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幫我保護好她?!?/br> “不用你特別交代!而且,本王也沒想過幫你,我是為了陌兒自己愿意去做的,你少用一副陌兒為你所有的口氣說話,聽著讓人真是不爽?!?/br> “你也同樣讓人越來越厭煩?!?/br> “很多時候我們彼此彼此?!?/br> 兩個男人因為一個女子關(guān)系變得更加的緊密,學會了相互信賴,可同時也變得更加厭煩對方。在某些時候…。 “計劃好那天了嗎?”慕容燁問道。 “嗯!本世子來陵城三個月了,期間受到了不少的拜帖。本世子也該見見他們了,和丫頭一起見見他們?!毕暮瞰i弈眼眸微瞇,眼里風云暗動。 慕容燁聽了了然,這是要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了。 “代替陌兒的人選好了嗎?” “你不是已經(jīng)帶來了嗎?” 慕容燁聞言,揚眉一笑,“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br> ☆、第236章 離別 京城 五皇子府邸,書房中,南宮珉翻看著手里的材料,嘴角時不時的溢出笑意,眼里映出一絲驚嘆!那副興味頗濃的樣子,看到身后的心腹護衛(wèi)安信心里不由的感到有些好奇。麺魗羋浪這材料主子好像看了不下五次了,可每次看主子都會露出那樣很有興致的模樣!主子好像對伯爵府的那個世子妃很有興趣的樣子? 護衛(wèi)想著,神色不定,是因為二皇子的關(guān)系主子才會特別關(guān)注她的?還是因為她真的有什么特別之處,引起了主子的好奇之心呢? 想起京城眾人對那位世子妃總說紛紜的說法,安信凝眉,那個有人說狠,有人說智,有人說蠻的世子妃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安信…” 南宮珉聲音響起,安信急忙收斂神色,恭敬道:“主子?!?/br> 南宮珉嘴角帶著輕笑,閑適的靠在椅被上,隨意道:“可對夏侯玦弈的世子妃感到好奇?” “是!” “你覺得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安信思索了一下,靜默片刻,才開口道:“是個奇怪的女人?!?/br> 聽了安信的回答,南宮珉輕笑出聲,“奇怪的女人?呵呵呵…。安信這回答很不錯。” 安信聽了撓頭,憨憨一笑,分不清主子這是夸贊,還是打趣。 南宮珉看著安信那憨直的表情,嘴角笑意漸濃,只是眼神卻越發(fā)的深沉,聲音淡淡道:“南宮顰,南宮玉,南宮夜,一個受寵的公主,兩個備受關(guān)注的皇子,三人雖然都說不上是多聰明的人,可他們有身份,有權(quán)力這是比腦子更加有利的武器?!?/br> “三個皇家子女對上一個侍郎府小姐,結(jié)局任誰想,死的,殘的都應是那個侍郎府小姐吧!可看現(xiàn)在的結(jié)果,那可很是完全逆轉(zhuǎn)呀!兩個被發(fā)配,一個被廢,三人余生都落的一個生不如死,只有那個女子完好無損。還安穩(wěn)的坐上了她世子妃的位置,且還備受夏侯玦弈那人的寵愛!” “這完全逆反的局面,讓我對顧清苑實在感到好奇呀!” “一個被人曾經(jīng)極端評價的女人,從一個愚昧,粗蠻,胸無點墨的女人。到現(xiàn)在一躍成為皓月第一世子妃,成為一個讓人忌憚的女人,這其中的過往,實在是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傳奇了吧!” “主子,這其中大部分或許都是因為夏侯世子的緣故吧!畢竟,如果不是夏侯世子的話,大公主,二皇子,三皇子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局!現(xiàn)在死的一定是顧清苑吧!”安信正色道。 聽言,南宮珉輕笑,眼里卻沒有一絲笑意,“或許,很多人也曾也都和你的想法一樣吧!都從心底里小看了那個女子,所以,最后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吧!” “安信,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吧!當你預備對上一個人時,除了要知己知彼,更重要的是不要小看你的對手!要拋開那些無用的身份,性別,既然對上了就絕對不要輕疏,大意。掉以輕心,輕視對手,那是失敗的前奏,就算你勝了,卻也注定不會太久。這些,可是都忘記了嗎?” 安信聽了心里一稟,遂然單膝跪地,垂首,慚愧道:“屬下知錯!忘了主子的教誨?!?/br> 南宮珉看著他,沒有叫起,神色間也沒太大波動,聲音一如剛才的平和道:“安信,你剛才的話也沒說錯!如果不是夏侯玦弈的話,他們幾個人的結(jié)局可能會出現(xiàn)不同?!?/br> “可是,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兒。夏侯玦弈他是參與了,可他卻只推動了結(jié)果!而那其中的過程卻全部都是那個女子一個人在面對?!?/br> “被這三個人謀算,根據(jù)消息,這其中的過程是如何的兇險你應該能想象的到吧!面對那樣九死一生的場景,那個女子卻奇跡般的活下來了!這足以說明了她的不凡,她的不容小覷,接二連三的算計不是靠運氣就能躲避開來的?!?/br> 南宮珉話出,安信臉色微變,是呀!他好像也只是看到了結(jié)果,而忘記了更重要的過程了。 “皇家三子女在她面前折了,顧家被她一手給端了,只留下一個外室生下的男孩。” “能力,手腕,魄力,智謀,還有那股殺伐果斷的狠辣,毫不留情,毫不拖泥帶水的冷漠,涼?。【瓦@樣一個冷清的女子,最后還得到了夏侯玦弈那無情之人的極致的疼寵?!蹦蠈m珉說著,眼里溢出一絲妖異之色,“顧清苑,她讓我太好奇了!” “我好奇,如顧清苑這樣狠辣的人,為何能得到夏侯玦弈那極致的疼愛呢?