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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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舍不得他?” 他勾唇蒼涼地笑了。 青燈呆坐在原地,怔怔望著他,眼淚掉了下來。 堪伏淵見自己的手上沾滿鮮血,會臟了她的臉,便又慢慢收回手,重新捂住胸口,閉上眼含笑嘆道:“罷了……骨瓷。” “在?!?/br> 一邊骨瓷靜靜站著。 “帶你的jiejie走?!?/br> 徐孟天微微蹙眉,心中暗叫不好,剛上前一步,便見骨瓷瞬步護(hù)在青燈面前,銀發(fā)泛出耀眼的光芒,風(fēng)塵揚(yáng)起,他瞇起眼,再看去時,地上單單堪伏淵一人。 刀柄上的手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松開,滑落。 “你曉得《焚火碎光刀》‘天突’這層心法,就應(yīng)曉得你活不了?!?/br> 徐孟天淡淡說道,吹起口哨,不一會兒那大批人馬重新浩蕩地出現(xiàn)在眼前。 “徐大人……這?” 身后人間地上的紅衣男子皆是一驚,徐孟天道:“且莫管他,速速去追另二人?!?/br> “是!”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休一天 這次青燈還真做了件造孽的事 禍從口出啊 ☆、第七十八章 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上一章更新,看見評論如此之多的罵,還有棄文的,千里表示,其實(shí)挺訝異的。 千里不知現(xiàn)在網(wǎng)文三觀是什么情況,但是這個文是三觀比較正常的。 以最基本的三觀去思考青燈,根據(jù)她的生長環(huán)境,她的遭遇與人格,青燈的行為情理之中,十分正常,如果她冷眼旁觀徐孟天被捅死,那說明這一章我寫崩了,因?yàn)樗皇沁@樣的人。 大多數(shù)情況下什么環(huán)境造什么人,青燈沒金手指沒開掛沒黑化真是抱歉了,她只是個性格比較軟的普通女孩子。 這樣的青燈在千里寫了二十五萬字之后,在一章里做了一件的確不討喜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被直接下定義為圣母白蓮花,定義為惡心,那么千里覺得,千里可以停更回去練練文筆了,是我沒寫好,二十多萬字白寫了。 最后,青燈那一喊并非是舍不得徐孟天,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下一章明天更,想棄文的讀者不用留言專門告訴千里了,也別拍磚了,一塊磚頭拉下的積分十條留言都攢不回來,請你們高抬貴手,大恩大德千里感激不盡,好走不送,希望你們能遇見個特別照顧你們的作者,寫啥都是你們最喜歡的,你們要她寫什么她就寫什么。 很感謝你們曾經(jīng)喜歡過我。千里只想好好寫故事,你們的留言與建議對我很重要,但我并非是為迎合你們而寫,再則,千里覺得千里的讀者不會這么的不萌。 繼續(xù)追文的讀者千里更加謝謝你們,希望你們能陪千里寫完這個故事^^千里會繼續(xù)愛你們,好好更新不爛尾。 ps:這一章過完之后幾乎就沒有虐啦,熬到頭啦。 再ps:這個文大概30w的樣子。 再再ps:千里真的是親媽。 好吧我知道看完這章你們不會相信了……_(:3」∠)_ 青燈跑到半山腰時又摔了一跤。 本就跑得踉踉蹌蹌,又被低低的樹枝絆倒,整個人都是狗啃泥摔倒地上的。 骨瓷停下腳步,微微側(cè)過臉,雙眸還是閉著的。 身后不遠(yuǎn)處傳來火光與追兵的腳步聲,他沒有催促她,只是靜靜停下來等著。 青燈有些艱難地爬起來,露出了布滿泥巴與眼淚的小臉,她的衣裳被一路上沖撞而來的樹枝劃得破破爛爛,幾乎沒有時間整理衣裳,她拉著骨瓷繼續(xù)往前跑。 雙腿已經(jīng)麻木了,眼前的景色更是如鬼魅掠影一般在她兩側(cè)輪轉(zhuǎn),那些寒涼的風(fēng)如薄薄的刀鋒在她干涸的淚痕上刮口子。 疼。 很疼。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青燈的心也越來越慌,她盡自己的全力朝前跑著,穩(wěn)住自己的意識。 究竟是哪里出現(xiàn)了差錯。 究竟是何時起……她開始傷害別人。 ——是她的錯。 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叫出聲……他就不會——是她的錯啊。 她多想那個時候能完整地說出話來,告訴他不是那樣的。 青燈一邊跑一邊用臟兮兮的袖子抹臉,抹花成一團(tuán)。她一聲一聲咽著氣兒忍住不哭出來。 “那里——快追!”斜前方傳來簌簌聲音,青燈趕緊拉著骨瓷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忽然間眼前竄出一人,不知是哪里來的,穿得卻正是士兵的衣裳,青燈心下一驚眼見著他就準(zhǔn)備張口大叫,一只黑手朝她抓了過來。 