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還有,上次一眾民眾到我府邸面前,請求讓我做知府的事情。也是他在后面慫恿姬勇去做的。還有前兩日,關(guān)于補(bǔ)償?shù)氖虑?,本來夏侯世子的人和那幾戶人家都已?jīng)商定好了,可是,他去后不知道跟人家說了什么。那幾戶人家忽然就不愿意了,提出了要跟著夏侯世子去京城的要求。這也是無意中得知的?!?/br> 姬林說著,嘆息道:“孫大夫,關(guān)于補(bǔ)償?shù)氖虑楦骷叶家粯?,才會都沒有什么想法,沒什么異議??扇绻麄兒鋈贿@樣鬧不同,那么,一定會讓后面的事情受到阻礙的?!?/br> “這么多事兒出來,讓我對兆麟不得不多想一分呀!” 姬林說完,孫大夫神色惶然,“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呀,人心難測呀!如此一來的話,我都不知道我向夏侯世子隱瞞是對還是錯了!” 孫大夫的話剛落下,就看到張勛忽然走了進(jìn)來。 看到張勛兩人心里不由一跳,兩人的一個念頭就是被跟蹤了。 姬林神色不定道:“張大人你不是去了忙嗎?怎么在這里?” 張勛卻沒看出他們的異樣,也沒聽出他們話里別樣的含義,只是正色道:“有人向夏侯世子舉報說,她知道是誰要謀害顧公子。只是這中間關(guān)于藥的事情,需要孫大夫在場做個證是,所以,我就打探著找過來了?!?/br> 兩個聽了心里一松,同時卻又一緊。 “張大人你剛說,有人知道是誰要謀算顧公子?”姬林沉聲道。 “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了府衙。” “可否問一下,那個人是誰?” 張勛聽了頓了一下,沒有回答。 姬林,孫大夫看此,趕緊道:“是小民逾越了,請張大人不要見怪?!?/br> 張勛搖頭,“其實(shí),現(xiàn)在告訴你們也沒什么,反正你們馬上也會知道的。是個讓我們挺意外的人,曾經(jīng)三皇子的女人。” 話出,兩人驚了一下。 “三皇子的女人不是在牢房里嗎?她怎么會知道?”姬林疑惑道。 張勛搖頭,“你們可能不知道,當(dāng)初在夏侯世子派人讓解救我和王大人的時候,我們順勢向夏侯世子求了個情,把那些女人也給放了出來。畢竟,她們雖然在三皇子府待過,可大部分都是可憐人,沒理由讓她們一直在牢房里待著?!?/br> 姬林,孫大夫聽了恍然,“不過,那個女人她怎么如此肯定是兆麟做的?” “這個,現(xiàn)在還無從得知,不過馬上就知道了?!睆垊渍f著看向?qū)O大夫道:“孫大夫我們趕緊過去吧!不能讓夏侯世子他們等著。” “是,是…”孫大夫趕緊應(yīng)道。 張勛,孫大夫離開。姬林面色緊繃!二皇子的女人怎么會確定是兆麟?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讓人不敢想的潛藏之事存在? 府衙 許久為開啟過的陵城府衙再次打開了,只是這第一啟竟然是因?yàn)橄暮钍雷拥能妿煻?,讓人唏噓。 府衙外,聚集了很多的老百姓。 府衙內(nèi),王爍,張勛坐在坐在案堂上,麒一站在暗處。衙役站在兩邊,衙堂中央跪著一個女人,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jì),穿著很是殘舊,頭發(fā)也略顯凌亂,可長的卻是很是漂亮的女人。 “現(xiàn)在可以開始說了吧!你是如何肯定給顧公子下藥的就是兆麟的?”王爍率先開口道。 “回稟大人,我見過兆麟曾經(jīng)用過一種藥,不過,我不知道其藥的名字,可是我卻見過它的癥狀,食用后和顧公子的癥狀一樣?!迸勇曇魩е唤z顫抖道。 “你見過?在哪里?” “在牢房里的時候。” “詳細(xì)的說明?!?/br> “是?!迸庸Ь吹溃骸爱?dāng)時,小女坐牢后,兆麟曾經(jīng)讓人送過吃食給小女。只是小女性格軟弱,拿到吃的自己卻沒吃上被人給搶了去。不過,也就是因?yàn)槟菢有∨盘舆^一劫?!?/br> 女人說著,身體有些發(fā)顫,“小女親眼看到,那個搶了小女吃食的人,吃了以后身體就開始發(fā)抖,臉色發(fā)白。而且,還開始嘔血,可卻沒有馬上死去,只是那個場景很是恐怕,我當(dāng)時嚇壞了,驚慌之時也向獄卒求救過。只不過,我們那個時候在他們的眼里都是罪人,根本就沒人管。那個女人痛苦了幾天就死了?!?/br> “所以,今天小女在聽說了顧公子的癥狀后,就馬上想到了這件事。特別在知道兆麟還在旁邊的時候,我就更加確定是兆麟動的手了。” “你并沒有看到是兆麟下藥,為何就如此確定是他呢?或許是那個給你送飯的人也不一定呀!”王爍嚴(yán)肅道。 “小女當(dāng)時也曾經(jīng)這么安慰過自己。