓣,緩緩向懸崖下飄落、、、、葉小曼猛然吃了一驚,張開眼,凌威靜靜躺在床上,臉上帶著淡淡微笑,還在睡夢中,窗外一縷陽光照在床頭,明亮溫和,應該是過了中午,葉小曼感到有點餓,緩緩坐正身軀,剛要站起來,手中忽然一陣酸麻,詫異地低頭觀看,手中抓著的是凌威的那個小銅人,此時正散發(fā)著一種淡淡的紫光,紫光中似乎還有細細的線條流動著,感覺十分怪異,她驚叫一聲,跳了起來,撒手把小銅人扔在地板上,瞪著眼心中有點驚恐,幸好,小銅人落到地面沒有出現(xiàn)其他變化,紫光慢慢消失,恢復到原樣,還是淡淡金黃色,如同街頭賣的鍍硐玩具,憨厚可愛,葉小曼現(xiàn)在知道這玩意絕對不像玩具那么簡單,透露著古怪。就像所有小姑娘一樣,葉小曼既好奇又緊張,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又屏住呼吸觀看片刻,沒有任何動靜,長長松一口氣,或許是自己多疑了,也可能剛才眼花。 葉小曼把小銅人撿起來,重新坐下仔細把玩,除了微微有點溫熱沒有什么出奇之處,心里反而有點失望,看了看凌威的臉頰,童心大起,把小銅人放在凌威的腮邊,來回移動,凌威在睡夢中感覺到一陣瘙癢,動了一下,睜開眼,翻身側轉看著葉小曼,兩人臉對著臉,一時無語,緊接著同時笑了起來。凌威看著那個銅人:“你干什么?” “我在研究啊?!比~小曼趴在床邊上,把小銅人在床單上放好,做了幾個走路的姿勢,煞是好玩,自己忍不住又笑起來。 “這有什么好玩的?!绷柰唤獾匕櫫税櫛亲樱骸耙胪尜I兩個遙控的,讓你玩?zhèn)€夠?!?/br> “切。”葉小曼不屑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晃了晃小銅人:“凌威,這個里面是不是有電池?” “胡扯?!绷柰W著葉小曼哼了一聲:“這是古董,哪來的電池,你還打算它會發(fā)光不成?!?/br> “你說對了?!比~小曼眼中露出一點驚恐:“剛才我看見小銅人發(fā)光了,是紫色的光,還有一些線條在流動?!?/br> “真假的?!绷柰锹狄幌路?,趴在床上,正對著葉小曼,疑惑地眨著眼。 “誰騙人是小狗。”葉小曼發(fā)了一個她今生第一個誓言,神情嚴肅之極,一位總裁如果變成小狗當然很嚴重。 “你再說一遍,怎么回事?”凌威見葉小曼不像是在開玩笑,也認真起來。仔細聽著葉小曼把見到的敘說一遍,提到紫色光芒,凌威心中一動,眼睛盯著葉小曼胸前的金色鏈子,下面掛在衣服里的就是祝玉妍的紫玉佩,這件事一定與神奇的紫玉佩有關。 凌威陷入短暫的沉思,葉小曼眉飛色舞說了一遍,見凌威發(fā)呆,順著凌威的目光低頭一看,自己穿的衣服開胸很低,又是趴著,露出大半個胸部,被身體擠壓得滾圓,呼之欲出,她自己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胸部在這種情況下如此飽滿誘人。急忙直起腰,羞紅著臉,大聲嚷道:“凌威,你、、、、、、” 說著,葉小曼抬起手向凌威打去,凌威急忙抓住她的手腕,見她一臉羞紅,立即明白怎么回事,忍不住笑道:“葉大小姐,我在看你掛的紫玉佩,估計銅人的發(fā)光和它有關?!?/br> “誰知道你怎么想的?!比~小曼用力把手抽回來,她知道錯怪了凌威,但依舊噘著嘴一臉憤憤不平。 “把玉佩給我,和銅人放在一起看看有什么反應。”凌威思索著說道:“剛才很可能你睡覺的時候把銅人抱在胸口,和玉佩緊密接觸?!?/br> “有道理?!比~小曼表示贊同,直起腰伸手取玉佩,到了一半忽然又放下,搖了搖頭:“不行,取下我肚子會痛?!?/br> 她實在害怕那種刀絞般的疼痛,凌威說那種毒被紫玉佩暫時壓住,無論真假,她都不敢冒險,那種滋味簡直不是人受的。 “你把玉佩拿到衣服外面?!绷柰嵝蚜艘痪?,葉小曼轉身把玉佩拽出來,掛在胸前,手捂著低胸的領口,一副害怕走光的樣子。凌威差點笑出聲來,葉小曼真有意思,天真起來像個孩子,全身都被凌威看過了,還在意這一點。 當然,凌威沒有笑,反而一本正經(jīng)地板著臉,趴在床上,把小銅人慢慢靠近那塊紫玉佩,兩個人同時瞪大眼睛觀看,好久,沒有一絲動靜,凌威倒是聞到葉小曼身上的淡淡幽香,那不屬于化妝品,是女孩特有的香味,如蘭似麝。 “好像無效?!比~小曼見凌威在她胸前擺弄小銅人和玉佩,覺得有點別扭,伸手準備把玉佩收起來。 “等一下?!绷柰戳丝葱°~人后背那幾個奇怪的點,然后把玉佩緊緊貼在點上,這次很快就有了效果,小銅人慢慢泛出一層紫色,然后越來越濃、變成淡淡的光芒,朦朦朧朧中,那些經(jīng)脈開始流轉,一條條周而復始,凌威親眼看到了人體氣血的運行,臉上一陣激動,這才是大周天針法的精髓,隨著那些有形氣流的深入淺出,大周天激發(fā)能量改善體質的路線在腦中更加清晰。 “太好了,太好了。”凌威興奮地搓著雙手,從床上坐了起來,但是目光始終盯著那個發(fā)光的銅人。 “我看一點也不好?!比~小曼已經(jīng)適應這種奇怪的現(xiàn)象,不以為然地說道:“和發(fā)光的玩具差不多,再說,這些xue位古代人都有記載,現(xiàn)在只不過是看得清晰一點而已?!?/br> “你這話倒也有點道理。”凌威伸手把小銅人拿在手中,看著紫光慢慢消失,向著葉小曼笑了笑:“不過,我現(xiàn)在可以激發(fā)你身體一些能量,再歸入你的經(jīng)脈,通過改善體質來增強免疫力,抵抗疾病?!?/br> 凌威的方法似乎很完美,在祝玉妍身上也很有效,但是卻立即遭到葉小曼的反對:“恐怕不行,我現(xiàn)在主要毛病是心臟免疫排斥,相當于心臟和身體相抵觸,你把能量激發(fā)出來只屬于我的身體,和心臟還是相抵觸,說不定會讓心臟不堪重負而衰竭?!?/br> 凌威意外地瞪著葉小曼,她的分析確實有理,是久病成醫(yī)嗎?葉小曼把免疫排斥形象化,自己的身體和別人的心臟處于敵對平衡狀態(tài),凌威激發(fā)能量當然屬于自己的身體,那么身體強大起來,平衡就會被打破,毀滅的先是心臟,沒了心臟身體也就毫無意義。 凌威一下子陷入沉思,或許應該向葉小曼體內輸入一種身體和心臟都適應的力量,這種力量從何處來,他看著銅人背面。有了,那幾個特殊的亮點相對于人來說一定也是可以輸入能量的點,甚至于可以把一位沒有生機的人像小銅人一樣激活。輸入的能源現(xiàn)在可以確定有一種肯定合適,就是紫玉佩。 但是,如何輸入成了一個問題,在凌威的心中大大打了一個問號,迅即他又想到了那個神秘的古墓,是仿照人體構建,具有一種特殊能量,和眼前的銅人驚人地相似,無論它們是否有關系,但有一點可以確認,按照眼前的銅人按比例做成一個大模型,連接所有的經(jīng)脈xue位,一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甚至、、、、、像古墓中那個人一樣,能夠死而復活。 想到死而復活,凌威心中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動,可可竟然有希望復活,而且,連死人都能復活,還有什么疾病不能治好的呢?當然葉小曼也不例外。 “你沒事吧?!比~小曼見凌威忽然兩眼放光,滿臉通紅,擔心地伸手摸了一下凌威的額頭,觸手還真有點燙。 第二百六十九章 游戲人生(三十)蠱毒(19) 天人合一,是中國哲學的一個基礎,但倒底什么叫天人合一,眾說紛紜,看到這個小銅人,聯(lián)想起神秘的古墓,凌威忽然有點明白了,天人合一不僅僅是人體按照天時氣候等變化著,還有人體在一定情況下也可以改變宇宙的一些規(guī)律,人就像一臺機器,經(jīng)脈就是一些線路,運動起來自然就有能量場。 從高層次看待人體,一些醫(yī)學難題瞬間就融會貫通,凌威一陣狂喜,忍不住跳下床,一把抱起葉小曼在原地轉了幾圈。 葉小曼第一次被一位男子真正擁抱,措手不及,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一陣慌亂,霞飛雙面,大聲叫道:“凌威,你放手,放手啊?!?/br> 凌威把轉得有點發(fā)暈的葉小曼放下來,依舊滿臉興奮地在原地轉了兩圈,葉小曼瞪大雙眼:“凌威,你受什么刺激了?” “刺激,大大的刺激?!绷柰舐曅χ骸拔艺业街委熢S多疑難雜癥的方法了,就是你的免疫排斥也不在話下” “真的嗎?”