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小泉明智領(lǐng)先交出手機(jī),緊接著是程明清和程新華,一個接一個,最后來到凌威身邊,凌威一動不動,姑娘晃了一下托盤:“你的?!?/br> “沒有?!绷柰偭藬偸帧D枪媚锊淮笙嘈诺孛榱嗣榱柰?,凌威被看得有點發(fā)毛,悶聲說道:“要不要搜一搜?!?/br> “搜就搜。”那姑娘柳眉立了一下,有點霸道,凌威的眉頭也皺了皺,緩緩站起身,張開手,他倒不是很柔順,而是知道什么叫下馬威,只要對方真的在他身上搜,直接抖手把人甩出去,那姑娘瞄了凌威一眼,絲毫不害怕,一手端著托盤,另一只手直接伸過來,凌威的手掌剛要迎過去,蝴蝶忽然低聲說道:“回來,錢大志不會說謊?!?/br> 姑娘悻悻地退回去,有點不甘心,凌威撇了一下嘴,緩緩坐下,端起茶杯悠閑地喝了一口。蝴蝶的目光在他臉上短暫停留一下,轉(zhuǎn)向其他人:“各位,等到下午我會把具體行動計劃告訴你們,大家先在這里放松一下,,玩得盡興。” 說完,蝴蝶緩緩?fù)肆顺鋈ィ切┕媚镆掺~貫而出,大大的客廳又恢復(fù)剛進(jìn)來時的樣子,程新坐不住了,站起身在房間里邊走邊揮動手掌,低聲吼道:“怎么回事,這樣神秘,也不告訴我們具體計劃,好準(zhǔn)備一下,難道在這荒島上還能泄密。” “那倒不一定。”西門利劍忽然接了一句:“我看這樣很好,說明蝴蝶很謹(jǐn)慎也很自信?!?/br> “要泄密也是你?!背绦氯A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西門利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刑警隊長,用不著害怕,反而有一種挑釁的沖動。一山不容二虎,要在井上家族面前爭寵,程新華自然把西門利劍當(dāng)成對手。 “是嗎?“西門利劍反擊了一句,帶著一臉不屑:“我要是泄密,你們還能好好坐在這里喝茶嗎?!?/br> 雙方的語氣都不友善,程明清的幾個手下緩緩站了起來,盯著西門利劍,虎視眈眈。凌威知道西門利劍的意思,沒了手機(jī),具體計劃無法傳出去,不知道公安那邊布置怎么樣,不如現(xiàn)在就攪局,反正雙方本來就不和,乘機(jī)削弱一下他們的勢力也不錯。他也緩緩站起來,雙手手指交叉,輕微活動著關(guān)節(jié),眼睛掃視著對方幾個人。 小泉明智忽然把茶杯重重放到茶幾上,發(fā)出一聲脆響,大聲說道:“你們也不怕人家笑話,還沒動手自己先亂,全部給我坐下?!?/br> 程明清見小泉明智動怒,向程新華擺了擺手,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即消散。西門利劍沒有坐回沙發(fā),而是氣鼓鼓地?fù)]了一下手:“我出去走走,別在這里憋死?!?/br> “我也去?!绷柰鏖T利劍走出房間,兩個人一前一后向著高出走,來到島上最高的一個小山頭,極目遠(yuǎn)眺,四周的風(fēng)景盡收眼底,西門利劍在一塊石頭上坐下:“這里清靜,不會有什么監(jiān)控?!?/br> “那個蝴蝶夠小心的。”凌威望著太湖水,有點感慨:“神神秘秘,不知搞什么鬼?!?/br> “我們以不變應(yīng)萬變,?!蔽鏖T利劍撿起一塊小石頭,用力扔出:“我倒不擔(dān)心那邊監(jiān)獄的防備,擔(dān)心蝴蝶,她似乎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凌威疑惑地皺了皺眉:“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她不會醉翁之意不在酒吧?!?