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小個子男子離開后,顧長遠(yuǎn)臉上瞬時聚滿殺氣,顧挺遠(yuǎn)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你非要回來尋死,那我這個做大哥的就如你所愿,讓你盡快的達(dá)成心愿。 顧挺遠(yuǎn)不安分,顧清苑,那個丫頭也是越來越難看透了,雖然每天都足不出戶,可顧挺遠(yuǎn)直覺感到那個丫頭在暗中做著什么,讓人很不安。不過,這個時候不是和她計較的時候,在顧挺遠(yuǎn)的事上說不定還用的上她,就讓她現(xiàn)隨意的折騰吧!折騰到最后總有她后悔的一天,想著,顧挺遠(yuǎn)的臉上溢出詭異的笑容,讓人看了心里發(fā)麻! 伯爵府 麒一看著躺在軟榻上,被影衛(wèi)帶回來的祁逸塵。還真是酒氣沖天,看來是喝了不少的酒吧!連理智都喝沒了,竟然跑去找顧小姐,他可真是夠酒后真性情的呀!還有,現(xiàn)在明明整個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被搬到這里移去哪里的都沒感覺,可那個嘴巴怎么也不一同醉了,閉上呢!不停的說著胡話。 你就算是想說胡話,吐苦水,你也說些別的呀!為毛老是清兒,清兒的叫個不停!叫的心心里發(fā)顫,這不是找死嘛!他自己找抽不要緊呀!也許就連他這個旁觀者都會被波及,想想麒肆現(xiàn)在的受的罪,麒一抑制不住一激靈打了個冷戰(zhàn),也許在主子過來之前,該做些什么!可他又沒麒肆那個腦子,一時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想此,麒一把頭轉(zhuǎn)向了一旁的影衛(wèi)。 “影一,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麒一指了指榻上的祁逸塵,低聲道:“就是他呀!” 影一那空無一物的眼里染上不解,“他怎么了?我按照主子的命令把他帶來的,他是真的,沒有易容?!?/br> 丫丫的呸的!麒一眼珠子和下巴差點兒都脫離自己的崗位,我靠!以后誰敢再說自己是木頭,自己就跟他急,真正的木頭,不石頭,在這里,在這里呀!這么經(jīng)典的回答,他是怎么想到的的,他這是想讓人吐血而亡呀!殺人不見血呀! 看著麒一那被雷劈似的表情,還有那看自己時,如看白癡似的眼神,石頭似的影衛(wèi)慢慢轉(zhuǎn)頭,表情亦是波瀾不驚,一本正經(jīng),萬分平靜。可麒一卻沒看到他眼里那極快閃過的惡趣,表面傻呆的影衛(wèi)心里真實的獨白:麒一呀!麒一你才是個笨蛋,麒肆那個家伙因為非議主子的事兒,那個下場他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這個時候傻子才會去再提什么引發(fā)主子任何不快的話題。而他們身為下屬應(yīng)對的最好辦法就是——裝死!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到,也什么都感受不到,當(dāng)然,所有一切都在心里煮酒評說呀! 可麒一卻完全感受不到他那藏的太深的獨白,更無法了解他的腹黑,在緩過勁兒后,抓耳撓腮的看著還在囈語的祁逸塵,不知該如何制止,束手無策,當(dāng)然要讓一個人不開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點了他的xue,堵了他的嘴。 可就算麒一不聰明,也知道那樣的做法太蠢了,明顯欲蓋彌彰的做法,不是明白的告訴主子有異樣嗎?如果到時主子問起來,自己根本無法解說,一個說不好,麒肆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鑒呀!不行,不能那么做,那該怎樣才能讓他閉口呢! 而就在麒一萬分焦急的時候,夏侯玦弈卻大步走了進來,麒一,影衛(wèi)退至一邊,恭敬低頭道:“主子。” 夏侯玦弈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在影衛(wèi)平靜的眼神下,在麒一忐忑不安的眼神中,夏侯玦弈走到了祁逸塵的跟前,看著那個邪魅,俊逸的男子現(xiàn)在一副頹廢樣躺在軟榻上,夏侯玦弈神色淡淡,而,在聽到那幾不可聞的低喃時,夏侯玦弈眼里閃過什么,眉頭輕佻。 “下去!” “是,主子!” 夏侯玦弈令下,影衛(wèi)瞬間消失,不帶一絲的遲疑,而麒一微頓了一下,也迅速的閃身出去了。 當(dāng)屋里就剩下夏侯玦弈和祁逸塵兩個人后,夏侯玦弈適然在祁逸塵軟榻旁邊坐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清冷道:“祁逸塵,不想被本世子丟入池塘,就馬上閉嘴!” 夏侯玦弈話出,祁逸塵卻沒什么絲毫的反應(yīng),依舊是那副醉醺醺無一絲知覺的模樣,祁逸塵這樣,倒顯得夏侯玦弈對著一個醉的不行的人恐嚇,威脅有些不正常了。 