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行動,立即報警?!?/br> “報警?是真的要把西門利劍再次送進去,還是做做樣子?!北咎镆仔抻悬c意外,井上正雄好像說過要利用西門利劍,送進監(jiān)獄豈不是前功盡棄。 “當(dāng)然要來真格的,你以為西門利劍那樣好對付嗎,?!本险鄣f道:“抓住他沒那么容易。” “是,我現(xiàn)在就報警?!北咎镆仔弈贸鍪謾C,猶豫了一下:“刑警隊的人和西門利劍關(guān)系都很好,報警有用嗎。” “有用,當(dāng)然有用?!本险壅Z氣肯定:“直接打電話給藍隊長,他最不希望西門利劍回到刑警隊,一定會賣力?!?/br> ** 西門利劍把玩著胸前掛著的玉墜,翠而晶瑩,給人一種心情寧靜的感覺。但心中還是充滿疑惑,抬頭看著凌威:“這件事好奇怪,那艘快艇是什么來路,好像是沖著我們?nèi)サ??!?/br> “我們當(dāng)時并沒有被跟蹤,怎么可能沖著我們?!绷柰唤獾負u了搖頭。兩個人把事情的全過程思考了一遍,兩個人是從建寧偷偷登上畫舫,然后在茫茫太湖上轉(zhuǎn)入師小燕的船,絕不可能有人知道,那么問題的答案只有一個,西門利劍脫口而出:“當(dāng)時只有一個人可以,佐藤希,可是她也在船上,水性也不好,假如是她安排豈不是只找麻煩,” “不對,佐藤希落水有問題,水性再差總要掙扎一會,除非她被快艇撞得暈過去?!绷柰鋈换剡^味來:“她的身上可沒有任何傷。按理說長時間在水下缺氧應(yīng)該身體功能受點損傷,這點她也沒有,倒像一種閉氣的功夫?!?/br> “不會吧。”西門利劍瞪了瞪眼,有點驚訝:“如果是那樣佐藤希就可怕了,關(guān)鍵是她這樣做為什么?” “不知道…”凌威很老實地搖了搖頭。目光盯著西門利劍胸前的那個玉墜,欲言又止,那玉墜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個好東西,絕對不會是什么對人有妨礙的東西。 “不要討論了,有麻煩?!闭驹诖翱谕笤和饷孀嫌窈舆吜质a小道的陳雨軒忽然抬手做了個注意的手勢:“那邊小道上有兩個人好像認識,沒記錯的話是刑警隊的,以前和西門利劍一起來過保和堂,我?guī)退麄冏鲞^針灸?!?/br> “在哪?”西門利劍一大步跨到窗前,放眼望過去,遠處林蔭道的樹下果然有兩個人,似乎故意顯露在稀疏得陽光下,是西門利劍以前的老部下,他們并沒有望向這邊,不過看樣子有點緊張,一定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 “不好,沖著我來的。”西門利劍反應(yīng)很快,快速沖向門外的走道,與此同時,樓下大廳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一位員工的叫嚷聲:“你們干什么?” “閃開,我們執(zhí)行公務(wù),快點,二樓。”隨著刑警隊藍隊長的吆喝聲,腳步聲從樓梯臺階快速傳上來。西門利劍目光四處掃了掃,伸手一扒拉,打開走道邊封閉的不銹鋼玻璃窗,手掌按住窗臺邊緣,騰身躍了下去,穩(wěn)穩(wěn)落在后院的花壇上。 藍隊長手拿著槍領(lǐng)先沖上來,對著院子里大喊:“截住他?!?/br> 院子里三個人快速圍攏,西門利劍腳踢肩撞向后院門突圍,藍隊長也從二樓走道躍下,帶著其他人追擊。西門利劍剛出院門,原先看到的兩個便衣飛撲過來,可他們好像不堪一擊,西門利劍手一揮,兩個人立即向一旁倒去,一個人低聲說道:“不要走水路?!?/br> 西門利劍原本沖向院子后面碼頭上的一艘快艇,聽到那個人的話微微一愣,放眼一望,河面上分布著幾艘快艇正嚴重以待。