/br> “小心為妙?!蔽鏖T利劍眼睛一亮:“她們來了?!?/br> 凌威順著西門利劍的目光看過去,兩位姑娘腳步快捷地向這邊走過來,速度很快卻并不氣喘吁吁:“二位,我們大姐請你們過去一趟?!?/br> “可以不去嗎?”西門利劍緩緩站起身,兩位姑娘沒想到他這樣回答,面面相覷,凌威拉了一下西門利劍:“不要為難她們了,看看找我們什么事?!?/br> 兩位姑娘帶著凌威和西門利劍并沒有回前面別墅,而是下了山坡走向另一棟別墅,這棟別墅和剛才見到的大不一樣,小巧精致,四周還分布著許多小菜園,看得出這里原來農(nóng)家樂旅游的氛圍。別墅邊有一塊空曠的地方,地面很平,上面薄薄一層綠草,像一個綠茵場,草被明顯踐踏過。一群姑娘站在草場上,見到凌威和西門利劍,一起停止交談,轉(zhuǎn)過臉。 凌威瞄了一眼,并不見朱姐和蝴蝶,立即沉聲詢問:“不是說蝴蝶小姐有請嗎,人在哪。” “不是大姐,是我?!币晃谎劬艽蟮墓媚镒叱鋈巳?,向凌威招了招手:“你過來。” 凌威猶豫了一下,示意西門利劍在一旁戒備,自己則緩緩向前靠近:“姑娘,有什么事?” “聽說你很厲害,我想試試。”那姑娘笑意盈盈,慢慢靠近凌威,可話音剛落,她忽然向前一竄,身體騰空旋轉(zhuǎn),手掌中忽然掠起一抹寒光,直奔凌威喉嚨。 第六百六十八章 井上正雄的末路(6)殺機(jī)(二) 男人對于女人的防范天生就比較弱,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大眼睛的姑娘一向招人喜愛,扭動的腰子,眉眼間的微笑,就算凌威有所防范,反應(yīng)也不會太快,艷陽高照,美女環(huán)繞,等到發(fā)現(xiàn)那一抹刀光已經(jīng)遲了,就是西門利劍也來不及提醒,只能啊的驚叫一聲。 明知道有點徒勞,凌威還是下意識向后退縮了一下,到擦著下巴掠過,可以感覺到那股涼颼颼的滋味,大艷姑娘也向后退,手中的刀一閃而沒,看著有點心驚的凌威,輕聲笑道:“算是給你個教訓(xùn),下次記住了,拳腳厲害也不一定管用,尤其對于女人。” 凌威眼角瞥了一下,有兩位姑娘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地笑著,是那天被他舉手扔出去的兩位,看來大眼姑娘是替她們報仇來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謝謝姑娘手下留情?!?/br> “不用客氣,你對兩姐妹下手也不重,我就留點余地?!贝笱酃媚锘顒右幌履_腕:“來,我們比試拳腳。” “算了吧。我甘拜下風(fēng)?!绷柰傲斯笆郑媚胁桓?,他也沒興趣切磋拳腳,立即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大眼姑娘似乎意猶未盡,在凌威身后清脆地大喝一聲,騰空一腳劈下來,凌威感覺到風(fēng)聲,立即側(cè)身向一邊閃避,大眼姑娘在他身后落地,緊接著一個掃堂腿,凌威治好向一旁跳躍一下,身體旋轉(zhuǎn),正面對著大眼姑娘,那姑娘緊接著又是騰空連環(huán)三腳。凌厲異常。凌威有點惱怒,猛然抬起雙臂硬碰,大眼姑娘腳尖機(jī)靈地在凌威胳膊上點了一下,向后空翻,站到不遠(yuǎn)處。 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瀟灑流暢,要是普通人早就倒下了,不重傷也無法動彈。凌威雖然和幾位姑娘有過交手,但沒想到實力如此強(qiáng),絲毫不亞于大男人。他的目標(biāo)只是和西門利劍取得井上正雄信任,找到井上正雄最后一個重要的窩點,當(dāng)然不愿意和這樣的姑娘糾纏,身體快速向后退,拉了一把西門利劍:“我們走?!?