而兆麟或許也曾是那樣的打算吧!如果,我出事兒了他就把這一切推到那個送飯的人身上?!迸丝嘈Φ溃骸叭绻娴氖悄莻€送飯的人就好了,可惜,想讓我死的人卻非兆麟莫屬。” “你是說兆麟想讓你死?為何?” “此事說來話長。簡單的說,兆麟在我最難的時候曾經(jīng)幫過我,而我為了報答他,就聽從了他的花言巧語,去了三皇子府,成了三皇子的女人。為他報告三皇子府的消息來成就他的野心?!?/br> 女人說著聲音帶著一絲憤恨,更多卻是哀傷,“可憐我那個時候?yàn)榱怂瞰I(xiàn)我自己的一切,我以為只要我做的好,在他成功的時候,就會如他承諾的那樣娶我過門??涩F(xiàn)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 “打探三皇子的消息?他的野心?這話是什么意思?”王爍驚疑不定道?!爱?dāng)初,他讓小女去三皇子府,為的就是隨時為他關(guān)注著三皇子府的動靜。然后報備給他,曾經(jīng)兆麟還說過,如果可以讓我在三皇子的耳邊吹吹風(fēng),讓三皇子多做些惡事。好讓這陵城更加的亂寫,那樣他才能更快的如愿?!薄按笕?,兆麟起義根本就不是為了什么義氣,他只是為了他自己,他想當(dāng)官,他想做這陵城的知府。大人,如果小女沒說錯的話,當(dāng)初提出讓陵城自選官員的一定是兆麟吧!” “而后來陵城在他的煽動下真的大亂了,所有的事情都和他計劃的差不多。他馬上就要如愿了,只可惜,夏侯世子來了讓他的路受到極大的阻礙。而顧軍師的曾經(jīng)的那些話,也算是徹底毀了兆麟所想要的一切?!?/br> “我在想,他或許是被刺激了,就開始發(fā)狠想趁此謀害了顧公子。如果可以他事后一定會推到那個賣餛燉老人的身上去。” “只是,他沒預(yù)料到小女還活著,這就是他的報應(yīng)?!?/br> 張勛,王爍兩人聽了相視對看一眼,在各自的眼里看到驚駭,事實(shí)竟然是這樣的嗎? 女子的話,王爍,張勛驚駭不已,而外面的百姓更是震驚的無法言語。害他們的人竟然還有兆麟…。 夏侯玦弈莊園 麒一從府衙回來,向顧清苑和夏侯玦弈稟報了一下事情的結(jié)果。 “兆麟的罪名已定。兆麟本人也已經(jīng)簽字,畫押!”麒一說著,皺眉道:“只是屬下那個時候看著兆麟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那樣子看著很是含糊不清似的…。主子這其中好像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對勁兒?!?/br> 顧清苑聽了抿嘴一笑,沒說話。 夏侯玦弈神色淡淡,什么都沒說。 兆麟結(jié)局已定,此事算是暫時揭過。 只是兩日后,王爍,張勛兩人帶著一個女人來到夏侯玦弈莊園。那個女人赫然是在府衙上揭發(fā)兆麟的那個女人。 “王大人,張大人這是?”麒肆看著不解道。 “麒護(hù)衛(wèi),是這樣的,這個女子本是京城人,只是曾經(jīng)遭遇了一些事情才流落在外的?,F(xiàn)在,她在陵城她沒什么去處,也沒個親人,所以就求到了我們面前,想在這莊子上求個事兒做。她不要銀子,就是想等你們回京城的話,能把她給捎回去就行?!?/br> 麒肆聽了挑眉,“跟我們一起回去?” 女子聽了麒肆的問話,趕緊跪下,祈求道:“護(hù)衛(wèi)大人,小女現(xiàn)在誰都不敢相信,可也不敢自己一個人回京,所以,小女請求護(hù)衛(wèi)大人能幫小女一次,求大人,求大人…?!?/br> 麒肆看著下面的女子,再看王爍和張勛那不忍的眼神。眼里閃過什么,而后,溫和道:“起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兒,你想回京的話,就留下吧!” “多謝護(hù)衛(wèi)大人,多謝護(hù)衛(wèi)大人…?!迸酉矘O而泣高興道。 ☆、235章 變動 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了。 三個月的時間,陵城不但徹底的穩(wěn)定了下來且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生機(jī)盎然,繁榮一片就是現(xiàn)在陵城的景象。 在陵城百姓的心里都住著一個神袛一樣的人物,那個就是夏侯玦弈。他是他們的恩人,是他們心安的源頭,有他在感覺一切都有了依靠。他不會讓老百姓受到委屈,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有他,他們很安心。當(dāng)然他也不是全部都完美的,他也有缺點(diǎn),就是太過冷清了些。比不得他身邊的那個小軍師親和。 