他立即轉(zhuǎn)身向右邊跑去。 藍隊長沖出院門,不悅地瞪了一下依舊倒在地面的兩個人,人手有限,他也沒辦法,不得不用西門利劍原來的老部下。他來不及教訓(xùn)那兩個人,一邊向前追一邊對著對講機大聲呼喊:“罪犯沿著紫玉河向南,請堵截?!?/br> 西門利劍在刑警隊人緣雖好,可現(xiàn)在畢竟是對立,那些抓捕的人中很多老朋友雖然姍姍來遲但還是來了,在前面幾個路口布控,西門利劍只好拐進一些小巷四處亂走,藍隊長很快逼近,高聲叫道:“西門利劍,你跑不了了,還不快點停下,不然我就開槍了。” 西門利劍置之不理,繼續(xù)向前拐了一個彎,進入另一個小巷。藍隊長也拐過來,舉起槍向著天空放了一下,見西門利劍毫不停留,向著西門利劍后背直接開了一槍,西門利劍似乎判斷好藍隊長開槍的時間,腳步在小巷里晃了晃,走了個曲線,剛好躲過子彈,但腳步也慢了許多,被藍隊長逼近,抬手又是兩槍,要不是恰好是一個拐彎,還就真麻煩了。 拐彎,追擊,兩個人左右迂回了幾分鐘,西門利劍畢竟不是后腦勺長眼,第六槍響過,他感覺肩胛部位一陣溫?zé)?,知道是中彈了,咬著牙,加快腳步,又跑了幾分鐘,可能是失血過多,腦袋開始有點昏沉,身后傳來藍隊長惱怒的吼叫:“各單位注意,罪犯狡猾,可以開槍擊斃?!?/br> 西門利劍下意識想放棄逃跑,可直覺讓他明白,藍隊長不會輕易放過他,藍隊長并不知道這是秦局長的安排,一但公報私仇可就麻煩了。畢竟兩個人在刑警隊的時候就是面和心不和。 又一個小巷拐角,西門利劍剛剛轉(zhuǎn)過去,兩個年輕人出現(xiàn)在面前,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束手就擒,停下腳步。可那兩個人并沒有追,其中一個向西門利劍揮了揮手:“向右,快?!?/br> 西門利劍有點詫異,但還是狂奔過去,身后忽然響起一陣槍聲,竟然是雙方交火了。他立即明白剛才兩個人并不是刑警,看來自己要找的目標終于浮出了水面,幸虧剛才沒有放棄逃跑,不然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西門利劍一邊跑一邊思量著這些人是不是井上家族派來的,前面會遇到什么,還同時把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怎么早不出現(xiàn),還得自己差點把這條小命冤枉了。 前面的小巷很短,三十秒左右就跑到了盡頭,是個不太繁華的大街,雖然不熱鬧可也是行人來去匆匆,西門利劍知道自己后背肯定全部是血污,沒有敢直接沖出去,在巷子口扶著墻壁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尋找著離開的方法。 一輛轎車悄無聲息地行駛過來,在西門利劍身前不遠處停下,車門緩緩打開,傳出一個溫和的聲音:“西門隊長,需要幫助嗎?” 是井上正雄,終于來了。西門利劍毫不猶豫登上車,說了聲謝謝,倚在后排座上閉上眼緩一下心神,快速考慮著對策。井上正雄正視著街道,淡淡說著,帶著點調(diào)侃:“真巧,我們在這里遇上了,西門隊長接下來應(yīng)該不是要回刑警隊,到我那里躲一躲吧。” “不會是你的精心安排吧?”西門利劍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西門隊長可不能這樣說,不管怎樣今天我是救了你一命吧,要是我安排害你直接把你擊斃就行了?!本险鄄换挪幻?,語氣平靜。 “你們一直在從事犯罪?”西門利劍聲音嚴肅。 “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刑警隊長啊,別忘了你已經(jīng)是通緝犯?!