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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我們不是去買衣服嗎?gān么跑來這里?韓樸等了一會兒,不見風夕解釋坐在這兒的原因,只好自行發(fā)問。 等人。風夕斜倚在石獅上,一雙長腿垂下一搖一擺。 等誰呀?韓樸也學她坐下,搖晃著雙腿,側首問她。 等某個不知天高地厚敢跟蹤我的人。風夕眼微微瞇起看向天空,若是他再不現(xiàn)身,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風夕話音一落,一道人影落下,垂首下跪,語聲恭敬,見過風女俠! 我既非你娘,也非官府大人,你就不必下跪了吧?風夕眼睨著那人,閑閑的道,我從不喜歡跪人,也不喜歡人跪我。 那人起身抬首看向風夕,風女俠還記得在下嗎? 風夕看著他,然后點頭,原來是你呀,這些年好嗎? 那是一名約三十四、五的漢子,身格魁梧,濃眉大眼,本是十分的英武,但臉上有一道從鼻梁直劃至右下巴的一道傷疤,讓那張臉看起來丑陋而恐怖。 風女俠還記得我?!大漢見風夕竟還記得他,不由驚喜萬分,那張丑陋的臉上浮起歡欣的笑意。 我記xing還不算太差。風夕微微一笑,六年前的烏云江三十八寨總寨主顏九泰,江湖上響當當?shù)娜宋铮M會不記得。 jiejie,那個烏云三十八寨不是六年前被你一腳踩平了嗎?韓樸在旁聽得馬上cha口道,想他對白風黑息的江湖事跡可是了若指掌的。 啪!風夕一掌拍在韓樸腦袋上,大人說話時,小鬼閉嘴! 我不是小鬼,我很快就會長得比你高了!韓樸挺了挺胸膛。 那顏九泰卻是笑笑的看著他們,并不在意韓樸所講的話。 顏寨主,從賭場跟到現(xiàn)在,你有何貴gān?是想報六年前的仇嗎?風夕不理韓樸問向顏九泰。 風女俠不要誤會。顏九泰趕忙搖頭,姑娘風采依然,一進賭場便引人注目,九泰跟到這并非報仇,只是想報姑娘六年前的活命之恩! 九泰?風夕側首念頭這個名字,然后一笑,原來那個九泰賭坊是你開的,難怪被你發(fā)現(xiàn)。 是的,六年前我?guī)е恍┬值艿搅诉@泰城安家,我們這種qiáng盜出身的人做不了什么文明事,只能開個賭坊、當鋪、飯館什么的,這城中凡是有九與泰字的,都是我們兄弟的。顏九泰道。 那也不錯啊,至少是正正當當?shù)倪^活。風夕笑笑,你這臉上的傷疤是因我留下的,你的命也是我留下的,便兩相抵銷,不談報仇,也不必談什么報恩了。 不!顏九泰卻搖頭道,這傷疤是我咎由自取,但這活命之恩卻不得不報,否則我終身難安! 哦?你想怎么報恩呢?風夕問道,眼睛閃呀閃。 韓樸看著,不由替那個顏九泰擔心,只怕他這恩不好報啊。 在下愿跟隨女俠身邊為奴為仆,以效犬馬之勞。顏九泰又一把跪于地上。 哦?風夕眼中光芒閃爍,左手托著下巴,指尖十分有節(jié)奏的輕輕點在面頰,我本來還以為你打算送我很多的金葉、銀葉、珠寶什么的,要知道我一直是很窮的,誰知道也只是這樣而已啊。 韓樸一聽,心中暗叫果然,這風夕就是喜歡欺負人,看這韓九泰不賠光家當是送不走這尊神的。 呃?顏九泰一怔,但馬上反應過來,從懷中掏出一面銀色的令牌,女俠憑此令可在南國任何一家九泰鋪支取金銀! 南國任何一個?風夕更來了興趣,笑容甚至還摻了一點蜜,看來這幾年你混得不錯嘛,這整個南國都有你的鋪子了。 還好。顏九泰恭聲答道,語氣中有著難奈的興奮與自豪,有女俠的教侮,這些年與兄弟在南國已有了八十二家鋪子。 噢,是不錯。風夕點點頭,你現(xiàn)在打算把這些鋪子全送給我嗎? 此言一出,韓樸暗暗嘆氣,這顏九泰欠誰的qíng不好,gān么一定要欠風夕的,看,這一下總要被嚇跑了吧,有誰肯把全部家當送人的? 可以!誰知顏九泰卻是一口應承下來,一點猶疑都未有。 呃?這下輪到風夕發(fā)怔了,本來以為這韓九泰大概也就包幾包金銀感謝她的活命之恩,這獅子開大口也不過想趕人而已,誰知 還請女俠答應九泰,讓九泰服侍在旁!顏九泰似乎打算長跪于地,一點起來的打算也沒有。 jiejie,你是怎么救他的?韓樸懷疑的看著風夕,救人一命好象也沒這么個人財傾囊相報的吧? 顏九泰,你倒是個慡快人,不過這些我都不需要,剛才開玩笑的。風夕從石獅上跳下來,扶起地上的顏九泰,這些年你既然和兄弟創(chuàng)下了一份家當,那就好好守著,也好好守著你的家人,好好的過你們的日子。我獨來獨往的漂泊慣了,不習慣也不需要人侍候。 