/br> “玩完再走?!贝笱酃媚镆粨]手,其他姑娘們一下子圍過來,堵住凌威和西門利劍的去路,不由分說揮動拳腳圍攻過來,衣服色彩各異,看起來真是名符其實的花拳繡腿,但踢在身體上,鉆心般疼痛。力道兇猛。這可不是鬧著玩,面對的可是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雖然不是絕殺的技術(shù),但招招也是凌厲異常。打得西門利劍和凌威一時手忙腳亂。 退,再退,凌威見對方毫無擺手的跡象,心中惱怒了一下,忽然身體晃動,運(yùn)用五禽戲身法,一下子到了一位姑娘側(cè)面,伸手扭動她的肩胛,姑娘忽然痛苦地叫了一聲,踉踉蹌蹌奔到一邊,凌威動作不停,直奔另一個姑娘,眨眼間那位姑娘也叫了一聲,走向一邊,兩個人都是耷拉著胳膊,一臉痛苦。其他姑娘立即散開,詫異地面面相覷。 “鬧夠了吧?!绷柰牧伺氖?,整理一下衣衫。 “下手夠狠的、”大眼姑娘伸手摸了摸受傷姑娘的手臂,姑娘忍不住低聲哼了一下,大眼姑娘柳眉倒豎,盯著凌威:“是不是殘廢了,早知道剛才宰了你?!?/br> “殘廢還不至于?!绷柰α诵Γ骸安贿^讓你們長長記性而已?!?/br> “你……”大眼姑娘的眼睛瞪得更大,羞惱卻無計可施,畢竟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這個叫錢大志的家伙,出一口氣,不是拼命,再斗下去說不定傷的人會更多。 西門利劍也是練習(xí)格斗的出生,知道凌威也只是傷了兩位姑娘的關(guān)節(jié)而已。輕輕推了推凌威:“好了,我們還有別的事,幫他們關(guān)節(jié)復(fù)位一下?!?/br> 聽說關(guān)節(jié)復(fù)位,大眼姑娘眼睛一亮:“不用,只要不是斷了,我們自己會復(fù)位?!?/br> 說完,轉(zhuǎn)身走到一位受傷的姑娘面前,抬起傷臂,低聲說道:“忍著點。” 胳膊扭傷是運(yùn)動常有的事,何況是玩命的廝殺,殺手首先學(xué)會的是怎么處理各種特=突發(fā)事件,傷勢自然是必備的一種。大眼姑娘剛才只是見兩位姐妹太痛苦,一以為骨折了,小小扭傷當(dāng)然用不著凌威送人情,基本扭動一下就可以復(fù)位,只是很痛,要腫好幾天、,拉開關(guān)節(jié),扭動,然后復(fù)位,大眼姑娘做得很熟練,那位受傷的姑娘也很堅強(qiáng),胳膊上那種男子漢都要哼上一聲的疼痛居然忍著,牙關(guān)緊咬,額頭汗水滾滾而下。 但是,讓大眼姑娘意外的是,關(guān)節(jié)居然無法復(fù)位,中間似乎有筋扭曲了,受傷的姑娘痛得臉頰一片蒼白,身體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暈過去,旁邊的姑娘急忙提醒:“賈靈姐,快點住手?!?,大眼姑娘有點尷尬地停下手,凌威緩步走過去,聲音平淡:“閃開,我來?!?/br> 大眼姑娘身體僵硬了一下,還是有點不情愿地讓到一邊,凝神看著凌威如何把胳膊復(fù)位。凌威的手法讓她更加驚訝,并無出奇之處,和她一模一樣,拉開受傷的關(guān)節(jié),扭動,復(fù)位,只是不知何時手中忽然多了一根鋼針,直接扎進(jìn)關(guān)節(jié)深處,短暫的停留以后又抽出來,受傷的姑娘這次不僅不怎么痛苦,還晃動了一下手臂。凌威急忙制止:“別亂動,這只是暫時的針灸麻醉,阻斷神經(jīng)傳導(dǎo),還是要靜休?!?/br> “謝謝?!蹦枪媚锝?jīng)歷過剛才錐心的痛苦,忽然緩解,立即由衷感謝了一句,一時忘了就是眼前這個叫做錢大志的家伙傷了他。 