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幾乎想都沒想就抽出袖內(nèi)之前挑出她體內(nèi)續(xù)命蠱的匕首,朝那人直直劃去,那人似乎一怔未料到她會出手,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哪知青燈提起一口氣手腕反轉(zhuǎn),一個繞身掠到他身后,一刀捅了下去。 另一只手伸到前方捂住了他叫聲。 那男人身體痙攣著嗚咽,青燈握著刀柄在他體內(nèi)慢慢轉(zhuǎn)動,他便顫抖著倒下。 骨瓷立于一邊,毫無反應(yīng)。 青燈將這人放倒,抽出了鮮紅的匕首,她后退了幾步,似乎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匕首從她顫抖的手指間掉了下去,跌在尸體旁。 她呆呆看著沾上鮮紅的雙手,微微躬□,臉色慘白。 “我……”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手上的血跡,又看了看骨瓷,他依舊是一身冰雪干凈,從頭到腳的冰冷。 她努力地咽著喉嚨,直起身來跨過尸體,將手在衣裳上擦了擦便去去拉骨瓷的手,重新往前跑去。 身后的腳步聲從未斷過,方才那一出,此番更近了些,不知多久視線豁然開闊,竟是跑出了森林。 明月當(dāng)空,蕭風(fēng)瑟瑟,天際銀河如緞柔軟地蜿蜒。 竟是一片斷崖。 青燈跑到斷崖旁朝下望了望,數(shù)千尺深不見底,依地勢來瞧,下頭定是一條夾道與峽谷之間的滾滾河流。 月光照耀下,視線無比明亮。 “在這里!” 她聽見有人大喊。 青燈趕緊拉住骨瓷護(hù)在身后,只見官兵舉著火把從森林里一個一個冒出來,形成黑壓壓的隊(duì)伍,愣是將他們逼到了懸崖口。 流轉(zhuǎn)在高處懸崖的風(fēng),蕩蕩吹過她的長發(fā)。 那帶頭的人見青燈走投無路,便嘿嘿笑著道:“看你們往哪兒跑,這山上山下都是徐大人的人,你就算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咱們也能把你找著?!?/br> 青燈的身后是幽深深淵,她抱住骨瓷,盯著他們不挪動半分。 “唷,你瞪我們作甚,瞪我們咱們也放不了你。” 那人微微瞇眼,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旁邊一人道:“隊(duì)長,大祭司我們帶走,那這女人……?” “這女人我在宮里頭見過,你莫看她現(xiàn)在這般狼狽,那張臉,嘖嘖,生得可真夠勾人,你看看徐大人還不是被迷去了屢屢讓步,這么多年咱們誰看過徐大人對誰妥協(xié)包庇的?”他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這青燈的身子,月色勾勒下蘊(yùn)出柔和而窈窕的曲線來。 “大祭司咱們帶走,這女人就地殺了,砍了她的頭,莫叫她一直礙著徐大人,這種容貌總有一天會給徐大人帶來禍端?!?/br> “可徐大人吩咐……” “她失足落崖,與我們無關(guān),可是懂了?” “是?!?/br> 那人一使眼色,便見三名士兵持劍一步步走來。 青燈抱著骨瓷,慢慢坐在地面上,懸崖上的風(fēng)勁兒大,她被吹得透骨冰涼。 她閉上眼,心想,這便是結(jié)束了么。 是……將將結(jié)束了罷。 少年柔軟的銀發(fā)拂過她的臉頰,她緩緩靜下心來,理了理骨瓷的長發(fā),小聲喚著:“小瓷?!?/br> “……” “對不起,小瓷,對不起,我不是個好jiejie,我不是個……好女人?!?/br> 如今想來,她這一生,害死了許多人。 比如族人,比如他。 背叛也好,利用也好,隨波逐流也好,明明她心里是清楚的,卻無法主宰自己的人生。 她花了許久許久才決定要為自己而活,要為那個人而活,卻偏偏因?yàn)樽运接謱⒛莻€人推到最為危險的頂端。 “如果沒有我,你們……都會活得好好的?!?/br> 青燈看著那三人越來越近,手中的劍在明朗清澈的月輝下泛出光澤,格外醒目。 “jiejie沒有錯。” 骨瓷伸手,閉著眼有些摸索地?fù)崦锨酂舻拿纨?,冰涼的指尖滑過她的眉目。 “是這個世界太黑暗,jiejie即便將自己燃盡,發(fā)出的光亮也無法照耀到每個人?!鄙倌贻p輕咬著字節(jié),“可是jiejie照耀了我?!?/br> 人有太多太多的欲望。 為了得到,不擇手段。 低至蠅頭小利,高至整片天下,有誰敢言說不為自己的欲望而活。 “我看的見,才曉得方寸之地光亮清明是何其珍貴?!?/br> 少年一邊平靜地吐出字句,一邊無聲地從她懷里抽開身,緩緩站起來,面對著人群。 “小瓷……?” 青燈怔忪地眨了眨眼。 少年背對她立著,瘦削的小小身軀,垂至腳踝的銀白長發(fā),不曾染半分塵埃的白衣,一切一切,在夜色里都仿佛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