本险劾事曅ζ饋恚骸斑@個世界并不是你眼中的那樣涇渭分明,刑警隊的人再次看到你一樣會毫不猶豫擊斃,那么,你的一生就會留下犯罪的烙印。這樣永遠也洗不脫,如果你愿意,過幾年飛黃騰達,有了金錢地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想翻案還不是舉手之勞,到時候你的形象就由你描繪?!?/br> 西門利劍忽然無語沉默,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太疲憊,眼睛一直沒有睜開。井上正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有點得意,到了這種地步,他有自信西門利劍已經(jīng)在掌控之中,不怕他不合作,用所謂正道人士的話就叫同流合污,井上正雄喜歡這種說法,污泥就污泥,他就是要把清水搞渾,把更多像西門利劍這樣的人拉下水。 第六百零九章 拳王(99)再進娛樂城上 凌威接到西門利劍安全的消息是在西門利劍離開保和堂三個小時以后,只有簡短的兩個符號,凌威就看出他在井上正雄那邊,那是他們事先預(yù)定的暗號。這樣的結(jié)果完全在意料之中… 刑警隊又來尋問了一些事,負責(zé)的是西門利劍的老部下彭宇,當(dāng)然也只是走了個過場而已。草草記錄了幾下,然后合起文件,彭宇笑了笑,對著凌威和陳雨軒這兩個西門利劍的朋友他也不隱瞞自己的情緒:“我還是相信西門隊長是無辜的,那個藍隊長也不會再來找麻煩,他的腿被槍戰(zhàn)打傷了?!?/br> “槍戰(zhàn)?”凌威和陳雨軒同時驚訝地望了望,西門利劍手里可沒有槍,就算有也不會向刑警開槍,那么一定是井上正雄搞的鬼。 “井上正雄夠狠的,打傷刑警西門利劍就成了公安眼里的危險分子,隨時都能對他用槍,處境太危險了。”等到彭宇離去,陳雨軒忍不住念叨起來,對西門利劍的安全充滿擔(dān)心。不被公安系統(tǒng)理解,又潛伏在狡猾的井上家族身邊,可是步步殺機、“你放心,我會讓別人配合西門利劍的。”凌威想起一直在井上正雄身邊的方進軍,覺得有必要和他說一聲,免得和西門利劍再起什么誤會:“今晚娛樂城還有拳賽,我們過去見機行事?!?/br> “行。”陳雨軒點頭贊許:“我多帶一些人,吸引井上正雄的注意力?!?/br> 說完陳雨軒轉(zhuǎn)身下樓,隨便轉(zhuǎn)了一圈就找了十四五個年輕人,一聽說要去看拳擊賽,晚飯還是陳雨軒請客,大家激情高漲,尤其是年輕醫(yī)師趙方*毅,更是眉飛色舞,他和韓震天很熟,要不是最近保和堂缺了梅花過于繁忙,他早就過去助威了。 太陽下山的時候,一群人開始向娛樂城進發(fā)。不過凌威并沒有跟著,而是用楚青竹的藥水把臉打扮成暗黃,戴上墨鏡,特意在路邊吹了一個老板的大背頭,又成了錢老板的形象,西裝革履,打的來到娛樂城門口,財大氣粗地晃著身體就走了進去。 院子里人頭攢集,天剛剛暗下來,夜幕還沒有徹底拉開,四周的燈已經(jīng)亮起來,絲毫不亞于白晝。臺上兩個人在激烈打斗,韓震天和周秀慶站在一起,不斷揮舞手臂,準備迎接本屆拳王賽的最后幾場淘汰賽。楚云每天都在替他針灸,手藝雖然比不上凌威那樣熟練,效果卻不錯,讓韓震天繼續(xù)保持旺盛的精力,體能還不斷提升,越戰(zhàn)越勇。 楚玉和楚云兄妹兩緊貼著韓震天身后站立,王月虹倒是離得遠了點,臉上帶著一絲愁容。陳雨軒等人靠近過去,韓震天見他們來助威,客氣地和陳雨軒打著招呼。陳雨軒笑著說道:“韓震天,我們夠意思吧,保和堂全部出動來給你助威?!?/br> 楚云在一旁聽說全部出動幾個字,眼中亮光一閃,身體微微后移,緩緩?fù)肆顺鋈?。