可夏侯玦弈看此,卻是冷冷一笑,換了個姿態(tài),悠閑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淡漠道:“看來祁御醫(yī)是想去怡紅院一行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本世子倒是不介意成全于你。” 夏侯玦弈話落,本沉醉不醒的祁逸塵呢喃消失,嘴角意外的溢出一絲淡笑,緊閉的桃花眼亦是慢慢睜開,出乎意料的清明,一如既往的魅惑人心,只是比如往日多了一抹冷意,夏侯玦弈看了沒有絲毫的意外。 祁逸塵微微側(cè)身,看著夏侯玦弈那風(fēng)華無雙的面容,邪魅道:“夏侯世子好大的火氣呀!所有的事不是都如了你的意嗎?怎么還如此的不滿意,看本公子如此的不順眼呢?竟然想毀了本公子的清白,夏侯世子你這可是有些太過了呀!” “那個名字不是你能叫的,這是最后一次?!毕暮瞰i弈無視祁逸塵似玩笑卻完全諷刺的話語,淡漠道。 聞言,祁逸塵愣了一下忽而大笑起來,笑的心口抖動,笑的桃花眼里亦是風(fēng)情,可卻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悲憤。 笑聲落,冷意起,祁逸塵森冷的看著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靜靜的看著,安之若素,波瀾不起。 “夏侯玦弈你這樣冷心冷清的人,竟然也會有占有欲,竟然也會對一個人上心,哈哈哈,可這讓人吃驚呀!”祁逸塵說著臉上的譏笑,諷刺的表情褪去,面無表情道:“你也喜歡她,對嗎?” “這不是你該問的。” “可我想知道?!?/br> “知道了就會放手嗎?” 靜默。 “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低沉,幾不可聞的聲音卻清晰的傳入夏侯玦弈的耳里,那近乎卑微的言語,讓夏侯玦弈的眉頭皺了一下,心里很是不舒服,沉聲道:“那么在意嗎?” “是,很在意!在意到我不敢想象有一天她和我會毫無干系!也不能想象,此生,我是否還會如此的喜歡一個女人,心里將會就此空洞,再無法被填滿,從此寂寥一生?!逼钜輭m說的平靜,說的清楚,卻更加的悲涼至極。 靜寂。 “如果我說不行呢?” “意料之中?!?/br> “你會如何?” “我等!” “什么意思?”夏侯玦弈的眉頭皺了起來。 “夏侯玦弈,人的一輩子很長,而我,這輩子在遇到她之后感到才剛剛開始,所以,我還有很多的時間,我可以等!” “等她成為本世子的世子妃嗎?” “世子妃?呵呵,在本公子的心里,她,永遠(yuǎn)都只是顧清苑!”祁逸塵眼神堅定,可卻是夏侯玦弈絕對的挑釁。 果然,祁逸塵這話出,夏侯玦弈的眼眸沉了下來。 祁逸塵慢慢起身,下地,站定,極穩(wěn),完全看不到絲毫的醉態(tài),神色清明決然:“夏侯玦弈,我喜歡她,我會等她,等她對你失望的那天,而在這之前,我會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守護,如非必要絕不會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br> “那一天不會有?!?/br> “那我就永遠(yuǎn)不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也不再開口說喜歡,只有你有心,她開心?!?/br> 話落,夏侯玦弈眼里劃過深沉的戾氣。 顧家 “小姐,祁公子被主子的人帶走了?!绷璺茖χ稍谲涢缴峡磿念櫱逶罚A報道。 聞言,顧清苑拿著書的手頓了一下,神色不明。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看一下?!?/br> 顧清苑聽了擺手,“你家主子不會拿祁逸塵如何的,你去了,誰知道你家那龜毛,難以琢磨的主子會如何想!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 凌菲聽小姐毫不修飾的吐槽主子,抑制不住嘴巴歪了一下,不過,小姐考慮的也對,主子明確的說過,要小姐不要和祁公子有牽扯的,如果小姐真的管了,說不定會惹惱主子那樣對祁公子反倒有些不利。 不過,祁公子很明顯的喜歡小姐,那,小姐呢?她對祁公子是個什么心態(tài)呢? “凌菲,祁夫人的去向給祁太夫人通過信兒嗎?” “已經(jīng)說了小姐?!?/br> “嗯!那就好?!?/br> “可是小姐,把消息告訴她們,他們會不會把祁夫人給接回來?” “那就是她們的事兒了和我們沒關(guān)系?!鳖櫱逶返坏溃贿^心里卻感覺,憑著太夫人對此事兒的態(tài)度,祁夫人被接回來的可能性不大,最起碼暫時不會回來。其原因很簡單,不說還自己所謂的公道,單憑夏侯玦弈的參與,她們暫時也不會把祁夫人給接回來,至于等多久,那就看她們自己了,也許,也要看夏侯玦弈那廝的心情了,如果趕上那廝心情正差,就算是接回來引得那廝想起什么,那可就倒霉了。 祁家 太夫人拿著宣紙看著上面寫的地址,嘴角溢出笑意,那上面不是別的,正是顧清苑讓靈菲送來的,劉氏現(xiàn)在所在之處的地址。 