顧軍師雖然不是什么官員,可他在夏侯世子的身邊做事兒且還很得夏侯世子的看重,這可比一般的官員更加的有權(quán)力。在他們的眼里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删瓦@樣一個人卻很是平易近人,完全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此晃鍟r的上街來,吃著街邊那些小吃說笑的樣子,讓人不由的就想近親于他。 只是顧公子每次出來都有護(hù)衛(wèi)跟著,有時候夏侯世子會跟著一起來,讓人只能看著卻無法靠的太近。而且,兩人出來的時間都很短,就是待一下就走了??删瓦@樣更讓期待看到他。只是各人心里所期待的東西略有不同罷了! 有的是為了單純的欣賞一下兩人的風(fēng)采,可有人卻是為了進(jìn)一步靠近。 竇文濤,劉進(jìn),榮林三人因在陵城之亂時有失責(zé)之現(xiàn)。既,無法再繼續(xù)擔(dān)任陵城官員,在跟相關(guān)之人交接好陵城官務(wù)后,就將會被送往京城,等著皇上發(fā)落,不過,念起在平亂之時表現(xiàn)尚可會適當(dāng)向皇上求情減緩其刑責(zé)。 其令出,三人雖然失望可卻并沒有太大的意外之色。這些日子相處他們已經(jīng)多少了解,那個男人對事的做法絕對不是求個情,討個好就能躲避過去的?,F(xiàn)在能得一句減緩刑責(zé)已經(jīng)算是開恩了。 只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們接受可其家人卻是無法接受。在古代,男人那是家里絕對的頂梁柱,男人一旦出事兒,那可就真的半邊天都塌了。 竇文濤家里還算好些,他年紀(jì)大些,兒子都已經(jīng)成家里。就算他不在還有兒子頂著??蓜⑦M(jìn)和榮林就困難了。劉進(jìn)最大的兒子才十五歲,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擔(dān)負(fù)起一個家。 榮林稍微好些長子已經(jīng)定親。因?yàn)榱瓿侵畞y,榮林雖然是官可在陵城卻無人待見,繼而為了抓牢親戚,就讓兒子和他夫人的哥哥之女定了親。他不在了家里也算有個靠的住的助力。 夏侯玦弈的話已出,三人心里都清楚,他們不日就將會被發(fā)送到京城去。無法改變的結(jié)果,更不敢生出一絲反抗。只是卻想通過其他途徑進(jìn)行一下努力。而能讓他們達(dá)到愿望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夏侯玦弈,一個就是顧軍師。 夏侯玦弈那里根本就沒人任何突破口,那么,他們就自然而然的把目標(biāo)定在了那個平易近人的顧軍師身上。 竇家 主院中,主位上一年過四十卻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看著竇文濤神色有些焦灼道:“老爺,那個顧軍師是否已有家室可打探到了?” 竇文濤嘆氣,搖頭道:“我現(xiàn)在這個情況根本無法見到顧軍師,雖然我曾側(cè)面的向夏侯世子那里的下人打探過,可他們卻是一句都不多說。只是一句不清楚。不過據(jù)我觀察顧軍師不像是有家室的樣子?!?/br> 竇夫人聽了面色凝重,“老爺,如果不確定的話,我這心里實(shí)在難安呀!雖然我們家現(xiàn)在不如從前了,可我們的女兒那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千家小姐,讓她嫁給一個軍師我這心里已經(jīng)夠不是滋味的了。如果再無法確定那個顧軍師的家庭情況,要是萬一他已經(jīng)有了妻室,或者是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那對我們女兒也是很不公平!難不成讓我們玉兒去給一個軍師做妾室嗎?” 竇夫人說著眼里滿是無法接受的神色。她做了十多年的官家小姐,又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家夫人?,F(xiàn)在就算竇家沒落了,可那已經(jīng)深入骨髓的驕傲,一時之間很難改變。環(huán)境改變了,可人要完全的適應(yīng)卻需要很多的時間。 繼而,竇夫人現(xiàn)在對顧軍師的身份很難接受,在她的心里那個顧公子雖然是軍師,可說白了還是一個下人。讓她的寶貝女兒去給一個下人做妻,從心底里難以接受。