他人才雖然不錯,但不顯山不露水,一直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離開自然也無人感到意外,就連他meimei楚玉也光顧著和韓震天說話而忽略了他的離開。 “接下來是井上正雄對陣蘇州選手馬金均?!?/br> 隨著王開元的高聲宣布,四周響起一陣掌聲,井上正雄雖然是日本人,但這幾天表現(xiàn)得越來越猛,絲毫不亞于韓震天,兩個人最后決戰(zhàn)幾乎已經(jīng)成了定局,已經(jīng)有人開始下注,當(dāng)然就有人為井上正雄喝彩叫好,這和國籍無關(guān),純粹是為了金錢。 井上正雄跳上臺,已經(jīng)摘下了金絲眼鏡,目光變得有點兇狠,向四周一抱拳,然后轉(zhuǎn)身看著對手。馬金均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膀扎腰圓,井上正雄和他比起來顯得很瘦弱。但是剛剛行動起來雙方的情形就變得相反,井上正雄像猛虎一樣撲過去,拳腳兇猛,倒是馬金均變得應(yīng)接不暇節(jié)節(jié)敗退,雙方爭斗了十幾分鐘,完全是一邊倒的格局,最后馬金均被毫無懸念地一拳擊打得飛出了舞臺,嘴角沁出絲絲血跡。 井上正雄站在臺上,絲毫不減虛弱,像一只爭斗的雄獅,向著韓震天挑釁地揚了揚眉:“各位,我這兩天恭候高手的挑戰(zhàn)?!?/br> “井上正雄,別囂張?!表n震天大聲吼起來,揮舞著雙手:“過不了多久,我就要讓你知道厲害。” “我等著,看誰死得更慘?!本险勖镆暤匦α诵Γ屡_,仰著臉快步走出人群。韓震天望著他的背影,目光帶著憤怒。王月虹在一邊下意識縮了縮身子,韓震天明顯是感覺到了什么,男人在這些方面是最不能容忍的,他和井上正雄已經(jīng)成了不死不休的僵局,而這一卻都是為了她王月虹?,F(xiàn)在兩個男人似乎都把她置之度外了。咬了咬牙,王月虹低頭也向著井上正雄離開的方向走去。 趙方*毅站在眾人最后,恰好看到王月虹的不自然舉止,猶豫了一下,抵了抵身邊的兩位年輕醫(yī)師,好奇地領(lǐng)先跟了過去。 剛剛出了人群,轉(zhuǎn)過一個月亮門,王月虹忽然加快了腳步,一下子消失在趙方*毅的視線中,趙方*毅茫然望著通向四周的走道,思索了一下,向著光線亮一點的一個方向走去,走了一會,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里是娛樂城應(yīng)該熱鬧非凡,怎么越向前走越冷清。他剛要回頭,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從前面拐角出來,擦身而過,他反應(yīng)很快,覺得這個苗條仟秀的身影朝夕相處相當(dāng)熟悉,脫口而出:“梅花?!?/br> 前面那個人微微一愣,趙方*毅已經(jīng)靠近到身邊,那人忽然轉(zhuǎn)身,趙方*毅嚇得啊的一聲叫起來,那位姑娘的半邊臉恰好在燈光下,布滿腥紅的疤痕,觸目驚心,趙方*毅腦中一片空白,那個魔鬼般的姑娘忽然抬手一掌劈在趙方*毅的后腦,趙方*毅腦袋一暈眼前黑了一下癱到在地面上。那位姑娘看了他一眼,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立即一轉(zhuǎn)身消失在拐角處。 兩位保和堂的年輕醫(yī)師走過來,一眼看到暈倒在地面上的趙方*毅,一個人伸手抱起來,另一個人迅速掐住趙方*毅的人中xue,半分鐘左右,趙方*毅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眼,抱住她的人立即問怎么回事,趙方*毅思索了一下,忽然驚恐地睜大眼:“鬼,鬼?!?/br> “趙師兄別說笑了,這里燈光明亮哪來的鬼?!