凌威并沒有多說話,直接走向另一位姑娘,同樣麻利地把關(guān)節(jié)復(fù)位,自己傷人的手法,力道和關(guān)節(jié)受損的程度心知肚明,他本身又是一流的醫(yī)師,自然手到擒來。旁邊的人立即看出他不僅僅會治傷,醫(yī)道似乎也不錯。 世上有許多手藝無論什么時候都會讓人產(chǎn)生敬意,醫(yī)生無疑就是其中一種,凌威出神入化的技術(shù)比打傷兩個人還令人震驚。旁邊一位姑娘首先靠過來:“錢大志,我坐骨神經(jīng)訓(xùn)練落下的毛病,有辦法嗎?” “當(dāng)然有,很簡單,七天就可以?!绷柰S口回答,幾乎是職業(yè)反應(yīng)。 “我胃痛,有辦法嗎?”另一位姑娘接著問,凌威也隨口回答。這些姑娘都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難免留下一下?lián)p傷,積勞成疾一樣,問起來就是沒完。西門利劍看凌威的樣子職業(yè)病又犯了,要是讓小泉明智和和程明清看見豈不就漏了馬腳,她立即上前一步拉了拉凌威,對著姑娘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這位兄弟只是喜歡一些醫(yī)書,說說而已,要治病就到建寧的保和堂,那里的醫(yī)生多。” 凌威聽到西門利劍的提醒,心中一凜,也發(fā)覺自己有點忘形,臉色一冷,淡淡笑了笑:“是啊各位另請高明,我只是開玩笑?!?/br> 說完,凌威瞄了一眼滿臉不可思議的姑娘們,轉(zhuǎn)身和西門利劍揚(yáng)長而去,過了一會兒,大眼姑娘嘀咕了一聲:“毛病?!?/br> 是啊,有醫(yī)術(shù)不乘機(jī)討好一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樣的男人肯定有毛病,還病得不輕。 “賈靈姐,朱姐讓你過去回話?!币晃还媚镄÷曁嵝?。大眼姑娘賈靈立即轉(zhuǎn)身沿著小道向別墅跑去。 別墅二樓,蝴蝶和朱姐站在窗前靜靜看著西門利劍和菱威離開的身影,在手下面前,用不著偽裝坐輪椅,兩個人身體都挺得筆直,就像兩桿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紅纓槍。聽完賈靈的話,蝴蝶沉思了一下,轉(zhuǎn)向朱姐:“談?wù)勀愕目捶??!?/br> “程明清那些人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不足為懼,倒是西門利劍和小泉明智這幾個人令人摸不透,小泉明智一直很溫順,他可是井上家族的一流人物,深藏不露,西門利劍是刑警隊長出身,嗅覺靈敏,在危險降臨的時候會立即做出反應(yīng),不好對付,還有那個方進(jìn)軍,看起來木訥,點子很多,最難琢磨的是這個錢大志,我們調(diào)查過他的歷史竟然有一段空白,這種情況有點像公安的臥底?!?/br> “有道理、”蝴蝶微微點頭:“程明清和小泉明智的幾個手下如果聯(lián)手確實是一股兇猛的力量,我們暫時要做的就是不讓他們聯(lián)手?!?/br> “接下來怎么辦?”朱姐轉(zhuǎn)臉看著蝴蝶。 “沒有十分把握絕不動手,按照計劃,晚上到監(jiān)獄殺人?!焙p聲笑了笑:“拿錢消災(zāi),我們總有一點職業(yè)道德吧。” “是。”朱姐答應(yīng)了一聲,有猶豫了一下:“不過,監(jiān)獄那邊還沒有消息,貿(mào)然行動恐怕會節(jié)外生枝?!?/br> “做做樣子而已,你以為公安會白癡到把本田易修還留在島上?!焙麚]了揮手:“就讓小泉明智打頭陣,程明清等人配合?!?/br> “打頭陣,恐怕有去無還?!敝旖阏Z氣變得奇怪起來。 “怎么?你不忍心?!