她到底有什么不同的之處呢?” “主子,貴妃娘娘,二皇子曾經(jīng)都跟顧清苑接觸過,他們應該很清楚其中的緣由吧!”安信開口道。 南宮珉聽了搖頭,“他們對顧清苑心中帶著仇恨,說法難免偏頗不能做實?!?/br> 安信聽了沒有說話,在他心里主子的話就是道理。 靜默良久,南宮珉神色莫測道:“算算日子,夏侯玦弈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只是,看眼前的形勢,能不能回來還是個未知數(shù)呀!就算是回來了,京城現(xiàn)在的形勢也一定會讓他們大吃一驚,變化可真是所謂天翻地覆…?!?/br> 南宮珉那幾不可聞的話入耳,安信心里一跳。 南宮珉慢慢閉上眼睛,讓人不到他眸中的冷寒。南宮凌已經(jīng)毫不掩飾的提醒他,該站隊了!而看眼前京城這形勢,南宮凌他確實處于絕對有利的地位。他已經(jīng)掌控了太大的東西?;蛟S他以為大勢已成了吧! 可,南宮珉?yún)s不想賭,他直覺感到夏侯玦弈不會那么容易就死!而,只要夏侯玦弈活著,這其中的變數(shù)就太大了!他不想冒險。 想讓他站隊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夏侯玦弈必須死了。只是,那樣或許他就不能見到那個女子了。他好不容易對一個人感到好奇,就這么沒了的話,還真是挺遺憾的…。 陵城 晚上,夏侯玦弈和顧清苑相對而坐,卻沒有了往日的輕松,溫馨,氣氛有些沉寂,凝重。 顧清苑靜靜的看著夏侯玦弈,看著他眉頭緊皺,而看著他看自己眼里亦滿是沉重的不舍。 看此,顧清苑輕聲道:“夫君已經(jīng)決定嗎?” “嗯!” 顧清苑聽了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無奈,終究男人還是決定獨自面對,雖然這樣或許是最好的,對他是,對她亦是!她多了一份安全!而他,沒了她的牽絆,事發(fā)時就不會分心能全心的應對,理智的講,這是最好的辦法。 可,她卻很難安心。那其中的危險,血腥她能想象的到,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看著顧清苑沉重的神色,夏侯玦弈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把她抱在懷里,輕聲道:“丫頭,我會平安回去的?!?/br> 顧清苑點頭,倚在夏侯玦弈懷里,聞著那熟悉的氣息,眼里盈滿不舍,“要平安回來?!?/br> “嗯!我會的?!?/br> “多用陰招,不要留情?!?/br> “好,我會的!” “多備毒藥,給他們用的時候不要吝嗇?!?/br> “備了很多?!?/br> “多備補藥,記得自己多吃些?!?/br> “嗯!備了很多?!?/br> “毒藥,補藥,不要弄混了,弄錯了!” “毒藥是他們的,補藥是為夫的。我會謹記的?!?/br> “很好?!?/br> “娘子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有?!?/br> “娘子請說?!?/br> “打不過,就跑!不要逞英雄。相比那所謂好名頭,卻再也看不到,觸摸不到的英雄夫君!我只要一個活的好好的狗熊夫君?;钪貋碜钪匾;钪拍芾^續(xù)!名頭都是狗屁,知道嗎?” “是,名頭是狗屁!為夫一定活著回去?!?/br> 顧清苑聽了抬眸,看著夏侯玦弈,正色道:“歷史就是用來改寫的,活著才能握住那支筆掌控歷史的筆。何謂英雄,何謂狗熊,過程從來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握著那支筆的是誰!” “夫君,我希望最后是你握住那支筆。你的成敗,你來寫;而他們的成敗,也要你來寫?;钪木褪怯⑿郏瑲v史上留下總是活的最長的那個人的痕跡!” 夏侯玦弈聽言,狹長的眼眸幽深無底,“娘子用一番極小人的話,說出了一個極深刻的道理。為夫也已經(jīng)深刻的明白了娘子的意思!為夫已經(jīng)準備好了逃跑的路線,確保自己好好的活著。然后,握住那支筆,把自己的逃跑舉動,鑲上一層金,記載成一個英雄的落難史?!?/br> “夫君已深得其中的精髓,如此甚好!” “是娘子教導的好,聽娘子一席話,為夫茅廁頓開?!?/br> 顧清苑聽著夏侯玦弈贊美的言辭,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嘆息道:“每逢離別,夫君平日吝嗇的甜言蜜語就開始冒頭了。夫君,只是這個時候聽著這些好聽話,我可是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br> 夏侯玦弈聽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丫頭,安心等著我,知道嗎?” “我會等著,可卻無法安心?!?/br> 夏侯玦弈嘆氣,“記得我交代的話,知道嗎?” “我會記住,可卻不見得會遵守。” “丫頭,在不久的日子無論聽到什么,只要記住我的話就好,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知道嗎?” “我會記住你的話,可那些亂七八糟的我一定會想?!?/br> 聽著顧清苑任性的話,夏侯玦弈眼里滿是無奈,他知道這丫頭在不高興。 “夏侯玦弈,你家娘子有太多無法應付的事情,所以,如果不放心就早些回來,知道嗎?” “嗯!我會!” 莊園,另一房間 慕容燁半倚在軟榻上,看著眼前的念陌道:“交代你的事情可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慕容燁點頭。 念陌開口,“主子什么時候回來?” “不會太久。” 念陌沉默了一下道:“主子,你既然喜歡她,為何不趁此帶她離開,這次不是最好的機會嗎?” 慕容燁聽了,搖頭,“曾經(jīng)想過??晌覅s不想去去做?!?/br> “念陌不明白。”