眱晌会t(yī)師四處看了看,靜悄悄空無一人。 “是梅花,我沒看錯?!壁w方*毅心有余悸地叫著,那張臉太嚇人了,恐怕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我們回去吧?!碧崞鹈坊?,兩個年輕醫(yī)師也有點毛骨悚然架起趙方*毅,轉(zhuǎn)身逃跑似地急匆匆離開。 井上梅子從一旁閃出來,看了看趙方*毅等人離開的方向,向著右邊走了十幾米,在一間門上敲了敲,里面?zhèn)鱽砭险鄣穆曇簦骸斑M?!?/br> “你怎么搞的,被別人跟蹤也不知道?”井上梅子進門就毫不客氣地責(zé)問起來。 “跟蹤又怎么樣,我可是正大光明參加拳王賽,誰也管不著。”井上正雄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倒是你,放著蘇州那邊的生意不打理在建寧逗留干什么,難道還有什么放心心不下?!?/br> “我馬上就走,我是來提醒你別盯著拳王賽忘了正事。”井上梅子淡淡說道:“京都那邊好像很久沒有貨了,催得緊?!?/br> “我的事不用你管?!本险鄄粣偟負]了揮手:“我會盡快安排人手送貨,最近不是查得緊嗎,再說加工也要時間啊?!?/br> “我只是把老家的指示告訴你,你看著辦?!本厦纷诱f完一轉(zhuǎn)身,毫不停留地走了出去。井上正雄惱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把一塊厚厚的玻璃拍得粉碎,把剛剛進門的本田易修嚇了一跳:“井上先生,怎么啦?” “還不是那個梅子,剛剛上來幾天竟然管起我來了?!本险蹟Q著眉頭叫嚷:“讓她等著,我有西門利劍這張牌,有她好看的?!?/br> “西門利劍硬氣得很,沒打麻藥取出子彈連哼都沒哼一聲?!北咎镆仔弈樕下冻鲆唤z敬佩的顏色,猶豫了一下:“恐怕不好收編?!?/br> “每個人都有弱點,我會讓他屈服的?!本险圩孕诺匦α诵Γ骸八F(xiàn)在走投無路,不怕不順從,明天讓他送一批貨,夾帶些好東西,加上販毒這一條,讓他萬劫不復(fù)?!?/br> “井上先生高明?!北咎镆仔薹Q贊了一句,接著說道:“井上先生,我剛才看見以前來過的那位錢老板又來了,在前面喝咖啡。” “幾個人?”井上正雄感興趣地瞇了瞇眼。 “就一個,上次帶的那位姑娘沒來?!?/br> “是來打野味的,這個人有意思,我去會會他。”井上正雄站起身,快步向外面走去,本田易修緊緊跟隨。 兩個人剛剛離開,王月虹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敲了敲,見里面沒有動靜,失望地愣了愣。一個年輕人忽然出現(xiàn)她面前:“王姑娘嗎,跟我來。” 第六百一十章 拳王(100)再進娛樂城中 凌威端著咖啡,手腕輕輕搖晃著,他這個手法很特別,咖啡放糖是用勺子攪拌,那種方糖熔化極快,可凌威喜歡看著糖在咖啡的微微蕩漾下慢慢融化,就像時光一點一點消磨生命。然后輕輕一口,感受著咖啡滾過舌尖滑下喉嚨的溫潤感覺,似乎可以平復(fù)一下心情。 “錢老板,真是幸會,我們又見面了?!遍T口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不用回頭,凌威也知道是井上正雄,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身打扮的稱呼是錢勇。他并不急著回頭,緩緩轉(zhuǎn)過身,微微怔了一下,推了推大墨鏡,粗著嗓子朗聲笑起來:“原來是井上先生,這兩天我看到你參加拳王賽了,真沒想到你是文武雙全,佩服佩服啊?!?/br> “錢老板客氣了。我這是匹夫之勇而已?!