焙f道:“你要是開口還來得及,我會滿足你的要求,畢竟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姐妹。” “不是。”朱姐用力搖了搖頭,不知是在否定蝴蝶的話還是在否定自己心中的什么念頭:“我是覺得那個錢大志好像并沒有什么殺意,還挺不錯,身手也好,死了太可惜?!?/br> “原來是這樣,他要是不死我們就留下他,我給你做媒?!焙鋈恍ζ饋?,聲音清脆悅耳。 “小姐,你又拿我開心?!敝旖懵曇魩е稽c嬌嗔:“我誰也不嫁,陪著你一輩子?!?/br> 第六百六十九章 井上正雄的末路(7)殺機(jī)(三) 中午飯很豐盛,雖然行動在即,大家卻也吃得酒足飯飽。晚上那可是要精神和體力的活,半點馬虎不得。飯后大家還休息了一會,當(dāng)然,凌威和西門利劍等人沒有和程明清一伙人在一起,到另一個靠近人工湖的石頭房子里休息,沒有空調(diào),但窗戶間流動著絲絲涼風(fēng),倒也爽快。凌威竟然倚在石墻上睡著了,迷迷糊糊,方進(jìn)軍推了他一下。睜開眼,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紅紅的晚霞映紅了天邊。 “準(zhǔn)備行動?!毙∪髦锹曇舻统?,一邊說一邊從一張椅子上站起來,凌威記得他似乎一直筆挺地坐著,嘴唇抿得很緊,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行動?”凌威有點茫然,蝴蝶可什么也沒有安排。 “她們已經(jīng)出來了?!毙∪髦峭贿h(yuǎn)處小道上行走的一群人,蝴蝶依舊坐著輪椅在中間,看起來就像游山玩水的一群小姑娘,無論怎么看也不像名震東南亞的殺手組織。 “我們真的聽她指揮?”一直沒有開口的方進(jìn)軍忽然發(fā)出疑問。 “什么意思?”小泉明智轉(zhuǎn)身,目光凌厲地看著方進(jìn)軍。 “我只是覺得有點古怪。”方進(jìn)軍避開小泉明智的目光,淡淡說道:“一群殺手住在靠近戒備森嚴(yán)的監(jiān)獄小島附近,腦袋有病嗎?!?/br> “我也覺得不對勁,但不知道哪里出問題。”小泉明智活動一下胳膊,按了按腰間的手槍和短刀,冷聲說道:“大家記住,無論任務(wù)能不能完成,保住性命要緊?!?/br> 小泉明智的話說得很淡,似乎不是在談?wù)撋溃皇侨ジ耙粓鼍蒲?,吩咐手下不要喝醉而已,凌威和西門利劍還有方進(jìn)軍三個人的目光一起投向他,滿臉詫異。小泉明智可是井上家族一流的殺手,以完成任務(wù)為最高宗旨,在他的心里,任務(wù)是凌駕于生命之上的,說出這種保命的話實在令人意外,流露著的竟然是一種關(guān)切,當(dāng)然不會是對西門利劍等人有了感情,而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傷感。 小泉明智感覺到了幾個人的疑問,并沒有看他們,而是把目光投向那群姑娘,忽然嘆息一聲:“花一樣的年華,可惜……” 沒有人知道他在可惜什么,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小泉先生,大姐有請你們到前面議事?!?/br> 前面就是那個大客廳,說是議事,其實都是蝴蝶計劃好的,朱姐把蝴蝶的輪椅推到一張桌子邊,然后把一張圖放到桌上,用手抹了抹,平正一點:“大家看一下,這是島上的地圖和人員分布圖,必須牢牢記在心里,島上有個燈塔,不容易靠近,但也有一個好處,上了島朦朧的燈光不僅有利于躲藏還可以找到路,關(guān)押犯人的地方就在中間,這次不是劫獄而是殺人,只要靠近就可以成功。” “看起來好像很簡單。”程新華指了指地圖:“縱深不到五百米,半個小時夠了?!?/br> “你以為那些公安是吃干飯的嗎?!