葉小曼眼中也露出驚喜,不怕死不代表不想活,一旦有了生的希望,往往比正常人和渴求。 “不錯。”凌威晃動著手中的銅人:“我們用立體掃描了解里面的構造,然后做成一個大的模型,越大越好,氣場自然強大,起死回生都有可能,你這點病只能算小兒科。” “這種事好像很復雜?!比~小曼比凌威要理智得多,分析著說道:“了解構造,繪圖,選擇建造的地方,準備特殊的材料,布置經(jīng)脈xue位的導體,還要試驗,你認為要多長時間?!?/br> 凌威立即算了算:“樂觀的話,一年完成?!?/br> “一年?”葉小曼神情立即變得失落,真是空歡喜一場,自己只有半年的活命,凌威的計劃竟然需要一年,豈不是既可悲又好笑。 “你別灰心,我一定能夠治好你的病?!绷柰吹饺~小曼的臉色變了變,明白她的意思,立即站到葉小曼面前,語氣誠懇之極。 “謝謝啦?!比~小曼淡淡笑了笑,笑得平靜,清麗如畫的臉頰上微微帶著一絲傷感,讓凌威心中一陣糾結,一時不知如何安慰。 “瞧你那傻樣,”葉小曼看著凌薇復雜的神情,抬手拍了他一下:“對了,你真的有治好疤痕的藥物嗎?” “有,就是很痛,你不用也罷?!绷柰u了搖頭,性命危在旦夕,一道疤痕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想留下遺憾?!比~小曼聲音很輕,如一縷微風。 “我馬上回保和堂拿過來。”凌威立即表態(tài),想起那道疤痕,留在女孩身上似乎真的是一種遺憾。 “不用,我讓程怡然過去拿一下?!比~小曼撥通手機,向程怡然交代幾句,瞄了一眼凌威,接著說道:“帶幾身衣服過來,適合凌威的?!?/br> 程怡然的速度絕對快,葉小曼梳理一下頭發(fā),換了一身淡紅色套裙外加一件藍色小風衣。程怡然已經(jīng)大步走進來,看到身穿葉小曼睡衣,不倫不類的凌威,忍不住笑起來:“你們怎么搞的,半天不見,連衣服都穿亂了?!?/br> “你可別瞎說,我是洗澡沒有衣服換。”凌威拿過程怡然手中的衣服,轉身回房間更換,他也覺得穿著葉小曼的睡衣有點說不清,還好程怡然不是外人,了解底細。,衣服很合身,白襯衫還配著一條花格子短領帶,顯得精神大方,凌威把針囊收到腰間,走出房門,程怡然已經(jīng)離開,葉小曼提著一個淡紫色小包,在客廳中等候。見到凌威立即揮了揮手:“我們出去吃點東西?!?/br> 說是吃東西,葉小曼的轎車越過一個個大飯店都沒有停下來,她現(xiàn)在換了個身份,經(jīng)常去的高檔酒店當然不能涉足,雖然也像凌威每次化妝的那樣戴上大墨鏡,也還不能保證不會被別人認出來,那些條件差的她又不愿進,逛了好一會,她居然把車停在一家酒吧的門口,不過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沒有人會想到一向傲氣冷漠的葉小曼會進入比較低級的酒吧,日落黃昏,酒吧還沒有到真正上客的時候,但是這家酒吧卻早已到了許多年輕人,圍著吧臺在等候調酒師上班。凌威和葉小曼不是以喝酒為主要目的,隨便拿了兩瓶飲料,要了點點心,在一個燈光比較陰暗的角落坐下,一邊吃一邊聽著酒吧內舒緩的樂曲。 “哥們,雅興不錯。”一位紅頭發(fā)青年有點不識時務地過來和凌威答話,眼睛瞄了一下葉小曼:“帶著女朋友,不是為了看調酒師來的吧?!?/br> “我們隨便坐坐?!比~小曼一邊說一邊有點好奇地看著一群青年,她進出的原來都是高檔場所,雅靜別致,哪有眼前這等亂哄哄的情形,青年們興奮地手舞足蹈,似乎在爭論什么。 “這里新來的調酒師是一位美麗的姑娘,長辮子,大眼忽閃忽閃,調起酒來真是出神入化,是建寧最優(yōu)秀的調酒師?!奔t頭發(fā)一邊說一邊做著調酒的動作,有點不倫不類,看了看凌威:“可惜老兄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言下之意,凌威應該像他們一樣成為那位漂亮調酒師的追隨者。凌威淡淡笑了笑:“多謝老兄美意,我就不湊熱鬧了,我現(xiàn)在的女朋友是最美麗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