本险墼诹柰γ孀?,笑得很真誠,抬手示意,服務(wù)員立即端上來一杯咖啡,然后恭敬后退,神情明顯不自然,井上正雄最近喜怒無??墒潜娙私灾?,在娛樂城他是夏侯總裁的朋友,又和王開元打得火熱,沒有人敢得罪,都是避而遠之。 “井上先生取笑了?!绷柰α诵?,語氣有點遺憾:“我不過是個跑腿的腳色,算不上什么老板?!?/br> 凌威故意把語氣放得充滿怨氣,還端起咖啡就像喝酒一樣喝了一口,眉頭皺了皺。井上正雄眼中露出一抹興奮:“老板并不是哪一個人的專利,錢先生也是在生意場上打滾的人,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br> “我當(dāng)然懂,可是老板需要實力來支撐?!绷柰偭藬偸郑骸拔沂掷锏馁Y金現(xiàn)在少得可憐。”“要錢還不容易嗎?!本险塾崎e地喝一口茶,一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的姿態(tài):“就看你敢不敢想。” “犯法的事我可不想做,還是安穩(wěn)點好。”凌威故意推辭,話語里露出一絲害怕的意味。 “錢先生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哪個大商人開始的原始積累是光彩的,你看看俄羅斯那些大亨,有多少不是倒賣違禁品發(fā)家的,還有不少直接是倒賣軍火?!本险凵眢w前傾一些,盯著凌威的臉頰,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那些人還不是活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嗎,在全世界逍遙。” “這話說得不錯?!绷柰q豫著,似乎很心動。 “這就對了?!本险鄣靡獾匦α似饋恚骸板X先生要是愿意,借一步說話,我給你提供一個發(fā)財?shù)臋C會?!?/br> “這個、、、、、、”凌威欲言又止。井上正雄繼續(xù)鼓勵:“錢先生盡管放心,我也是個生意人一貫堅持利人利己,如果害了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br> “好,井上先生快人快語,我再不接受就是不識抬舉了、”凌威站起身:“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請。”井上正雄把凌威一直領(lǐng)上貴賓樓的二樓,兩個人落座,井上正雄向緊跟在一旁的本田易修使了個眼色,本田易修心領(lǐng)神會,輕步退了出去。 “井上先生,有話請講。”凌威顯出一副北方人豪爽的樣子:“我能做什么,不用轉(zhuǎn)彎抹角?!?/br> “痛快?!本险厶袅颂裟粗?,朗聲笑了笑:“錢先生,我有一批藥材要運到京都,你恰好也要收購藥材回去,把我的貨捎上怎么樣?” “沒問題。”凌威大方地笑了笑:“多少都是運,無所謂,不過你們?yōu)槭裁醋约翰贿\?!?/br> “不瞞你說,我們最近有一批貨被有關(guān)單位盯上了,不方便繼續(xù)發(fā)貨?!本险厶谷恍α诵?。 “走私還是違禁?” “都不是。”井上正雄搖了搖頭。 “販毒。”凌威故意驚訝地張大嘴:“殺頭的交易我可不做。” “當(dāng)然不是。”井上正雄又搖了搖頭:“不過這些藥材是半成品,稍微加工一下就是有用的東西?!?/br> 有用的東西當(dāng)然不是治病救人的藥材,還是毒品一類,凌威又用力搖了搖頭,表示拒絕。井上正雄不慌不忙,淡淡說道:“這一次給你十萬運費怎么樣,夾雜在藥材里萬無一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