敝旖愫吡艘宦暎骸八麄兪禽喠餮策?,兩個小時一次交換,還有全方位監(jiān)控,二十四小時有人守著,靠近小島的湖水里有鐵絲網(wǎng),無法潛水?!?/br> “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程新華嘀咕了一句:“怎么進(jìn)?” 茫茫湖面,高高燈塔,毫無遮擋,稍有不慎就會面對島上黑洞洞的槍口。程新華的話讓大家同時楞了一下。西門利劍忽然指了指地圖,平靜地說道:“燈塔很高,光線穿透力不會太強(qiáng),今晚沒有月亮,傍晚太湖上會有水霧,如果用簡單的小木船貼著水面,島上的監(jiān)控在離島五十米之內(nèi)不會發(fā)現(xiàn)。” “西門利劍說得不錯?!焙α诵?,聲音中帶著一絲贊賞:“我也是這個意思,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小木船,都用黑色油漆加工過,大家換上深色衣服,可以再靠近小島二十米。” “怎么能肯定島上監(jiān)控看不到五十米?”程新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我在島上呆過,比較了解?!蔽鏖T利劍隨口回答,他在警官學(xué)校畢業(yè)出來就是到監(jiān)獄實習(xí)過一階段。 “我差點忘記了,西門先生原來是刑警隊隊長?!背绦氯A忽然譏笑了一句。凌威暗暗搖頭,程新華還是這種毛躁的性格,難怪成不了大事。 “你……”西門利劍故意惱怒地向程新華揮了揮拳頭,程新華爭鋒相對地瞪了瞪眼,兩個人像爭斗的公雞。蝴蝶不悅地咳嗽了一聲:“二位,私人恩怨等到事情完成以后再說,不然大家都得死?!?/br> 雙方稍微冷靜,蝴蝶繼續(xù)說道:“程明清的人從北邊進(jìn)入,小泉明智先生帶人從西邊進(jìn)入,看我煙花為信號?!?/br> “煙花?太明目張膽了吧?”程新華又嘀咕了一句。這次沒有等到西門利劍反駁,朱姐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反其道才能奏奇效,學(xué)著點?!?/br> “你們的任務(wù)就是深入,能夠接近目標(biāo)最好,如果被發(fā)現(xiàn)立即撤退,其余的事我們來做?!焙橆a微微側(cè)轉(zhuǎn),大家似乎感覺到她面紗下有點森寒的目光。 計劃很簡單,大家又七嘴八舌研究了一會地圖,程明清忽然抬起頭:“蝴蝶小姐,我們假如從島上撤出來躲到哪里,茫茫太湖可都是在巡邏艇控制之下?!?/br> 程明清的話立即引起注意,目光一起投向蝴蝶,是啊茫茫太湖,一旦報警,沒有人能夠逃出去,難道藏水底下。 “大姐早就想好了?!敝旖闾謸]了揮,快速說道:“會有快艇接應(yīng)你們,然后從這個小島背面上來,還是到這里集合,這里地下我們設(shè)計了地下室,萬無一失?!?/br> 大家一起點了點頭,就連西門利劍也不得不承認(rèn)蝴蝶實在是高明,不僅找到了監(jiān)獄所在小島的地形圖,還早已準(zhǔn)備了退路,難怪聲名遠(yuǎn)震東南亞。 “大家沒什么疑問就準(zhǔn)備一下,吃點東西,九點以后出發(fā)?!敝旖爿p松地?fù)]動手臂,可能事情很順利,一時得意,原本有點僵硬的華僑口音忽然變得柔和,似乎有蘇州的軟軟口音。小泉明智眼睛一亮,緊緊盯著朱姐側(cè)面的薄紗,朱姐似乎感覺到他異樣的目光,立即轉(zhuǎn)過來,聲音生冷:“小泉先生,你在看什么?” “你是誰?”小泉明智的聲音變得有點空洞,目光卻凌厲異常,似乎要穿透朱姐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