常嬤嬤看太夫人笑,有些不太明白,顧小姐的丫頭給了太夫人的什么,太夫人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看常嬤嬤疑惑的樣子,太夫人輕笑道:“這上面是劉氏的去向?!?/br> 常嬤嬤聽了一驚,很是意外,“顧小姐這么快就不生氣了?” “也許吧!那個丫頭的心思我老婆子還真是猜不透?!?/br> “那,三夫人她是在…。” “那丫頭給了她找了好去處,我覺得很不錯,比我想的那個方法要好?!碧蛉溯p笑道。 “好去處?”常嬤嬤好奇,總不會是讓三夫人去享福去了吧!這應(yīng)該不可能。 “呵呵,那個丫頭讓人把劉氏送到了一戶農(nóng)莊,送到了一個帶著三個孩子的寡婦家里?!?/br> 常嬤嬤聽了嘴巴歪了一下,這位顧小姐可真是…。她是怎么想到的呢!讓三夫人看人家的臉色過日子,還是一個平民,說不定還不得自己動手干那些粗活,臟活,累活,才能能有飯吃,有衣穿,這…。三夫人怎么能收的了呢!那其中的滋味也許比坐牢還難受吧! “這很好,讓她看看人家是如何做一個母親,為孩子掙得衣,食的,這真實看到的,接觸到的,比那用嘴上教導(dǎo)更家深刻,也比那個更有用?!碧蛉苏f著,常嬤嬤點頭,是呀!無論是什么的樣的日子,只有過了才知道那其中的滋味,也許經(jīng)此一行,三夫人多少會有些改變也說不定。 “常嬤嬤,你讓人通知一個護衛(wèi),讓他去看著劉氏,不過,只是看著,有危險的時候才能出現(xiàn),記住是有生命危險的時候。至于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受苦,受累,受氣什么的,絕對不許出面?!?/br> “是,太夫人,老奴知道了?!背邒邞?yīng)完,剛欲離開,可又想到什么,繼而問道:“太夫人,什么時候讓三夫人隨護衛(wèi)回來?!?/br> 太夫人聞言,眼睛微瞇,頓了一下才開口道:“等她什么時候?qū)W會做一個母親,等她什么時候知道對不起塵兒,等她什么時候放下這潑天的富貴,再接她回來。” 常嬤嬤聽了心里一震,這…??峙潞茈y吧! “如果她做不到,完全不知悔改,那,往后的日子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常嬤嬤驚駭。太夫人這話是的意思,如果三夫人一直如此,她就永遠(yuǎn)沒有機會回到祁家了嗎? 皇宮 南宮胤斜靠在龍榻上,看著外面窗外的景色,偶爾品一口手邊的茶水,少有的悠閑,喜公公輕手輕腳的在一邊伺候著。 過了一會兒,南宮胤忽然開口道:“二皇子還在伯爵府嗎?” “回皇上是的,二皇子還在伯爵府的暗房?!?/br> 聞言,南宮胤面上不但沒有絲毫的不喜,還莫明的笑了一下,隨意道:“二皇子那樣的性子磨礪一下也挺好?!?/br> 喜公公聽了垂首沒敢應(yīng)聲,心里在贊同的同時也感概:二皇子這次的體會一定很深刻,而夏侯世子竟然關(guān)二皇子那么久,這倒是喜公公完全沒想到的。 “玦弈最近在忙什么?朕有好幾日沒看到他了?!?/br> “世子爺和以往一樣不是在自己府里就是在軍營?!毕补f著頓了一下道:“就是見了顧大小姐一次?!?/br> 南宮胤聽了眉頭皺了一下,道:“是玦弈見的她,還是她主動跑去見玦弈的。” “是世子爺去見的顧小姐。” “是嗎?看來玦弈對那個女子確實挺上心的呀!” 南宮胤情緒不明的話,讓喜公公感到一種莫名的異樣,皇上好像并不是很高興。 不過南宮胤卻沒再多問,轉(zhuǎn)而問道:“朕聽說皇后已經(jīng)開始為太子大婚的事兒忙起來了?” “是,皇后說第一次辦喜事兒心里有些沒譜,擔(dān)心出什么差錯,所以,試著提前準(zhǔn)備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有估計不到的地方丟了皇家的顏面。” “皇后倒是挺仔細(xì),想的也周全?!蹦蠈m胤面無表情道。 喜公公聞言,亦是沒有開口,皇家那個人都不是他一個奴才可以妄議的,在宮里想活的長,干活就干主子吩咐的,說話就說主子問道的,在宮里學(xué)得最多的就是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知道這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多嘴的奴才,謹(jǐn)守本分才是好奴才。 伯爵府 “主子,太子馬上就要大婚了,你看二皇子這里?!摈枰环A報,詢問道。 太子大婚,二皇子這個同胞弟弟肯定是要出席的,可如果二皇子以現(xiàn)在這個形象出現(xiàn)在百官面前的話,主子一定會被非議,說不定還會被彈劾,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夏侯玦弈神色不動,眼簾都未抬,只是吩咐道:“今日二皇子的飯菜免了,明日送他回軍營,在太子大婚時,禁止他和任何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