就更別提做妾了… 看著竇夫人的神色,竇文濤當(dāng)然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搖頭,嘆息,他也知道讓他這個夫人一夕之間改變,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些事情她卻必須認(rèn)清,接受才行呀! “夫人,顧公子雖然是一個軍師,在你眼里他或許是一個下人,可他這個下人卻比我這個官員都要有權(quán)力,因?yàn)樗闹髯邮窍暮瞰i弈。那個男人在京城的地位不是你能想象的。” 竇文濤意味深長道:“所以,如果玉兒真的能讓顧公子滿意,成為他的妻,那對我們竇家來說是絕對的好事兒。是我們高攀了他。夫人你也知道,我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回旋的余地了。而回到京城后的結(jié)果如何,我多少也預(yù)料的到。” “結(jié)果定下,不要奢望東山再起,只求能盡快的出來才是緊要的。畢竟事事難測,特別我這樣犯下錯事兒,且還是這等無法回旋的事情。我已經(jīng)是完全沒有價值的人了。京城的那些官員隨便一個就可以捏死我。” “在京城那可是頭上隨時都懸著一把刀呀!所以,我必須盡快的給自己找一個依仗,找個靠山。京城那些人我是巴結(jié)不上了,現(xiàn)在能把握的就是抓住眼前的人。那就是夏侯世子或顧軍師了?!?/br> “老爺,既然是夏侯世子和顧軍師,那么我們?yōu)楹尾贿x擇夏侯世子呢?夏侯世子那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主子,且樣貌,地位,那是樣樣都拔尖兒呀!”竇夫人有些不明道。這也是她一直不明白的問題,為何老爺從一開始選定的就是顧軍師,而不是夏侯世子呢? “夏侯世子已經(jīng)有世子妃這你是知道的,難不成你愿意讓自己的女兒去做妾?” 竇夫人聽了咬了咬牙道:“如果要在夏侯世子和顧軍師中間選擇一個的話,我寧愿玉兒去做夏侯世子的妾,也不愿意她給一個軍師去做妻。況且,那個軍師現(xiàn)在是否已經(jīng)成親還沒確定,萬一他要是已經(jīng)成親了。我們玉兒的身份可就變得更加低賤了?!?/br> “一個世子的妾,和一個軍師的妾。雖然同樣是妾可卻是天差之別。世子的一個妾也比軍師的妻子要更加高貴。而且,夏侯世子的身份也比顧軍師對老爺幫助更大吧!” 竇文濤聽了神色淡淡,“你說的這些我如何不明白。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明白,也要根據(jù)實(shí)際情況出發(fā)。夏侯世子此人,絕對不是女子可以蠱惑的。玉兒就算是成了他的妾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為?!?/br> 竇文濤說著頓了一下道:“而且,在我看來玉兒她或許連進(jìn)入伯爵府的資格都沒有?!?/br> “老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就這么看低我們的女兒嗎?”竇夫人很是不高興道。 “夫人,玉兒是我女兒,我什么時候也不會看低她。只是,我看的再高有什么用。你不要忘了我現(xiàn)在是犯官,在京城人那些人的眼里我們的女兒那是犯人官之女。你說,頂著這樣的名聲有誰能看得起玉兒?伯爵府又如何會讓一個犯官的女兒給夏侯世子做妾?” 竇文濤話出,竇夫人臉色難看,可卻不知該如何反駁。她本身是個特別講究門第之見的人,自然十分清楚身份的重要性。只是人都是自私的,在很多時候可以容許她看不起人家,可卻不能忍受人家看不起她! 繼而就算是明白,竇夫人還是很不甘心道:“這么說的話,我們家玉兒就是一個只能給軍師做妻的命嗎?” “夫人,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吧!不要求的太高了,我們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比才從前了。玉兒能嫁給顧軍師對她而言已經(jīng)是個很好的去處了!最起碼一生無憂且不會被人看低分毫,這樣就很好了?!备]文濤言語間滿是無奈道。 竇夫人聽言,臉上滿是苦澀道:“可是讓玉兒嫁給一個軍師我這心里實(shí)在是不是滋味。如果真的成婚的話,玉兒鐵定是要跟著他回京城的?!?/br> 竇夫人說著抹淚道:“讓玉兒離開我那么遠(yuǎn)我實(shí)在是舍不得。受了委屈也沒人給她做主,而且,那個軍師看起來比玉兒還要纖弱。老爺,那樣的男人真的能帶給玉兒幸福嗎?” “會好的,會好的…”竇文濤伸手拍了拍竇夫人的肩膀以做安撫,“對了,給世子妃的拜帖可派人送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