女俠,來前我就jiāo待好兄弟們了,我走后九泰的事就由他們主持。顏九泰站起身來熱切的看著風夕,況且九泰光棍一個,并無家室之累。六年前我就發(fā)過誓要服侍女俠一輩子,只是一直未找到女俠,今日既然遇到了,九泰當然要跟隨到底! 老天!竟是有備而來呀!風夕頭痛的拍拍額頭,然后向后揮揮手,樸兒,下來。 韓樸輕輕躍下,風夕牽住他,馬上展開身形,快速閃過顏九泰,邊跑邊說:顏九泰,你回去就是對我報恩了! 風女俠!等等我!顏九泰卻是不死心,拔腿就追。 大街上人來人往,風夕不好施展輕功驚嚇眾人,但其走路的速度依然快于常人,牽著韓樸似腳下踏輪,一路飛馳而過。但那顏九泰昔日既為三十八寨總寨主,其功夫自是了得,像這樣的走法絕不可能被擺脫掉的,也是腳下健步如飛,隔著一丈距離跟在后頭。 跑過九條街,轉過十七個彎,躍過三十二道墻,回頭看去,顏九泰依然不死心的跟在身后,風夕嘆一口氣,停下腳步。 是不是我一直走你便要一直追???在一條幽僻的巷子里,風夕放開韓樸,席地坐下,回頭有些無奈的問向顏九泰。 是是的!顏九泰可沒風夕這般輕松,追這么遠走這么快,實在有些氣喘,九泰說過要服侍女俠一生! 我怕了你了!風夕擺擺手,看看韓樸,然后看看顏九泰,略沉思片刻,便點頭道,好吧,我讓你跟著。 真的?那太好了!顏九泰又一把跪于風夕身前,雙手執(zhí)起風夕的雙手輕輕抵于額前,從今爾后,九泰盡忠于汝!但有吩咐,萬死不辭! 仿若誓言一般話輕輕說出卻沉重萬分! 你是久羅族的人? 風夕看著他的動作忽然問道,但并未收回手,顏九泰執(zhí)起她的雙手,垂目輕吻,未有絲毫褻瀆之意,莊嚴肅穆。 對,九泰是久羅族的人。顏九泰終于放開風夕的手。 quot;久羅族?那個三百多年前被始帝滅族的神秘一族?想不到竟還有人啊。風夕目光深究的看著顏九泰,然后手一揮,好了,起來啦,跟在我身邊可不要這么多禮節(jié),還有不要叫什么女俠的,我可是有名有姓的。 是,姑娘。顏九泰起身恭敬的道。 風夕皺皺眉但沒說什么,只是偏頭想了一會,才道:顏大哥,既然你在泰城這么吃得開,那么就請給我們備一輛馬車,給我這弟弟買幾身衣裳吧。 是!顏九泰馬上應道,然后又輕輕道,姑娘叫我九泰就行了。 怎么?你嫌我把你叫老了?風夕眼一番,人馬上跳起來,你本來就比我大啊,叫你一聲大哥剛好,難道還想我叫你弟弟不成?我沒那么老吧?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顏九泰馬上辯解道。 不是就好!風夕又坐下,顏大哥,麻煩你快點去買車好不好,順便買些吃的,剛才這一頓跑,才吃下的飯又耗完了。 好,我馬上就去辦,姑娘請在此稍等!顏九泰不再跟她爭,馬上轉身辦事去。 白國渭城郊外一家村店,店鋪很小,不過買些包子、饅頭、白粥之類,小本經營,來的顧客也就是過路的貧民百姓,那些餐魚餐ròu的富人自然是進城里去吃。 老板,請來兩個饅頭,一碗白粥。 這一日清晨,店老板才打點好一切,便有客上門。 客倌,你先請坐,馬上就來! 老板正揭開蒸籠看包子是否熟了,霧氣繚繞中看不清來客,模糊中只見一個白衣人走進了店里,在窗邊的桌前落座。 客倌,你要的饅頭、白粥。不一會兒,老板就端上熱氣騰騰的早點。 多謝。本來望著窗外的客人回首道謝。 公子還要其它的嗎? 白衣人回首的一瞬間,店老板只覺眼前一亮,淡薄的晨光中似有旭日升起,yīn暗的陋室內剎時明燦。 不用了,老板你忙去吧。白衣人垂首,端起面前那碗白米粥。 那我給公子配些其它小菜?店老板再問道,想著是端些蘿卜gān、酸豆角的好,還是老婆子新做的醬頭菜香,并不是想多做點生意,只是想多和這位公子說幾句話。 我看你不如和我走吧。 正在此時,一個清朗的聲音cha入,屋外走進一人。 店老板忙回頭,一望之下,一顆心又怦怦直跳,暗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會有此等客人上門而來?若說剛才這白衣公子飄然不似人間所有,那么此時走進的紫衣公子便應是從金殿走下的尊貴王者,活了五十年了,也是第一次見到此等人物。 皇朝,你來了。白衣人看向紫衣公子,溫和一笑。 無緣,你要吃這個?皇朝掃了一眼他面前的那兩個白面饅頭,有些難以茍同的搖搖頭。 你也來吃吃。玉無緣指指他對面的位子,燕窩魚翅吃多了,你也應該嘗嘗粗茶淡飯,這些別有一番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